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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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慢慢的往前走,就好像根本听不见我的话。

qiáng子跟着我往那边跑,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却见虎子一抬腿径直的跳下了河,他跳下去后也不挣扎,任由自己往下沉。

我心里一凉。当时也不上其他的,跟着跳了下去,拼命的游过去,抓住他的衣服就往岸上拽,qiáng子也下来了,拽着我的手。

qiáng子已经是半大的小伙子,再加上我力气也不小,但是我们两个加起来竟然都拽不动虎子,而且,虎子好像根本就不挣扎,我怎么叫他,让他动动,他都没反应。

拽了半天,竟然一点都没岸边走。

我看着水里,发觉他脚上缠着个黑不拉几的东西,一定是被东西缠住了,也顾不上细想,跟qiáng子说:“qiáng子哥,你过来拽着他的手,我去水里看看他脚是不是被缠住了。”

“好,你去。”qiáng子冻得脸sè都有点白了,qiáng忍着哆嗦过来,拉着虎子往岸上走。

我憋着口气,钻进水底,当即被吓得呛了水,竟然是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腿。

我深吸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来,自从跟齐阳学习开始,我就随身装着几张。

一蹬腿,游过去,直接把那张符纸拍在那手上。

“呀!”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我的耳膜疼。

我忍着害怕从水里出来,细一看,虎子已经晕过去了,忙着朝着qiáng子大喊:“快拽,用力。”

qiáng子咬着牙,拽着虎子往岸上走,我在后面推着。

可走了没几步,我腿上一疼,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沉,还没等我掏到符纸,就被拽入水下,呛了好几口水。

模糊中,就看见一对黑眼珠盯着我。

水下本来就冷,我已经被冻的没力气了,现在又被拽入水里,只扑腾了几下,就被冻得动不了了。

憋气也憋不住了,刚一张开嘴,冰凉的河水往我嘴里涌,脚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碎了。

“瘸子,救我。”我在心里喊着。

可又一想,瘸子正躺在**上呢,看来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丫头……”昏迷之际,我听见了齐阳的声音,紧接着又听见一声小孩的嚎叫,脚上一松,我被一双大手拖出水来。

“师父……”我清醒了点,叫了他一声,嗓子疼得厉害。

他把从水里抱出来,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眼圈红彤彤的。

“你没事跑水里干啥?”他生气的说,脱下衣服把我包住。

“大壮,把虎子背上,赶紧回去。”他着急的说。背着我就往家里跑。

我在他背上起起伏伏,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的伸出僵硬的手抱住他,“师父,谢谢你。”

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后来我听人说是燕子妈给我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睁眼就看见齐阳满眼血丝的站在**边,医生手里拿着温度计。

“烧已经退了,再喝点感冒药就没啥了,多亏丫头底子好,不过你懂中医,记得给她开点驱han的药tiáo理一下,毕竟是女孩子,这么冻了一回,总是不好。”医生说。

齐阳点头,见我醒了,问我:“好点了么?要不要喝口水?”

可惜,这次的tiáo理最终也没完成,我还是落下了宫han的毛病,从这以后每次来例假,都疼的满地打滚,拿头撞墙都不管用,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艰难的点头,发现脖子酸疼的不行,“虎子呢?”

这一说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这声音就像是锯木头的声儿,哑的不行。

“他还睡着,身体已经没大碍了,伤了别的地方,我暂时给他稳住了,等你好点,我带你去看看。”齐阳说。

我明白了,虎子那天跟魔怔的往河里跳,完全都不挣扎,这本来就不正常。

“好。”我点头,转眼就看见一声拿着针筒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师父,不打针。”

我从小就害怕打针,以前生病的时候宁愿多吃药也不打针,再苦的药都能咽下去,但是一看见针头就怂了。

“乖,听话,打针好的更快,你现在还有点低烧,不打针就得输液,你自己选吧。”齐阳瞥了我一眼,说。

我看着医生坐到**边,吓得都想哭了,可是一想到要输液更是害怕,与其让针头在身上扎好几个小时,那还是打针吧,起码两三分钟就完事了。

等到打完针,我摸着还有点疼的pì股,眼泪汪汪的看着齐阳,“师父,打针真疼。”

齐阳怔了一下,**溺的摸着我的头顶,“乖,打针好得快,等你好起来了,还得帮师傅干活呢。”

我点头,心里对打针的那点怨念渐渐消失了。

“师父,当时在水里是有个东西把我拽住了。”我跟他说。

“嗯,我知道,只是当时急着把你们送回来没仔细看,不过那东西已经被我打伤了,等你好了咱们再去看一次,虎子的魂估计在那里呢。”他叹气说。

说完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不知道还手?我教了你那么久的口诀,兜里还有镇魂符,你咋连个水鬼都收拾不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默默的低头,小声的辩解说:“我当时被冻懵了,手脚僵硬,在水里也说不出话来。”

“还犟嘴?等你这回好了,天天给我跑圈去,我怎么收了个这么没用的徒弟?难得有了徒弟缘分,你要是出了事,我可咋办?”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第057章 你就会拿那个威胁我!

我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来,眼眶也红了,在他手上蹭了下,“师父,我以后会小心的。”

他伸手抹了把眼睛,“以后再这样,看老子还救不救你。”

我闷声应了。

我本来想要过去看看虎子的情况,可惜手脚无力连床都起不来。

晚上吃完药,脑子虽然迷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虽然身上盖了两条被子,但还是手脚冰凉,忽冷忽热的,我想要叫齐阳一声,话都到嘴边了,一想他这几天也累的不行,胡子拉碴的,还是让他睡一觉吧。

缩在被子里忍着了半天,终于感觉舒服了点,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摸上我的脸,冻得我一激灵。

扭头避过,哑着嗓子说:“凉。”

他在我头上摸了一下,翻身上床,躺在我旁边,“怎么弄的?”

“掉到河里,冻得。”我现在嗓子难受,一说话就疼,尽量简洁干练的跟他说。

他在我背上缓缓的摸着,随着他的动作,我身体竟然不那么冷了。

最后,他双腿夹着我的脚,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咯吱窝里给我捂着,灼热的呼吸缠绕在我的鼻间。

我好受了很多,但是鼻音还很重,呼吸声音很大,鼻涕不自觉的往外流,弄得我十分窘迫。

他也不在意,拿过一旁的手绢帮我细细的擦着,手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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