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1 / 1)

加入书签

防盗系统:因您购买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

“哎?”

“老头, 快说说!”

台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了兴致。

郑玉郎一边听着, 一边发出一声嗤笑。

陈唐唐看向他。

他潇洒地倒了一杯酒, 喃喃道:“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只不过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饮下酒,笑眯眯地凑到陈唐唐身边,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安静的香气。

“大师,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齐天大圣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在哪里?”

陈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 端着的酒杯蹭在脸颊边, 泛着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 贫僧并不好奇。”

“哎?”郑玉郎瞪大了眼睛,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长安吗?又为什么带你去吗?”

他歪着头, 将擎着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 杯壁轻轻擦过她的肌肤,在她细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丝水渍。

细细长长的一缕,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银光。

郑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样正经,更何况他先前就喝了一坛子的仙酿,又狂奔了那么久, 现在松懈下来, 酒气上涌,整个人都熏熏然。

脑子一晕,就容易办混账事, 无论是人, 是妖, 还是神。

郑玉郎笑着凑近陈唐唐,鼻子轻轻嗅着,都快贴到她脖颈上了。

陈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了回去。

“贫僧不在意。”

郑玉郎摸了摸后脖颈,越发觉得这个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无比艰难的,你如果不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郑玉郎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听了我的话,定然会少走弯路。”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贫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

郑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简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样。

陈唐唐摸了摸桌沿,看着小二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可真不一样,是苦修的僧人吗?”

“我见过不少僧人,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垂眸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郑玉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sè,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来,看着就夺目非凡。

可是,陈唐唐从始至终只将目光牢牢锁定着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着一位国sè生香、倾国倾城、还不着寸缕的大美人。

陈唐唐觉得这位郑二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说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护体,那金光可好用了,护着她的身体冬来不冷,夏来不热,走路还不磨脚。

郑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笑道:“即便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陈唐唐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你说贫僧就听着呗,贫僧说不在意,又不是说你硬要说给贫僧听,贫僧却偏偏不听。

陈唐唐捞了几根面条,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郑玉郎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还喷进了她的面碗里。

“咳咳,对、对不起……”郑玉郎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chún也红红的。

陈唐唐凉凉地看着他。

佛也会发怒的好吗?

郑玉郎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到底什么能打破你脸上冷静与平淡?”

不,贫僧不平静,贫僧现在想把你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陈唐唐撸了撸袖子。

郑玉郎看着她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阳光擦过那截皓腕,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像是质地纯净的白玉。

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吗?

他脑子里懵懵的,似乎有一百只青蛙在里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软,温热,弹绵。

郑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陈唐唐话音未落,郑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陈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哟。

郑玉郎呼出一口气,带着诱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往陈唐唐身上一点,陈唐唐的头顶就立刻出现了一顶与跑丢的那个别无二致的幕笠。

陈唐唐掀开白纱,郑玉郎又给她拉了回去。

“乖,别出来。”

郑玉郎舔了一下chún,只觉得那仙酿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热。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上会有三个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陈唐唐:“居士说什么?”

郑玉郎捂着红通通的脸,低声呢喃:“徒弟……”

陈唐唐:“土地?”

“……不简单,嗝……”他打了个酒嗝。

陈唐唐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酒鬼到底想要说什么。

郑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陈唐唐看着他,没有接。

“你拿着!”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

陈唐唐抱住那个小包裹,想要低头翻开。

郑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郑玉郎目光水润,眼角似乎能飞出春波:“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哟,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这不国丧刚刚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陈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着两个高鬓如云、妆容艳丽的女子,穿着衣带系在xiōng上方的衫裙,露出大半个高挺xiōng脯。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门吗?嘻嘻,听说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欢。”

“妹妹可别取笑姐姐了。”

原来是坊中卖笑的女子。

陈唐唐还没等移开眼,脸却被人勾了回来。

“大师……”郑玉郎眨眨眼睛,鼓着脸颊,委屈道:“难道我不比她们两个好看吗?为什么大师不看我呢?”

果然是喝醉了。

郑玉郎嫣然一笑,恍若扑朔朔掉落的桃花:“只要大师哄哄我,我什么都告诉大师。”

当真岂有此理,这人居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郑玉郎攥着陈唐唐的袖子,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刚才说的,大师听没听到呀?”

