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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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往医院跑得很勤,好几次都拿着公司文件在病房处理,他的秘书每次来找人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想必因为总裁撂担子而忙成了一团。

他的出勤率提高,肖珩来的就少了,除了一日三餐准点送到外,几乎看不到他。

骆殊途略郁闷地看着邵阳切橙子,说:“你公司真的不要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的。”

渣攻,您老就行行好快走吧,老子还要刷好感度啊!

看到青年露出担忧的神色,邵阳心里一暖,说:“没关系,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这样你太辛苦了啊,我有阿珩就可以了。”骆殊途皱起眉头,极少见的小动作意外得可爱。

邵阳拿起一块橙子凑到他嘴边,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之间哪还计较那么多?别多想了,你啊,也多偏心自己一点吧。”

骆殊途无奈,用手接过那块橙子,并未顺从地接受喂食这样亲密的举动。

“……阿琛?”邵阳一愣,见青年咬着橙子地看向他,神态与平常无二,松了口气。

还好,简淮琛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以前他瞒得累时想过拆穿了也好,不破不立,而现在他连到底想要什么都弄不清,就更加不愿对方察觉了。

想了想,他试探道:“阿琛,肖珩和你说过我的事吗?”

“你指什么?如果是类似你大学风流韵事的话,其实我挺感兴趣的。”骆殊途调侃道。

“阿琛要是不拒绝,也不会比我少的。”邵阳放下心,说。

骆殊途浅浅地笑了:“我比不上你,我只想要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简单地在一起就好。”

邵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一瓣橙,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男的也没关系?”

“……”青年慢条斯理地吃着橙子,完了指尖抹去唇边一点果汁,口吻寻常得像在说中午吃什么菜。

“嗯,男女都无所谓。”

邵阳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各种情绪混杂,忍不住自嘲,居然是这样的答案,那这些年自己的隐忍算什么呢?

更可笑的是他似乎记不起来那些爱恋的感觉了,他恍惚地想,回忆里闪过的竟然是肖珩,微笑的,温和的,系着围裙做饭的,每一次直接粗暴的做/爱里不出声的……

简淮琛叫他邵阳,但头两年肖珩叫他邵学长,他甚至清楚地记得当时青涩的那个人转过身,惊喜地叫他的模样。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不一样。

他舒展了眉头,释然道:“阿琛,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会答应吗?”

他切实爱过简淮琛,但也正在爱着肖珩。前者是他记忆里无法磨灭的存在,不是情人也愿意保护的美好,而后者,才是他想携手一生的伴侣。

所以,让他解脱吧,简淮琛。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

“邵阳……”青年斟酌着,刚要开口,房门就开了。

肖珩觉得自己是不正常了,偷听不是他的本意,在这种时候插一脚也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等看到两人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松了口气,因为不管什么原因,青年的回答他都不想听。

“阿珩来了啊,今天比昨天早呢。”骆殊途眨眨眼睛,语气并无不自然。

{呵呵呵,本sama友情提醒:男主全程旁听哟~}

{掀桌很累的你造吗=_=}

肖珩笑笑,上前摆饭菜,动作娴熟。

“要吃橙子吗?”骆殊途拿过一瓣,在他面前晃了晃,“邵阳只有剥橙子的技术能见人了。”

“他不吃这个。”邵阳在旁边说。

他刚说完,肖珩便就着青年的手咬住了橙子。

“阿珩不用勉强的,”骆殊途抿嘴,把剩一半的橙子放了回去,“吐出来好了……”

邵阳说对了,他确实不热衷酸甜的东西,但不是不能吃。肖珩囫囵吞枣式地咽下橙子,表情柔和地摸了摸青年的头发,接着说:“我去给你打热水,你先吃饭。”

骆殊途点点头,没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有哪里不对,而看在邵阳眼里,就变味了。

他真的不敢去想那种最不可能的可能,在肖珩拿着暖壶出门后,邵阳终究控制不住地问了出口:“阿琛……你觉得肖珩怎么样?”

