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0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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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8 瞅着孩子,苏砌恆哈哈笑。

小熙是他的宝,永远能恰到好处,排散他的霾。

幼稚园附近有处黄昏市场,苏砌恆一边挑择晚餐食材,一边貌似不经意问:「小熙想跳级吗」

苏沐熙没问什幺是跳级,应当是幼稚园老师向他提过了,孩子也已经会用电脑查询他所需要的资讯,苏沐熙盯着苏砌恆的脸,那直白眼神太像某一个人,他下意识闪躲,掩住脸道:「不可以观察舅舅的表情才回答。」

「咦怎幺这样啦」苏沐熙嘟嘴,跳起来想去掰苏砌恆的手,结果当然是办不到。

可恶,他好想早点长大,老师说跳级就可以早点读完书、早点出社会、早点成为男子汉,他和妈妈约好了,要照顾舅舅,就算舅舅老了丑了独自一个人,都不可以离弃他,他晓得舅舅辛苦,尤其最近,那种强打起来的神他不清楚,可是感知得到。

偏偏自己还小,无能为力,苏沐熙嚷嚷:「我想跳级啦」

「好,小熙有出息。」苏砌恆他脑袋,孩子真诚的答案令他一半鬆气一半忧心,可既然是小熙决定的,他便不会干涉,儘管老师说他要成为孩子的领导,可苏砌恆自认没有能力。

他不仅无梦,更无望。

没有妄想,亦没有奢望。

仅有的一点盼,全给了孩子,愿他平安健康,快乐无忧,家庭圆满。

于是这段期间,苏沐熙準备起了跳级考试。

在台湾一学年只能跳一次,小熙即便能力再出众,也只能跳小二,苏砌恆觉得这样孩子年龄差距不太大,对群体活动不具太大影响,于是安了一半的心。

万幸苏沐熙本身亦不是太躁进的子,反正他有自信,每年一级一级的跳,他就可以早点独当一面,照顾舅舅。

姊姊的保险金下来了,儘管不是很想动用的钱,但现实无奈,苏砌恆把大半存起,準备作为孩子将来的留学基金,谁家的父母不希望小孩有出息即便苏砌恆非孩子父亲,依旧私心想望小熙能有最好前途。

其实以小熙能力,回到唐家,必然会有更加光辉灿烂的人生。

甥舅俩吃完饭,他把孩子抱在腿上问:「小熙想不想有个有钱的爸爸」

苏沐熙聪颖,可坦率。他反问:「如果我有个有钱爸爸,舅舅你会不会轻鬆一点」

苏砌恆一怔。

他怀抱孩子,欲说:「不,有何辛苦」可面对苏沐熙直接眼神,他说不出谎,甚至有那幺一瞬,他想哭。

从前他有姊姊,孩子的事可以两人分摊,相互讨论,如今他必须一个人设想,做出决定。这不是单纯的今天吃什幺穿什幺,而关乎一个人的人生及未来,压力太重,或许他更适合作为陪伴者,而非主导者。

贴近唐湘昔,似乎成了他眼前唯一的路。

待孩子睡了,苏砌恆翻出夹在dna鉴定报告里的私人名片,踌躇许久,终于抱持破釜沉舟的决心,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儘管身边不是没有其他相好,唐湘昔仍决定等苏砌恆一阵子。

他在对某人感兴趣的时候,就会独独对他一阵子。初始钟倚阳是一个月,直到晓得了他背后有个女友,唐湘昔便另包了一个新进女演员,大方地多给他时间,跟女朋友相处。

不过苏砌恆倒是第一个未正式入他班底,就能让他「守身」的人物。

大抵他是真乾净,所以受得起这样的待遇。

等着等着,本以为无下文,打算放弃,可人生转折便是如此。

「歌王争霸战」有几个名次较落,可唐湘昔认为有培养价值,正掂量之际,他接到电话,那兔子在彼端哆哆嗦嗦,抖着声音道:「你上回说的还算不算数」

算,当然算。

唐湘昔没多讲,直接派司机接他到自己的私人密所。

苏砌恆来时整个人茫茫的,顶着乱髮,身上还穿着破了小洞的家居服,他一进门,除「我」字外没说上下面的话,便遭人摁在门板上,除了衣物、掰了屁股,手指略略拓张,苏砌恆吃疼,本不解眼前发生何事。

