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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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便背着包袱款款走了。

郑玉郎目光闪烁, 走到她的的身边。

此时正值早春, 山路上春光正好,草木茂盛, 春莺啭啭。

两人沉默走了一路。

郑玉郎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她。

她不可能不好奇, 一定会开口问他的。

“对了,贫僧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郑玉郎嘴角的笑容加大,他捏着扇子轻轻抵着自己的额角, 柔声说“你问。”

陈唐唐顿了顿, 样子有些为难。

郑玉郎轻声诱哄“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陈唐唐双手合十, 一脸正直道“阿弥陀佛, 其实贫僧想问贫僧化缘,那施主你怎么办”

郑玉郎嘴角的笑容一僵“什么”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如夏日溪水的眼眸清凌凌地倒映着郑玉郎的影子。

饶是郑玉郎见过三界无数美景, 此时也不免愣了一下。

陈唐唐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得想这人该不会非要吃她化缘得来的食物吧

本来化缘得来的饭菜就少,如果还带上他那份儿就更少了, 难道她从江州到长安都要一直饿着肚子吗

陈唐唐捏着佛珠, 不免有几分委屈。

郑玉郎只见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那双眼睛纯净如刚出生不谙世事的小鹿, 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他用扇子蹭了蹭自己的鼻翼。

他原本想将金蝉引到长安就好, 并不想向她泄露太多玄机, 可是, 刚刚被她这样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担心起她来。

他的金蝉这般懵懂无知,若是被路上不长眼的恶人害了去怎么办

郑玉郎扇了扇扇子,温声道“人间比不得天界,金蝉你当严守戒律,长安那里自然有一场大造化在等着你”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bào露,好在他赶紧醒悟过来,止住了话语。

金蝉不愧是距离佛祖最近、常受佛荫滋润的弟子,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无论好人歹人都忍不住对她心生好感。

若是遇上了好人也就罢了,若是遇上了坏人可怎么办

郑玉郎蹙眉,手探进袖子里摸了摸佛祖赐下的那三个金箍儿。

那三个便宜弟子应该能保护好金蝉吧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神通广大、五百年前曾大闹天宫的

郑玉郎回过神来,却发现陈唐唐正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林子,他刚才说的话她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金蝉你”

陈唐唐回过头来,竖起一根食指抵在莲花sè泽的chún上,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擦过chún瓣的食指遥遥指向远处。

郑玉郎的视线顺着她粉嫩干净的指尖方向望去。

郑玉郎只是他的化身,他的神通都还在,即便隔着密密实实的林木,他也一眼便看清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个穿着青sè衣裙的小娘子正被两个壮硕大汉团团围住,那两个大汉还对她动手动脚。

“不,不要啊”青衣小娘子娇滴滴地喊着,软弱无力地推拒着大汉。

一个大汉一把抱住她的水蛇腰,道“你的pì股扭得那么浪,可不就是要让大爷好好草草你嘛”

另一个大汉站在青衣小娘子的背后,双手朝她腋下探进,想要袭向她的xiōng。

“好好让大爷们痛快痛快,大爷们定然让你美的出水”

wū言秽语

郑玉郎一挥袖子,却发现身边的陈唐唐已经小跑着朝那个方向奔去。

郑玉郎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金蝉如此瘦弱天真,哪里是这两个壮硕大汉的对手,她如此贸贸然冲上去,简直就是给他们送菜,他们能把她给吃了

郑玉郎像个cào心的老妈子一样追在陈唐唐身后,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并非凡人,没有用上神通。

这金蝉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西行之路如此坎坷,他该多给她些护身的东西才是。

郑玉郎却忘了他非凡人,所以才能透过树木看到这些场景,但是,陈唐唐只是一个普通和尚,如何能看穿呢

陈唐唐确实没有看见林内的景象。

她当时朝林子里望去,是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食物香气,所以,她就跑过去化缘了。

陈唐唐穿过芳草,转过林木,一眼便撞见两个男人像是夹肉馅饼般夹住一个青衣小娘子。

那两个男人听到了声响,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陈唐唐觉得自己的好运算是用到头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她紧张地全身紧绷,只能干巴巴念出这两句话。

“哟这小和尚还挺俏的。”一人搓手,露出垂涎的神情,“爷爷我还没试过和尚的味道呢。”

那人便说便朝陈唐唐走了过来,露出背后的青衣小娘子。

那青衣小娘子眉目清丽,眼尾上挑,身材高挑,一副弱不禁风几乎站立不稳的样子。

然而,她看向陈唐唐的时候,美丽的眼睛向上一翻,直接朝她翻了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陈唐唐“阿弥陀佛。”

