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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跟在后头推行李车,时颜直到进了电梯都一直无打采,偏头看眼身边的男人。

他有事隐瞒。

电梯下行途中,池城接了个电话,说的是德语,池城简短回了句就挂了,倏地按下6楼的按键。

正是昨日餐厅的楼层。

池城吩咐侍应先把行李送上车,拉着时颜出了电梯。

忍了一晚的火气直冲脑门,时颜甩手,皱眉瞪他:干嘛

她那么明显的抗拒,他视而不见,去看样东西。声音无虞,尽是坦然。

时颜恨不能扯碎了他的脸,深呼吸,忍了又忍,甩开他自行往前走。

晚餐厅还未开始营业,却已有个服务生等在那里,见到池城,赶紧上前:,herr.边说,边将一张照片递上。

时颜目光扫过那张照片,怔了一下。

照片上的女人,睡着了眉头仍坏脾气地皱着,不是时颜是谁

而与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男人,是自拍的角度,他一手拿着相机,另一手绕过她的肩,拨开她脸上的碎发。

昨晚照的,刚冲好。

时颜有点反应不及,听了他的话,也只是怔怔点头。

被他带到那面照片墙前,看着侍应生帮忙把这张照片替换上去,时颜摆不出适当表情:你还真神通广大啊。

这女人说话都带着股酸劲,池城好脾气地笑:你的手包掉在这里,服务生捡到还给我,我才知道昨晚你为什么那么不对劲。

时颜头一偏,不理会。

池城用食指勾勾她下巴,要她看自己手里那张刚换下来的照片,这是5年前拍的,是这餐厅第100还是第1000对情侣抓拍。

时颜撇开他的手,转身要走,被他环搂住。池城一副恳请她听完的表情,手托着她后腰,用了劲。

你看这照片上的男人,脸跟死灰似的,知道为什么吗

她咬着唇,拒绝开口。

池城点这女人的鼻子,一直自说自话,他也已带点恼意,那时候他刚被女朋友甩了,朋友带他来这里散心,刚有点成效,他就弄丢了装着前女友照片的钱夹,人生中最后一点好心情都耗尽了。

他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就这么轻松拨开她头顶霾。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心软,她是3分庆幸,另7分,却是对这样的自己鄙夷。

你在提醒我,我当年欠了你,所以现在我一点脾气都不能有

他竟点头:你欠我的。发不发脾气,我无所谓,拿你一辈子来还就好。

这什么话听来怎么像威胁可他的语气,一贯的波澜不惊,他的表情,又分明带点怅然。

你一大早起来,就为这事

池城笑了下,不明显,向服务生道声谢,牵着她的手离开。

手心相对,紧握不松。

意大利是他们的下一站,携手而去,罗马、米兰、佛罗伦萨,最后回到罗马,恰逢在米兰订的婚纱到了,拿着领事馆开具的证明,时颜就这么在两个不太熟识的证婚人面前,把自己嫁了。

一路回来,虽然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可她仍旧冻得不行,抹的婚纱,复古的露背款式,真与这冬季格格不入。

那长裙摆也碍事,走不了几步就要绊倒,池城狠起来,直接把新娘扛进房。

曳地的头纱铺了半床,房间很暖和,他包着她的手哈气,温柔而款款,不时抬头问她:还冷吗

简单三个字,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

很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和她的。

如果我们在上海,请些老同学、同事朋友,估计这时候正在闹洞房。

他说着就要去解婚纱侧边的钻链,时颜坐起来,将华丽繁复的裙摆一点点铺平:那些老同学只会在背地里说你娶了个坏女人。

我乐意。

你也觉得我是坏女人

好吧,说漏嘴了,池城认命地沉默。

时颜直接跪坐而起,揪住他的领带,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我温柔又善良,美貌与智慧并重,不得已玩点手段,那也是这社会的错。

