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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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哭泣、呻l……

她打了个寒噤,泛起一股恐怖而又恶心的感觉,比妊娠反应还要令她难受。

忽然,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石冰兰双眼发亮,迅速输入了一条简讯。

——隆xiōng又不是变魔术,想做就能做的!等你有了那个技术再来吹牛吧!

不到半分钟,手机发出密集响声,一连收到了多张图片。打开一看,全都是

一个女子xiōng部的特写。没有面部,只有赤l的xiōng脯,以及一双戴着手套的男人手

掌。

第一张,xiōng脯还是相对扁平的。

第二张,那双手拎着一支吸满了y体的特大号注s器,做势往其中一边xiōng脯

扎进去。

第三张,注s正在进行。被扎针的茹房就像气球被逐渐吹大了似的,很明显

的比原来增扩了一圈。

第四张,注s器已拔走。其中一颗r球惊心动魄的高耸着,与另一边的扁下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五张,注s器再次吸满y体,扎向另一边xiōng脯。

石冰兰越看越是恶心,於是跳过了许多图,直接打开最後一张。

那显然是已经完成的杰作,照片上的双r如发酵面团般膨胀着,肿

得十分厉害,就像是两个快要撑破的气球似的,连淡青sè的血管都隐隐的从肌肤

下透了出来。

石冰兰再也忍耐不住,几步奔进不远处的女洗手间,对着水槽哇的一声

呕了出来。虽然呕出的只是些清水,但她却觉得反胃的程度十倍於以往,仿佛怎

麽吐都吐不乾净xiōng中的wū秽。

又一封简讯寄来了。

——看清楚了吧?这是我前天刚在一个卖春女身上做的试验。用特殊的软体

填充材料,只要打针注入人体就可以达到隆xiōng效果了!你猜猜,要隆到n罩杯,

一共需要注s多少针呢?嘿嘿嘿,猜中了有奖喔!

石冰兰勉强忍住反胃感。抹抹口chun,愤怒的眼眸里就像有火苗在窜动。

——够了!别动我姐姐……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做缩xiōng手术,我只不过想拆穿

你的谬论而已。你做这麽多无非是想阻止我缩xiōng,看来你自己潜意识里也知道,

所谓xiōng大就是女人的原罪完全是一派胡言!否则为何要阻止我呢?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回音。

石冰兰的双眸更亮了,俏脸上充满了一种自信而坚定的神采。在被囚魔窟的

日子里,她曾被反覆guàn输nǎi大有罪的理论,不知不觉间也侵蚀了她的心灵。

即便是重获自由後,她遭到沉重打击的jīng神世界也没能完全康复,但是从这一刻

起,sè魔的歪理邪说已经彻底破产了,而她也将完全恢复成过去的石冰兰!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拿起手机继续输入简讯,向sè魔乘胜追击!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让我更加确信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女人的xiōng部

本身是纯洁的,就算再大都没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你变态邪恶的灵魂!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後,嘀嘀声急促响起。

——xiōng大无脑的蠢女人,你这是在自作聪明!我禁止你缩xiōng,绝非证明你那

对大乃子就无罪!正相反,是因为罪孽太重了,缩xiōng反而便宜了你!等着瞧吧,

我要你那对大乃子承受比缩xiōng更加残酷十倍的惩罚!

石冰兰轻蔑的一笑,仿佛已瞧见sè魔气急败坏的模样,因为被自己揭穿了心

思而恼羞成怒。

——有什麽惩罚就尽管使出来吧!最坏无非是割掉,我也不会可惜的!

——很好,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种r刑,你这就出来体验体验吧!

石冰兰双眉一蹙,大步走出了洗手间,刚推开门,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样东西。

是个黑sè的小塑胶袋。

她忙探头一望,走廊两边人来人往,谁也没特别注意这边。就算sè魔刚才一

刻在这里,现在必然也远远避开了。

老把戏!大概又是想我换bào露衣着来羞辱我,可惜这种招数对我已经不灵

了!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对於她来说,更不堪百倍的羞辱都已经承受过了,难道

还会在乎多bào露一点肌肤吗?现在的她,只要能抓住sè魔,哪怕真的要脱得一丝

不挂,她也可以将羞愤埋在心里,以绝对坦然的态度来面对了!

