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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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系统因您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郑玉郎站在床边, 低头望着她。

星光垂怜,映照着她粉白的面容,就像是荷塘里安静开放的荷花。

郑玉郎“唉”的一声, 跪在床头, 双手捧着脸颊, 盯着她安睡的面容。

一丝偷偷跑来的风,吹动床帐,拂动她的睫毛。

陈唐唐微微蹙眉。

郑玉郎一惊,手腕一翻, 立刻施法把窗户阖上。

她紧皱的眉依旧没有松开。

“你梦到了什么”郑玉郎伸出食指,轻轻点在陈唐唐的眉间。

她轻哼了一声, 似乎有所不满。

郑玉郎立刻收回了手。

他侧着头, 脸颊枕在手臂上,嘀嘀咕咕道“是到哪里游梦了那我可不能打扰你。”

虽说是游梦, 实际是一丝魂魄出窍, 若是被人随便惊动,很容易惊散那丝游魂,让人永远清醒不过来。

他安安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 眼神又随即落在她的脚上。

郑玉郎看着她还穿着芒鞋的脚,低声一笑。

“之前我喝醉的时候劳烦你照顾我,现在lún到我来照顾大师你了。”

郑玉郎喃喃“大师”

他轻笑一声, 红着脸摇了摇头。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脚面, 脱下她的鞋子。

她的芒鞋也不知道是什么破烂枝叶编织的, 粗糙的很,郑玉郎将手放进去试了试,只觉的手被粗糙的草鞋划过,难受的很。

他担心地望向她的脚。

穿这样粗糙的芒鞋,又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她的脚定然都磨破了,依着她的性子,即便难受,她也会体谅他不肯开口。

这么一想,他就越发心痛了。

郑玉郎坐在她的脚下,捧起她的脚仔细观察。

朦胧的月光下,她的脚掌瘦而薄,微微拱起,成小小的弓形,脚趾粉嫩可爱,像是粉莲花瓣并在一处,指甲更是透着羞羞答答的红晕。

他伸出手掌丈量了一下,她的脚掌比他的手还要短一些,她的脚正好被他纳入掌中,她细腻的脚心贴着他掌心纷乱的掌纹,热,湿。

郑玉郎咬了一下chún,下意识地捏紧,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缩回了手。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只觉的那里热的厉害,也烫的厉害。

他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郑玉郎无措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可是,掌心的灼热似乎透过薄薄的衣料和肌肤融进他的心脏。

跳的太快了。

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

风猛地吹开了窗户,朝他吹来。

郑玉郎的耳朵动了动,似乎从风中听到了什么讯息。

“不,我不同意。”他咬牙道“我没事,我才不像那个容易被诱惑的他一样,我不会,绝对不会。”

风大了些,扯着他的衣袖猎猎作响。

他仍旧一动不动,反而撇开了头。

奇怪的是风只吹向他,却碰的都没有碰陈唐唐一下。

郑玉郎吹了一夜的风,直到第一缕阳光从窗沿擦过,落在松软的床榻上,清风才毫无痕迹地悄悄退出了室内。

郑玉郎捂着xiōng口,慢慢吐出一口气。

陈唐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如鬼的脸。

陈唐唐差点就要降妖除魔了,她刚刚抬起手才发现那个丧气如鬼的男人正是郑玉郎。

“阿弥陀佛,居士身体不适”

郑玉郎直愣愣的眼神慢慢移到她的身上,僵硬了一整晚的脸动了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沙哑的声音从他嘴中吐出“你醒来了”

陈唐唐起身,跪坐在床榻上,探身抬手,掌心贴上他的额头。

郑玉郎眼睛一眨不眨,视线仿佛凝成了霜。

她细腻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冷的额头。

明明是舒适的温度,却像是为他烙上了一个深入骨髓的烙印。

陈唐唐惊呼一声,忧心忡忡道“好冰,你是生病了”

她简直像是贴上了一座冷冰冰的雕像。

郑玉郎依旧一动不动。

陈唐唐起身下地,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她到处找鞋“贫僧的鞋呢”

郑玉郎耳朵烧红了。

他侧了侧身子,偷偷将那双芒鞋用自身法力润泽一遍,让她可以穿的更加舒服。

可是,他昨晚为了阻挡对他的呼唤,耗费的法力太多,现在全身上下法力枯竭,他用尽力气才挤出这么一小点,此时刚刚用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咚”

正在找鞋子的陈唐唐猛然回头,就见自己的芒鞋正安放在床尾处,而那位郑居士则一头扎了进去,似乎鞋子里面有什么宝物,他恨不得钻进去寻找一番。

陈唐唐“”

