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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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延昭帝就下旨昭告天下, 还商阁老清名,赞其忠义,言明先帝在时已知其冤, 并追封其为忠文公, 赐祭。

苏澜听说这一消息时, 久久无法回神。

外祖父就这么, 忽然的,就沉冤得雪了?

所以当初殿下说外祖父有可能翻案真的不是随便哄她的。

“太子哥哥,这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不敢相信地问了第不知多少次。

赵燚被问的不耐烦,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都捏红了,“疼吗?”

苏澜眼泪汪汪,“疼啊。”

无缘无故的, 为什么要捏她!好残忍!

“疼就不是做梦。”赵燚面无表情地说。

苏澜“……”

她委屈巴巴地嗔怨,“太子哥哥为什么不掐自己?太子哥哥一点都不疼澜儿!”

赵燚无情地嘲讽, “孤不似你, 身娇体弱, 捏一下,就跟要命似的!你掐孤,孤不会疼。”

苏澜扁着嘴,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我不管!反正我要掐回来。”

赵燚淡漠地睨她,一副“掐就掐,反正疼的是你自己”的表情, 苏澜心道,哼,就算你的身体是铜墙铁壁,也总会有柔软的地方吧,比如……

苏澜脸红了下,她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她真的被殿下教坏了。

赵燚莫名其妙地看她,脸红什么?疼的?

苏澜清咳两声,随便在听脸颊上戳了两下了事。反正她是不敢真的去掐那个地方的,万一掐坏了怎么办?

咳咳……想什么呢!

苏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端庄了,为了掩饰内心的荡漾,她赶紧正襟危坐,神情一肃,煞有介事地问,“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要替外祖父翻案了?”

赵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是“你怎么那么蠢!这种问题也要问,脚趾头都想得到”!

苏澜“???”

“孤叫他这么做的。”赵燚神色冷淡,语气平静地说。

苏澜惊讶地眼睛睁的圆圆的,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声音已经哽咽。

“太子哥哥!你对澜儿真好!澜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

赵燚一声轻哼。

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

哦,她已经是他的了。

不过,也可以……

冰凉的指尖轻轻一用力,已经解开她的腰带,苏澜毫无所觉,忽然仰着脸问,“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又答应皇上替他办什么为难的事了?”

他道,“没有。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你那位表哥,也会被重用。”

手指微微地停顿后,从衣裳下摆探入,刚一接触到苏澜腰间肌肤,她就一个激灵,红着脸嗔道,“太子哥哥你做什么!”

赵燚如今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大掌抚过她的敏...感点,指尖力度合适地轻拢慢捻,咬着她耳垂道,“不是要报答孤?”

苏澜已经喘着气,娇软的身子已经成了一汪水,却还在垂死挣扎,“现在还……还白天呢。”

“如此,才可证明你的诚意。”

“……”

.

林端如今就在东宫休养,但所谓的休养,却是关在地牢里。

赵燚问过苏澜要不要去看看她,苏澜其实对林端的印象并不好,若非他是表哥,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所以,赵燚说他好好活着,还可能会被延昭帝重用,那她也觉得很对得起外祖父母,大舅舅大舅母了,才不必去看他。

但是,赵燚去了。

不但去了,还告诉他商阁老已经沉冤得雪的好消息,并且,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商林端的身份现于人前。

那一瞬间,盘腿坐在地上的商林端,是茫然的。

从他被人从密室里解救出来,又带来东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苏皇后败了,赵燚果然才是最后赢家。

枉他自负,以为有他扶持,就能助齐王登上大位,提商家翻案,结果他却大意地没有察觉到苏后安插在齐王身边的眼线,棋差一着,差点就身首异处。

而他费尽心机的筹谋,却是赵燚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那他那般被苏澜轻鄙不屑地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意义何在?

他这两年来的机关算尽岂不就是一个天大都笑话!

苏澜就更可以无情地嘲笑他!

