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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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相发现, 自从赵燚说会负责以后, 对她态度变了很多,以前只是冷冷淡淡,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但现在, 仿佛她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对她很好, 不但让她穿回了女装,买了很多好看的裙衫,买了很多金银首饰,这都罢了, 最后还叫了裁缝来给她量身做衣。

她本以为,只是日常的衣服,结果赵燚轻飘飘来一句:做嫁衣。

原本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可是,南相实在开心不起来, 就那么看着赵燚, 努力地咧开嘴笑, 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很感动的表情。

赵燚温柔地说,“高兴到想哭?”

南相僵硬地维持嘴角的弧度,在一旁写道:你喜欢我吗?

赵燚道,“当然。”

这两个字,这样的肯定, 就像忽然对南相宣判了死刑一样让她难受心痛。

她知道,她不该难过的。

但是,

这才多长时间,他就喜欢别人了?

尽管这个人,还是她自己;尽管这本是她原本想达到的目的,可真到了一天,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难过。

这次是运气好,他遇到的这个人还是自己假扮的。

下次呢?

她原以为,就算受蛊毒喜欢,他讨厌自己了,也不会随便喜欢别人的。

可现实却狠狠扇了她一耳光,痛到无法呼吸。

南相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而落,再努力,嘴角也咧不开。

这样失魂落魄,绝望无助的可怜样,怎么可能是开心呢?

赵燚知道她为何难过,心道她这是自作自受!

可看她哭的伤心欲绝,到底还是有一丝心软,觉得不必再报复她的戏弄。

手一伸,把哭的满脸都是泪的姑娘拉到怀里轻轻抱着,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一瞬后,赵燚才想起来他们不能亲密接触。

但,他似乎没感觉到疼痛?

蛊毒解了?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很难相信,试探着轻轻碰了下她耳背…

嘶!

还是刀割一样的疼!

原来,是要肌肤直接接触,才会疼。

赵燚走了会儿神,回神了才注意到南相哭的越来越凶了。

她被她哭的很烦躁,心说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现在愿望实现,哭什么?

不过,赵燚到底克制了这点不耐,无语道,“哭什么。你都已经是,孤的妻子了,孤还怎么娶你?太子妃!”

压抑的哭泣骤然声歇,但南相还止不住地抽泣,抬起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两行清泪飞快地从脸颊滑落下去。

既然止了哭,赵燚就不想抱她了,松开她,冷着脸坐下,“你骗孤离开,又假冒南相,不就是想让孤,重新喜欢你?如今孤如你所愿,你求仁得仁,有什么好哭的!”

南相……也就是苏澜,被这句话给震得,差点再次魂飞魄散,被赵燚冰冷的表情吓得打了个哭嗝,一时都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不哭了?”赵燚冷冷道。

苏澜还处在被震的茫然的状态,但此时冷酷的赵燚让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点了头,完全不带犹豫的。

随即,理智才慢慢回笼。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发现的?”苏澜还有些抽泣,十分小心地问。

赵燚冷冷一哼,声音如冰,“不装哑巴了?”

苏澜脸皮僵硬地一扯,怯怯地说,“不敢了。”

“不敢?孤看你,胆子大的很!”赵燚冷声道,“你一个人,就带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厮,就敢孤身出门!若非运气好,孤愿意伸手,拉你一把,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受罪!”

那日在梅亭巧遇,她就只有一个小厮,他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井八!

这个女人,真是要气死他了!

难为他还忍了这么久。

苏澜知错的低下头,只敢看鞋尖,完全不敢辩解。

说多,错多!

若是被他发现她骗她的还不止这么多,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被扒皮的。

而且,他们现在的情形,她也不敢像以前撒娇卖可怜。

咦?

苏澜这才想起来,刚才殿下抱她了。

殿下抱她了!还抱了很久!

苏澜猛地一抬头,双眼亮的吓人,“太子哥哥,你刚才抱我不疼吗,你的蛊毒解了吗?”

“没有!”赵燚语气冷硬。

啊?

苏澜开始心疼了,“那刚才太子哥哥抱我,会不会很疼?都怪澜儿,都是澜儿不好!我……我还是离太子哥哥远一点的好,免得太子哥哥再受苦!”