又遇到一个怪人。

那个大汉越靠越近。

突然,一把展开的折扇正好挡住了陈唐唐的视线。

陈唐唐只觉身边一阵风扫过,正前方就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

“你做了什么”

又有一个人冲了过来,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巨响。

陈唐唐“郑居士”

眼前散发着清淡香气扇子移开,郑玉郎正微笑着望向她“没事了,你不要害怕。”

陈唐唐“阿弥陀佛。”

她已经紧张的动不了了。

郑玉郎端详着陈唐唐冷淡的神sè,只见她双目清明,chún不点而朱,眉不化而黛,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惊慌。

郑玉郎暗暗点头。

好个宠辱不惊的金蝉佛祖果然没有选错人。

陈唐唐朝前方望去,只见远处的两棵树上正嵌着两个人。

这位居士是如何做到的,竟然一击便能将人嵌入树干中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阿弥陀佛。”陈唐唐念起佛经为他们两个超度。

郑玉郎无奈笑道“还没死呢。”

青衣小娘子一手搭在腰间,一手随着身体的扭动摆动,妖妖娆娆地走了过来,一双又大又亮又带着媚气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二人,用雌雄莫辨的声音斥道“你们两个真是多管闲事”

陈唐唐没有说话。

小娘子掐着腰,怒道“喂跟你说话呢不理人吗”

陈唐唐眨眨眼睛。

小娘子的脸一下子凑近,差点撞上她的鼻子,郑玉郎一扇子打了过来。

小娘子急速后退,嘴里抱怨“我只是看看罢了,你急什么啊。”

郑玉郎露出温柔的笑容,青衣小娘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捏着xiōng前的头发,眼神左一瞥,右一瞥。

陈唐唐专注地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竹篮,食物的味道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青衣小娘子注意到陈唐唐的视线,眼睛骤然一亮。

“咳咳”小娘子清了清嗓子,掐的声音又娇又嫩,“大师,奴家好害怕啊。”

她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就想要朝陈唐唐的怀里倒去。

郑玉郎微笑的注视着她。

她摇摇晃晃站稳了。

“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奴家、奴家想要为大师做一顿斋饭来感谢大师。”她眼皮一撩,春波般柔媚的眼神就朝陈唐唐一浪浪荡了过去。

“斋饭”陈唐唐低声重复。

小娘子笑得更媚了“是啊,是啊,奴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郑玉郎微微摇晃扇子,眯起眼睛,静默地看着她的表演。

台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了兴致。

郑玉郎一边听着,一边发出一声嗤笑。

陈唐唐看向他。

他潇洒地倒了一杯酒,喃喃道“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不过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饮下酒,笑眯眯地凑到陈唐唐身边,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安静的香气。

“大师,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齐天大圣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在哪里”

陈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端着的酒杯蹭在脸颊边,泛着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贫僧并不好奇。”

“哎”郑玉郎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长安吗又为什么带你去吗”

他歪着头,将擎着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杯壁轻轻擦过她的肌肤,在她细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丝水渍。

细细长长的一缕,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银光。

郑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样正经,更何况他先前就喝了一坛子的仙酿,又狂奔了那么久,现在松懈下来,酒气上涌,整个人都熏熏然。

脑子一晕,就容易办混账事,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

郑玉郎笑着凑近陈唐唐,鼻子轻轻嗅着,都快贴到她脖颈上了。

陈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了回去。

“贫僧不在意。”

郑玉郎摸了摸后脖颈,越发觉得这个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无比艰难的,你如果不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郑玉郎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听了我的话,定然会少走弯路。”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贫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

郑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简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样。

陈唐唐摸了摸桌沿,看着小二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可真不一样,是苦修的僧人吗”

“我见过不少僧人,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垂眸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郑玉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sè,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来,看着就夺目非凡。

可是,陈唐唐从始至终只将目光牢牢锁定着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着一位国sè生香、倾国倾城、还不着寸缕的大美人。

陈唐唐觉得这位郑二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说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护体,那金光可好用了,护着她的身体冬来不冷,夏来不热,走路还不磨脚。

郑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笑道“即便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陈唐唐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你说贫僧就听着呗,贫僧说不在意,又不是说你硬要说给贫僧听,贫僧却偏偏不听。

陈唐唐捞了几根面条,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郑玉郎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还喷进了她的面碗里。

