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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床上用品还有一些小物件,两个人都逛到楼上,那里卖着冬衣。柯尼卡瞧着他那脸色,就知道他定是看不上这种衣服。

他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是些奢侈品牌,或是精致的手工做衣,何时在这种商场里买过衣服。

显摆!

她斜睨他一眼,拿起一件羽绒服对着他比试。

多好看的眉毛啊,拧成了一团,虽是没有说出半个“不”字来,那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呢,他杨初一,哪里能穿这种羽绒服?灰不拉几的!丢份儿!

“不喜欢?”柯尼卡挑眉问他。

杨初一还没有辩解,柯尼卡便一脸难色,惋惜的看着旁边那款粉色的羽绒服:“本来还想,我也买件,这两件,可是套装。”

情侣套装。

“走吧。”她挽住他的胳膊,抬腿就要走。

“哎……”杨初一立住了,“你喜欢,那就试试吧。”

“真试试?这可不合您杨先生的品味,不好吧……”

“唔,你喜欢就好……”

她贴近了,仔细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上竟是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等两个人买完东西,结账的时候,柯尼卡从钱包里拿出卡递给售货小姐。杨初一瞥了一眼,唇角隐着浅浅的笑意,是那天晚上他给她的其中一张卡。

她看见他盯着卡看,一瞬间,精神百倍。

花男人的钱,就是好!

两个人回到别墅,柯尼卡第一时间钻进了洗浴室,将新买的被单、床罩全部拿出来清洗一遍。

客厅里的大灯没开,灯光从从洗浴室里透出来。她扎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在里面忙碌着,晕黄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她的头发盘在脑后,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

此时的她,身上似乎还染着一层薄薄的黄色光晕。这些日子,事情很多,心中总是有些慌乱。可是看着她在那里忙碌,这一刻,他喧闹一天的心,忽然的,就安静了下来。

晚上睡觉前,柯尼卡穿着睡衣,气呼呼的从环保袋里将晚上买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本来嘛,她洗了那么多东西,让他帮忙整理出来都不肯!

正在憋闷时,却在袋子底部看到两盒巧克力,漂亮大方的盒子包装,是debauve-galis的。他们在商场结账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两盒巧克力……

柯尼卡呆呆的在那儿坐了很久,手一直轻轻抚摸着巧克力的包装盒。

等到睡觉的时候,她回到卧室,杨初一已经在床上了。电视机还开着,他却靠在床头翻手里的一本杂志。她轻轻绕到床的另一边,接过遥控器,胡乱的调着台。

许是背靠着床背的姿势有些累,她便弯下身子,自然的把头枕在他腿上。

杨初一怔了怔,放下手里的杂志,用手摸着她的头发,电视里正在播一场球赛,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过了许久,柯尼卡轻轻的开口道:“初一,谢谢你。”

原来,说谢谢你是一件比说对不起要幸福很多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喜欢吃那一款巧克力的,可是,他这样将她记在心间……

父亲入狱、自杀,母亲病故,这样奢侈的巧克力,她早就让自己戒掉了。这样一盒巧克力,很贵。母亲说不能娇惯着孩子,总是不许给她买。父亲便背着母亲,一有机会就偷偷买来,放在她房里。

她刚刚在客厅的时候,拆开盒子,放一块到嘴里。浓浓的苦涩,混着些甘甜,温暖的带着滑腻,熟悉的味道层层卷着,包裹起她的舌尖。

这个世上,有这样一个人,费尽心思的去对她好,去爱她。

让她如何能不动心?

杨初一先是一怔,蓦然想起那盒巧克力。他好几次瞧见她盯着网页上的广告发呆,他便留意去看了下,普通的进口巧克力嘛……

他也没当回事,只当她又在省钱,舍不得买。今天去商场的时候,正好看见柜架上有在卖,便拿了两盒。结账的时候,偷偷塞到袋子底下去了。

这么件小事罢了,也能让她这般感动,她是不是太容易知足了?

杨初一突然觉得,她总是有本事让自己去心疼她,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触动他心尖儿的那处疼痛。

他握起她的手,心中泛酸,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于幸福的人来说,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春节也快到了。

柯尼卡往别墅里买了一些盆景,摆在家里的窗户上,还有阳台上。客厅里也被她放了一个大鱼缸,每天回来,一打开灯就看见里面游动的小鱼。

书房里两个人的书跟文件,渐渐的混在了一起,摆在了书柜里。

杨初一看着这个别墅里愈来愈多的留下她生活的痕迹,越来越像个家的样子了。

几次洪嫂来帮忙收拾的时候都无从下手,连连夸她会持家,接着难免要叹息她的身份背景,到后来,洪嫂索性不过来帮忙了。笑眯眯的对他说,有柯小姐在,我也放心。你这孩子,首长那里,放软和些,柯小姐这么好,他们心里也是喜欢的。

