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晚情根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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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纽约,地下酒吧。

虽然大冒险游戏已经显得有些幼稚,可气氛玩起来的时候,却还是能让人更hing。

摇骰输了的路潜,只好端着酒杯,随着重重的鼓点声朝一竿人指着的方向懒懒走过去。

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时,他才看清楚了坐在吧台那里短发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外套搭在一旁的酒吧椅上,标准的职业装,白色的衬衫配深灰色的a字裙,两条腿/交叠的关系,从背部到臀凹出一条惹火的曲线。

“嗨。”他走过去,很没新意却也很大方的开场白。

闻声,贺以璇朝他瞥了一眼,很邪魅英俊的一个混血帅男人,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五官更是棱角深邃,还有一双带着股妖娆的气息的蓝色眼瞳。

不过她眉毛都未动一下,自动忽略的继续端着酒杯啜饮。

西方国家向来比国内要开放许多,更别说这样的地点和环境,所以她只当他是个搭讪的人,完全的不萦于心。

应酬之外,她其实也鲜少来这种地方,来也只是坐在吧台边上,要上一杯酒独饮,从不去舞池跳舞,就像是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说的一样,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都没有。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路潜丝毫不在意,也不愿多浪费时间,直接奔入主题,“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他说话时朝她凑近了过来,贺以璇蹙眉,不得不侧过头去看他,像是对待谈判时不按套路出牌的客户一样,眉角稍稍往上挑一些。

“fuck-you!”最后音节发出时,路潜还刻意将舌头吐出来一节。

贺以璇心下顿时一恼,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回骂,可看着对方微蓝眼睛里明显的张狂和促狭,她眯了眯眼,很大声的“噗”的笑出来。

握着酒杯的手爬上他的俊容,轻轻的拍,“就你啊?”

“啧啧。”她上下打量,故意在他胯/下停留了几秒,声音妩媚,“恐怕你不行,入不了姐姐的眼呐!就是你脱光了洗干干净净的,再把小弟弟上打上个蝴蝶结,姐姐也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原本对这样挑/逗驾轻就熟的路潜,一时间有些愣住,竟没想到碰到个道行更深的。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震动着,贺以璇拿起,翩然的起身寻着相对安静些的地方接去。

从贺沉风主动撒手总裁一职开始,集团里就由她暂时接了过来,所以哪怕是这样私人空间情况下,下面还是有很多的公事来向她汇报。

终于挂了电话,贺以璇在玻璃墙壁上靠了会儿,觉得酒劲有些上了头,找了服务生询问了下,她朝着长长的走廊尽头里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是男女通用的,她看了眼标志推开了门,里面的呻/吟和粗喘声扑面而来,设计十分漂亮的洗手池上,女人大敞着腿坐在上面,弓着身子热情的迎接着男人的起伏。

还是第一次撞见这样火/辣辣的场面,贺以璇迈进去的腿忙退了回来,扭身往回走时撞到了个人。

“真抱歉,你没事吧?”对方扬声问着。

贺以璇摇头,刚想要说没事,抬眼却撞到了刚刚的那双微蓝眼睛里。

路潜抱着肩膀,痞痞的笑,刚刚他端着酒杯回去后,可是被那群人好好的取笑了番。

眯眼瞥向半掩门里的春/光,他促狭着,“打扰别人好事了?”

闻言,贺以璇媚媚的一笑,随即往后退了半步,不跟他多做纠/缠,直接侧过身离开。

路潜抱着肩膀的手放下,盯着常常走廊里她渐远的背影。

刚刚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她慌乱退出的模样,微皱的眉,以及脸上晕起的浅浅红,无端端的竟让他心里一阵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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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连续两个小插曲而已,路潜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晚上,两人竟然还会有更深一步的纠/缠。

