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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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 但总算是有了线索, 比之前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要好得多。

苏澜激动地去找赵燚,被告知还在议事,只好先在旁边等会儿, 开始琢磨着要怎么解蛊毒。

以阳克阴, 是不是把所有母虫换成公虫, 拜月仪式换成拜日, 一模一样地重新来一遍就行?

以阳克阴,会不会只是“克”阴,而非彻底消灭?又或者,消灭了母虫, 却又把公虫给留下来,从而造成新的伤害?

苏澜很头疼,她对蛊真的了解太少了。

可惜那位老先生已经死了, 留下的线索还太少。

苏皇后……

还真的是她害了殿下!

可是为什么?

那时候她也只是刚要入宫,竟已经开始计划要除掉殿下了?她那么早就有这样的野心了?

可既然要害殿下, 为什么不像对付容娘娘一样, 一点毒药就解决了, 还这么麻烦的下蛊,倒是后患无穷。

还有林端。

为什么要骗她?

有什么意义?

她早就知道他知道殿下的“病”了啊。

“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何时赵燚已经过来,看到她手里的小册子。

苏澜回神,一把抱住他的腰,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沸腾, 身体里的水都沸成了眼泪,“太子哥哥,澜儿找到办法帮你解蛊毒了。可是澜儿好没用,只找到一半。”

赵燚着实有些意外。

她回了趟国公府,这么快回来,是因为他的蛊毒?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本小册子上,直接拿过来看。

他看书亦极快,很快翻到最后一页,目光顿住。

食心蛊。

苏澜渐渐静下来,抱着他抬起头,头顶就是那本小册子,最后一页。

等赵燚移开目光,她才嘟着嘴道,“虽然是有制蛊的法子,可澜儿不敢保证上面写的是对的,不过我刚才去见萧千里了,他说当年那个制蛊的老先生关于如何解蛊曾经说了一句,以阳克阴或可行。”

虽然觉得殿下应该知道林端,可私心来讲,她还是不想太直白地告诉殿下林端在这件事中都干了些什么。

便只着重提了萧千里能回忆到的部分。

赵燚也真的是挺震惊的,查了这么多年毫无头绪的东西,居然以这种方式就呈到太面前。

还真是多亏了当初萧千里和商家那一点牵绊,才叫他留了他一命。

但看出苏澜还很懊恼不甘,赵燚擦去她眼角的泪,安慰道,“已经很不错了。”

“那,太子哥哥现在赶紧叫那些巫医一起研究研究解蛊的法子吧,澜儿先不打扰你们了。”苏澜很自觉地说。

“萧千里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没提要求?”

“他当然希望放他出去,但是,怎么也得证实了他说的是真的才能放他啊。”苏澜笑了笑,“那澜儿先回去了。”

赵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但苏澜,心慌的很。

临近端午,发生了件大事,就是柳平之在卫国公府遇刺。若不是赵燚额外派了人保护聿哥儿,发现有人擅闯,恐怕都救不了柳平之。

而且不但救下了柳平之,还依靠苏澜给的特质迷香,成功捉住了凶手,正是连歌。

柳平之见其余人包括聿哥儿看到连歌时震惊的样子,还有些不解,尤其这人,虽然隐藏极好,仍叫他看出他的恨意。

他自问,生平并没有什么仇家。

聿哥儿说出连歌的身份时,柳平之都还有一瞬的困惑,可这时连歌从地上站起来,身姿如寒松,颊边有冷笑,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顿时,有种让人几乎作呕的恶心与冒犯。

素来的稳重差点维持不住,唇角紧抿,显初愤怒来。

连歌却忽然道,“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不能理解的愤怒,仿佛柳平之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聿哥儿满面困惑,知道什么?

显然不会有人告诉他。

柳平之眼睛像结了冰,怒气叫他握成的拳也在轻颤,“把他带走!交给官府!”

他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

“嗬。”

连歌冷笑,嘴角溢出鲜血,“你不配!懦夫!”

柳平之气的浑身发抖,“带他走!现在就带他走!”