“居士,你……”

郑玉郎的手指抵在她的chún峰上。

陈唐唐定定地看着他。

呵,过分了哟。

“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可是个宝贝,能让那三个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郑玉郎前仰后合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

“能让……”

“……能让男人乖乖听你的话。”

“……听你的话。”

郑玉郎的声音和窗外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处,让陈唐唐深深皱起了眉。

她不解地问:“不知道居士对贫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郑玉郎狠狠地摇头:“你听我的,听我的,你将来会有三个……”

“……三个男人?”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唐唐盯着郑玉郎的眼睛:“三个男人?”

“哎?”郑玉郎翻个白眼,仔细想了想。

那三个……嗯,好像都勉qiáng算是男人吧。

“嗯!”郑玉郎狠狠点了一下头。

陈唐唐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包袱给扔了。

“你可要好好拿着这、这东西,这里面的可都是法宝,能让他们、他们……”

“哇,能让那三个男人离不开你?”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唐唐板着脸,小心翼翼:“三个男人离不开贫僧?”

郑玉郎瞪大了眼睛,笑靥如花:“原来大师都知道啊。”

陈唐唐简直觉得怀里的东西烫手,这是啥yín~秽~sè~情的物件儿啊!

罪过——罪过啊——

不,等等,也许是误会。

陈唐唐一字一顿问:“它能干什么?”

郑玉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只闭着眼睛,小声道:“能……能……让他痛。”

“妹妹,就是得让男人脑袋痛,心里痛,他才能离不开你呀。”

陈唐唐问他:“脑袋痛?心里痛?”

郑玉郎脑袋都快成一堆浆糊了,勉qiáng听清几个字,就点头。

呸!

陈唐唐刚想举起包袱砸向郑玉郎的脸,只听“咚”的一声。

郑玉郎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陈唐唐盯着地上的男人。

郑玉郎抿抿chún,手在地上摸了又摸,摸到了她的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枕着她的脚睡着了。

陈唐唐怀里的是想要扔掉的包袱,脚背上枕着的想要踹翻的人。

“嘭——”台上的老先生,拍了一下惊堂木。

“那齐天大圣就这么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据说,只要寻得有缘人,那大圣就能破山而出。”

陈唐唐看看怀里的包袱,包袱皮掉下一角,露出里面三个金光灿灿的箍儿。

她不知为何,心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也许是郑三郎无语的神情太过明显,那个村民瞬间就黑了脸。

“滚开!看不起我家大黄的混账小子!”

村民加快两步,将郑三郎甩在身后。

郑三郎摸摸鼻子,悻悻然跟在后面:“这也不能怪我吧?”

陈唐唐离郑三郎远了些,假装与他不熟。

她追上那个村民,温声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如果可以的话请让贫僧为它超度吧。”

村民的脸sè好看了许多:“那就麻烦大师了。”

村民瞟了郑三郎一眼:“大师怎么跟这样的人走一路。”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

村民面前点了点头:“原来他是你家大黄。”

郑三郎:“……”

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陈唐唐:“……”

这位村民,你很有前途啊,贫僧看好你。

村民又对陈唐唐说起了这里的事情。

原来这里是双叉岭,什么虎狼jīng怪尽在这里盘桓,而这里又数三位jīng怪最为厉害,一个是自称特处士的野牛jīng,一个是号称熊山君的黑熊怪,剩下的那一个便是寅将军。

“虽然寅将军有种种不好,但到底也算是保护了我们这个村落不被其他妖jīngsāo扰……”村民絮絮叨叨,几乎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不久,这列成亲的队伍停下休息。

陈唐唐和郑三郎也坐在一棵树下。

郑三郎突然低头,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打坐的大腿上。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我是大黄?我是你的狗?”

他这张脸治好之后美艳如花,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情又格外的顺服。

陈唐唐低声道:“不必介意,在那位施主的心中,大黄就相当于他的亲人。”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郑三郎的头发。

他的头皮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酥爽感,这种感觉一直蹿到尾椎。

“嗯——”他轻哼一声,突然涨红了脸。

郑三郎偷眼瞧她。

她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郑三郎眨了眨眼睛,双手按着地面,以一种不着力的姿态,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腿,轻轻蹭了蹭。

他软着声音道:“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也对我好一些,我……”

这面还没有说完,送亲队伍那边就突然就乱做一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郑三郎一下子跳了起来,蹿了过去。

原来,刚刚新娘说要去解手,却打晕了看守人,脱了新娘礼服,偷偷跑掉了。

送亲的人哄泱泱地去追,结果找了半天却连个脚印都没有看见。

回来的人愁眉苦脸。

“完了,完了!这是天要亡了我们的村子啊,人家寅将军都说了,若是太阳落山之前没有看到新娘子,就要将我们全村的人都吃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