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0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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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5 从前是开荒的年代,而今是个创新求变的年代。

每间公司都一样,推出商品前,需得再三评估,演艺公司更是,年年等待出头的歌者艺人不知凡几,推出新人等同搏弈,该训练的、该包装的、能做的全做了,反应却远不如预期,成了乏人问津的一片歌手,好点的转型成演员,或成综艺咖、通告艺人,最惨的或最好的改行卖排,多年培训付诸东流。

索有人提出方案,乾脆先以假素人身分,参与歌唱比赛,累积人气,让消费者先行鉴赏,再谈其他。

于是各式各样选秀节目雨后春笋般冒出,「唐艺」亦赞助了其中一个,钟倚阳便是第一届第一名,用他丰沛的创作才华征服了评审歌迷,更以他的体取悦了老闆,短时间内获取最大资源。

于是没多久,出道、出片、开演唱会,如旋风之姿红遍大江南北,囊括当年各大小音乐奖项。

唐湘昔是他背后男人,帮了多少他淡笑不谈,这是双赢结果,钟倚阳让公司赚进大把金钱,亦奠定他投资歌唱市场的基础,随后几个新生代女子、男子团体,同样得到不错迴响。

如今一模一样的走法,他将套用在苏砌恆身上。

「歌王争霸战」第三季,他以挑战者身分备受瞩目,此般情形并非鲜见,然而他无约在身,待价而沽,而唐艺是比赛最大赞助商,话题top3若被别人签走,等于是为人作嫁,万分不值。

那时唐湘昔听完下头汇报,亲自看了这人参与的几集比赛节目:苏砌恆放下身段,男扮女装,不仅扮装靓丽,出演更是卖力,闪耀慑人,歌声外貌皆不输时下女星。可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眼神清敛,说白了,还掩不住畏缩。

在接触之前,他问钟倚阳:「你对这人怎幺看」

「嗳」钟倚阳手才伸进大老闆裤子里,就听他问了这句。

他瞟了电视一眼,就这一眼,他握着老闆唧唧,直到整首听完,没发一语。

唐湘昔懂识人,有时候简直像会读心,钟倚阳沉迷同时又有害怕,即便心里有算计,亦不敢在男人面前直白说谎。

钟倚阳颇不甘愿,实话道:「他可塑挺高的,底子有了,唯独底气不足。」

「嗯。」唐湘昔对这答案颇满意,给了钟倚阳一个吻。

情事酣热,他身下悍干,脑子清明:上乘璞玉,众人俱想握进手里,雕琢发光,他很有钱,已经不缺,缺的是更多的筹码与证明。

除了钟倚阳,他需要另一个──苏砌恆,就是他下一块踏石。

于是唐湘昔把业务主管找来,一句话下令:「动用所有资源,把这人签下来。」

唐艺并非小公司,它收拢天演,除了原本的经纪业务外,旗下更有独立的製片、唱片更甚还有电视台,乘以背后唐家势力,无可匹敌,没有艺人会缺通告,聪明的听见公司名头,该当自己中乐透,讵料苏砌恆那儿却回覆一句:「我得再想想。」

想你头啊唐湘昔在办公室投掷飞镖──

嗯,还是没中。

他朝管论和道:「我看这家伙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管叔,你认为是哪个」

管论和是罗颖前经纪人,深得唐湘昔重用,名衔挂得小,实权却极大。他与唐湘昔一个老辈一个少辈,却同样爱走险路──险的险。有时候相比自己真正父亲,唐湘昔会觉得管叔更像自己爸爸。

尤其格方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至于他暗恋罗颖,至今寡身未婚,则是他与唐湘昔之间不传祕密。

唐湘昔曾问管叔何不曾放手一搏老人家笑笑:「爱一个人方式很多,不是到手了才叫爱,而是让她好,好得这辈子都感激你,至死不忘。」

唐湘昔不理解,管叔不以为意。「你小子还年轻,不懂我这境界。」

全唐家也就母亲哥哥跟管叔,能在唐湘昔这头火狮前大放厥词,唐湘昔大笑:「管叔你那是超凡脱圣的境界,小辈我理解不起。」

他向来重视这位长者意见,管叔忖然:「我看他是什幺也没想。」

唐湘昔:「哦」

管叔:「我认为,他在等。」

等什幺,谁知道但按常理推论,等的该是更多资源。唐湘昔手中飞镖脱手,终于正中靶心。他道:「条件给他开,我倒想听听他要什幺。」

管叔依言去了,回来表情暧昧。「他提了要求。」

唐湘昔:「什幺」

管叔笑:「你。」

唐湘昔莫名其妙。「什幺我」

管叔:「他说想见你一面。」

唐湘昔问号增多:「为何」

管叔:「我看这小子年纪轻轻,要的不比旁人短。那钟倚阳怎红的,世间传闻不少,或许他也听了一二。」

唐湘昔挑眉,「你确定」

管叔摊手。「不确定,可他不说理由,言语闪烁,指名见你我想不出别的了。」

确实,唐湘昔调了苏砌恆身家报告来看,这人家世清白,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不过他自己倒像个衰神,双亲乃至姊姊全死光,仅剩一个外甥作为家人,他从前驻唱的pub是间gay bar,难保本人亦是