唔,确切的说应该是交/缠。

在他离开酒吧时,和她乘的是一趟电梯,她站都已经站不稳,眼里都是蒙蒙的醉意,他不过是碰巧扶了她一下,就被她整个赖在了怀里。

天地良心,他最初并没有起歹念,只是想要将她送到对面的酒店。

开房时在她身上摸着证件,隔着衣料,手下的触感却也还是令他嘴巴起干了。

将她扔到床上,起身时他的脚被她垂落的腿绊住,毫无悬念的覆盖了上去,近距离的/逼近,她微撅的红唇就近在咫尺,散发着十足的诱/惑。

劈手捏起她的下巴,路潜就低头咬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贺以璇被放开时,眼神都已经涣散了,怔怔的看着他,酒精的作用下,她竟抬起了手在他唇上抚着。

舌尖舔了嘴角的津/液,她的声音很媚,“好甜……”

加上最初在酒吧时被她的调侃,路潜凝着她,瞳色逐渐转为暴风雨般湿冷而亮的黑蓝。

大掌收拢在她的胸/前,他动作有些粗/暴的将她彻底贯穿,却在下一秒,神情惊怔的看着她。

“好痛!”贺以璇本能的喊。

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他却还是硬邦邦的存在里面。

路潜喉结滚动,已来不及多想,紧致的美妙已经让他停不下来动作,只想要一次比一次送的更深。

凌乱不堪的床单上,身/下的人在不断的颤,喉咙间尽是断断续续的还在喊着痛和不要,双手双脚更是来回的舞动,长长的指甲,挠的他后背火燎燎的疼,下手没轻没重。

可越是这样,路潜就越是要征服,更深的挺,更重的磨。

最终,贺以璇被他的技巧与力道击溃,身子随着他有力的起伏抖,细声的哼。

这一夜,酒精的促使下,她将自己交给了从未见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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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对于现代这个社会来说太过普遍,更何况到了贺以璇这样的年纪,虽是恼恨,却也还是淡然的接受。

只不过,这样的前提是不要在遇到那晚的男人!而且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男人竟然还是和自己恶斗的弟弟的好友!

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贺以璇回到房间甩上门,一向冷静如同女王的面具,终于是细碎的全部脱落。

知道他们会在楼下吃早餐,她甚至为了避免见面,只叫客房服务送到了房间里来用。

弄了头发化了妆,换了身新的职业套装,她这才出了酒店,坐上安排好的车子,前往合作的公司。

多年来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女强人的称号也不是随随便便起的,很复杂的合作案,她也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和对方老总全部都达成一致。

“很高兴能和贵公司合作。”她起身,笑着伸过手去。

对方也是忙站起来,热络的握住,“哪里哪里,是我们的荣幸!”

合作促成,又是赶着中午的时间,当然是要一起庆祝吃饭的,所以在对方的再三邀请下,她也是不好推脱的。

可贺以璇绝没想到,会如此的世界之小。

“路先生和我也是老熟人了,今天又难得这么巧,璇总,不在意多个人吧?”

“呵呵,当然不在意了。”贺以璇欣然的笑着,心里却是一千个一百个的不愿意。

“来来来,快坐!”老总立即高兴的招呼着。

长方形的玻璃桌,她和跟随的助理坐在一边,对面坐着老总和路潜为一边,她只要目不斜视的话,基本可以看不到他。

“璇总,我还没跟你介绍,这位路先生在纽约可也是很有名的企业家!”老总热情的给他们牵引着介绍,“路先生,这位是贺氏集团的璇总,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你好。”贺以璇夹菜的动作只好顿住,抬眼朝路潜看过去,礼礼貌貌的。

路潜却并没有礼貌的回上句,而是看向老总,不紧不慢的说着,“不用这么客套,我和贺小姐也不陌生。”

“啊,原来两位早就认识啊!”老总很夸张的低呼。

贺以璇快速的瞪了他一眼,尴尬的笑着,“呵呵,见过两次,不太熟。”