这位郑居士怎么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陈唐唐上前几步“若是居士喜欢,贫僧可将这双芒鞋送给居士。”

郑玉郎没有说话,依旧一动不动保持着吸鞋的姿势。

陈唐唐无可奈何地伸出手,扯住郑玉郎的衣领,轻轻一拉,郑玉郎整个人顿时像是崩开的玉山一般,倒在了地上。

陈唐唐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郑玉郎。

“阿弥陀佛。”

她将芒鞋穿好,蹲下身,将郑玉郎背在了背上。

然而,陈唐唐忘记了自己的身高与郑玉郎相差一个头之多,她以为自己是在背着郑玉郎走,实际上是拖着他前行。

郑玉郎两条绵软的腿在地上拖行着,一路上划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明明寺庙外面是一片坦途,她却莫名其妙地背着他在山林里绕了好几圈,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最后,总算在一只小鸟儿的带领下走出了这片林子。

陈唐唐这才发现这片林子也就几亩地大,往旁边走十步就是官道。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就是找不到路呢

阿弥陀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了,嗯,看来她与这条官道实在无缘。

陈唐唐顺着官道走了一段距离,一直走到晌午也没看到丁点城墙的影子,倒是迎面来了一辆油壁马车。

陈唐唐背着人,在路旁站着。

那辆马车反倒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赶马车的是个小童子,他好奇地伸着脖子朝陈唐唐的方向张望。

“不得对大师无礼。”马车内传来一声斥责。

小童子“哦”了一声,随即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四处乱瞅。

陈唐唐好奇这人没有拉开车帘,又如何得知小童子正在看她。

这时,马车车帘被一书卷撩起,一个中年道士探出头来,朝陈唐唐温和一笑“大师可是从青州而来。”

“正是,不知先生如何得知”

那道士微微一笑,将车帘掀了上去,自己则走下车,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大师请上车,还有这位”

陈唐唐此时活动了一下肩膀,郑玉郎的脸便展现在那道士的眼前。

中年道士一看,随即大惊失sè“怎么会是这位不该,不该啊。”

“请问”

她话还未出口,中年道士随即闭口不言,直接帮陈唐唐将此人扶上马车。

陈唐唐慢了半拍道“虽然先生好意,但是你我前路的方向不一样。”

那道士愣了一下“大师不是要往长安去吗”

陈唐唐点头“是啊。”

道士看看马车,又看看陈唐唐“那大师知道长安的方向在何处吗”

陈唐唐朝着马车来时的方向指去“不就在前方。”

道士“”

道士“大师请往后看。”

陈唐唐一转头,只见这条大路的尽头,遥遥可望见一座黑漆漆的高大城墙。

道士“大师可曾看见那城墙。”

陈唐唐不明所以“看见了。”

道士一脸复杂“那里便是长安。”

陈唐唐“”

风扫过一片落叶。

陈唐唐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禁欲到风轻云淡的神情“原来如此,贫僧怕是与这座城的缘分未到。”

道士“大师不认路”

“贫僧的直觉很准。”

“可是大师与自己的目的地背道而驰。”

“贫僧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中年道士举起手,虚握放在嘴边,轻笑了一声“这样啊,那请大师上车,贫道带大师去长安。”

“多谢先生。”

陈唐唐坐进车厢里,郑玉郎也被扶到一旁躺着。

她转过头,却发现那道士正盯着自己。

他是“五岳朝拱”的贵人面相,看上去温和宽厚,即便作出紧紧盯人的姿态,也显得气度不凡。

“大师还真是心内无尘,就这么听了贫道的话,如果贫道是坏人该如何办”

道士露出和善的笑容,却说“那大师岂不是遭殃了。”

这人

“刚才只是玩笑话,还希望大师不要见怪,也只有大师这样的人才会被叔父推崇备至,还特地命我去接大师,没想到大师已经到了长安,还在往回走。”

在是在嘲笑贫僧吧

那道士介绍自己“在下袁天罡,袁守诚正是贫道叔父。”

不,贫僧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大师面sè不愉,是在担心这位这位”袁天罡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忽略过去,“他身体无碍,休息片刻就好了。”

“有事的是大师才对”

此时马车已经通过长安城门,驶进了长安城内。

陈唐唐摇头“路途遥远,你还是不要颠簸了。”

白素耳朵通红,一双眼睛楚楚凝视着她“你是在关心我是不是”

陈唐唐拿起包袱“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可恶,她又没有好好听他讲话。

白素可怜兮兮的抓着她的僧衣,身体一动,直接挡在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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