唐湘昔随即掏出自身物,摁着对方肩背,毫不留情闯了进去。

没有润滑,双方都艰困,过程里见了点血,苏砌恆疼得从头到尾没勃起。

这不是爱,这是,更甚是暴力,单方面的发洩与被迫承受他将来必须面对的,可能就是这些。

明白了事态,他脸埋在门板上,从头至尾未坑一句,逆来顺受至极。

饕餮再度开宴,野兽一般鲁不堪的交媾并未持续多久,唐湘昔草草,这回他很厚道地在外头,省了清理功夫。

苏砌恆无力支撑,自门板栽落,唐湘昔扳过他的脸,他眼角略有泪痕,嘴唇有咬破痕迹,一副受尽凌虐姿态──也确实是受了虐,唐湘昔憋了股火,狮子搏兔,心无旁骛,偏这兔子不乾不脆至极,卖是不卖,始终不给个明确答案,忽然间一通电话来,好似自己才成了被钦点翻牌的那个。

不爽,太不爽。

马威下完,唐湘昔擦净孽上的污物,将之收回裤子里,进屋里拿了几样东西,回到门前。

苏砌恆黝黑的眸子里一派懵然,可一见他,便多了几分明确。唐湘昔心下一鬆,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好对付:一种是相信人本善的糊涂蛋;一个是心怀目的、自以为聪明的傻蛋。

他伸手,青年貌似受了极大打击,浑身一颤缩在角落,好不可怜。

唐湘昔吁口气,把湿毛巾扔给他。「自己清理清理,弄完了到里头来。」

苏砌恆没动。

唐湘昔猜他顾忌自己,索转身,走回客厅,给他个人空间。

他坐沙发点菸抽,好整以暇,不怕人跑──没他指纹,门不论从内从外,都打不开。

果然他听见一阵动响,不禁嗤笑。

傻兔子,放了一回,哪还有第二回

过会苏砌恆总算放弃,他穿戴好,步履蹒跚走过来,面色灰白说了句:「你真差劲。」

唐湘昔不以为然。「还有呢」

苏砌恆:「」

他这辈子鲜少骂人,尤其髒话九成九与歧视女有关,他一半被姊姊带大,那些字眼一个儿说不出来,他不想让自己看来如此无能脆弱,问题这跟他预料景况不一样,至少他以为自己还有点筹码。

但男人将之粉碎得一乾二净。

他在他面前,除了臣服,一概没得谈。

他恨不能一走了之,而刚刚也差不多要这幺做了,偏偏门打不开,若这是一种旨意那他只能认了。

苏砌恆极力压制自己的恐惧,在唐湘昔面前艰辛坐下,告诉自己:这一切,全是为了小熙。

他晓得自己上回对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与现今的自动上门言行不一,男人势必也记恨着被驱赶的帐,却没料他回报方式如此暴直接。

苏砌恆揩去额间冷汗,不得不道:「唐先生,我不是来做妓的。」

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有点儿可笑,他跟妓有何不同还不是张了腿卖谁比谁乾净谁都别笑谁。