斜对面而坐的路潜,闻言也是勾唇笑着,笑容比她要自然肆意了许多。

之后,贺以璇就尽可能的避免着和他目光相对,以及对话相撞,希望这顿饭快些结束。

虽然特意来的是中国餐厅,可毕竟是开在国外,也是有刻意适应当地人的口味,所以她吃的有些不惯,中间放下筷子端起水杯来喝。

一只脚,就这个时候悄然无息的从她的脚踝处,沿着小腿就蹭了上来。

她浑身一个激灵,口中饮下的水也顿时呛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来。

而对面,罪魁祸首正慢条斯理的和老总叙旧,端着酒杯很热络的相撞。

走可氛一。“璇总,你没事吧?”老总忙抽着纸巾给她递过来。。

“没事没事。”贺以璇接过,窘迫的擦着嘴角溢出来的水,以及身上殃及到的地方。

“真的没事吗?”路潜也放下酒杯,很关心的询问着。

“没、事!”她咬牙,尽可能的不将愤恨表现出来。

原以为可以消停,才刚沉下来这口气,那只脚竟又蹭了上来,而且比刚才还要恶劣,直接顺着她的裙边探进去。

“路先生!”贺以璇猛然低声的喊,脸憋的通红。

“嗯?”路潜不动声色的看向她,蹭着她腿/内的脚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

“我去趟洗手间。”在老总惊怔的目光下,她实在是按捺不住的起身,丢下一句后,便起身从位置上离开。

冰凉的水柱灌下,贺以璇反复的搓着手,也同时让凉意刺激自己冷静,等着完完全全可以对着镜子淡淡而笑时,她才擦干了手从里面走出来。

门口处,路潜抱着肩膀,斜斜的靠在那里,正勾魂动魄的对着她笑。

酒吧那一晚后的再遇,也才得知她是贺沉风的姐姐,当天早上她没化妆,微干的短发也是服帖的,穿的也是普通休闲装,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现在再见,她穿着职业装,却又和酒吧那晚不同,全然的精明强悍的女强人模样。

他是万千花丛过,还没遇到过这样有意思的女人。

贺以璇装作没有看见,微仰着下巴,迈着步伐想要走过去,可路过时,被他一条胳膊横住。

“你干嘛!”她防备的看着他。

“我啊,想跟你再纠/缠纠/缠呗,你不是沉风的姐姐嘛!正好我勾引你,让你对我着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收拾得你服服帖帖,也给他清除个障碍!”路潜勾唇,脸上爬满了猥琐的笑。

“你是不是有点脑残啊?”贺以璇气到笑的看着他。

“怎么着,我的魅力还不够大?那我们在找个机会,激发一下你对我深深的肉/欲?”路潜说的饶有兴致。

“给我躲开!”贺以璇推着他,想要越过去。

路潜伸手制住她,在她耳边吹着气,“老处女,你老实跟我说诶,那晚我真没让你舒服?”

“滚开!”她完全的被惹毛。

“说啊,没舒服吗?”他却没完没了的,“你怎么不承认呢,我看你最后也挺享受的啊,每一秒都沉迷不已的。”

“你——”贺以璇气怒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撕碎。

路潜松开她,随意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上面轻扣着,笑吟吟的,“唔,是不是要我将小弟弟上打个蝴蝶结啊?”

贺以璇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快眼充血,在前面服务生惊慌的注目下,硬是咬牙忍耐下离开。

而路潜,站在原地看着她气的发抖的背影,乐的不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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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的夜晚,璀璨霓虹。

十字路口拐弯的轿车,被后面的跑车猛然超过,从道内侧相撞,还好不是繁华路口,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

贺以璇掐腰站在原地,伸手按揉着太阳xue,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她从来不认为有这么巧的撞见,来纽约一共也待不了几天,可从那一晚后,她竟然又看到他。

将手放下,她走过去看着两辆车子擦碰的地方,虽然责任在他,但她也是实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索性认栽,想要让他将车子开走,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

打算跟他开口说时,他也是刚撂下手机,对着她笑道,“别担心,我刚报过警了!”

闻言,贺以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本来就想要快点结束,他竟然报警,等着警察过来,再弄到局子里,没有两三个小时都够呛能完事!