赵燚冷眼看着他挣扎不甘懊悔,一无所动,等他平复下来,才道,“你可以离开了。萧千里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很清楚。”

既然苏澜答应了放人,他自然会照做。

商林端起身,掸掸灰尘。

虽然形容还很落魄,却已有几分疏淡从容。

他长长一揖,“大恩不言谢,以后殿下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管怎样,这个情,他承了。

再说,毕竟是表妹夫,他都可以不计较山神庙的算计,自己示弱,又有何妨。

“孤,并非为你,也非为商家。”

商林端明白,他是为了苏澜嘛。

“你欠的,是太子妃。”赵燚强调。

商林端一愣,脑子里灵光一闪,陡然明白过来。

他自知时日无多,在为苏澜的将来做打算。

倒真是个情种。

.

翌日,是个阴天。

看着仿佛有一场秋雨要下,却迟迟没有下雨。

苏澜换了一身素衣,和赵燚早早出门,先去卫国公府和聿哥儿、柳平之,商嬷嬷汇合,再一起去京郊祭拜商阁老一家。

当年商阁老一家因谋逆罪被赐死,死后还是学生偷偷收尸,只草草埋葬在京城外的坟山上。尽管后来重新修葺,却不可能迁坟改葬,周围无比荒凉,尽是草比坟头还高。

但今日,这座不过数十丈高的坟山,却是人满为患,一眼望去,满目皆白。

风声呜咽,仿佛天都在哭泣。

一代大儒,含冤二十余载,如今终于昭雪,他的后人,他的学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为他立碑,前来祭拜。

苏澜,苏聿,吕山长,柳平之,商嬷嬷,还有无数人,长跪坟前。

身后却忽然传来喧哗,隐约听到“大公子吗”?

苏澜等回过头去,只见一人缓缓上山而来,那一步步,如有千金沉重。

“那就是青柏的孩子?”吕山长有些恍惚地道,眼里已经泛起泪花,“老师有后,老师有后啊!”

商林端来到前面,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就见他站在坟前,单薄的身形如青松翠柏。

很久后,重重跪下,头磕在地上,陷进泥土里,颤抖不已。

二十多年,他终于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终于可以祭拜自己的亲人!

他终于,不用再活在深渊里。

.

“那后来上山的,就是商阁老的亲孙儿?叫什么?”远处一棵大槐树下,一个着雪色衣裳的人问道,却是本该再宫里的延昭帝。

“回主子,听说是叫商林端。”回答他的是窦少恩,从听说商阁老还有后人时,他就着人去打听了,“据说当年出事时,恰巧有个江湖人路过,带走了才出生的商林端,一直行走江湖,就在两年多前,这位商小公子因为容貌酷似其父,被当时的知府给认出来,禀报了皇…就是苏氏,具体当时什么情况还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住处发生了激烈的打斗,那江湖人和商小公子好像都趁乱逃了,一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直到最近商阁老沉冤得雪,他才在京城露面。”

江湖人?

延昭帝皱起了眉,“那这个林…”

“林端,商林端。”窦少恩重复道。

“他岂不没读几本书?”没读过书他怎么用?

窦少恩轻笑道,“奴才听说,商小公子才华很好,只不过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那江湖人一直不许他参加科考。”

那就好那就好。

跟着延昭帝又有些可惜,今年秋闱刚过,商林端已经错过了。

哪怕早半个月也好啊。

窦少恩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又道,“可惜商小公子身负才华,却屡屡错过科举,下一次还得等三年之后,不能为国效力,实在遗憾。不过,奴才又觉得,是不是可以特事特办?就叫吕山长啊,柳先生他们考教考教小公子的水平,若是过得去,由他们联名推举人才,叫小公子直接参加来年春闱?想来以吕山长和柳先生在学子中的地位,若得他们首肯,当不会有人反对。”

说完,他忽然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就你多嘴!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一时怜悯商小公子才胡说八道,求皇上别责怪奴才。”

“你啊你啊。”延昭帝心里一动,嘴上却不予置评,“这里就朕和你两个,随意点。若是连你都不敢跟朕说真话,这满朝文武,朕还能信谁。”

窦少恩受宠若惊,还要再表忠心,延昭帝摆摆手,“出来的久了,该回了。”

该看到的人,也都看到他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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