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瑞王发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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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婧语只淡淡地睨着她,“让长公主受惊了。”说罢起身上前请罪,“让太后娘娘和众位娘娘受惊了,请太后娘娘降罪。”

太后细看着苏婧语,只见她脊背笔直,身上的那股子傲然独立与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势,让她不由凝思。

想到自己的她与自己小儿子今日来的传闻,叹道:可惜了容貌,若是没毁,倒也说得过去。

太后睇了眼君若晴,斥道:“怎生如此鲁莽。”

只一句,君若晴已然心领神会,努努嘴,睨了眼苏婧语腻到太后身边娇声道:“儿臣知错了嘛,人人都说京都苏大公子和韩世子容颜俊美到女儿家也难及,便想着苏沛泽的妹妹该是倾国倾城才对,儿臣哪里想到会……儿臣知错了,母后别生气。”

太后点点她的头,道:“你个泼猴!”看着跪倒在地的苏婧语道:“哀家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苏婧语起身。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有话要问这丫头。”太后屏退了众人,众人告退不敢滞留躬身退去。

“赐坐。”

苏婧语立刻欠身,道:“谢太后娘娘。”

“听说你是中了‘遮颜’之毒?是怎么中的毒?可看了太医?”太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据太医诊断,臣女的确是中了‘遮颜’之毒,但是怎么中的毒,臣女也不知。”苏婧语皱眉答道。

“是吗?”太后眸中染了几分深意。

苏婧语拜倒,恭谨淡然,“臣女不敢隐瞒,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扫视眼前的女子,道:“侯府长女无故中毒,难道定远侯府的老夫人没有详查此事,定远侯呢?定远侯也是个糊涂的?”

苏婧语屏息,这太后说话还真是够犀利的,于是小心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祖母年迈,府中事务多由夫人做主,父亲昨日才回府,此事应该还未来得及详查。”

太后眼中划过一抹趣sè,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既让她怪不到老夫人和定远侯身上,也让她无话可说,若是再问下去,那就是干涉臣子家事。

“听说你善学猫叫甚至引得哀家的小儿子频频找你,可有此事?”太后眼神打在她身上,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臣女惶恐。”苏婧语嗓音淡渺。

太后脸sè更不好,嘴角含笑,“想来你是有过人之处的,要不然哀家的小儿子怎会亲自来求能解‘遮颜之毒’的北芪雪莲。”她语气微凉,带着浓厚的探究。

苏婧语目光闪了闪,俯首,“臣女……”她语气微顿,“臣女不敢,臣女初入京中,与瑞王不过是几面之缘,想必其中有什么曲折让娘娘误会了。”耳边听到偏殿细微的动静,苏婧语眼中闪过几分不悦。

太后淡笑,冲身侧的一位嬷嬷道:“瞧这丫头,行了起来吧,到哀家身边来。”

苏婧语忍住不奈起身告谢上前,腰间的香囊环佩自始至终只微微晃动,加之其一言一行无不优雅,让太后身后的几位嬷嬷心生好感。

“不错。”太后赞赏一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苏婧语感觉毛毛的。

“哀家已问过太医,此毒只要药材齐全不久便会痊愈,你大可放心。”太后语意温厚,笑看着她。

苏婧语撇嘴,她真没担心。

“谢太后娘娘关心。”苏婧语淡淡地致谢。

“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可还好,哀家好些年没见他们了?”

“谢太后娘娘关心,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她语气依旧恭敬甚至带着几分疏离。

“你自小在关外长大,哀家无缘得见边关风景,给哀家说说那里的民风民习。”太后看向她,淡笑。

苏婧语挑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语气淡淡。

太后嘴角含笑,末了,问道:“都读过什么画?可有向你外祖母学着打理中馈?”

苏婧语颔首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读的书比较杂,性子散漫顽劣,未请西席教导琴棋书画。外祖父家里事物较少,中馈多由外祖母身边的嬷嬷打理,遂臣女还未向外祖母学。”

太后脸sè微变,继续问道:“可读过女戒,女四书女论语?”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学过一天。”苏婧语不安地捏着拳头,努力保持镇定。

太后明显不喜。

太后正要再问,偏殿窜出来一人,道:“母后你问这些做什么?真无趣。”

“你!”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抚额。

“什么女戒,女论语的,儿臣读的书也不多,依儿臣看,如此倒好”说着笑眯眯地打量着苏婧语,又道,“儿臣对那些大家闺秀不感兴趣,呆呆板板一个样子,儿臣不要那样的女子,儿臣告退,下次再给母后请安。”说着不管不顾地把苏婧语拉走了。

“旸儿!胡闹!”

无视身后的怒喝,君昊旸拉着苏婧语一路狂走。

“停下来!你放开!”苏婧语甩开他的手,不悦地看着他。

君昊旸怒视着她,哼道:“你昨日为什么不告而别!”

苏婧语翻了个白眼,道:“我告诉你了啊。”

“你告诉了,哼,只不过本王当时晕着呢。”他怒哼。

苏婧语一嗤,可不就是,他晕着呢,怎么能知道她的告别,挥挥手,“再会!”

“站住!还没说清楚呢。”他怒道。

见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气哼哼的嘟chún,跟了上去,“本王可是亲王,如此大胆无礼,该当何罪?”

苏婧语停下,身后的人叉腰,看着转过身来的她。

苏婧语眼珠一转,挑眉道,“嗯,该当何罪?”她轻蔑而笑。

“你!藐视亲王,杖打……杖打三十大板!”他想了想,觉得甚对,于是趾高气扬的看着她。

“那多没意思,要不,您把我车裂,砍头,凌迟,或者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苏婧语好心的提醒道。

“蠢女人,你以为本王不敢!”他怒目圆睁。

“我很期待。”她讽笑。

她在嘲笑他!怒气更甚,他出手钳住她的皓颈,bī视着她。

苏婧语但笑不语,挑眉示意他继续。

君昊旸大喝一声,扼住她的脖子,眼中怒意狂起,推着她向后退去,苏婧语被迫后退,直至被抵在一棵树上,他突然出拳狠狠地向她捶去。

耳边传来“砰砰”的锤击声,身后的大树树干剧烈摇动,枝叶晃动簌簌落下,“你说,昨天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眼眶通红,摇着她的双肩目眦尽裂的咆哮嘶吼。明明说好一起休息的,她为什么又弄晕他。

这个人神经应该出了问题。她自始至终可没有答应他要同他一处休息,是他死赖着她的床。再者,他将她当做什么了!

“说!”他狠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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