她捡起塑料袋,一声不响的退回了洗手间,将里面的物品全都倒了出来。

叮叮当的清脆金属声响起,石冰兰蓦地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

思议的东西……

※※※※阿威一仰脖子,将刚买的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随手投进了垃圾

筒里。

冰冷的啤酒也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他妈的,石大nǎi!我马上就会让你好看的!

阿威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推着个空置的lún椅走向挂号

大厅。

此刻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该医院的白大褂。这正是他昨夜悄悄溜进值班室偷

来的。穿上後尺寸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正推着lún椅准备去

接病人。

没走几步,石冰兰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中。

在旁人眼里,她跟刚才似乎没有半点不同,一样是全套笔挺整齐的警服、及

膝的警裙和黑亮的尖头皮鞋,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变化。

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和刚才相比,她xiōng前的雄伟双feng

给人的视觉压迫感更强了,随着她的步伐巍巍震颤着,很明显的抖动出了更加汹

涌的波涛。

阿威的眼睛里闪现出得意的光芒。现场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在这xg感女

警的警服里,既没有内衣,也没有xiōng罩,只要扯开上衣的钮扣,就可以直接欣赏

到里面包裹的赤l胴体了!

——果然不愧是极品巨r啊,没有令我失望……还是一点也没有下垂!

阿威在心里赞不绝口,低下头假装看手表,暗中借用眼角的余光,继续贪婪

地打量着目标。

失去xiōng罩的支撑後,那对丰满结实的硕大r团仍能顽强抗拒地心吸力,将警

服前襟撑出两个又大又圆的球形。那挺拔如昔的高耸lún廓,仿佛在骄傲地宣称,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於造物主的杰作来说,xiōng罩永远都是多余的!

换了是一个正常男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给如此完美的双r上刑,

但阿威心中却被一种变态的刺激感充斥,越是完美的珍品,他越想狠狠地折磨!

於是他悄悄伸手探进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遥控器,轻轻地按了一下按钮。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米外的石冰蔺猛然一个踉舱,身体险些失去平衡摔倒。

她发出低低的惊呼声,伸手抓住旁边的栏杆才稳住身躯,俏脸已然煞白。

——嘿嘿嘿,尝到厉害了吧!

阿威yy的冷笑着,再一次摁下按钮,并且持续了两秒钟。

只见石冰兰又是一个踉脍,xiōng脯仿佛受到什麽刺激似的,蓦地里剧烈晃动起

来。不同於走路时的上下震颤,这次的晃动是呈左右摇摆的趋势,竟有几分像是

在挑逗。

她再次啊了一声,面露痛苦之sè,不由自主地伸手捧xiōng,紧紧地按住了

双r,仿佛想使之不再摇晃。

阿威眼中狞笑更浓,手指再次按下,这次足足停留了五秒!

只听辟啪的轻微声响传来,这xg感警花的xiōng前警服上,赫然闪耀出了些

许的火星,就像是遭到电击似的,令她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护xiōng的手臂也

被一股无形力量给弹开了。

这正是电击的威力!而通电的来源,正是她刚才在洗手间里被迫戴上的刑

具——警服里面褪去了内衣和xiōng罩,但却多了一副特制的金属r箍!

那是两个圆环状的金属圈,紧紧地勒在双r的r根部位,背後只用一根带子

连接着,看上去怪模怪样,受刑的意味显而易见,戴起来绝无丝毫舒适感可言。

事实上,石冰兰好不容易将这刑具戴上後,就感觉被箍的极痛,r根甚

至被凄惨的勒扁了,但两颗丰硕r球却也因此而显得更滚圆。她以为这就是所谓

的r刑了,因此咬紧牙关忍受了下来,没有发出半点示弱呼痛的声音。

万万料不到,被勒紧的痛楚只是开始,这两个金属圈里面安装着微型通电装

置,在sè魔的遥控下,骤然释放出了猛烈的电流。

只听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声音如爆米花般接连响起,石冰兰容sè

惨变,xiōng前不断闪耀出火星。她尽力掩饰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拚命抬起手臂,

