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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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被这惊天消息震得魂飞魄散, 久久无法回神。

如果蛊王说的是真的, 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不但食心蛊可解,厌情蛊也可解。

真是一举双得哦!

但照蛊王的说辞, 阳性食心蛊虫早就研究出来了, 殿下却骗她说没有, 想必是中了那蛊, 风险极大,以前的殿下不舍她以身涉险。

而现在的殿下,想必是不在意的,只是不想和她碰触而已。

但, 她是愿意的。

只要能帮到殿下,她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最后发现根本解不了蛊,那也是他们要做一对苦命鸳鸯的命!

现在的问题是, 殿下如今的情况,还能跟她行房吗?

好羞涩!

这么多人在, 苏澜也不好问, 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看向井大,“是谁给我下的蛊,查到了吗?”

以往的话,太子妃问话,直接答就是了。现在嘛,没办法, 还是得看看殿下的意思。

赵燚“……”

看孤作甚!

想说就说!

他现在只是不喜欢她,对她无感,又不是起码的辨别能力都没有。

他当然还是知道苏澜是一心向着她的!

“……”井大道,“苏后临死前,宁王去见过她,那日离开京城,宁王也给夫人了一样东西,所以,宁王嫌疑最大。”

宁王?

好好的,他给她下这种蛊做什么?她又不是爱上别人的苏漪!

等等。

如果宁王见过了苏苒,是不是就知道当初他吃的不能生育的药不是别人透给她的,就是她自己看出来还故意说出来?

所以他把苏漪离家不归的责任怪到她头上?还下这种蛊报复她!让她也知道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滋味?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苏漪不要他,分明是他自己作的,关她什么事!

苏漪不要他,不会给苏漪下个桃花蛊啊!

苏澜气愤不已,恨不得手拿大刀把宁王给大卸八块!

缺德!太缺德了!

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蛊王爷爷,您会弄桃花蛊吧!我要给齐王下蛊!敢这样对我!我不会饶了他的!”苏澜愤怒地说。

蛊王一张老脸满是惊悚,下意识地看了眼赵燚,为难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都害的燚哥哥这样了,给他也下个蛊怎么了?”苏澜幽幽地看着蛊王,心道你都蛊王了,居然还这么圣父?

蛊王为难地脸都快扯烂了,心想,如今殿下厌恶太子妃,若是宁王又变得对太子妃死心塌地,怎么说宁王也是个俊逸潇洒的人物,万一太子妃一脑热,当真转投宁王怀抱怎么办?

就不说殿下将来能不能解蛊,堂堂太子被妻子戴绿帽,就是太子妃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赵燚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俊脸更沉,看着苏澜道,“你想如何下蛊?”

苏澜一哼,“他不是很爱漪姐姐,想求得漪姐姐原谅吗?我要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永远只会被漪姐姐厌恶!”

她目光一转,看着井大道,“你去找一个青楼里名声最不好的姑娘,最好是三十来岁的,就把桃花蛊下给这个人,让宁王爱她爱的要死,为她休妻,娶为正妻,等他们生下儿子,封了世子,再给他解了桃花蛊,让他后悔终生!”

屋里都是嘶嘶的吸气声,一副“我好像从来不认识你,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的眼神看她!

最毒妇人心!

果然最毒妇人心!

苏澜不解地看着他们,困惑道,“怎么了?我太仁慈了吗?”

众人“……”

赵燚忍不住笑,“你的主意很好。”

好久好久都没看过殿下笑,苏澜看的有点呆,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咳咳。”井大低着头,建议道,“奴才觉得,夫人主意是好,不过还是要找个姿色过人的,年轻点的,有手段的,不然宁王对一个声名狼藉又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着迷,他自己都会怀疑,说不定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是中蛊了,反而不妙。”

啊?!

好像也有道理。

苏澜纠结了会儿,“那,最多也只能找二十多岁的,不能再年轻了。还有,一定要是,咳,就是有过很多客人的那种。”

“再年轻点还没手段呢。夫人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商定好后,井大等人都退下去了。

苏澜看着赵燚,赵燚也正看着她。

苏澜鼓起勇气,正要开口,赵燚忽然道,“是孤对不住你。”

嗯?

苏澜的眼睛蓦地红了,忍了许久的酸涩难过,仿佛忽然卸了闸,根本收不住。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眼里已经模糊的身影,低低呢喃,“太子哥哥。”

她很想扑进他怀里,像以前一样,哭个痛快,叫他心疼。

可如今,殿下一碰到她就会疼,还无法抑制地讨厌她。

还是算了。

默默舔伤口吧。

一看到她又哭,赵燚心里的暴虐又窜出来,恨不得把她眼睛堵住!叫她哭个不停!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但出乎意料的,赵燚压下了这点情绪。

他知道,他原本并不恼怒,只是受蛊毒影响。

只不过,他也心疼不起来就是。

“不必哭。”赵燚冷淡道,“事情都会解决的。”

可是你都不愿意呢。

苏澜拭去泪,平复下来,说,“燚哥哥,我愿意吃了那个阳性的蛊虫,帮你解蛊毒的。”

赵燚并不意外,也没有很烦躁,只是平淡地提醒,“蛊王没告诉你,成功的几率,只有五成,一旦失败,余生,你会和孤一样。”

苏澜摇头,眼神坚定,“我不怕的。”

很快她又补充说,“但有一点,你得答应我,留下手书一封,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哪怕将来你自己亲口说,也不可以休了我,我永远都是你唯一的妻子。”

赵燚微愕,又有点烦躁,“孤不会休弃你。”

即使将来他很讨厌她。

哼。

那可说不定!

男人!

哼。

赵燚“……”

又想把她脖子拧了,叫她哼!