好好好,社会的错。池城仰面躺倒,枕着双臂,促狭地看她。

和他争不出个所以然,时颜累得慌,趴在床上,脸闷在枕头里喃喃:倒杯热水给我。

穿毛衣不是照样能结婚非穿这么少,活受罪。

那你有本事在教堂的时候,别跟狼似的一直盯着我不放。

池城倒是怔住了。

他的占有欲这么明显

池城无声叹口气,帮她褪了婚纱,内里那件塑身马甲紧得估计能让人窒息,他松了马甲后边的系带,将她整个人从一堆衣料中捞出来,看得出,她呼吸顺畅许多。

他的三件式西装转眼全躺地上了,赤着身子贴在一起,果然他的体温高很多,伏在他身下确实暖和,可时颜还谨记着:明天还要去威尼斯。

我知道。

那你还胡来

这男人一顿,然后闷声不吭地继续。

顺着脊椎一路向下,渐渐地已经吻到她后腰,池城双手按在她腰身两侧,那些柔滑的、水嫩的、让人垂涎的区域,他一一品尝。

时颜用尽全力翻个身,反压住他,弯身勾起床下的领带,缠住他的双腕。

其实依着他的力气,大可直接把这女人翻下床,可他实际上十分配合地任由她缚住自己。

我要养蓄锐。

池城实在想不出其他活动可做,难道要我看电视

她闻言果真下床去找遥控器,领带并没有绑死结,池城很快挣开,时颜开了电视回来时,他正坐在床上转动手腕。

他抬起头来,朝她淡淡一笑,吓得时颜站在原地没敢动。

池城示意她看自己刚穿回身的西裤,她方笑呵呵地走回来。

晚安。

晚安。温润的唇,印在她的额角。

最后一站是时颜钦点的大名鼎鼎的阿姆斯特丹。

白天自然是游览梵高纪念馆,看着自己丈夫带着放大镜看画,十足专业人士的派头,时颜跟在后头咯咯笑:你真的懂这些

他讳莫如深地笑,你也是学建筑的,怎么对绘画一点都不开窍

这话明显是拿她开涮,学生时代她最糟糕的就是绘画,他再清楚不过。

直到夜幕降临,才开始时颜喜欢的行程。新婚夫妇专程开车去看表演的,确实少见,池城见不得这女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别去。

是这儿的特色,不能错过。

回酒店我跳给你看。

你会跳

自然是不会。

车子停在那家著名的夜店外,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进了场才发现这日是周六,夜店只提供舞女表演。

音乐低迷,好戏就要开场,时颜有些扫兴,点了杯喝的,饮尽了就想走。

下一秒就被池城拉回来。

我不想看。

池城笑得特别彬彬有礼:我想看。

回酒店我跳给你看。

你会跳池城把来时她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撩人的音乐在场内回响,金发碧眼身材丰腴的女子徐徐出场,时颜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视线,他竟示意她坐下,好好看秀。

这男人一身休闲西装,黑色,合身剪裁,看起来多金、年轻而英俊,那舞女朝这里投来暧昧一瞥,时颜当下就受不了,拎起包砸一下他:我去跳舞,你看完了下来找我。

真是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时颜混迹在舞池中,满腔对自己的怨气,不知不觉间有男人靠近,她光顾跳舞,目光都晃乱了,并没察觉。

那人吹了声口哨,她方一顿,这时才发觉,那人已靠她很近,大有要来段贴面热舞的架势。

时颜尽量躲,可惜舞池里人太多,她正想方设法退开,忽地就被人拦腰扣住。

时颜的脸被迫贴在对方膛上,看不见对方长相,只知道个头高,身材结实,不好对付,她的高跟鞋正要往跟前这双脚上踩是我。

这声音她耳畔呢喃,分明是她熟悉的,抬头看,竟是池城。

有你这么跳舞的吗男人都给你招惹过来了。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时颜眉一横: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说着就要推开他。

果然,这女人惹不得。

这位先生,你再不放手,小心我告你骚扰。

舞池内光线忽明忽暗,全碎在了他眼里,幽深莫测的目光一低,锁定她,他淡淡说:看来是要我提醒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和他的语气完全不同的,是他紧随其后落下的吻。吻得十分贪婪,辗转地含吮,离开时,堪堪分开的舌尖牵扯出一丝银丝。

听她吁吁气喘,池城眼角一弯,尽是笑意,唇还印在她唇角,一点一点地啄吻:记起来了么

没有。

没有继续。

时颜终于投降,拉着他离开。车里是她的地盘,轮到她盘问:你不是在看脱衣舞吗怎么就结束了

她现在一副倨傲模样,可嘴唇是肿的,脸颊粉润,不具半点威慑力,他索不答,时颜等了半晌,都听不到他哼半声,猛地挂档踩油门。

池城抬眸,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她,忽开口:回酒店跳给我看。

你一个人到处逛,我担心到没心情看秀,你当然要补偿我。

他说得从容,天经地义般,时颜憋着不笑,车开得飞快:池总监,你这可是在调`戏你老婆。

甚少听他说轻佻的话,不代表他不会说,池城凑到她耳边,只低声说了一句,时颜就顿时红了脸。

池城安坐回去,见她蓦地提速掩饰羞赧,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笑。

回到酒店,她洗了澡出来,急忙推他去浴室。池城抱着她不放,脸埋在她肩窝嗅嗅:香

不是要看我跳么你洗了澡出来我就开始。

这招管用,他立即闪身进了浴室。

时颜把他正在充电的手机线拔了,换上吹风机,尽快弄干头发好换衣服。

他的手机却在中途震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时颜随手接起来。

下一秒,稚嫩尖脆的童声传来:池叔叔,你在哪里我妈妈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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