想要护住xiōng部,但通电後的麻痹感和剧痛却令她的肢体几乎不听指挥了,xiōng前那

对饱满硕大的r球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在电击下不停地an摇an晃,彼此就像撞

球似的互相撞击起来。

这情形自然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全都吃惊地望着,有人还吹起了轻薄

的口啃。但因为事发仓促,暂时倒也无人上前询问究竟。

阿威看得兴奋之极,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这是他花了高价从日本买

来的最新s道具,专门用於tiáo教不肯驯服的女奴。

他不知不觉走得更近了些,想要更加方便的欣赏这巨r女警ng狈的模样。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到了他肩上。

阿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站在身後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向自己怒目而

视。

苏忠平!

阿威险些惊呼出声来,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身边,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可想而知是过於大意了。

他心念电转,仅半秒钟就恢复了常态,佯装不解地问:您是?

别跟我装傻!

苏忠平呸了一声,右手倏地伸出,一把就扯掉了阿威的口罩。

一张满布疤痕的可怖脸孔,立刻bào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阿威做势要伸手遮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站在附近的几个女子率先发出了恐

惧的尖叫声,如遇瘟神般连连向後倒退。这就导致了更多人被惊动,很快也瞧见

了这张比魔鬼还可怕的面孔。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短短几秒钟内,现场就an成

了一锅粥。

石冰兰也马上看清了他,双眸发亮,挣扎着就想奔过来。但电击造成的麻痹

感仍未消除,四肢仍然不听使唤,再加上混an的人cháo造成的拥挤,她一时间竟无

法逾越这段只有数米的距离。

阿威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正想抓起lún椅砸向苏忠于,但蓦地全身僵硬,动

作也凝固了。

原来,他看到苏忠平的衣领前突起了一个圆柱形,端端正正的瞄准自己。

那是枪口的痕迹!

——失算!他妈的,中了这两夫妻的圈套!

阿威懊悔不迭。他曾反覆提醒过自己,要对石冰兰保持警惕之心,也考虑过

苏忠平可能会躲在暗处策应。但是当他看到,这巨r女警确实戴上了刑具走

出来时,就松了一口气,断定苏忠平并未一起跟来。他很有把握,以苏忠平火爆

的xg格,假如也在现场的话,是绝不会允许妻子接受这种折辱的。

然而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是低估对手了。时间和痛苦可以磨练人的心志,

两个月不见,这两夫妻显然已比过去更加成熟、坚忍,女的固然可以忍辱负重、

坦然牺牲sè相来做诱饵,男的居然也可以沉住气,不动声sè的接受正常男人所无

法接受的羞辱,直到目标出现。

别轻举妄动!我不想在这里开枪,只要你老老实实的!

苏忠平发出警告声,看他那充满煞气的眼神,如果阿威妄图反抗的话,他一

定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阿威忽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变成了一匹复仇

的ng,他不在乎接受更多的羞辱,只要最後能跟自己算总帐、新仇旧恨一起解决

就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可以像过去的自己那样,做到不择手段!

ok,ok……我投降!

阿威眼珠一转,一边满口答应着,c在衣兜里的手指一边摸到了遥控器的最

高档,用力按了下去。

这是几乎能致人死命的电量,他原本不打算使用的,但现在为了自救只能出

此下策了。

啊——

石冰兰的惨叫声从旁边传来,苏忠平面sè大变,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

阿威等待的正是如此良机,立刻发动了反击,猛然踢出一脚,正中苏忠平手

腕。

当啷一声响,衣领里的武器跌落在地。原来并不是手枪,只不过是支小

手电筒。

阿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见苏忠平正飞身朝自己扑来。他不想恋战,虚晃

一招,转身撒腿就跑。

两人一追一逃,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楼梯飞快地向上奔去。

由於医院大楼有多部电梯,因此沿路上楼梯都空空荡荡的,没碰到几个人。

而整栋大楼高达十二层,追逃双方虽都体力极佳,跑到後面也累得气喘吁吁。

一转眼,两人就先後冲到了顶楼的天台。

你已经逃不掉了!恶魔,今天就是你落网的日子!

