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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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一头雾水,“沈总,怎么了?”

男人眉目森寒勾了勾chún,“老爷子紧张我娶顾爽爽,背地里,他或许和顾海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怕我接触顾家发现什么。”

张青立即领命。

而这边。

瞿振海离开包间,紧急吩咐身边跟随多年的警卫员,“立刻把顾海给我叫过来,他把女儿嫁给我孙子怎么没和我说?墨城多锐利的一个人,早晚会发现什么。顾海干这种蠢事!”

………………

傍晚六点。

停了雪的天气,却是夜雾洋洋洒洒迷蒙开来。

顾爽爽正和小三儿在玩躲猫猫,三个年轻女佣也加入。

王姐和周婶爱怜地看着为清冷别墅增添了活力的可爱太太。

小三儿雪白的毛被夹在别墅客厅鞋柜缝隙里了!

喵呜喵呜惨叫着。

顾爽爽大惊失sè,和几个女佣又是搬柜子又是拿jī毛掸子勾啊勾的,忙的不可开交。

鞋柜里,男人尊贵定制的手工皮鞋被顾爽爽一股脑扒拉出来,噼里啪啦跌落一地。

“真臭美,一个大男人的鞋子居然是我的十倍!而且每双不都长得一样么,还买那么多,钱烧的慌哦?”

嫉妒地嘟囔着,脑袋钻进柜子里,想把小三儿肥肥滚滚的身体抱出来。

太认真太专注,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也没听见。

伴随沉稳脚步声guàn进来的冷风,倒叫顾爽爽身子微微一缩。

从鞋柜里猫出脑袋,刚要转身,头顶便挨了一记爆栗!男人修长的骨节,那是非常非常硬的。

“嗷!”

抱猫的小小双手,改为抱住自己被敲痛的脑袋,顾爽爽那个痛啊!

愤怒抬头,却撞上一双迷人深沉的眼眸。

愣愣的,小额头又被那修长漂亮的男人手狠弹了一下!

“一天不看管着就给我拆房子?”

顾爽爽顺着他目光扫了眼满地他翻滚的黑sè皮鞋,再不敢嚎嚎额头痛,猛地站起来就往客厅壁柱后面躲!

那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臂弯里放着大衣的男人,长身玉立在门口地毯,下班归家的模样。

“躲在那干什么?过来。”

顾爽爽不动,拆了他鞋柜,怕挨打。

旁边有女佣过去,伸手要接过男人的公文包和大衣。

沈墨城皱眉,女佣一吓,赶紧退到一边。

男人的五官沉下来,静静对峙顾爽爽。

这模样恐怖,小女孩不敢躲了,即使真挨打也只得走过去,贤妻模样,接过丈夫手里的公文包,踮起脚尖再拿过他清冷臂弯里的大衣。

低头盯着地面,不自然地嘟囔小嘴儿,“……你回来了。”

身体蓦地被灼热的男性身躯覆盖住,沈墨城把她抱得很紧,揉进身体里的力度,不愿放开。

他在她耳边,嗓音低迷幽幽,伴随痛苦,“太太,哄哄你老公好么,他今天心情很差。”

顾爽爽一愣,稍稍扭头,便闻见那清冽的男性气息里,混合的烈性酒jīng味道。

喝酒了?

彻夜不归,回来了,还醉醺醺的,顾爽爽也会生气的。

小手推开这具恼人的沉重身躯。

那细细的腕子却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不满又幽怨,“怎么不哄?”

真是……醉了,给她胡搅蛮缠!

烦人。

顾爽爽来不及鼓起小嘴表示不满,身体被那高高的男人体魄压着直直后退。

周婶和王姐很有眼sè地过来,默默拿走太太左手的大衣,右手他的公文包。

却不帮她把这醉混蛋挪一挪!

顾爽爽被他当垫子一样压进了沙发,背脊并未感受到痛楚,一扭头,他健硕的一臂稳稳在她身后护着呢。

那面冠如玉白皙,双眸微阖的英俊男人,斜斜靠在了白sè沙发里,漆黑的瞳孔,迷离缱绻地盯着她。

哎呀干什么呢……

顾爽爽低了小脑袋,伸脚踢踢他撂在地板上的一双笔直长腿,“收腿啦。”

那长长的腿听话地收回去了,慵懒交叠起来。

顾爽爽弯腰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白开刚好是温的,倒一杯端过去。

他又看她,眼神缠人,懒懒的不肯动。

没法跟一个醉兮兮的人生气,她俯身凑他近点儿,水杯挨着那性感紧抿的薄chún,“喝吧?”

他垂着白皙的颈子,双臂撑住身体的重量,不高兴地摇摇头。

顾爽爽茫然,握着水杯,见他短短黑发下的额头布满汗珠,他的黑sè衬衫肩胛那一块儿也微微浸湿贴着皮肤,粗粗的呼吸声。

这难受的模样,她不由得放柔声音,“那你想喝什么呢?”

他眼睫无力地垂着,紧紧蹙眉,“解酒汤。”

“哦,周阿姨,麻烦您去厨房——”

“我要太太煮的。”那把低低的磁性嗓音,不紧不慢又道。

“……”

顾爽爽低头去看他,想看清这张深邃jīng致的五官上,有没有装醉故意刁难她的痕迹。

他倒坦然,漂亮的长睫毛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露出那深眸,幽幽软软地看着她。

……

顾爽爽卷起小袖子,垂头懊丧地去厨房了,并非她懒惰,她的生活简单,生活里没有醉酒的朋友,便没有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

解酒汤,那是个什么神秘东西啊……

还好王姐进来指导了,“太太,你切两个番茄,放水煮汤就行了,先生喝醉,这道解酒汤最顶用。”

“哦。”

顾爽爽从冰箱里拿食材,担心外面难受的男人,动作忙乱,王姐却只在旁边站着,言语上指导,不帮忙。

先生喝醉了很较真,脾气也会变得不好,说让太太煮,那必须是太太亲自煮的。

顾爽爽把切好的番茄放进陶瓷锅,tiáo好烹饪模式,等待清水加温冒泡。

这过程里几次从厨房的玻璃窗往外面客厅瞄,那白sè沙发上挺拔的黑sè身影,一动不动。

“王姐,他经常喝醉吗?”

王姐摇头,“先生应酬很多的,但也分场合,不能不喝的场合他也会把握度,回家时会疲惫,但顶多是微醺。今天先生……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自己喝醉的吧。”

顾爽爽想起他在门口抱着她,开玩笑要她哄,说他今天心情糟糕。

原来不是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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