他自是点头应着。

当商场里开始搞各种促销活动,街上到处挂上红色的字幅和灯笼时,意味着春节快到了。

这时候,安子恩酒后驾车的事情也终于查清楚,那位下岗工人是那晚一批纨绔子弟赛车时撞伤的。

但是,鉴于此事造成的恶劣影响,安子恩被降职调去了建设局,直属上司正是杨初二的属下。没有被撤职,自是因为还有安元裴的多方打点。

这样戏剧性的结果,已经没有人去关心。

这时候,柯尼卡便开始催促着杨初一,让他常回北茗苑呆着,这种节日,原本,他该是陪着家人的。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杨家的长辈是定然不会接受她的。

春节对柯尼卡来说,很久以前开始,就不是个节日。一个人的节日,更显孤单。可是,她没道理因为这个,在这种节日还要绑着他,不让他回去尽孝心。隐隐的,她的心里也在害怕,担心因为他天天跟她在一起,反让杨家的长辈更不喜她。

柯尼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年像今年这样,害怕春节的到来,抗拒这个节日的到来。

这些日子,庄莹一直将自己隐在jiy给她提供的那间客房里疗伤。每天看着他里里外外的将东西收拾整齐、干净,她总是在想,同样是医生,他的洁癖似乎远远超过自己。跟他比,自己倒有些显得邋遢。

那天在餐桌上,他问她,yonda,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怔了许久,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

那个晚上,庄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一只婴儿的样子从眼前闪过,接着是一只被压扁的胳膊,还有一条被扯烂的腿,最后是一个头向她扑过来。

一瞬间,她醒了,清楚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知道这是梦魇。她极力的想使劲伸开胳膊,伸开腿,努力让自己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能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灵魂像是要被抽离了一般,她拼了命的想要挣扎,梦中那些恐怖、狰狞的画面,让她压抑的想要尖叫,可是,嘴巴却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如何也张不开。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那一瞬间,她终于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大声喊着:jiy!

她只是叫了一声罢了,便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中一片空白。

很快,jiy推开门闯了进来。她看着他,微微蜷曲的头发乱蓬蓬的顶在头上,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的,脚上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

庄莹呆呆的看着jiy,接着,坐起来喘着气。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哭了。

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这件事每天都在折磨她的身心,这个噩梦便是那个小生命对她的惩罚。

在这样一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jiy披了件衣服,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她抽噎着,陆陆续续把她和安子恩的事情讲给他听,他很少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抽着烟,静静的倾听。

待她说完,他用大手胡乱的揉揉她的发,柔声说,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

她终是泣不成声,如果,如果有个人能早点儿跟她这样说,或者,那个孩子不会早早的被她扼杀。她不会陷在错误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她决定堕胎的时候,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因为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只要她再努力一下就能活下去,所以她彻底的放弃了。

最后jiy说,yonda,你不需要再想那些事情,你只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健健康康的。

他说,不要对婚姻,对爱情,有太大的幻想,退一步海阔天空。

庄莹不知道他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让她继续忍受呢,还是劝她退出那段婚姻。

她也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似是有所感慨。jiy平日里能说会道,但对于自己的私人事情却很少谈起。

只是,在jiy的照料下,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当然,不止身体,还有心情。

jiy是个很好的疗伤伙伴,他并没有过多的问什么,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把她养胖。

她问jiy怎么还没回英国,他无奈耸肩,说病人不听话,不配合。索性照顾她,也是一样。

庄莹默默的接受着他的照顾,感觉是,似乎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被人照顾的日子。原本应该照顾他的丈夫,此刻应该仍在医院,从头至尾,却没有联系她过。就好像,她死了或是活着,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关系。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婆婆交代她离家的这件事。

可是,不论情况如何,她都不愿去想了。

自然,她更不愿意去想。她现在和jiy到底算什么,只希望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

快过年的时候,庄莹终于决定回去。她离开的时候,jiy伸开长长的胳膊把她抱住。

一切是那么自然。

“jiy老师……”她在他怀里轻声的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抱一下”

他放开她,那眼神很深邃,微微泛蓝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她,似是看进她心里。

她却无心探究内中的深意,对于爱情,她再也不会自以为是了。

庄莹回到家,安子恩居然在家里,腿上的石膏还没有拆,拄着拐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滑稽,看见她回来也没惊讶。

接着,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字一句,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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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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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是庄莹现今这个状态,唯一能说出口的。

捐安子恩正在翻着一本厚厚的书,手一顿,眼眉微挑:“不可能。”

庄莹夺过他手里的书,他终于抬头看她,她的脸色平静,显出足够的耐心,他的眼中却透出几分愠怒。

“子恩,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么?难道,只是我一个人觉得累么?”

潆他看着她,她走了这些日子,回来了,精神似是恢复了很多。他记得,那天他在医院看见她的时候,一件棉外套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显得很是空旷。瘦的。

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跟卡儿一般大,乖巧的站在篮球场边上,温柔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每当他进球,她就浅浅笑着,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高兴的直拍手。

她陪在他身边的这些年,平心而论,他感动,却不是心动。

“我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

他温和的问她,话一出口,便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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