苏忠平心中狂喜,随手将通向天台的门锁摁下,砰的一声扣死了。他相

信,堵住这唯一的出口,这次sè魔就c翅也难飞出这个天台了。

就凭你吗?哈,不自量力!

阿威一边向後慢慢倒退,一边发出嘲弄的怪笑声。这声音是从嘴里含着的一

个小变声器发出来的,又机械又难听。

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劳的,比取代不了我在冰奴心目中

梦萦魂牵、独一无二的地位!

苏忠平稳步上前,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冰兰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

的r!她唯一牵挂的,就是如何尽快送你上刑场!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对女人来说,恨和爱是很容易转换的。阿威继续後

退,丑陋的面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

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苏忠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没有吭声,握紧拳头大踏步近。

不说话也没关系,难道你不敢正视现实?阿威得意洋洋地道:用你的

大脑想一想啦,她肚子里的种是谁播下的?是你还是我?她要是不爱我的话,早

就第一时间堕胎了,怎麽可能就这样任凭肚子越来越大呢?

那是因为她有先天xg的zg颈後倾,医生说太早堕胎容易刮不乾净,她才

不得不多忍耐一段时间,否则她早就清除掉你的孽种了!

苏忠平双眼通红,但是仍克制着自己,显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麽容易被激

怒。

阿威哈哈大笑,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对手:是她自己这麽告诉你的,是

不是?哈,真相究竟如何,你还是亲自去医院查清楚了再说吧,免得被心爱的女

人骗了也不知道!

说完,他猛然转身,箭步奔向天台边缘,翻过栏杆跃下,身影顿时消失了。

苏忠平大惊,以为对方跳楼自杀了,急忙冲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天台的栏杆

上赫然栓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一直垂到楼层底部。而sè魔正攀着铁链,犹如特种

部队的战士似的,一荡一荡的向下滑落,速度迅捷之极。

显然,对方早有准备,预先布置好了逃跑的路线。楼下虽有不少行人匆匆而

过,但由於烈日当空,谁也没有抬起头来望见这惊险的一幕。

苏忠平大怒,抓起铁链猛烈摇晃。想要将sè魔摔落下去。

果然此举给sè魔带来了很大麻烦,铁链颤动了数下之後,大约是受力过剧的

缘故,竟然从中断裂了开来,下面半截铁链直接跌落於地,导致sè魔整个人被悬

挂在半空中,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苏忠平正要喝令对方投降,但意外突然发生了,只见sè魔整个人高高荡起,

如猿猴般灵活地从一个敞开的窗hu钻了进去。

他气得挥拳猛击了一记栏杆,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窗hu,原来是位於第七层

楼!他忙记住了位置,转身飞快的冲下了天台,沿着楼梯向七楼奔去。

※※※※双足刚一落地,阿威就解开了腰间系住铁链的钢扣,然後用最快的

速度,把白大褂脱了下来,随手掷出了窗外。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长长吁了口气——这里正是那间专门为省长留

下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他行事。

——快,必须在两分钟之内搞定!

阿威一边暗中催促自己,一边对着镜子在脸上忙碌着。他昨夜已演练过了,

对手没有钢扣,不论是冒险沿着铁链攀爬下来,还是改从楼梯冲下来,都需要至

少两分钟时间。因此他的所有工作也必须在两分钟内完成!

仅仅一分四十秒,镜子里原本恐怖的面颊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线条

分明的正常脸孔!

阿威满意的笑了笑,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果然,由於这一层是高

级病房区,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他忙开门出来,大步穿过走廊,直接进入电梯,来到了四楼的手术室。

哎,你不是说去方便吗?怎麽去了这麽久?

一个护士正拿着电话拨号,看到他进来就放下了话筒,不满的嚷了起来。

阿威乾咳一声,正想找个理由解释几句,但那护士没容他多说,已经挥着手

一连声的催促他躺上病床。

快点,手术马上就要开始啦!要是耽误了时间,许医生会不高兴的!

