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四郎娶妻与做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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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现在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笑得脸都快抽抽了,就这样,来凑热闹的邻居还昧着良心道,“我看金花这面相,一准是做老太太的命,瞧瞧,还真让我给说中了。”

旁边有看不惯的就道,“得了吧,李婶,昨儿是谁说呢,说姜二郎这回肯定中不了。”

李婶老脸一红,“啐”了一口,“我可没说,你少赖到我头上!”垂死挣扎完,还不忘回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姜老太,生怕她信了这话。

谁知姜老太这时候哪有功夫跟她们吵,笑眯眯将报喜的官差迎进屋里,就赶忙吩咐,“绵绵快去书房喊你爹出来,孙氏去田里把咱家男人喊回来,跟他们说,家里有大喜事!”

姜锦鱼笑吟吟答应下来,跑进书房去,把姜二郎给喊了出来。

姜二郎甫一得知这好消息,也有些懵,考了这么多年,前几年连秀才都未中,他本以为自己考运不济,科举这条路怕是到头了,结果接连着中了秀才和举人,他就是再沉稳,也有些高兴得懵了。

姜锦鱼见自家爹都高兴昏头了,笑眯眯拽了拽他的袖子,提醒道,“爹爹,奶说,报喜的官差还等着呢。”

“哎、”姜二郎回神,深呼吸了一阵子,听着屋外喧闹的声音,抬腿出去了。

送走那官差,姜家众人也都聚在了堂屋,好半晌没人说话,都高兴得有些懵了。

姜大郎开腔,声音都还是飘的,朝着旁边的兄弟道,“三弟,你掐我一把,我咋感觉我在做梦呢?咱们家这是出了个举人老爷?二弟往后就是举人老爷了?”

姜三郎也是懵的,幽幽转过头去,“哥,你先掐我一把成不?我也怕我自个儿做梦呢。”

姜老太看两儿子犯蠢,看不过眼了,大着嗓门道,“别掐来掐去了,没做梦!是真的!早见着官差的时候,我就掐过我自己了!”

众人都噗呲一声笑了,接着孙氏就开口了,她是长嫂麽,玩笑道,“这是大喜事,今晚必须得做些好吃的,娘,我可去你屋里割肉了啊?”

姜老太双手叉腰,“去割,今儿不光割肉,咱还杀鸡。老三去买酒来,今儿让你们爷几个好好喝一口!”

“哇,有肉吃!”姜慧第一个喊出来,乐得牙不见眼的,她年纪小,比姜锦鱼大不了几岁,举人不举人的她没放在心上,一听到有肉吃,就乐得不行了。

等做饭的做饭、买酒的买酒,屋里就剩下姜老爷子跟姜二郎了,姜锦鱼就见自家爷小心翼翼把文书捧到手里,颤着声音问,“二郎,这就是刚刚官差送来的?你给我念念,上头都写了啥?”

待姜二郎把文书念了一遍,姜老爷子这才小心翼翼把文书,供到家中祖宗牌位边。

家里出了个举人,自然是要祭祖的,日子就定在第二天,祭祖本来只是姜家的事情,可村长和里正都坚持要大办,最后反倒是村长主持了祭祖,倒是省了姜家不少事情。

姜锦鱼是女孩儿,按规矩女人是不能跟着祭祖的,她就跟着奶和娘在宗祠的院子里等开饭,男人们开宗祠祭祖之后,这边就可以开饭了。

这时,何氏突然表情变了,压低声音与旁边的孙氏道,“大嫂,章家人怎么来了?”

孙氏还在与身边人聊着天,抬头一看章家不请自来,面上的笑容一滞,生怕她们误会是自己请来的,连忙解释道,“娘,二弟妹,我也不知道,我真没喊章家来。”

说话间,章母已经过来了,直接就冲着孙氏来了,满脸笑意,开口就道,“亲家母,我来给你贺喜。”

她一开口,孙氏脸上的笑挂都挂不住了,强撑着笑招呼章母,好不容易等章母寒暄够了,还不肯走,一屁股在旁边坐下了,还笑眯眯与桌上人说着姜欢的好话,他们家对姜欢多么满意之类的云云。

来祭祖的都是双溪村的人,同桌的更大多是姜家的亲戚,就章母一个人眼生,知道她是姜家大女儿的未来婆婆,眼里就带了些打量的意味了。

姜家祭祖,这未来婆婆赶来凑什么热闹,哪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自打章母露面,姜家女人们脸上的表情就不大好看了,尤其是孙氏,更是坐立不安,可毕竟是女儿的准婆婆,她就是看在女儿的面上,也不能不给好脸色,面对乡亲的询问,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见姜老太一张脸都黑了,姜锦鱼赶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喊道,“奶。”