他几乎失去冷静,余人不敢再让连歌开口,立刻把人带走,屋里顿时退的干干净净,聿哥儿也走了。

只剩柳平之,一地银霜,斑驳血迹。

原本就受了伤,一惊一怒之后,柳平之就像失了力,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发髻已散乱。

她怎么敢!

她已经是皇后,居然明目张胆地找一个像他的太监做替身!

就凭她如此作为,她永远也不配和青词比!

翌日,坤宁宫大太监连歌刺杀柳平之的事就传开了。

无论真相如何,朝野民间都只认为苏皇后忌惮太子和南山党人联手而先下手为强,只是柳平之命大罢了。

一时间,卫国公访客络绎不绝。

不久后,以柳平之为首,南山书院众人联合上书,细数苏皇后执政以来罪状,要求延昭帝废后,严惩苏皇后一系,。

不但如此,还有不少读书人于宫门前静坐示威,不废后,绝不离开。

而此时的苏皇后却换了轻便衣裳,在心腹的陪同下,秘密来到刑部大牢。

连歌身份特殊,单人关押,虽着囚衣,容颜略憔悴,却是风姿不减。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盘腿而坐的他没有丝毫反应,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说,“都下去吧。”

连歌睁眼,有些许意外,更是闪过一抹惊喜。

他这才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腰,“娘娘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还没蠢死!”没有外人在,苏皇后再不掩饰,眼神凌厉无比,语气更是狠毒。

连歌漠然地笑了,“奴才给娘娘添麻烦了。”

“岂止是麻烦!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读书人静坐于宫门前要求皇帝废后?你知不知道太子趁此机会除掉了多少本宫的人,皇帝又夺了本宫多少权??”

连歌满眼愕然,舌头仿佛都不灵活了,结结巴巴道,“奴,奴才以为,娘娘是怪罪奴才想杀柳平之。”

“本宫不是在怪你?”苏皇后气极反笑,“本宫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他!本宫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还如此糊涂,如此轻易就被人煽动!你可知道本宫如今在宫里已是孤木难支?”

虽然还是怪,可连歌理解的,已经是另一个意思了,愧疚的不知道如何,跪下叩头道,“奴才辜负了娘娘!奴才愿用这条命,帮娘娘扫清一切障碍。”

苏皇后这才气消了点,缓了缓,冷声说,“这些年,幸亏你办事也算干净利索,除了此次刺杀,罪过不多,倒不至于被判死刑。本宫会尽量将你流放,流放途中,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来。”

“奴才明白,娘娘放心,奴才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连歌并没死。”

“起来吧。”良久,苏皇后叹了口气,等他起来站好才又道,“你真是傻,本宫若还在意他,又何必与你……”

连歌心神一震,眼里闪过狂喜。

.

如苏皇后所说,连歌最后被流放三千里,她等着连歌改头换面再回来帮她,但是她绝没有想到,连歌出京后的第三天,赵燚这边又查到更致命的东西。

畅和殿。

只有赵燚和井二,赵燚面前放着账本,还有一些图纸。

井二说,上次帮太子妃查林蕙被毒害一案时,为了查清楚真凶,他们查看了平阳侯府的账册,其中就有侯府采购安神药材的记录,每年都有。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问题是,不过是些安神的药材,也只是主子们用,纵然有几样药材略贵些,至于一年就用上几乎上万两的银子?

出于敏锐的嗅觉,虽然后面查出了凶手,井二也没放过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查到那家药铺,他发现,不止平阳侯府,京里还有好几家,甚至还有几家地方官员每年都会花上一笔大价钱在这儿买药材,不全是安神的,也有别的东西,也未必会花到上万两,但最少的,也有两三千两。

他就纳了闷了,这家药铺的药材莫不是金子做的不成?

为此,他还特地派人跑了一趟这家药铺种药材的地方,是离京城有六十里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风景极好,那些药材看起来似乎也的确格外长的好。

除了价钱贵,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若不是一个偶然在大晴天听到一阵闷雷,他恐怕都放弃了。

正因为这一个诡异的惊雷,他又多方查探,最后还靠易容术成功混进去,才知道那大山深处,竟然在秘密制造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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