阿威依言躺下。不一会儿,许医生和几个医务人员走了进来,摆好了手术器

械,例行的消毒和检查过後,又替他打了麻醉针。

然後一场简单的抽脂手术就正式开始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後,手术结束。阿威被推出了手术室。

或许是麻醉药力还没完全过去,又或许是昨夜太过疲劳了,他颇有昏昏沉沉

的感觉,全然未曾注意到医生护士接下来又做了什麽,总之是在迷迷糊糊之中,

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高级病房里,被掺扶回病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正睡的香甜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阿威勉强睁开眼,刚一下床,就感觉到肚腹处传来一阵剧痛。看来是麻醉药

的效力已经过去了。他只得皱眉忍住,慢慢走过去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位护士,满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啊,先生!这位是刑警总局的

女警官,她想tiáo查一下……

话还没说完,阿威已打断了她,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

苏先生,石队长,原来是你们呀!

他欢然叫着,直接伸手过去握住了苏忠平的手。

苏忠平一愣,呆了几秒才认出他来,忙点头不意,敷衍的与他握着手。

石冰兰却是蓦地瞪圆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古怪情形似的,清

澈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盯在阿威脸上,眨也不眨!

阿威顿时觉得极其刺眼,赶紧打了个哈欠做掩饰,装作最自然的样子问道:

好久不见了,石队长。最近还好吗?

石冰兰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主动走上两步,伸出了右手。

阿威心跳加快,轻轻握住了那只滑腻但却有力的纤手。他马上感受到修长的

手指倏地握紧了,同时对方锐利的眼眸也变的更亮:——靠!她的眼光果真敏锐

啊,居然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阿威暗暗惊佩,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

虽然他心里清楚,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最亲密的r体开系,对於彼此的熟悉堪

称已达到了如指掌的程度。此刻自己以伪装面目出现,凭着这巨r女警的敏锐直

觉,要是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疑心反而是怪事了。

您生了什麽病?怎麽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

石冰兰松开阿威的手,但目光仍凝视着他的脸,不动声sè地问道。

没有啦,我没什麽病。阿威扮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就是最近开始发

福了,啤酒肚的问题日益严重,听说这家医院的整形科口碑还不错,所以也就来

做了一个抽脂手术……

哦,是吗?石冰兰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说:上次在舞会里见到您的

时候,您还是标准的运动员身材,想不到,才几个月您居然就发福了!

阿威不由一阵气馁。他为了准备复出,这两个月不断的bào饮bào食,足足

增肥了二十余斤,令自己的脸型、身形都与过去有不少区别,但一个人的骨骼构

架、身高肩宽却是改变不了的,仅只是增加一点肥r看来并无多大用处,很难瞒

过这巨r女警的双眼!

不过他转念一想,目前的情形仍在自己预料之内,又何必紧张呢?想到这里

瞻气顿壮,笑着说:是啊,当时我还很注重锻链。这几个月一偷懒,加上养成

了吃宵夜的坏习惯,体重一下子就飙升了,所以赶紧就来做抽脂手术啦!

这番话合情合理,似乎也说服了石冰兰。她露出释然的神sè,微笑说:这

种小手术,应该很快就能出院吧?什麽时候有空,欢迎到我家来做客哦!

好啊,呵呵。不过最近恐怕没空了。我下周要到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顺便探望几个明友,等我回来再找时间登门拜访吧!

啊……那只好以後再说啦!

石冰兰显得十分失望,yu言又止,但没有再说下去了。

苏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烦了,不明白妻子怎会跟这个男人说那麽多无关紧要的

话,这时忙接过话头,称夫妻俩正在追踪一个可疑人物,问阿威今早十点左右时

是否有听到、或是看到任何人从旁边的空置病房出来。

十点左右?呃……那时候我正在四楼准备接受手术呢!

