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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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草?听着就不太好看。

严朵只好形容了一下:“蓝紫sè的,矮矮的,一串一串的,一大片长在一起还挺壮观的。”

郝云舒想象了一下:“感觉有点像薰衣草?”

严朵在脑子里比对了一下,这两种花还真是很像,而且也都是香味很浓郁的花,鼠尾草jīng油经常会被应用在男性香水中。

大家一听和薰衣草有点像顿时兴致就提起来了,最近电视剧台湾的偶像剧《薰衣草》正红火爆,让无数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薰衣草的人认识了这么一种基tiáo十分浪漫的植物,在场的人也大半都没见过真正的薰衣草,虽然看不到真正的薰衣草,但是能看到和薰衣草很相似的植物也很满足了。

严朵记得禾岸村那边其实也有种植薰衣草,只不过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

她之所以提出去禾岸村玩,其实是因为在未来的几年禾岸村会建成一个面积很大旅游景点,里面除了农家乐之外还有大片大片的花海和有机蔬菜农场,到了春夏两季花海一望无际,置身其中的人恍若来到仙境,令人心折。

不过现在的禾岸村只不过是一个到处都是小型的私人花圃和农田的小村子罢了。

也不知道梅倚梦和郝云舒是怎么告诉其他人的,没多久全班都知道禾岸村有大片的薰衣草田(大雾)。

严朵解释了几次,那是鼠尾草不是薰衣草,结果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知道了知道了,鼠尾草就是薰衣草吧”,所以严朵也就懒得解释,随他们去了。

结果过了两天杨老师居然也兴致勃勃跑来问她:“听说我们要去看薰衣草?m市还能看到薰衣草?”

严朵:……真是解释不清了。

……

严老爷子是本周三出院的,前一天晚上严建军还赌气表示明天绝对不会去,理由是自己一家子都被他折腾得够呛。

前几天天严建军和小姑、大伯一起去了一趟医院,严老爷子一见到儿女就没完没了地哀嚎,硬是bī着严建军打了个电话给严海阳(总算把手机号要来了)。

根据兄妹三个人的原先的商议,只要让严海阳在电话里服个软,解释一下自己那天只是心情不好,并不是在责怪老爷子就行。

就这样严建军还很不乐意,凭什么要委屈他儿子啊!但谁叫老爷子得的是心脏病呢,只好勉为其难地和严海阳打了个招呼,让他好好说,千万别说赌气的话。

严海阳前一天刚把亲妹子给哄回来了(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事情过去那么多天,心情早就平复了,再加上他对爷爷的感情还是很深的,所以就满口答应下来。

谁知道这个电话一接通就挂不了,老爷子电话刚拿起来一言不合就哭开了,先回忆了一遍往事,从严海阳刚生下来长得只有小老鼠(……)那么大的时候一直回忆到严海阳考上大学,再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这些年为了严海阳有多么尽心竭力,全世界再没有一个人比自己更疼他了。

虽说方式偏执了一点,但严老爷子这些年对严海阳的确是没话说,所以严海阳一开始的确是耐着性子劝慰他,但是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味了,老爷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他如何如何得好,他这些日子又如何如何让老爷子han心,说的好像错全都在他身上,而老爷子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尤其是那句“阳阳啊,你是好孩子,可不能跟那些白眼狼学。”

谁特么是白眼狼?严建军气得直抽抽,当我是聋子啊!

那些……?严卫华和严爱国也被郁闷得不轻,合着把我们也捎带上了,感情全世界就你孙子是个好的。

甭管在座的兄妹三个是怎么想的,反正严老爷子拿着电话哭诉了足足半个小时,严海阳的耐心终于告罄了,以马上要上课为借口挂断电话。

这可是长途啊……严建军想到半个小时的长途话费肝都颤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这个要人命的老爷子给暂时哄住了,兄妹三个人都是身心俱疲,哄三岁孩子人家还回个笑脸给你呢,哄这个老爷子纯属吃力不讨好还被骂成白眼狼,心累!

尤其是严卫华和严爱国,明明折腾来折腾去都是严建军家的事,和他们压根没关系,结果严建军脾气一上来动不动就拍拍pì股走人,最累的还是他们俩,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俩货。

周三上午大伯在电话里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严建军给叫去了,大伯觉得趁上回严朵的事,老爷子对严朵一家子有点愧疚,正是一家子和好的最佳时机,他叫严建军到老爷子跟前多晃悠晃悠,多出点力,说不定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严建军一想到这老头欺负自家宝贝闺女,惹恼自家宝贝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奈何“他是亲爹”这四个字如果一道魔咒重重地压在头顶上,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只好忍气吞声向单位请了假,赶去医院跑前跑后忙里忙外,处理出院相关事宜。

严老爷子还挺美,觉得事情终于顺利解决了,孙子也哄回来了,就是“白眼狼”严建军看着都比平常顺眼点,始终没察觉大儿子和女儿对自己态度上已经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严卫华和严爱国通过这件事已经深深感觉到父亲真的已经太老了,老到已经无法沟通,老到不能再用和以前一样的方式对待他,有些事该变的还是要变的。

严老爷子未来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不言而喻。

从这一天起他就渐渐察觉到,儿女们该管的事依然会管,该花的钱半点不会少花,该来探望的也照旧来探望,但是态度远不如以往热络,再也不会和他商量任何一件事,家里凡是稍微重要点的事都是避开他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差不多事已经成定局。

如果他表示不满,儿女们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些烦心事就别cào心了。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仿佛就像生活在真空中,周围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就像是被全世界隔离了,明明子孙不少,却总觉得身边冷清得要命,偏偏又挑不出儿女们任何错处,满心的闷气无处发泄。

直到数年后,他的宝贝孙子严海阳要结婚的前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兴高采烈地赶到严海阳订婚的饭店,在包厢外面他听见亲家的长辈问严海阳:“你们全家都来了吧?你爷爷怎么没来?”

他亲眼看着严海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é,尴尬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爷爷他这里……有点毛病,所以重要场合就不叫他来了,婚礼那天再叫他来吧,。”

那一刻他站在包厢外面,如同晴天霹雳,他终于惊觉,自己的的确确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被世界抛弃了,或许是他不小心在严海阳面前说漏了嘴的时候,又或许是更早以前,自己手中的扫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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