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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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石溪有点心虚:“我在带学生排舞,因为舞剧马上要上了,就想要他们专心一点,所以带他们去了私人舞室。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所以回来住一下,陪一陪我父母。”

孟石溪有七八天没见到凌星沉了,今晚看见凌星沉,就觉得他跟之前有点不大一样。

孟石溪能感受到他的气愤与急躁,他应该是从舞剧院现场直接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西装衬衫。只不过西装完全解开,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被解开了,连深色领带也松掉了,跟之前中规中矩的样子大不一样,看起来特别的散漫。

孟石溪觉得,凌星沉好像瘦了一点,还有点憔悴。他本来就是棱角分明的脸,这一瘦倒显得成熟了一些。

孟石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心虚到主动给凌星沉解释这些。他解释个什么劲啊。

凌星沉才不听他这些借口,他盯着孟石溪,一针见血地说:“你就是为了躲着不见我。”

孟石溪没了话说,有点不好意思跟凌星沉对视,视线旁移,默默看向凌星沉旁边的夜灯。

还别说,他父母住的这个小区里的夜灯都挺好看的,造型古朴,灯还是仿制的古代宫廷八角灯的样子,外头镂空的罩子上还雕刻着一些花纹。

就在孟石溪研究那些花纹的时候,凌星沉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他一低头,就看见了凌星沉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几个很漂亮很精致的大盒子,就像鞋盒子那么大,但是比鞋盒子要精致漂亮很多,外表还是丝绒的。不过没有什么字,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凌星沉看孟石溪那样就有点生气,可他又舍不得说他,对上孟石溪稍有些疑惑的视线,他才又开了口。

“你说你不愿意去医院,上次我看你用的也是那种白色小药瓶,你又怕被发现什么的,问你呢,你又不肯说。我就想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隐疾吧。”

“石溪,我也不是故意要揣测,我就是很担心你,哎,我也不解释那么多了。我就是想给你说,就算有隐疾也没关系的,我愿意同你一起面对啊。”

凌星沉把几个盒子一一打开给孟石溪看,“我这几天除了找你,就是去找遍了国内外在疑难杂症方便比较有研究的权威专家把那些特效药和治疗方法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搞到手了,全都在这里,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找他们,我也可以帮你联系他们的。”

孟石溪没想到凌星沉居然这么用心,虽然他的做法可能太想当然了,甚至还有些孩子气,可孟石溪看着盒子里分门别类放好的特效药和治疗方案,还有一笔一划写下来的权威专家联系方式,他的心就仿佛是春风中的垂柳,飘飘荡荡的柔软无依却又贪恋这春日的温柔。

孟石溪把盒子接过来,把凌星沉打开的盒子一一盖上,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常备在里面的帆布袋,放在路边小花坛石阶上垫着,再把那几个丝绒盒子搁上去放好。

等做完这些,他才看向凌星沉的眼睛,孟石溪的目光头一次撤去所有的防备,温柔地像今夜拂面而过的带着金桂香气的秋风似的。

“凌少,我比你大了整整七岁。七年也是一个小轮回了。我们俩在一起其实并不合适。再有,你也知道了,我有隐疾。坦白说,比你能查到的这些隐疾都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很优秀的人,你不一定非要陪着我过这样的日子啊。你应该找一个年龄相当,身体健康的爱人相伴一生的。”

凌星沉看着孟石溪,明澈如水的眼睛里有执拗的情愫:“我在国外没有谈过恋爱,优秀的人我遇到过很多了,但我没有喜欢过他们,我就喜欢你。”

“石溪,从那天在主演出厅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我确定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人,就是一根头发丝都合了我的心意。我以后也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就连我的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不能因为年纪就否定我,然后不负责任啊。”

“如果你只是在意年纪和你不能对我说的隐疾的话,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试一试呢?”

“你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你不喜欢我啊。”

孟石溪眨眨眼:“那我要是说了,你就能不找我了么?”

凌星沉把头一扬:“不可能!”

孟石溪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找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吧,你耿耿于怀我亲了你,夺走了你的初吻。那正好,我初吻还在,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的话,那你也亲/亲我,这样总公平了吧?你亲过我之后,我们互相就扯平了。也就没有什么不负责任的说法了。”

他亲了凌星沉,再让凌星沉亲回来,这样他就不欠凌星沉了吧?