阿威早有准备,扮出无辜的样子,来个一问三不知。苏忠平一无所获,只得

失望的说了声打扰,拉着妻子一起告辞离开了。

阿威重新关门躺回床上,虽然此时已经睡意全无,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

睛,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起身走出病房,要求主治医生做了最後一次身体检查

後,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拎着简单的换洗行装,阿威慢条斯理的走到医院门口,伸手正要拦截的士,

身後突然传来叭叭两声喇叭响。

他回头一看,一辆警车缓缓开到身边停下,驾驶座的车窗打开,探出了一张

熟悉的俏睑。

hi,石队长。您还没走呀?

阿威挥手打招呼,扮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是啊,白天的案子一直tiáo查到现在,总算可以收工啦!

辛苦啦,你们警员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阿威一边说话,一边瞥了一

眼警车,语气很随意的问道:苏先生呢?怎麽不见他?

他有事先走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彷佛也很随意的话锋一转,您这

是去哪呢?

还能去哪?回家呗!阿威忙转成半开玩笑的语tiáo。医生说我可以出院

了,不容分说的就把我赶出来啦!

石冰兰微微一笑,呶了呶嘴:上车吧,我正好载你回去!

哎呀,这怎麽好意思呢?

阿威嘴上连声逊谢着,人已走到了另一边,扯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他心里清楚,对方绝非有事耽搁後正好碰到自己,而是对自己仍存有很大疑

心,才会继续在此守株待兔。与其推托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对,按照自己事先策

划好的步骤来行事,也许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马达轰鸣声中,警车不疾不徐的开了出去。

※※※※隐身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後,苏忠平目送着警车远去,心里忽然泛

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起身追出去,偷偷驾车跟在妻子身後以便保护她。

如果,此刻坐在警车里的那个家伙,真的就是变态sè魔的话,那毫无疑问,

单身而去的冰兰从一开始就处於极度的危险中!

然而,刚才妻子曾反覆叮嘱,叫他无论如何不可跟来。因为以sè魔的机警,

必然会很快察觉,加倍提高戒备,反而使得本次接触、试探的难度更大。

——放心吧,真正的sè魔是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对我下手的。因为那样就等於

不打自招了,而sè魔显然还希望用假身分继续隐瞒下去,所以他一定会规规矩矩

的、全力扮演好伪装的角s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妻子的叮嘱,苏忠平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皱眉沉思了起来。

——那家伙……不是香兰姐的其中一个追求者吗?身形的确和sè魔差下多,

但以前见到他时,他的面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跟sè魔那张可怕的毁容脸孔完

全不同啊……

※※※※苏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异的科技水平,要制造一张jīng巧的人皮

面具并非难事。他只是难以置信,一个人竟可以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并且能长期

瞒过周围的人。

但妻子却坚持说,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没有认错人!

这家伙真的很可疑!我问过护士了,他今早在做手术之前,突然声称要去

方便,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来。而恰恰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sè魔出现在我们

面前!

这会不会是巧合呢?方便十五分钟,也并不算很久吧!

可是sè魔後来选择的逃跑路线,又恰好是经过他住的高级病房区,而且之

後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这又怎麽解释呢?

这点就真的是巧合了。我亲眼看到的,sè魔原本是想顺着铁链一直攀爬到

地面,但是铁链意外的断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钻进七楼的窗口。

不,铁链并不是意外断裂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上面的断口十分光滑,

明显是之前就已经用工具磨损过!

啊……

事情明摆着,sè魔一开始就看准了这条逃跑路线,并且很有把握不会被人

撞到。他故意弄断半截铁链,不过是为了使这一切看来更自然而已。为什麽非要

从七楼逃跑呢?只有一种解释,因为他自己就住在七楼的高级病房区里!

嗯,确实!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而己,我还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须去试

探一下,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

为什麽要去试探啊?你不是已经从医院取走了他的血清,去做dna检验了

麽?那岂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苏忠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种,居然成

为了抓住sè魔的重要关键。虽然这个孽种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

抽取出适当的羊水,就可以检查胎儿的dna,再与医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对比,

就能确认对方是否就是孽种的生父,也就是变态sè魔了!

