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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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位,还好没人发现。

自从虎子过来我家后,就成了我的小跟班,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跟着,就连我去个厕所,他都要站在院子中央盯着。

齐阳说他这是被妈妈扔下后,害怕再被我扔下,才会这样。

我开始跟齐阳学着背那本书,刚开始还很开心,他没有给我规定背完的时间,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他为啥不规定时间了。

那里面的字生僻难认不说,每个字的发音都是我没听过的,第一次听会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话。

我跟齐阳抱怨,他踹了我一下,笑骂道:“说啥呢,这可是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学,你还嫌弃。”

我挠挠头,不敢再跟他抱怨,专心的背书去了。

这天,齐阳本来说要带我去县城买年货,没想到翠萍哭着跑进来。

“齐先生,求您帮帮我吧。”翠萍一见到齐阳就跪到地上。

“快起来,有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齐阳忙着把她扶起来。

翠萍抹泪说:“我家雪英不好了,她前几天一直跟我念叨腿疼,我当时以为她不小心碰了,见着外面没伤也就没大在意,可是今天早上,她竟然拿着刀说是要把自己的腿砍掉,还是邻居听见我们这院的动静,跟着我一起把她捆在椅子上,要不然她现在早就把自己的腿给剁了。”

我听后一惊,咋还会有人想要剁自己的腿呢?

齐阳沉了脸sè,半天后说:“行,我这就去看看。”

“丫头,去我屋里把上次没有完的公jī血和狗血拿上,咱们一块去看看。”他说。

我忙着去准备东西,跟着翠萍又去了九道沟。

一进院门,就听见雪英正哭着,“我腿疼,腿疼啊。”

村里有懂得医术的人正仔细的看着,末了叹气说:“我实在是看不出这腿上有啥伤。”

“疼,好疼。”雪英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

齐阳走进去,围着雪英看了一圈,问翠萍:“雪英这两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也没去什么地方啊,也就是村里串串门,再就是去河边玩会。”翠萍说。

“我们还去了虎子家,雪英当时还差点掉进井里,后来是我们把她拉上来的。”一个小孩说。

“井?难道是虎子他哥出事的那口井?”翠萍一下子就急了。

“就是那个,雪英本来玩的好好的,不知道为啥就朝着井跑过去,是栓子哥把她拉住的。”小孩说。

翠萍立马就急了,打了雪英一下,“你咋这么不懂事呢,不是不让你过去么?”

☆、第056章 水里的那只手

可惜,雪英只顾着哭,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齐先生,您看着该怎么办啊?”翠萍问齐阳。

齐阳从兜里拿出一个木头的吊坠给雪英带上,说:“先带着,等到晚上我去田永才家看看。”

我仔细的看着那个吊坠,总觉得那像是个被烧焦的东西木头,黑乎乎的一坨。

虽然那东西不好看,却挺有用的,雪英自从带上以后,再也不哭了。

“村长,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可能有点事要你帮忙。”齐阳说。

村长抖了几下,最后还是点头。

虎子缩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他叫了几声妈没人答应后,他就是这样,好像被抛弃的小狗崽。

我们在翠萍家待了一天,这期间雪英乖得很,不哭不闹的,但也不敢把她松开,只能那么绑着。

我把翠萍家看了一遍,终于明白她当时为啥要求齐阳抚养虎子了。

她们家比我跟瘸子的家还穷,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估计值钱的就是猪圈里养的那头猪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和虎子跟着齐阳往田永才家里走,村长哭丧着脸跟在后面,念叨着自己多不容易,家里有儿有女。

我差点笑出来,他这样子就像是要刑场一样。

田永才家大门开着,院子里已经开始长草了,翠萍说的那口井就在正屋前面。

“井上的压水机呢?”我不解的问。

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水泵和自来水,都是用自家的井水,井上放着压水机,要用水的话得人工往上压。

村长叹气说:“被偷走了,那东西也值点钱,田永才得罪了那么多人,他老婆走的第二天,压水机就被偷走了。”

齐阳走到井边,拿出罗盘来,像前几次一样,走几步停一下,绕着井走了三圈,然后沉着脸出来:“虎子哥的坟地在哪里?”

“离田永才坟地没多远,走个五六分钟就到了。”村长忙着说。

“嗯,你明天叫上几个人,跟着我一块去他的坟地看看。”齐阳说完,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这院子以后别住人了,风水不好。”

村长哎哎的应着,拿出手绢擦额头的汗。

看来今晚是没啥事了,我呼出一口气,其实我也紧张的不行。

“家。”虎子看着破败的院子,小声说。

我柔声说:“是,这是你家,不过你现在还有一个家,明天咱们就回去。”

当晚我们是在翠萍家过的夜,第二天匆匆吃了几口饭,齐阳就带着我们又上了山。

路过田永才的坟地时,虎子拉了我一下,说:“爸。”

“嗯,你爸是在那呢。”我说。

他瘪着嘴,红着眼睛不说话了。

我和虎子走得慢,我们到的时候,齐阳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先在地上挖了个坑,在里面烧了点纸钱。然后才吆喝人动手。

我们这边小孩子的坟都比较小,所以没一会就挖到了棺材。

齐阳看了看天sè,让他们上来,亲自下去把棺材盖掀起来。

“靠!”看清里面的情况后,齐阳骂了句粗话。

我拉着虎子上前,一看,腿疼了一下。

棺材里虎子哥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还有蛆在爬,更吓人的是,他的腿上钉着一根粗钉子,都生锈了。

“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村长气愤的说。

“田永才得罪了那么多人,被人家报复不足为奇。”齐阳已经冷静下来,手伸进去,试探了几次竟然拔不出那根钉子。

最后还是找人专门回去拿了个起钉子的工具来,这才把那根钉子弄出来。

齐阳把钉子收好,又重新给他盖上棺材盖,填上土。

做完后,他在虎子哥的坟前放上一碗倒头饭,点上香,盘膝而坐,闭眼开始念东西。

他现在念的我知道,这是往生咒。超度冤魂的。

等到他念完,这才站起来。

“这就是祸及子孙,那些人抓不住田永才的把柄,只能往他儿子的身上钉根钉子来报复他。”他感叹的说。

我听着,更加用力的握着虎子的手。

回到翠萍家,齐阳把吊坠从雪英的脖子上拿下来,说:“让孩子好好的睡个觉,明天就没事了,这两张符纸你贴在窗户上,三天之后拿下来,三天内家里不要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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