孟石溪是真的没了办法,这事儿总得解决,不能老让凌星沉纠结这个吻,捏着这个事情追着他要他负责任。用一个吻换之后的平静生活,还是很划算的。

凌星沉目光一亮:“石溪,这可是你说的。让我亲过你之后,我肯定不找你让你对我负责任了。”

孟石溪是急于解决这件事,因此也没听出凌星沉这话中的逻辑漏洞,更没想过凌星沉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他就特别耿直的点头:“就是我说的。你现在就可以亲,亲完了你就回家去吧。”

孟父孟母所在的小区里环境其实是很好的,绿树成荫,小区内每栋楼之间的距离也很大,整个小区就是一个大花园,逛起来就跟公园似的,体验很好。

现在正是各家各户在家做饭的时候,小区里没什么太多的人走动,孟父孟母所住的这栋楼又是在小区的深处,再往后是个小池塘,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孟石溪和凌星沉所在的这个小花坛这边正好被花坛上一大丛花草给挡住了林荫小道,那边又是好多的桂花树种在那里,那里没有路,都是些草木,夜灯远远的照着,留下一片朦胧的阴影。

凌星沉把孟石溪拉到桂花树下站着,阴影打上来,从那边夜灯光亮处,在树影遮蔽下也看不见这边树底下站了两个人。

孟石溪背靠着树干站着,凌星沉把手放上来围过他的腰间撑在后面树干上的时候,他忽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亲过他。

高烧昏迷之下亲凌星沉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并不知道亲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凌星沉微微低头凑过来的时候,孟石溪不仅有点紧张,还悄悄的脸红了。

他觉得自己耳尖有点发烫,活了三十年,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在满腔的紧张和不知所措中,孟石溪居然还有余力体会到自己心里头的那一点点期待。

他仿佛不反感一个男人亲他,他的身体仿佛是在因为一个男人亲他而隐隐兴奋着。

模糊的夜色中,凌星沉的眼睛闭星辰还要明亮,他的唇距离孟石溪的唇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凌星沉抬眼,深深看着孟石溪:“石溪,我要亲你了。”

“……嗯。”孟石溪的回应很低,仿佛带着莫大的羞涩难言。

孟石溪话音未落,凌星沉下一刻就亲了下去。

双/唇碰在一处,两个人的心都为之颤栗。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密接触,凌星沉怎么可能只碰一下就放开孟石溪呢?

他打定了主意要让孟石溪迷上他的吻。他虽然没亲过任何人,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

刚一贴上去,男人的本能立刻就驱使着他温柔又霸道地取/悦着他的心上人。

凌星沉轻轻/舔/吮着孟石溪的唇,待这人自己情不自禁悄悄张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他立刻灵活的钻了进去,在孟石溪的地盘攻城略地肆意掠夺。

孟石溪以为只是轻轻的亲一下,谁知道凌星沉居然把舌头都用上了!

孟石溪被他亲得昏昏沉沉的,要不是他感觉到凌星沉撑树干上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让他瞬间从迷醉中惊醒,他只怕都要被凌星沉亲晕过去了。

孟石溪推了凌星沉几次推不开,干脆在他腰上一掐,这忘情的人才把他放开。

孟石溪还说不出话来,轻轻/喘着气瞪着凌星沉,对他进行全方位无声的指控谴责。

只可惜他满眼含/着水光,唇上更是闪着红/润光亮,对凌星沉来说实在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看得凌星沉心动不已,真想摁着孟石溪再亲一回。

凌星沉故作委屈:“石溪,是你让我亲的啊。”

孟石溪哼了一声,暗自懊恼,这小子惯会钻空子得寸进尺,他也没说不让伸舌头,这小子就又坑他,真是个讨厌鬼!

孟石溪又瞪了凌星沉一眼,懒得再跟他纠缠,反正亲都亲了,他们两不相欠了,孟石溪遥遥一指花坛石阶上的那些丝绒盒子,轻声说:“凌少,拿上你的东西,回家吧。”

没再管凌星沉,孟石溪自己也打算回家去,结果等他再一转身,准备抄近路回家的时候,还没抬脚,就看见两三步外的另一棵桂花树下,孟父孟母手牵手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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