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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躲进了屋里。

屋里还的角落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一点雨滴,不过应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擦了身体,换件干衣服。”易曲丢给醉心一块干布,又从床边拿了一套干净衣服递给他。

自己则另拿了一套衣服躲进厨间去了。

易曲换好衣服,也没出来,就躲在灶台间点起了火。醉心以为易曲还没换好衣服,也不好进去,直到里面传来一阵噼啪声,他才敢轻着脚步近进去。

见易曲正拿着一块老姜,对着案板,朝他笑的有些尴尬:“煮姜汤……是不是只要把姜和红糖入锅就行了?”

醉心看着易曲拿着一块姜准备直接扔到锅里,突然翘着唇笑起来,易曲被她笑的老脸略红。醉心走过她身边,从易曲手里拿过生姜,放在砧板上,拿刀拍碎了,放进锅里,又放了两碗水和一小点红糖进去。

只两三分钟的功夫,就见他掀开锅盖,用勺子盛了一碗给易曲。

易曲见醉心似乎不怕烫手的端过来,闻着那带着甜辣味道的姜汤,一愣,继而唯恐避之不及,摆摆手:“我煮给你喝的。”

醉心扁扁嘴,却仍旧固执的端着那晚姜汤举放在易曲面前。易曲看着他原本苍白的指尖被烫的有些发红,只得妥协,叹了口气接过手来:“我喝就是了。”

唔……太甜了,又夹杂着些姜辣味,易曲皱了皱眉,看着醉心盯着她,一副她不喝他也不喝的样子,只得闭起眼睛一口慢慢灌了下去。

得,这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被他给吃定了。

易曲极度怀疑醉心已经或或多或少掌握了她对他宠溺的心里,总能在她可以接受的尺度里让自己妥协。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就是狡猾啊……

然而易曲自己却也享受他这样小心的“狡猾”,她觉得那是醉心对她愈来愈亲近的体现,他的小任性与撒娇。

两人喝过姜汤,都觉浑身暖和了许多,又张罗着简单弄了些吃的,这一个月,易曲每天吃过晚饭无非就是教醉心写些字,要么自己一边捧着医药书一边读一边看经常半蹲在地上认真写着字的醉心,或者是偶尔想起来给醉心讲个故事。挨着终于时间差不多有八点的时候,也只能上床睡觉了。

……

总之,一切活动中心都有醉心的存在。

在这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古代,长夜就显得更难熬。而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叫做“饱暖思淫|欲”,暖和了吃饱了,就总是忍不住想做点别的什么。只是易曲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和谐关系,不能再毁在这些不高尚的庸俗的肉体关系上……

易曲一边做阿q一边默默的在心底鄙视了自己许多次。

易曲点了煤油灯,一点如豆灯光跳跃在二人之间,显得晕黄温暖,尤其在这样的雨夜更显出一点温情来。

易曲又翻出她的医药书,说实话她虽表现的自信满满,但也知道自己一直是在自说自话,到现在朱大夫还没有一点松动的样子,明日的面试还真有点紧张……

直到感觉手臂处有人推了推,易曲这才发现自己拧着眉对着油灯出了神,看着醉心略带着担忧的眼神,她掩饰性的笑笑,放下手中的书,朝醉心凑过去,只见他摊开着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易”字。

易曲讶然,抬头看他,醉心自己也疑惑的顺着易曲的视线垂下眼,看到那个不知何时落在纸上的字,他手慌忙一捂,小心的抬头看了看易曲似乎十分了然的表情,脸上一红,又慢慢放开握紧手中的笔,咬着嘴唇在易字旁又慢慢加了个“木”字……

抬头看着易曲,眸中竟带着一丝淘气的得意。

易曲忍不住大笑,抢过他手中的笔,翻过另一页纸,飞快的写了起来,醉心看着易曲在纸上写出的几个字来时,忍不住也带了笑意咬咬嘴唇。

易曲写完了把本子推到醉心面前,笑道:“写字要按一定的顺序来。作为惩罚,把这几个字抄十遍。”

醉心也不辩驳接过笔,半趴在桌子边果真一笔一画的开始写下来。

易曲又拿起医药书,一边看着一边又偶尔瞥一眼正聚精会神的完成她的惩罚任务的醉心,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易曲写下的几个字正是她与醉心的名字。

