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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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仗

他们没看见,桌子底下的风紫雅为了让自己逼真点,朝着自己大腿上使劲拧了下,承受着疼痛,她这泪一滴,叫对面那五人...轻轻拧起眉。

也不吃饭了,她捂着肚子站起身,不看他们所有人朝着床榻上走去。

“风儿——”

几人同时喊。

风紫雅一个都不理,情绪酝酿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点了,就轻轻咳嗽一下,嗓音微哑。

“宝宝,对不起。”

她说出这番话来,让风汐魅一紧,上前两步就拉住她的手:“风紫雅,你要干什么?!”

“告别。”

她抽泣着,幽怨地回身望了那四人,“你们以后好好过,寻个好人家的姑娘都娶了吧,就不要等我了。”

“风紫雅!”祁涟玉一拍桌,站起来:“你又要闹什么?!”

“我没有闹。”她抽着鼻子哭的惨惨,“玉郎,你凶我......”

“......”一句玉郎,让他顿时萎了。

容凛压了下祁涟玉,示意他坐下,声音温柔:“风儿,过来吃饭。”

“不吃。我心意已决,你们自己好好过,就将我...忘了吧。”

“好端端的,怎么能忘了?!”殇辰也急了,瞪着她,风紫雅别开众人目光,默默从一旁抽出一个干净的方巾,捡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放进去,又走到一旁,拿出她曾经做的五个木雕小人。

将他们一个一个放进去。

她这般,让他们都深谙了眼眸。

她把方巾系了系,背在身后,与他们望了一眼,脸上泪痕还在,说:“你们保重。”

“风紫雅!”

见她真的要走,祁涟玉顾不得所有,冲着她喊,又三两步来到她身边,挡住她的去路。

她抬起泪痕的眼,也不说话,只望着。

“该死!”祁涟玉没忍住,差点就要将她这个样子拥入怀中,他又咬着牙,故作镇定。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之时,独独纳兰禛始终没动,手撑头瞧着。

另一只手微微摁住自己胸口,眉心蹙着,他像个局外人一样瞧着她与他们几个周旋,微有不懂。

他原本以为她这是装的,但是他的心告诉他,她是真的很伤心,真的要走。

那些眼泪是真的,不是她故意挤出来的,而他心间一阵阵疼痛也是。

他并没有上前,只是在观察。

风紫雅的余光朝他这里射了下,她明白若是要骗过他们所有,最先骗的必是纳兰禛,而纳兰禛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与她心灵相通,她不好骗。

她便摒除心绪,千真万确的伤心了。

满脑子都是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一想到她娘,想到小六子,自然眼泪就有了。

心殇也有了。

唯一缺欠的,是纳兰禛上前的劝阻。

她别过祁涟玉的身子,想了想就来到容凛身边站定,伸手。

“给我药吧。”

容凛一怔,“什么药?”

“我都要走了,还怀孩子做什么,自然是打胎药。”

“......”

容凛倏然沉默,她这一说让风汐魅在后唤她,心中猛然揪起来了,他此刻竟然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分明不久前她还与他说,风小七,我们有缘相见,我会等你。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风儿,别闹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好么?”

......

她挣开风汐魅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望着他们,“你们没错,错在我。我不应该...与你们都有纠葛,我就应该随便找个人嫁了。”

“这样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你们都是那么骄傲的人,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不可能如此甘愿,是我的错,都是我。”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两行清泪一流,就让满室的气氛更加诡异,容凛蹙眉,这身怀有孕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

尤其是前期。

他正想劝,此时一直未开口的纳兰禛启了唇。

“只要我们签了那契约,你就不会走?”

“......”风紫雅流下的眼泪被纳兰禛这一语差点惊回去,还是纳兰禛最懂她啊,一下子将事情引到主题上,也不枉她在这里出演这么久。

四目相对时,纳兰禛与她轻轻一笑。

这个妖孽啊~真想收了他......

她沉默片刻,将眼中的泪擦去,点点头。

纳兰禛笑了几分。

这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背在身后的包袱收走,又来到书桌上抽出一张宣纸,拿起毛笔来微蘸了墨。

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后,将那张纸递到她眼前——

这速度,让她惊叹。

风紫雅低头瞧着他写在纸上的字,简单几笔勾勒出他笔法的苍劲,便见那张纸上,写的是。

唯妻是从。

好简单的四个字,但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她将纸扬起来,耀在他们面前,“你瞧瞧人家......”

那四人都是一脸冷峻。

纳兰禛坐回来,继续撑头看戏,然而眉眼都是笑意,他朝他身边的殇辰碰了下:“不快去?越早越好。”

洛殇辰心中还有东西放不下,嘟囔了一句:“风汐魅是个劲敌。”

“再劲辣的敌人在她面前都要化为绕指柔。”纳兰禛说,继续怂恿:“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殇辰闷头,亦站起来也来到书案前写了几个字。

听之任之。

风紫雅接过殇辰的纸来,瞧了一会憋不住想笑。但她终是忍住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剩下的三人。

你们呢......

风汐魅低头笑了下,这便也写了几个字,那方祁涟玉与容凛,同时也跟随了。

待到他们所有人写的东西都交到她手上后,她盯着这四个字又四个字,很连贯的将它们窜成一句话。

“唯妻是从听之任之,妻比天大风若珍宝,谓我心忧?”

她终是忍不住了,脸色有了缓和,读完他们每人写的,这才去与他们深望一眼。

破涕为笑,她就去拿来笔墨,将这几张纸摊开,指着一角说:“这里这里,签上你们的名字,还有,我要提前说一句,这约定你们签了就代表你们同意了,以后,若是谁不遵守,不论是谁,我只有一个惩罚,那就是禁房一月,这样,你们同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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