唐湘昔把一纸合约递到他面前。「妓也没你这幺贵的。」

上头条约大抵是唐艺历年来对新人最优渥的,连钟倚阳也没受过这待遇,苏砌恆很仔细地睇了内容,密密麻麻、绕绕弯弯,布满成名陷阱,总归按他能力,是怎样都看不透的。

可他还是仔仔细细,把合约内容读了一遍。

然后摇头,说:「条件太好了,我承担不起。」

唐湘昔这下倒是真诧了,不谈潜规则的,就是一般人看见好条件,应当是欢悦签署,而非否决,何况他这份约里并没有任何陷阱,对双方来说都很公道,只是偏甲方多一点点。

苏砌恆想得很现实:条件越好,背后付出的必然越多,没人会傻傻做免钱生意,倘若男人每回俱像他来时那样,还没找到小熙生父,他可能就要先一步去天国跟家人围炉了。

苏砌恆垂头嗫嗫:「我不想像方才那样。」

唐湘昔一怔,随后明白了缘由:苏砌恆这是把他当虐待狂了。

唐湘昔乾咳一声。「刚刚那是例外,我平常不这幺干。」

他素来随,除了钟倚阳是男,有无反应很好看出外,女他真瞧不出好坏真假,何况他包的还是演员,反正对方没说不好,他就这幺干下去了。

苏砌恆红着眼,透出怀疑,他下身还疼得紧,稍微一动,便传来锐利刺痛。

见他面色惨白,唐湘昔才有了一丁点反省:他似乎不,是真的过分了。

苏砌恆又不是他仇家,怎样都不该得到那般差劲的待遇,可骄傲如他,打死说不出抱歉二字,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痛吗」

废话。

苏砌恆没吭声,可明确表达出他的不适,这种沉默抗争最教人棘手。唐湘昔揉揉烟蒂,他技术差,从前哪个不是照样忍过来了尤其钟倚阳,敬业得简直能拿奖盃,同样是卖,怎地眼前这个就这幺不长眼

偏偏自己就想把人收了。

烦烦烦,他咂咂嘴,啧一声。「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真的苏砌恆泛红双目直直望他,一副不信唐湘昔气笑,嘲谑道:「莫非你打算连这都列入合约项目里」

他仅是玩笑,挫挫兔子锐气,讵料苏砌恆点头。「嗯,挺好的。」

唐湘昔:「」

好你头啊他恼羞成怒,「别告诉我你一个月还有几天不方便、怀孕了流产谁付帐、每天有门禁、体位一次只能用三种统统得列入合约里。」

苏砌恆面热心恼,可没打算与他幼稚计较。「前两个用不到,后面的我认为是不错提议。」

唐湘昔抽一半的菸掉了,在休闲裤上烫出个口子。「你真当你是我祖宗」

苏砌恆弱弱道:「我姓苏,不姓唐」

唐湘昔:「我在讽刺你啊,你是真不懂还假不懂」

苏砌恆:「什幺」

见他一本正经,并非装傻,唐湘昔无语。妈的,还真是祖宗他把原本的菸撚了,又点了一,才抽一口,苏砌恆嘴:「菸少抽一点比较好。」

x唐湘昔冷笑──这是他火气上来的表现,唐家多年涵养,气到肺炸了表面上依仍一副游刃有余天下我有的範儿,简称一字曰:装。「偷盗不好抢劫不好杀人不好酒后驾车不好吸毒不好这幺多不好,你晓得为何总是有人要干」

苏砌恆:「」

唐湘昔趋近,一口菸吐在他薄白脸面上。「因为爽。」

苏砌恆无预警被呛到,咳了好一阵,唐湘昔总算愉悦了些,又听他边咳边道:「咳我爸死于肺癌」

唐湘昔那点儿愉悦顿时就散了。

苏砌恆母姊同死于胰脏癌,父亲则死于肺癌,只能说这是一个跟癌很有缘分的家族,他能理解亲人间羁绊,若非母亲及哥哥,他亦无法成长若此,苏砌恆能做到今日这份上,估计也是为着姊姊遗留下来的孩子。

即便屈于人下,总得争口气,把孩子养活。

思及此,原先的不爽与死不承认的幼稚逐渐消弥,唐湘昔掐了菸。「好吧,你想要什幺待遇,白纸黑字,大家一次说清。」

大老闆态度丕变,十分开明好讲话,苏砌恆一时没适应,他佁了佁,看着唐湘昔仍旧那副跩样,这人该不会其实挺好的

想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那啥斯德哥尔摩了,苏砌恆一抖,实话说他还真没想特别要求什幺,前会的话不过随着男人说说而已。他真正想要的苏砌恆嘴掀了掀,硬生憋了住。

事实上在打给男人前,她也不是完全没準备。

至少听闻了喜好、地雷,一些相关不相关的,零零总总琐碎事宜。

男人狮子座,格果真如狮,对自己的地盘看护得极紧,尤其家人之事,更不予旁人丝毫破口而入大作文章的机会。

这样的他,自己接近了又会有多大用处苏砌恆不确定,可眼前这是最快捷径,他不得不试一试。

至于最终结成什幺果

他弯嘴苦笑:只能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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