“闭嘴!”赵燚的心情越来越暴躁,他忽然觉得,蛊虫对他的作用是通过她的声音来影响的吧?之前虽然就已经知道她是苏澜,他都没现在这么重的戾气。

果然是聒噪的让人想揍人!

还是让她当哑巴吧!

苏澜“……”

最终苏澜还是没能知道赵燚什么时候看穿她身份,又究竟喜没有喜欢南相,而且还被迫继续当哑巴。

就算是为了不让殿下继续讨厌她吧,哑巴就哑巴吧。

苏澜这样安慰自己。

她做回了自己,伺候她的小厮也变回了小雪,相应的,井八井五井六也重新到她身边保护她。

除了要少说话,一切又都走回正轨。

只是,苏澜这里似乎都可以放轻松了,可赵燚这里,井大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惭愧地告诉他,还是没有连红枫的任何消息。

赵燚盯着他那张几乎没什么褶子的脸,目光冷寒,犹如利刃,能撕裂他披在身上的皮,掏出他的心脏。

“你有事瞒着孤。”赵燚没有温度地说。

井大霎时魂飞魄散,冷汗直冒,心慌的不行。好在他也是反应快,立马跪下去求饶,“殿下恕罪!不是奴才有意隐瞒,实在是,实在是那伙贼匪太过狡猾!当初他们从那宅子逃跑,就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找起来就难,而且他们又是贼匪出身,最擅隐匿,换张脸就能换个身份,奴才实在是,查无可查,只能大海捞针一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一个挨一个地找,所以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

虽然,赵燚震惊于居然到现在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震惊于连红枫的狡猾诡谲,但,如果是这个理由,总好过是有人背叛他!

他反而,还有点放心了。

赵燚想了想,说道,“连红枫心机难料,既然当初,她为了迷惑你,故意在城外兜圈子,实则,离云州城很近。这次逃跑,她未必没这个想法。尤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她一点没暴露,以她之狂妄,更有可能,再回到云州附近。你让人,再仔细筛查一遍,云州和附近几个县城,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要放过。”

“奴才明白。”井大擦了汗,喘了口气,拿出一张纸条来,声音放缓了说,“还有一件事,京城刚传来消息,大都督病重。”

“怎么回事?”赵燚接了纸条,问道。

“殿下可还记得太子妃当初说的,给宁王下蛊的事?”井大说,“咱们这边找的那个青楼女子果然手段非凡,短短两月,就让宁王对她死心塌地,力排众议,迎娶为侧妃。最近这位侧妃又怀有身孕,据说还是个男胎,宁王高兴坏了,执意要休了宁王妃,好把宁王妃的位子让给这位侧妃,这样孩子生下来,就是嫡长子,世子之位板上钉钉。但是,大都督府这边知道宁王给自己下药导致宁王妃一直没有怀孕,加上他们的婚事又是皇上赐婚,于情于理都不该休妻,宁王退而求其次,选择和离,可宁王妃一直没露面,和离的手续又办不了。为了逼宁王妃回京,宁王给大都督下了蛊,让他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还已经把消息散布出去,想必过不了多久,云州这里也会知道这事。到时全天下都知道大都督病重,无论宁王妃在哪,也会知道,必然就会立刻赶回去。”

赵燚眉头紧拧,脸色铁青,“孤记得,他中的是桃花蛊,不是蠢货蛊!”

当年苏权数次带兵出征漠北,屡战屡胜,威震四方,鞑靼人再不敢兵犯边境,双方已和平共处十余年,可见苏权的功劳,也由此可知他对鞑靼的震慑。

而今边境太平,朝中却没有一个替代苏权的将领。若是苏权突然暴毙,只怕会再起战事!

这个道理,宁王不可能不懂!却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办下这种混账事!

井大又说,“自殿下离京后,皇上虽然看着还好,只怕齐王和靖王都已经从太医那里知道皇上身子不大好的事,更是无所顾忌,两边斗的你死我活,宁王他,未必没有浑水摸鱼的念头。”

这群混账!

为了皇位,怎么斗都行!

但绝不能乱了超纲,侵害百姓,扰乱边境和平!

“苏权病重的消息,尽可能压下来,至少不能传到边境去!传信给那几个巫医,叫他们想办法尽快治好苏权!”赵燚突然道,”回京!”

宁王,哼,想和离是吗,他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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