“咳咳,对、对不起”郑玉郎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chún也红红的。

陈唐唐凉凉地看着他。

佛也会发怒的好吗

郑玉郎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到底什么能打破你脸上冷静与平淡”

不,贫僧不平静,贫僧现在想把你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陈唐唐撸了撸袖子。

郑玉郎看着她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阳光擦过那截皓腕,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像是质地纯净的白玉。

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吗

他脑子里懵懵的,似乎有一百只青蛙在里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软,温热,弹绵。

郑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陈唐唐话音未落,郑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陈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哟。

郑玉郎呼出一口气,带着诱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往陈唐唐身上一点,陈唐唐的头顶就立刻出现了一顶与跑丢的那个别无二致的幕笠。

陈唐唐掀开白纱,郑玉郎又给她拉了回去。

“乖,别出来。”

郑玉郎舔了一下chún,只觉得那仙酿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热。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上会有三个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陈唐唐“居士说什么”

郑玉郎捂着红通通的脸,低声呢喃“徒弟”

陈唐唐“土地”

“不简单,嗝”他打了个酒嗝。

陈唐唐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酒鬼到底想要说什么。

郑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陈唐唐看着他,没有接。

“你拿着”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

陈唐唐抱住那个小包裹,想要低头翻开。

郑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郑玉郎目光水润,眼角似乎能飞出春波“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哟,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这不国丧刚刚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陈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着两个高鬓如云、妆容艳丽的女子,穿着衣带系在xiōng上方的衫裙,露出大半个高挺xiōng脯。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门吗嘻嘻,听说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欢。”

“妹妹可别取笑姐姐了。”

原来是坊中卖笑的女子。

陈唐唐还没等移开眼,脸却被人勾了回来。

“大师”郑玉郎眨眨眼睛,鼓着脸颊,委屈道“难道我不比她们两个好看吗为什么大师不看我呢”

果然是喝醉了。

郑玉郎嫣然一笑,恍若扑朔朔掉落的桃花“只要大师哄哄我,我什么都告诉大师。”

当真岂有此理,这人居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郑玉郎攥着陈唐唐的袖子,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刚才说的,大师听没听到呀”

“居士,你”

郑玉郎的手指抵在她的chún峰上。

陈唐唐定定地看着他。

呵,过分了哟。

“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可是个宝贝,能让那三个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郑玉郎前仰后合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

“能让”

“能让男人乖乖听你的话。”

“听你的话。”

郑玉郎的声音和窗外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处,让陈唐唐深深皱起了眉。

她不解地问“不知道居士对贫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郑玉郎狠狠地摇头“你听我的,听我的,你将来会有三个”

“三个男人”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唐唐盯着郑玉郎的眼睛“三个男人”

“哎”郑玉郎翻个白眼,仔细想了想。

那三个嗯,好像都勉qiáng算是男人吧。

“嗯”郑玉郎狠狠点了一下头。

陈唐唐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包袱给扔了。

“你可要好好拿着这、这东西,这里面的可都是法宝,能让他们、他们”

“哇,能让那三个男人离不开你”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唐唐板着脸,小心翼翼“三个男人离不开贫僧”

郑玉郎瞪大了眼睛,笑靥如花“原来大师都知道啊。”

陈唐唐简直觉得怀里的东西烫手,这是啥yín秽sè情的物件儿啊

罪过罪过啊

不,等等,也许是误会。

陈唐唐一字一顿问“它能干什么”

郑玉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只闭着眼睛,小声道“能能让他痛。”

“妹妹,就是得让男人脑袋痛,心里痛,他才能离不开你呀。”

陈唐唐问他“脑袋痛心里痛”

郑玉郎脑袋都快成一堆浆糊了,勉qiáng听清几个字,就点头。

陈唐唐刚想举起包袱砸向郑玉郎的脸,只听“咚”的一声。

郑玉郎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陈唐唐盯着地上的男人。

郑玉郎抿抿chún,手在地上摸了又摸,摸到了她的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枕着她的脚睡着了。

陈唐唐怀里的是想要扔掉的包袱,脚背上枕着的想要踹翻的人。

“嘭”台上的老先生,拍了一下惊堂木。

“那齐天大圣就这么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据说,只要寻得有缘人,那大圣就能破山而出。”

陈唐唐看看怀里的包袱,包袱皮掉下一角,露出里面三个金光灿灿的箍儿。

她不知为何,心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君臣的目光都落在了陈唐唐的身上,陈唐唐像是没有感觉到“妙僧”指的就是自己一般,正双手合十,老老实实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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