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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之, 跟我回去!”

时清远眉眼凌厉,脸色阴沉, 在看到女儿那一瞬间火气更盛。

孩子在家安分住了几天, 他以为她慢慢适应接受了,想着多给点自由空间,便不再让人看着她。昨天下午槿之说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他派了司机和佣人跟着, 谁知晓在商场里跟丢了, 气得他把那两人大骂一顿,到处找人。

直到大儿子告诉他, 人在朋友家里, 他这颗心才暂时放下来。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人带回去。

时槿之被吓一跳,躲到了傅柏秋身后, 双手紧紧抓住她衣角,“我不走, 我就住这里。”

“你……”

时清远忍住怒火, 看了眼傅柏秋, 端起几分威严长者的架子,说:“傅小姐,对于你曾经给予的帮助,我们全家人都非常感激,但槿之毕竟是我的女儿, 作为父亲我有义务和责任照顾她,保护她, 而且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宿,住在这里恐怕会给你添麻烦。”

他下巴微抬,目光如炬,语调不紧不慢,言辞间虽客气有礼,但眼神流露着傲慢之意。

时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公主,从小千人宠万人爱,住在这里太受委屈。

良好的修养让时清远没有直言。

但傅柏秋不傻,她与尸体打交道七年,不代表她没见过形形色色的活人,也不代表她没见过大大小小小的场面,此刻自然而然察觉到了时清远的傲慢。

意料之中,这爹一贯如此。

身后的人紧紧抓着她衣角和袖子,她颔首微笑道:“叔叔说得有道理,那……”

那是不是要问一下槿之的意见呢?

这话还未来得及说,时清远目光转向躲闪的女儿,声音又严厉几分:“槿之,回去。”

他并非商量,而是知会,对方明白与否都不能阻拦他要做的事。

时槿之听到前半句,未料到毛毛轻易改变了主意,一时慌了神,对那所谓的父亲吼道:“我想住哪里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被女儿这么一不定能尽早恢复记忆呢?”

“再说,槿之只是记忆出了问题,身体没有大碍,可以生活自理,她不是三岁小孩子,您没有必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着。”

“最后,爸,您一向看重家风脸面,可是今天这样子闹,不等于让别人看笑话么?”

一通话说完,时老爷子皱了下眉。

她正要接着劝,时清远突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是造孽,一把年纪了,儿女们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她抿唇笑了笑,不说话。

“你进去跟她们说,坐下来好好谈,我有要求。”老爷子开始发号施令。

“好。”

时清远所谓的要求很简单,依旧是先礼后兵。他主动提出每个月给傅柏秋十万元人民币,算作女儿住在这里的生活费,额外再加五万元作为傅柏秋的劳务费,请她务必好好照顾时槿之,有情况及时向时家通报。而后,体恤她费心费神,他会从家里派两个佣人过来,照应她们生活起居。

换做旁人,大抵会把老爷子这番行为理解成侮辱,但傅柏秋不会,她知道时清远就这个样子。

“劳务费就不用了,我不负责当保姆,不收这份钱,佣人也免了吧,我不喜欢家里来太多陌生人,至于生活费,可以直接给槿之。”她淡淡说道,大方与时清远对视,态度不卑不亢。

出乎意料的是,老爷子没生气,反倒欣然同意了。

几人又聊了两句,达成协议,一年为期。

时恒之和父亲先行离开,说一会儿再单独跑一趟,把妹妹的行李运过来,倒是时榕之迟迟没走。

她看了眼妹妹,又看看傅柏秋,微笑着问:“傅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像入定一样毫无反应的时槿之突然抬头,强势挽住了傅柏秋的胳膊,望向姐姐的目光透着一丝警惕,“你要对毛毛说什么?”

适才协谈,她全程低着头不说话,神情恍惚,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与她无关。

傅柏秋一愣,许是出于莫须有的愧疚,她轻轻握了下时槿之的手,柔声安抚道:“没事的,就一会儿。”

左右不过是叮嘱她好好照顾人,否则还能有还什么可说的。

时槿之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自己会被推开。

“那…那就一会儿。”她咬了下唇,主动松手。

时榕之在一旁无奈看着,起身往门外走,傅柏秋跟上去,带上了门。

“傅小姐,你和槿之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朋友吧?”姐姐开门见山问道,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

那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尖刀,轻易剖开了傅柏秋的内心,她暗暗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反问:“时小姐想说什么?”

“对我不用隐瞒。”时榕之摇头,“槿之是我和大哥从小宠大的,叛逆了些,而我爸什么脾气我也清楚,所以很多关于槿之的事,我们都不会告诉他。”

“包括性取向。”

傅柏秋脑子一嗡,心底涌起滔天巨浪,可心越是乱,眼睛里就越平静。她淡淡道:“不,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真的吗?”

“嗯。”

“好吧,不愿透露没关系,我尊重你。”时榕之弯了下唇角,笑容里透着一丝惆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妹妹都要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很抱歉。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大哥,他在国内更方便些。那么…槿之就拜托你照顾了。”

不知是不是想太多,傅柏秋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觉出了一丝托付终身的味道。

就好像要把妹妹嫁给她似的。

【毛毛,以后我们去哪里举行婚礼好】

【怎么就想着结婚了】

【想看你穿婚纱,看你嫁给我】

【傻瓜】

往事浮上心头,那些说过的话,记忆里熟悉的面容,都像针一样重重扎进心里,很疼。

傅柏秋敛下心神,低低道:“客气。”

.

时槿之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终于等到傅柏秋进来,她“蹭”一下站起身,看着那人欲言又止。

傅柏秋愣了一下,视线望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浓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一时语塞。

“我姐姐说什么了?”她小心翼翼问。

“她说……”傅柏秋鼻子有点酸,“她很担心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一想到刚才这人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自己却无动于衷,她心就止不住颤抖,手脚须臾冰凉,在自责与无谓中焦虑徘徊,喘不过气。

她说她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

而她辜负了她的信任。

意识到这一点是心痛的源头,傅柏秋越发慌乱了,甚至有些后悔同意时槿之留下来。

然后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一点一点的重复深陷吗?

“我能够照顾好自己。”时槿之以为她嫌麻烦,觉得自己累赘,“你不用怎么管我……”声音越来越小,轻如蚊呐。

这话让傅柏秋醍醐灌出来,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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