一切都在她的估算当中,从警署出来时,折腾了近三个小时,车子也被保险公司来人,直接拖走。

“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请你吃饭啊!”路潜双手插兜,肆意的看着她。

“不必了。”贺以璇脸色清冷,不假思索的拒绝。

她现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后悔极了这次的纽约之行。

“吃顿饭怕什么的啊,又不是要跟你上/床!”路潜紧跟她后面,墨迹着。

她火大的瞪他一眼,恶狠狠的快步走着。

见状,路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扬着声音喊,“老处/女,三十一岁的老处/女!一起吃顿饭吧,我请你吃顿饭啊?”

“你给我闭嘴,别再喊了!我说不,不不不!”贺以璇顿住脚步,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有没有人说你,生气起来还挺xing感的?”路潜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贺以璇感觉血液“噌噌”的都往脑门上窜,跟一个痞子简直就没法掰扯出道理来!

再度想要转身走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来接起,那边自己的妈妈声音哽咽着,说爸爸心脏病发作在医院里。

那边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都有些听不清,想要仔细问时,好像有护士给叫走,电话就这么给挂断了。

刚刚窜上脑门的血液,忽然全部冷却,她的大脑都已经完全空白。

路潜皱眉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脸上所有神情都忽然消失,眼神慌乱起来,猛的走开,直挺挺的朝着路对面走去。

“滴滴啪啪——”

她忽然冲到马路上,汽车的刹车声尖锐的响起着。

路潜箭步的冲过去,几乎是没有多想的就将她护在了怀里,整个人像是堵结实的墙挡在了她面前。

车子叫嚣着停下,冬夜里司机也还是伸出了脑袋咒骂着,他皱眉道歉后,拉着惊魂未定的她往路边走回去,紧紧的箍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在冒失。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着点车啊!”他收起妖异的痞气,沉声的叱。

“爸爸……”贺以璇被双重刺激吓的有些失魂落魄,茫茫然着。

“什么?你别着急,慢慢说!”路潜俯着俊容瞅她,透着安定的力量。

涣散的眸光对上他微蓝的眼瞳,似乎被安抚到了些,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颤着,“我爸,我爸他心脏病发作了……”

“你别着急,他不会有事的!”路潜凝声着,脸上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担忧。

“对,他不会有事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贺以璇点头,喃喃的重复着。

路潜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和那慌乱的眼神,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狠狠的捏住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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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机场大厅。

贺以璇闭着眼睛,一旁送他们过来的路潜,还在没完没了的碎嘴。

昨晚最开始接到妈妈电话时,她慌到了不行,后来被路潜送回了酒店,一路上竟被他的手握着,就那样镇定了了下来。

回到了酒店,她给爸爸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仔仔细细的询问了情况,了解了详情,说是中午时就抢救了过来,不过有些严重的是,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随时可能还有危险。

她当下就安排了赶回去的航班,也同时去贺沉风的房间通知。

一整晚她都没怎么睡好,担心着爸爸的病情,并且深深的恐惧着怕失去,所以对于男人在一旁的挑衅,她完全的忽略,甚至是有气无力。

“就是看你心情不好,不是想让你转移下注意力吗。”

有些低的男音,像是飘在她的心尖上一样,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很大,手指又很修/长,握着矿泉水瓶子,很轻松的就将她刚刚拧了半天也没有拧动的瓶盖给拧开了,然后懒懒的递过来。

那一瞬,让她有种被人细心呵护的错觉。

广播里已经提醒着他们所坐的航班,她和贺沉风以及澜溪都起身要过着安检,往那边排队方向走时,路过摆放的垃圾桶,她将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扔进去。

松手时,掌心空落落的,心底深处竟滋生出一股不舍来。

抿了抿唇,她挪着脚步继续往前走,临近闸口时,她原地踌躇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扭身望回去。

那时晨光从机场的落地窗外透进来,明晃晃的洒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都看不清楚他的轮廓,他的表情。

贺以璇捏着手指,眼神逐渐迷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那时的她也好,还是他也好,都并不知。

有些缘分,早已注定,冥冥之中。

有些情根,悄然入种,茫然不知……

…………………………

6000字更新。本来还在群里通知晚上不更了,有些感冒,浑身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冒虚汗的,可折腾的睡不着,所以还是写了,只不过都凌晨了诶!应大家要求,打算写君君的故事,不过还是很短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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