这几个字醉心早就已经写的熟了,只是他仍旧极慢极认真的写着。那样认真的表情,易曲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笑了笑,终于收回目光,把心思转回医书上去了。

好一会儿,易曲终于发现醉心正整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下巴抵着双臂,正透过晕黄的灯光直直盯着她的脸。

“写完了?困了?”易曲放下书,关切道。

醉心摇摇头,摸过本子,捂着手写了几个字,推过来。

易曲这一看差点笑的喘不过气来,她伸出手揉着醉心的头发,整个人笑作一团,纸上正“触目惊心”的写着『昨天说讲西油鸡』。

原来易曲昨日答应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只是自己交给醉心的字平常都从实物教起,其他非跟实物有关的字基本上没碰到没想到的还没有教。易曲也只是告诉过他那故事叫做“西游记”,却不想他倒能别字别的如此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温淡的吻

醉心看着易曲笑的要岔了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易曲勉强压住笑意,喝了口水:“好,我现在就给你讲‘西油鸡”的故事。”醉心立刻收了本子,还很自觉地给易曲手中的杯子添了水。

易曲闲适的半抱着臂膀眯着眼睛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淡淡柔柔的,如流过一弯缓缓清清的溪流般柔软。醉心则稍稍松了松筋骨,半趴在桌子上盯着易曲。

易曲一面喝茶一面慢慢道来,其实易曲并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然而这对醉心来说已经足够了,或许他本身并不是在享受这个故事,他只是想听着易曲不缓不急的声音,在那朦朦胧胧轻轻柔柔的声音里慢慢沉睡过去,他觉得连梦都是静的,耳边有个人为自己说话的感觉真好。

易曲说了一会儿,再呷了口茶,抬头时就见醉心已经枕着自己的手臂沉睡过去。易曲唇角勾笑无奈摇摇头,他有时候敏感而又多虑,明明是个已婚男人的性子。却在平时的行为里像个孩子。她只是低头含了口茶,一抬头的时间他就已经闭上眼睛了。

面容沉静,呼吸平稳,晕黄的灯光在他的眼角下唇边都投了层淡淡的阴影。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着,易曲觉得那扇动着的睫毛,像一把轻小的刷子刷过了她的心,痒痒的柔柔的,舒服却又挠人。

目光掠过他半隐在灯光里的脸,触及到他面颊上那块淡白的疤痕时,眼睛里又闪过不知明的情绪,那天她与醉心走到一处他那奇怪的反应,让易曲不得不回头打探,原来……那里竟是他的娘家,真不知他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待遇,才会生出这样绝望的反应。

易曲站起身来,站到他旁边,微微低下身子,下巴正半靠着他的肩膀,双手分别抄过他的膝盖与腰间,略一使力就抱着他起来了。易曲皱皱眉,明明看着长了些肉的,怎么还是这么轻。

易曲抱着他走了两步,到了床边,轻轻俯下身子,小心的放醉心躺下来,易曲半弯着身子,脸颊与醉心贴的近了,一缕半垂着的头发不小心扫过醉心的额间。

易曲刚要撤离的双手却突然顿在原处,并不急着起身,只是略略抬头看了看上方仍旧紧闭着眼睛的醉心。

“眼睛闭的太紧了……”易曲稍稍抬高了与醉心的距离。

见他下巴处轻微一紧,却仍旧闭着眼睛装睡。

易曲一边终于撤出了双手,一边细细观察他的表情,见他脸上僵硬的肌肉要慢慢静下来,挑挑眉:“再睡就要出大事了。”

却见他还是僵硬身体一动不动,还挺有毅力。

易曲却撑开两只手臂在他的身侧,整个人上半身都笼在醉心的身上,虽没有完全贴合着,身子却慢慢伏下去,脸靠近着醉心的脸,一阵温热的呼吸拂过醉心的耳侧,醉心突然整个人都轻微颤了起来。