.

虽然殿下已经同意解蛊毒,但想到厌情蛊的作用,将来圆房,势必是要采取一点特殊手段才能顺利进行,而殿下定然痛苦异常,而且还七七四十九次呢,他就是意志再坚强,也未必受得住。

苏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殿下再喜欢她,或许心理上会容易接受一点,也不那么痛苦。

但如今,殿下对她可以说是生理上的厌恶,哪里喜欢的起来。

除非,她改头换面,只要没有肌肤接触,殿下不知她是她,还是有可能重新喜欢她的。

既然打定主意,苏澜说干就干,准备了两日,她就留书一封不告而别,说是为了不让殿下更讨厌她,她还是先回京城了,殿下就自己去游山玩水吧。

她相信,殿下虽然说是带她云游四海,但肯定也有事要顺便办了的。

加上如今殿下的情形,她相信殿下是绝不会回去找她的。

果然,她猜的很准。

为了顺利开溜,离开的前几天,苏澜就和赵燚分房睡了,所以赵燚已经在外逛了一圈回来,井大才拿着一封信递给他。

赵燚面色平静地看完信,知道苏澜回去了,非但没有生气动怒,反而一脸终得解脱的放松,加上苏澜言辞恳切,他是丝毫没有怀疑苏澜另有阴谋,只吩咐了句要确保太子妃的安全而已。

赵燚离京,虽然的确是来看山看水的,但延昭帝确定了他的忠心,加上又知道他命不久矣,对他是十二万的放心,便给了他尚方宝剑,要他游山玩水的同时,若是在地方遇到谄上媚下尸位素餐的官员,还可便宜行事。

所以赵燚的第一站,其实是云州。

云州本是个山明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百姓生活富庶,往来商旅繁多。

但又因云州周边山脉不绝,地势险要,故有不少贼匪聚集,又和官府沆瀣一气,官府年年剿匪不成,反而苛捐杂税加重百姓负担,以至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而一般钦差还都不敢管,因为那些贼匪真的很凶残,劫杀钦差就跟捏蚂蚁似的。

所以赵燚就必须要管。

他不但有延昭帝赐的尚方宝剑,又有兵符在手,可调动当地甚至周边州府驻军,彻底解决了云州匪患。

捣了匪寇的窝,抓了匪徒无数,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就是当地官员,被砍被流放被罢黜的也不少,等到新的官员来到,一应事宜交接完毕,冬月都已经过半。

赵燚也该离开了。

就这个时候,他收到苏澜的来信,还有顺路一起寄过来的生辰礼物。

都是些日常的东西,加厚的冬衣大氅棉袜,还有玉佩香囊,但无一例外的,全是黑色的。

赵燚就想起苏澜之前逼迫他穿的蓝色衣裳。

也许真的距离产生美。

这一个多月过去,赵燚对苏澜的厌恶没有加深,反而为她小心翼翼的心思有淡淡的内疚。

原本,他是带她出来游玩的,如今,却只有他一人。

既然她不在,他似乎,应该替她看遍风景。

这日,赵燚穿上苏澜寄来的玄衣大氅,戴上玉佩香囊,去了云州风景最好的长春山。

这山之所以叫长春山,就是因为它奇特的地理环境造就四季如春的特性。

即使寒冬腊月,山下早已大雪茫茫,银装素裹,山上虽偶尔雪花飘落,却并不寒冷,腊梅却已争相开放,整座山都是清幽扑鼻的梅香。

如今云州城吏治清明,这日又刚好放晴,不少文人雅士相约前往长春山,路上行人不绝,时不时就听到人吟诗作赋。

赵燚来到半山腰的梅亭往山下俯瞰,心道怪不得此处游人多,不仅仅是山本身四季如春吸引人,在这里看风景,几乎能看到全城景象,往南看去是巍峨府城,覆着白雪,有种古朴厚重的大气,往西看,能见乡村炊烟袅袅,人间烟火繁华,却是绝妙。

他看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就继续往上走,并没有在意亭子另一角围满了人,纷纷叫绝。

有人忽然赞道,“云州风光,跃然纸上,妙极妙极!”

云州风光?

赵燚心一动,虽说他替苏澜看过风景也可,但若能把风光带回去,岂不更好?

他当即又折回去。

他这一身遇神杀神的气势,方才在梅亭赏景都无人搭讪,现在走过去,明明人多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里面作画的人,周围人都下意识地让开,他愣是如入无人之境,然后便看到一幅巨作。

诚如那人夸的,云州风光,俱跃然纸上。而且不止城里风光,就是这长春山“春景”,也都栩栩如生。

确实不错。

“多少钱?”他看向那作画的人,问道。

他此时所站的位置,恰恰看到少年郎君的侧颜,如玉雕成的精致,也如玉一般透明。淡淡的日光轻轻拂过他脸颊,都能看到淡粉的血管。

当即便有人觉得他俗,奈何他气势太吓人,最大胆的,也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嘴。

好在赵燚并不在意,只盯着那少年郎君。

恰好那少年也转过头来。

少年的样貌并不多么绝色,但那双眼睛却生的极妙,水汪汪如一池春水。

可是……

少年一开口。

“啊,啊,啊…”

赵燚“……”

少年身后的小书童似也是被赵燚冷冽气势所吓,颤声说,“我我,我家少爷不会说话……”

“原来是个哑巴,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真可惜。”

赵燚虽有意外,倒不那么可惜。

这少年生的如此灵秀,有先天不足也是正常。

“不会说话,总会写字。”对着一个灵秀少年,赵燚难得语气不那么冷,但在旁人听来,还是相当的跋扈高傲。

旁边就有纸,少年纤细的手指拿着笔正要回答,变故陡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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