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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原本几乎绝望到静止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好没用,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话。

可是……他当时真的什么都不敢想。

易曲被六个人截住,眼睛紧紧盯住已经被梁天半搂抱在怀中的醉心,只恨不得立刻砍了她的爪子,将她千刀万剐。易曲分神看着醉心,见他大口的呼吸着,眼眸深处染上了一层欲|望的水色,看向易曲的眼神充满歉意,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破碎的喘息声。

“易曲,我要让你看看,他是怎么在我的身下求欢的。”一双手又要锁进醉心的衣内,醉心已是无力站稳,意识已经渐渐朦胧,却又听得清楚明白,只是那一双恶心的手触过自己肌肤之处,却留下一串清亮舒热之感,一声再压抑不住的呻吟溢出喉咙继而似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紧咬住唇拳头紧握,嘴角又渗出鲜血,要留住自己的最后一丝清明。

易曲已经是发了疯的,朝着拦住她的几个人下了杀意一般,只听咔嚓一声不过一分钟之间竟有一人的腿骨被折断,梁天呆的停了一下动作,这几个人都是打架的好手,却不成想这易曲不知何时练成这般。

想念之间,只听得又一声哀嚎,已经又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易曲双目发红,只敢直直盯着也正凝着一双眼睛盯看着她的人。

“住手。”易曲的动作生生顿住,梁天已经不知何时竟抵了一把匕首,横在醉心的咽喉处,易曲的动作停顿之间,已经被一人制住,跪压在地上。

“梁天,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这与他无关。”易曲勉强拉回自己在醉心身上的目光,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失去理智伤到他。

“没关系?哈……那一次在结庐医馆中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小骚货让老娘丢尽颜面。”梁天说着突然笑起来,一边又摸着醉心眼角旁边的一片梅花,“看他这副样子,不入了柳眠巷真是可惜了。”

又伸手抹去醉心嘴角的血迹:“还挺能忍,哈哈哈,你别这么瞪着我,你能有今日多靠着你那个好妻主。”

“别碰他。”易曲嘶声说完这三个字。

“你确定?这药可是厉害的很呢,若一刻钟解不了恐怕他……”

“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一刻钟,她,耽搁不起。

只觉自己右臂一声痛响,易曲脸上一白,身形晃了一晃,却仍旧紧咬着牙关,硬生生把惊痛压回嗓子里,面不改色。

醉心张唇惊叫了一声:“妻主……”却只是沙着成一股气流,身子忍不住往前倾去,脖子上的匕首竟拉出一条血痕来,在苍白的面容下红的让易曲心惊。

易曲双手紧握成拳,却不敢有一丝稍动,只是朝着醉心投过一丝勉强撑出的微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醉心迷蒙着一双被烧得炙热的双眼,喉咙中发出哽咽,他好难过,浑身上下如被燎烤过一般,身下那处也胀痛的几乎要让他蜷起身子,眼睛里渐落出的水珠也不知是因着难耐的情|欲还是感受到了易曲的痛。

他掐的自己的掌心已经渗出血迹,却仍旧抵不住那一丝渐渐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热烫感。

不,妻主,他刚刚听到了一声闷哼,还有……还有妻主苍白的面容。

醉心似又恢复意识,朝易曲看过去。一会儿灼热的情|欲烧灼的他迷蒙,一会儿掌心与嘴唇的针针刺痛感又让他清醒。

“易曲……你何时对他变得这么痴心?”梁天松了松匕首,一副嘲笑的口吻,“当初,不是你要卖了他到柳眠巷来的吗?当初你说既然他这么倔,就让他自己认了自己和他爹一样□的样子,还从我这里讨了一颗‘春风渡’,怎么……上了床就知道怜惜了?”