“嗯?”青年看他一眼,像是没在意,说,“阿珩很好啊。”

邵阳内心挣扎了一秒,或者连一秒都不到,当即说:“我们在交往。”

那种可能,就算有,也必须没有。

他不去看青年的表情,快速地说:“我们同居六年了,之前有点小矛盾而且也怕你不能接受同性的感情所以没和你说。肖珩是很容易相处的你们关系应该也不错,我想你能不能制造机会让我和他和解?他现在住在你那里也不太方便。”

青年的回答延迟了片刻,“……好。”然后说,“下周末我就回老宅,还没和阿珩说过,到时候你就来吧。”

“你一个人出院?”

“妈妈让秦姨来照顾我,不用担心。”骆殊途宽慰地笑道,“祝你顺利。”

“……那我先走了。”邵阳站起来,说,“晚上再过来。”

“嗯。”

人心易变,就像邵阳以前没想过他会不爱简淮琛,没想过他会爱上肖珩,以及,肖珩会不爱他。

当然,这是后话。

这几天连接下了两场秋雨,气温骤降。

肖珩拿着件毛衣外套,在医院草坪上找到了出来晒太阳的骆殊途。

躺椅上的青年远远地对他笑了,眉目沐浴在阳光下,温暖如故。

肖珩微微翘了嘴角,上前替他披上外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不添件衣服。”

“反正阿珩一定能找到我啊,”骆殊途改躺为坐,指了指旁边搁着的画具,“护士给我拿来的,虽然不是特别专业,但是也能用。”

“嗯,你想画什么?”肖珩把画板支到他面前。

骆殊途挑了支铅笔,抬头看他:“阿珩。”

“嗯。”

“阿珩啊。”

“……我?”肖珩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我没什么好画的。”

“不会啊,我说过阿珩很美,一直都想把你画下来呢。”青年真诚地说,眼神恳切,教人不忍心拒绝,“阿珩……”

肖珩默了默,投降:“……好吧。”

“太好了,那阿珩就坐在花坛边上吧,对对,就这样最好别动,马上就好哦。”

青年愉快的情绪很有感染力,肖珩纵容地按照他所说的坐好,注视着他明朗的笑颜,心里一片柔软。

时光静好,莫不若此。

“小琛?”

骆殊途转头看向草坪外。

叫他的是个气质雍容的贵妇,见他回头,马上就笑了:“真是小琛啊,我听你母亲说你回国了,还想见见你呢——哦,对了,尧尧快过来,这是妈妈同学的儿子,简淮琛,你不是很喜欢他的画吗?”

林尧:“……”

骆殊途微笑道:“方阿姨还是那么年轻。”又放下笔对林尧伸出手,“尧尧,叫我小琛哥哥吧。”

他的憧憬,他的偶像,他的目标,就这么破碎了……林尧风中凌乱地想。

“……你好。”

“这孩子真没礼貌,不管他,小琛,你这是怎么了?”林母极喜欢温和有礼的简淮琛,看到他左手上的石膏,心疼地说。

“没事,小意外罢了。”骆殊途看着肖珩走过来,笑道,“阿姨,这是我朋友肖珩。”

林尧:“……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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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尧尧的老师吗?真是太巧了。”林母笑道,目光转过画板,“刚才小琛是在画肖老师吗?”

骆殊途点了下头。

“唔,”林尧端详着那张还没画完的素描,眼神有点疑惑,“这是……”

“练笔之作,入不了眼。”骆殊途说,暗道这家伙眼光真毒。

林尧不疑有他,只说:“和你那些作品是不能比,倒像是新手似的。”

……从来没用右手画过,可不是新手吗?!骆殊途微笑着说:“尧尧很喜欢画画吧?若是你想学,我教你。”

林母惊喜道:“尧尧,还不赶快谢谢你小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要他指点吗?”

他真的好想掉头就走啊有木有!但是一个活的简淮琛就在面前啊不能走!

“谢谢……”林尧黑线地挤出最后几个字,“……小琛,哥,哥……”

……

骆殊途:“……噗。”

青年少有这样的笑容,温雅之外的灵动,发自内心的愉悦,瞬间鲜活。

林尧恼羞成怒地扭头就走,林母无奈,只得跟骆殊途匆匆叮嘱几句,也告辞了。

肖珩站在他身边,问:“要回去吗?”

“嗯。”青年把画纸取下,仔细地装进一早准备好的袋子里,动作有些笨拙。

既然是练笔用的,那么小心做什么?肖珩想,不久前还期待满足的心情,回过头便觉得好笑。

人就是太爱把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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