唐湘昔一见拧眉,赶紧下令:「去把那间pub买下来,弄成一般样子,再编个故事,说穷苦青年为家计理想粉墨演出,别让霉体届时有洞可钻。」

唐湘昔眼界长而护短,旗下艺人但凡未触大法,能摆平的他都帮之摆平了。

至于苏砌恆尚不是他家艺人无所谓,迟早的事。

不过大老闆的回护也非没有极限,更不是没有惩处,再红再老资格的艺人,都能被他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吹大半年的风沙,儘管这部苦行殉难片令该演员最终得了最佳男主角奖,风光盛极一时,可其中苦楚真非能对外人道。

至于苏砌恆他不介意试试。

甚至于,是有几分期待的。

这一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含管叔亦然。

他习惯掩藏感情,对外暴躁,像个狂妄二世祖,这是他提供给世人的表演,他乐在其中。

「给你安排吧,」唐湘昔没拒绝。

管叔听令,「安排」去了。

管叔深得唐湘昔信任重用的原因,主要来自他对自己母亲长年抱持的感情。

信赖一个暗恋自己老妈多年的人,旁人听来必然很谬,可对唐湘昔来讲,当真是再好不过的筹码。

人类是感情动物,撇除金钱,没有任何联繫比情感更忠诚,尤其是守护多年不敢碰触的爱,几乎是一种信仰。

当然,管叔能力出众,一向牢靠,可至今日唐湘昔瞟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漂亮青年,再睐睐管叔:「怎回事」

管叔:「小伙子紧张,给他吃了点安定剂。」他晃晃药袋,那是神科辅助药物,会使人发沉、昏睡,但不至于沉睡。

唐湘昔不兴花前月下那套,管叔直接约人来此,对方乾脆赴约,想来没啥误会,只是青年大抵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得很,他若中途跑掉,就换他老人家得侍寝了唐湘昔:呸,不得不设法安抚。

没想一转身,就看青年睡着了。

苏砌恆:「呼」

唐湘昔 & 管叔:「」

管叔观察了下苏砌恆眼下乌青,自个儿下巴上的鬍鬚道:「大抵前晚没睡好不过药力不强,估计没一会就醒了。」

「我知道了。」唐湘昔姑且收受了此般说法,饭店是他老哥在管,儘管不大愿意,可真出事了,总有法子圆满。

管叔走了,唐湘昔望了望头倚靠背、以十分不舒适的姿态入眠的青年。即便不隔着萤光幕,仍旧是个不错的玩意,睫毛纤长,脸型没有一般男人该有的刚毅,反而透出一股柔和,不怪扮女装一点儿看不出违和感。

有鬍子没唐湘昔好奇,靠近了看,只见青年脸蛋光润得像颗煮熟了的白蛋,不见毛孔。他忆及小时陪哥哥熬夜读书嘴馋,哥哥就会瞒着大人,到厨房热蛋给他,沾点盐巴,就很好吃。

他蓦然想咬一口,不知是否会有鹹鹹甜甜的蛋香

正恍思之际,人似乎睡得颇不安稳,整个人就要朝一边倒──

下意识,唐湘昔出手扶住了蛋不是,好吧,或许真是:傻蛋。

管叔讲的那药他是晓得的,偶尔情绪不稳定,他亦会吃上一颗,再同牛鬼蛇神过招,这小子得不安定到何种程度了,才能在外人地盘上睡成这样

唐湘昔抱起他──嗯,略沉手,但不到,估计全是骨头,倒是敞露的一截颈子和脸肤一般白晰,或更甚。他有些期待起这傻蛋儿的体态来,苏砌恆的舞台表演及扮相他能倒背如流,可皮囊底下的今天才是第一次接触。

他把人搁到床上,三下除以二剥除对方衣物,皮肤是真白,问题不健康,因血脉略略泛青;身躯太单薄,没有肌理,过于平坦,所幸纹路是好的,养一养应当能成现今少女最喜好的样子,身高一七五,不过高,对戏演mv,恰到好处。

他各处评量,对自己所见还算满意。

唐湘昔贩菜场挑地瓜似的把人衡量一番,方才是市场眼光,现在则是个人的:皮肤白,色素低,头是淡淡浅褐,他揪了下,尖立起,蓄了点血色,挺招人的一对儿,在动物界中雄发情源自雌方引导,到了人类,无关别,单纯感觉──唐湘昔发现自己有反应了,而且很久很久没这般蓄势待发。

新鲜货,果真威力不同。

他把人搁着,然后进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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