醉心原本模糊的意识在听到这话时,却陡然清醒过来,脑子里陡然浮现那一日傍晚妻主不同寻常的样子,妻主只说桌上有杯茶,让他渴了的时候喝了,脸上的表情是之前未有过的温和,他有些受宠若惊,正要喝时又正好楚冬人来找妻主。却在妻主出去时,竟不小心扫落了妻主面前的那杯茶,他吓得急忙扶起茶碗,却已经是差不多泼完了。又听得妻主回来的脚步声,一时情急之下只能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推到原来的位置,袖子抹干净桌面上的水迹,只觉得心里跳得厉害。喝了吗?妻主面色沉黑,脸上有些青紫,看来又是和楚冬人打了一架。喝……喝了。他只得咬紧嘴唇点头。妻主冷哼一声,也不知楚冬人最近发什么疯,就一口饮尽那杯茶。后来……便发生那样的事。

原来……原来那茶里,竟有春|药。

易曲似乎也陡然想起什么,她第一次与醉心……

立刻脸色刷白,看着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的醉心,弱声:“不是……”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这对醉心来说会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他?”易曲的声音里也带着再无法镇定的微颤。

“那日一共打了我几巴掌,现在就往自己脸上再打上几巴掌。”话未落音,只听得一阵噼啪声,易曲毫不犹豫且一点也不留情的抬起未折断的手臂,反手就给自己几耳光,脸上立刻顿肿起来。

梁天也是一愣,继而却拧起更狰狞的面色:“把刀给她。”

“你竟敢指使李秋涯鸣冤到县衙来,害得我娘与我断绝关系,老娘自此无家可归,反正我在这清渠镇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就按道上的规矩。今天你留下两根手指我就放……”

“好。”易曲截断梁天的话,看着意识已经开始越来越模糊,已经弓起身子竟忍不住要往梁天身上贴近的醉心。

不要……

醉心只觉得那一声应答几乎要鼓破他的耳膜,堪堪拉回了他的一点意识,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还不等想却见妻主已经捡起地上的短刀,面上的表情竟是再无反抗的淡然。

不可以……

他记得妻主最保护自己的手,还对他说过,她自己甚至想过,如果这双手不能再把脉拿刀,除了他她怕是找不到活的理由了。

他当时只是被这样甜蜜的话弄得羞窘却幸福,他从没想过妻主真的有一天可能会为了自己失去双手。

醉心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看到妻主竟不肯再看自己一眼,竟是已经手起刀落。眼泪混着唇角边的血迹滚落下来。

不要!妻主!呜呜……你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喊不出来。妻主,你又为什么不看我,我不要你为了我失去活的理由。你听我说,你看着我。一股深埋的绝望涌上胸口。

手起刀落间,醉心竟觉得眼前蒙上一层血雾,几乎要染红他的全部意识,只觉得那一柄落下的刀要斩断的是他活下去的勇气。

“不……要……”

易曲面无表情要落下的刀锋,顿时停住,醉心……那是醉心的声音,细弱的,沙哑的,带着压不住的喘息的,艰涩而困难的。

梁天似乎也吓了一跳,拉回在易曲身上的视线,抵在醉心脖子上的匕首也松了一松:“你会说……”却还没有说完,只见醉心一直紧攥成拳的双手陡然张开又握紧,电光火速之间竟将手里一直残留着半截的玉簪狠狠的扎进梁天的脖颈。带着情潮的眼里竟闪着恨意,唇上却是不停地说着:“不……要……”

竟是真的被那药性控的失去了清明。

“啊……”梁天发出一声惨呼。

易曲只呆的一呆,立刻纵身避开那尚未从呆滞里反应过来的四个人。

而反应过来的梁天一巴掌早就甩落了原本就已经站立不稳的醉心,眼里又见易曲已经是脱开那四人,双目赤红提着那短刀朝自己过来,一时间恶胆两边生,竟也红了眼一般握紧匕首就往醉心心口处扎下去。

“醉心!”