唉,别忘了这个检验是需要时间的,最快都要好几天才知道结果。而刚才

你也听到了,这家伙说马上就要去美国!这会不会是他发现事情不妙,准备逃跑

了呢?在检验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是无法禁止他出国的!所以,我只有尽快跟他

接触,争取找到其他证据来拖住他,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试探吧!只要直接去检查他的脸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张面具

来,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强迫手段也无妨啊,万一弄错了我来赔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sè魔,凭他的身手,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

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姐姐还在他手里,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

唉,你总是这麽多顾忌!

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这次sè魔

复出,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麽?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於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

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

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麽?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

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後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

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

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麽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

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

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後还是让步了,同意

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an,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

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sè魔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

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

yang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sè魔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

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麽?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an。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sè魔之前,

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不跟妻子发生r体上的任何亲热关系——身

为一个有血xg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

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胴体,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即便不发重誓,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虽然他明白

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恶

心,什麽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但至少,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然而,要是妻子

真的如sè魔所说,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jīng

神打击。

胡思an想了片刻,苏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取出手机,开始

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

※※※※警车行驶了很久,车内都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

最後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我才能

顺利完成任务,剿灭了他那个犯罪团伙,说起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您。

听到孙德富三个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对方故意捉到孙德富,

目的是想试探自己的反应。他暗暗冷笑,不着痕迹的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

石队长您就别客气啦!您是香兰的妹妹,在我眼里也就跟香兰一样,说感

谢就太见外了!

阿威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对方,果然听到姐姐的名字,这巨r女警的眸子里闪

过一丝悲痛之sè,俏脸也明显的黯然神伤。

可惜我太没用了,没能从sè魔手中救出姐姐来!石冰兰似乎并不想掩饰

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红了,但是目光却很快变得坚毅,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发

誓,我一定会抓住sè魔,让姐姐逃出苦海,重过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惊奇:咦,报纸上不是说,sè魔已经被林素真击毙了吗?

那只是个替死鬼!虽然体格身形跟sè魔差不多,但血型却完全不同,说明

真正的sè魔尚未落网,至今仍逍遥法外!

阿威脸颊肌r一跳,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忍不住问道:你怎麽知道血型

完全不同?难道你……你从前抽过sè魔的血,检验过他的血型?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查到了sè魔的真正身分!石冰兰说出的话犹如

石破天惊,嗡嗡震撼着阿威的耳膜。他曾经是个少年犯,进过监狱,档案里留

有他的血型记录,是ab型,但被林素真击毙的死者血型却是b型,所以绝对不可

能是sè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纵然他再善於掩饰。这时也不禁微微变sè。在寻找合适

的替死鬼时,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血型的问题。因为他自信,警方绝不可能查出他

过去的身分。但刚才石冰兰的话却令他大为骇异,惊觉自己又一次小觑了对手。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就是她继母的亲生儿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快

二十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来?

阿威越想越是惊惧,心中不断打鼓,偷眼望去,发现这巨r女警也正留神观

察着自己。他忽然心中一动,明白对方仍然没有十足把握,这番话依然是试探居

多。

於是他迅速镇定下来,装作兴奋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您赶紧把真

相公之於众,再发一个全国通缉令,sè魔就绝对逃不了啦!

石冰兰凝视了他好一阵,叹了口气说:这是没用的。sè魔已经彻底改变了

身分,而且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警局的档案也是一团混an,再加上技术条件简

陋,也没有存储指纹记录……否则我只要凭藉指纹,现在就能揭穿sè魔的真面目

了!

阿威喑叫侥幸,表面上当然是装得大为失望,惋惜之状溢於言表。

说话之间,警车已经开到了一个花园小区,停靠在了路边。

这正是阿威临时租下的住所。他道声谢,拎起行李下了车。

我就住在四楼。时间还早,您不如上来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心知肚明,对方反正是要彻底tiáo查自己

的,倒不如主动邀请她,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扰了!

石冰兰爽快地一口答应了。双方互相对视着,神sè虽然都很客气,可是彼此

的目光却都充满挑战,仿佛想要看透对手是怎样的人。区别只在於,一个更想看

穿对方的内心,一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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