姜老太这才露出笑来,可对着章家人,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摆足了冷淡的姿态。

祭祖一直到夜里,姜锦鱼都打起了哈欠,村里人才算散去,再看自家爹,没少被灌酒,醉醺醺的,走路都摇摇晃晃了。

姜锦鱼忙上去抱住爹的大腿,姜宣也在一边扶着,乡路延绵狭窄,姜家一家子走在小路上,虽是前前后后错落着的,可一个也没少。

走在最后的姜老爷子看了这一幕,四个儿子高高大大的,孙子孙女都乖巧伶俐,心里一暖,扶着老妻的手道,“辛苦你了。”

姜老太本来被章母弄得心里不得劲儿,被老伴儿这么一说,心里那点火气都散光了,算了,欢姐儿这个夫家是没规矩,可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放宽心的姜老太,真就没有去计较章家不请自来的事情,一来么,是她懒得搭理章家,二来么,她没空管章家了。

姜二郎中了举人,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百八十年没来往过的亲戚都上门来论亲戚了,连姜老太后娘娘家那边的亲戚都上门了,自称是举人的舅姥爷。

姜老太理都没理,冷笑一声,冲着儿子吩咐,“大郎、三郎,送客!”

姜家男人个个人高马大的,站出去都能吓人一跳,只是平时都一脸憨厚的样子,看上去是个老实人,真要板起脸的时候,那也是挺吓人的。

把自称“舅姥爷”的亲戚给打发走了,紧接着姜家就迎来了一桩大事。

姜锦鱼她四叔要说亲事了!

本来与赵家的婚事吹了之后,姜老太还以为总得等些日子,再给儿子说个好的,哪里晓得二儿子这个举人一中,小儿子立马成了抢手货了。

这也正常,谁让姜家男丁年纪都还小,最大的姜兴也才十三岁,男娃定亲普遍迟,就是眼馋得紧,也没人开得了这个口。倒是姜四郎,年纪不小,但本事也不小,听说在镇上摆了吃食摊子,生意好的不行。

这回说的是镇上书坊家的小女儿,姓郑,闺名郑舒,听着名字就是个温柔贤淑的。

相看姑娘那一天,姜锦鱼跟着奶去了,还与未来四婶打了个照面,果然人如其名,是个温柔贤淑的,还挺会做人,大大方方出来见人,温温柔柔给姜锦鱼拿点心吃。

从郑家书坊出来,姜老太心里挺满意,可就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就问了,“绵绵,你觉得郑家小女儿做你四婶怎么样?”

姜锦鱼有点无语,她说奶怎么非要带着她来呢,原来又把她当锦鲤了,笑得眼睛弯弯的,乖乖道,“奶,你问四叔呗,不是四叔娶媳妇麽,让四叔自个儿拿主意呗。”

姜老太被小孙女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人小小的,还知道娶媳妇了,哪里听来的,懂得倒是多。”

姜锦鱼:哇,奶,你这叫什么你知道麽?你这叫过河拆桥!刚才还问我四婶行不行,现在又嫌弃我知道的多了?

亲事说的很顺利,姜四郎去了郑家一趟,回来就点头答应下来了,不过嘴上只是道,“儿子的婚事,娘拿主意,儿子没有二话。”

姜老太被哄得眉开眼笑,乐颠颠出去,跟儿媳妇们商量小儿子的婚事。

姜锦鱼见状赶忙要跑,被眼尖的四叔一把给抱了起来,抱在怀里上下颠了颠,“跑什么?让四叔看看,绵绵这几日是不是又吃胖了?”

没有胖!姜锦鱼气得噘嘴,委屈巴巴,“四叔瞎说。”

她哪里胖了,小孩子圆乎乎的才可爱好麽!她的小圆脸,可是福气的象征!

姜季文笑得仰过去,外人面前的稳重半点都无,把小侄女惹生气了,转头又去拿小玩意儿来哄她。

姜锦鱼对亲近的人脾气好,生气了也很好哄,没片刻就又跟四叔亲亲热热说话了。

因着那郑家小女儿和姜四郎年纪都不小,两家一合计,便把定亲和成婚放在一块儿办了。

十一月,姜季文娶妻,郑氏进门。

郑氏在家里是小女儿,养得是娇了些,但脾气很软,什么事都听姜四郎的,和妯娌们相处得倒是很好,连姜老太都私下说,这个儿媳妇娶对了,可比赵家那个好的多了。

当然,姜老太这么满意的理由,还不仅仅于此,还因为,郑氏的嫁妆里带了个铺子,虽然地段偏僻、门面也很小,可到底是个铺子啊!

有了这个铺面,姜四郎便不必早出晚归摆摊子了,干脆把那铺子改成早餐铺子,既省事省力还省钱。

然而,有了铺面这事,在姜家只能算是一件小事,因为姜仲行去了一趟县里之后,带回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他要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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