易曲一怔,玩笑开大了?正打算起身不再逗弄他时,却瞥见他耳根处微微泛红,易曲又愣了,这给她的算是什么反应?却见那一点红晕慢慢扩散到脸颊。

易曲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而醉心也终于受不了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灼热视线,终于慢慢掀开眼睛,见易曲果然就这么直直呆呆的盯着他,他又后悔的想闭上眼睛,一时间只能慌乱的侧了侧脖子,把视线撇向一边。眼光一侧,却正好触及了那个“醉心匣”,醉心听着头顶上方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心中忽而变得静了。他脸上的红晕渐渐散下去,又转回视线来,也就这么直直的凝视着易曲。

易曲高抿着唇,她第一眼就知道醉心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她那并不怎么丰富的词汇库里也只能找出“秋水翦瞳”这烂熟的形容词来。

她觉得自己不是迷失了就是被蛊惑了。因为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还忍不住慢慢贴下身去,直到呼吸交错。

那样一双眼睛沉淀的是一种温顺的甘心的柔情,那简直是一种说不清的诱惑。

易曲盯着他略带粉润的唇色,心中天人交战无数回,却终是怕打破那一道防线之后不是她所期望的。醉心那太过平静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想太多。

易曲终于咬咬牙准备从他身上起来,等一切明朗点再说吧,这一个月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日。

易曲刚动了一下,却见醉心突然抬高了眉眼,在混混灯火的掩映下,眼波流转竟生生生出几分媚态来。易曲几乎双臂一软就要不管不顾的低头吻下去,易曲心中邪火暗生,差点忍不住就要咬牙切齿的朝醉心骂一句妖精,只是怕他又要误解了,只能心中暗咒一句,轻轻撑起双臂就要离开。

唔……

醉心喉中突然发出一声细碎的声响,接着一只手紧紧抓住准备起身离开的易曲的衣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点点暗淡。

不……不要么?

你……看着我的脸,便不想么?

如果是……是这个理由,你……你可以像那日一样,熄了灯,就……就不……

醉心忽然觉得喉间哽住了,一口呼吸好久都缓不过来。他不知道妻主一直忍耐的原因是什么。他只能一边猜着是妻主愿意体贴她,却也忍不住乱想关于自己的一切配不上。妻主说过……她讨厌看到他这样丑陋的脸。

唔唔唔……醉心突然激烈的动起来,易曲怔楞,却见他眼神有些迷乱的盯着一盏灯花。

“别动,我去灭掉它。”易曲慌忙站起来要去熄灯,却不想醉心却半挣扎着要坐起来,易曲一手稳住他,正要问他又钻到什么牛角尖去了。却觉一片温凉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唇角边。

易曲揽住醉心的手就这么如被施了定身法,将在原地。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全不明白,直到一串细细碎碎的点啄轻轻停在唇角,易曲才回过神来。

她睁着眼睛看着靠近在眼前的醉心的脸,紧闭着的双眼,脸上的表情道不清说不明,却绝不会是简单的沉醉。虽是亲吻却毫无章法,略带着凉意的唇只是不停地在她的唇角摩挲着,并不敢再移动到别的地方,姿态谦卑柔韧。

易曲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撤开双唇,她明显感受到他紧绷的双肩。醉心紧闭着的双眸仍不睁开,易曲敢打赌,若是他睁开双眼,此刻必然是湿润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又想起了什么,然而此刻她也不想多探究。

易曲轻喘一口气,只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总要做引火烧身的……”后一个字尚未说出来,已经消失在易曲灼热的呼吸里。

易曲也学着醉心细细亲吻轻啄着他的唇角,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双唇微微偏开了些角度,与醉心的双唇紧紧相叠。只是易曲此刻却没有了一丝情|欲,就只是这么慢慢的轻轻的摩挲着,醉心的唇凉而润,如一块玉,如果玉可以是柔软的。

良久易曲终于移开唇,看着亦张开双眼,面颊嫣红的醉心,叹了口气:“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醉心突然浑身松脱了一般,软软躺下去,易曲吓了一跳,直觉的就要摸上他的额头,却见他半靠在枕边朝自己笑,笑的毫不遮掩,似乎卸下了一点什么心防,刚才的那些过度反应似乎倒是她多虑了。

醉心想到刚才那个温温甜甜的吻,觉得心里十分快乐。

刚才……妻主吻了他。

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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