易曲的心神俱碎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醉心,再也支撑不住,只是痛的蜷缩着身子,呢喃着:“不……要……”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冲过去,只想让那匕首插在自己身上,越深越好越痛越好。

“白柳!”却听得一声尖声熟悉的惊叫。

易曲冲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把醉心搂进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下来,连身后梁天要刺下来的匕首也不管顾了。

“不……不要……”醉心紧闭着眼睛,眼泪从紧闭着的眼角往下掉,身子弓起,脸上混合着痛苦难耐的表情,双手也开始忍不住撕扯自己的衣裳,一只手已经是移到了身下隐秘处。

“醉心醉心醉心……”

易曲哽咽着抱起他,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着:“是我,我是易曲,我没事了。”

她听着醉心一遍遍的不要不要,明白了他的不要是为自己的双手而担心,只是这更让她无法抑制住喉咙间的哽咽。

见他还是梦靥般的呓语着不要,易曲覆在他脸颊侧旁的手,突然曲起,捏正他的脸颊勉强压下哽意:“你看着我。”捏住醉心下颚的手的力气竟似要捏碎他似的。

醉心吃痛,勉强拉回最后一丝神志,张开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眸,颤着嘴唇,似乎在努力聚着视线。

“我是谁?”

良久的沉默。

已经制住了一群人的白柳与言子雅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两人竟不敢大声呼吸。

“妻……主?”醉心停住难耐的动作,勉强从喉咙里挤压出话来。

“是。是我。我……已经没事了。”

解开药性

“妻……主?”醉心似乎无法确信的再问一句。

“是……我。”易曲只觉喉间的哽咽又要再溢出,低头亲下他被咬的血迹斑斑的嘴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滴落到醉心浸着殷红的面颊上。

醉心似乎被这眼泪烫的意识又清醒回来,一双烫的如发烧一般的手颤着摸索到易曲脸上来,摸索着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不……要……手……”

易曲抓住他的手:“没有,我好好的,它们正完好无损的抱着你。”说话也有些句不成句了。

醉心似乎脸上才现出一片迷蒙的笑意,只是一松懈下来,那药性又又立刻侵袭上来。原本无力的擦抚在易曲脸侧的手转而蹭到她的脖颈:“妻……主……我……嗯……好……难……过,呜。”喉咙里发出的是似哭似欢愉的声音。

每一处相触的肌肤都让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只是……还有人,周围……还有人。

醉心紧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再发出那样的喘息声。

“别咬。”易曲抹了一把眼角尚未干去的泪水,转身对着言子雅与脸红成一片的白柳道,“把这些人给我扔出这条巷子。”

言子雅被她一声命令说的不愉,只是他看着醉心的情况也知道了大概,现在也不是他耍性子的时候。

朝着白柳一点头,白柳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迅速的丢了人出去。

“要不要……带他去看大夫?”言子雅看着在易曲身上缠绕扭动成一团的醉心,也难得的红了脸。

“来不及。”她也是大夫,就算她找到解法也来不及开方熬药。

言子雅一边看着易曲抱着醉心半蹲着屈膝跪下来,将他横于面前,一只手伸进他半开的衣裳,低下了眉眼问道:“你……需要些什么?”

“需要两床棉被,半盏茶之内。”易曲压着情绪,“还需要你……离开。”

言子雅先是一愣,继而大窘。她……不会是要在这暗巷里那啥吧?

“半盏茶的时间,我去哪里给你找棉……”言子雅看着面前突然低下头去亲吻着醉心的易曲,目瞪口呆了半天,好……好激烈,原来接吻可以这样啊……有时间……找白柳试试。

“怎么还不去?”易曲抬起头,唇角有暧昧的水色。

言子雅假意咳了一声,一边举步往外走去,一边对白柳吩咐道,“半盏茶的时间,听到没?”

白柳苦起脸,她……她要去哪里找着棉被,只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不能违抗。难道要用抢的吗?……好吧,抢的,也未尝不可。

易曲一面深吻住醉心被咬的支离破碎的双唇,一边手直探入他已经紧绷的受不住的欲|望,先要帮他释放一次。

“啊……”醉心一直无法解脱的禁锢,因着易曲的刺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叫喊,紧抓住易曲手臂的手紧掐进她的肉里,便在易曲的手中释放了。

易曲呼吸一沉,紧盯着因释放了一点情|欲而视线慢慢转的清明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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