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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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嗯?”

他早上给她打电话后,总是觉得不对。她给他打电话了,不只是想他那般简单。他自认,这些日子,他是了解她的。她的声音不对,好像在哭,又好像很茫然。他熟悉这个样子的她,失魂落魄的。

他赶紧给李元打电话,问她的近况,开始李元还说在上班,他连着逼问,李元这才吱吱呜呜说,许久没看见她了。

他顾不上责问李元,一边叮嘱李元查清楚这边的事,一边连忙收拾东西,订好了最近航班的返回机票。那个笨女人,以为他跟她一样吗?她哪次主动打电话给他,是没有事情的?

他下飞机后,第一时间朝这里赶,李元一路上给他说着情况。他心中酸楚难耐,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刚看见她,她的身体愈发显得单薄,除了双眼微微红肿,脸颊和嘴唇,甚至连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掌和纤细的手指,全都透着脆弱的苍白。

幸好,他赶回来了。现在,有什么,比她重要的?

柯尼卡揪着他的衣领,脸埋了进去,眼泪一点一点浸湿他的胸口。她忍了许久,终于在他面前释放开来。她要怎么办?

他的心猛的揪起来,紧紧的搂住她,低低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际:“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离开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的声音轻柔,他说,我来迟了。他说,没事,我在,有我呢。

也只是几个字罢了,便仿若一股电流,迅速的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这些年,她一个人也过来了,最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何况现在?

可是,此刻,她贴着他的胸口,他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少了平日里的整齐和优雅,却温暖而坚实。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量缓缓的被抽走,因为,现在有了依靠。

她几次想要告诉他她的无助,终是没有开口。面前这个人在她的心底,无数次无法抑制的想要让她赖以依靠。此时,终于真真切切的她面前,带着属于他的温暖和安心,熟悉的感觉令她不自禁的想要沉溺。

她用力的搂紧了他的脖子,这会子,连着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瞬间被解开。她再不用强装坚强,她再不用害怕哭泣,她再不用害怕孤苦无依,她更不用害怕被人丢下。

他不轻不重的抱她在怀,像是哄着孩子般,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父亲的离去,让她的世界彻底颠覆。如今母亲病重卧床,时日无多,她顿时觉得身心疲惫,就连简单的呼吸都显得吃力万分。

可是现在,寒冷的夜里,冰冷的医院长廊上。他温柔的拥着她,自责的话语,心疼的安慰。这个给予她温暖、勇气和依靠的男人,回来了。

她浪费了那么多时日,花费了那样多的心血,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颈子,感受着他的温度,便再也不想将手松开。

不想,也不能。

温热的眼泪滑过脸颊,淌到他的颈子里,他便更用力的拥紧了她,亲吻她的发丝。

她的声音低低的,几乎在呢喃着,她唤着他的名字:“初一……”

他揉着她的发:“我在……”

她细细的呜咽出声,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她的声音很轻,他却仍是字字听的清楚。

她说:“初一,以后不要留我一个人了……”

他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微微一怔,良久,他点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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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第七大章节开始了。初一也回来了。

最可爱的就是你们了,在小文无人支持、肯定的时候,因为你们,我才在继续。

爱你们。

正文 【07】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2

杨初一柔声安抚着,jiy走上前问庄莹:“yonda,现在情况怎么样?”

庄莹没有问jiy为何也出现在这里,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安子恩身上,心中说不出的感受。幸灾乐祸?兔死狐悲?

她无法形容,似乎怎样形容都不贴切。

她看到他攥紧的手在颤抖,面色铁青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他的视线集中在地上那两个相拥的身影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哀色。

烘“yonda……”

jiy轻拍庄莹的肩膀,她顿时回过神来,揉捏着手里的口罩。

“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刚下飞机,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煞庄莹摇摇头:“老人家意志力很强,还有一口气撑着,但是……”

“jiy老师,对不起……”

她垂下头,从前跟导师接触过不少病人,康复的例子也不少,沉睡不醒的也大有个例,独独这面临死亡的病例,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做医生的,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尤其,她的丈夫,每日不归家,也只是让手底下人来拿几套换洗衣服。她小心的极力地维护着他们之间那么脆弱的感情,或者,不能算作感情的感情。她小心翼翼的,好像稍有风吹草动它就飞了。

“yonda不要在意,我们只是医生。”jiy了然的微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他弯下腰拍杨初一的肩膀,“nce。”

“先带她进去看一下,有话以后再说。”

杨初一微松开手臂,柯尼卡仍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他心中酸涩而满足,捧起她的脸,因为哭泣,眼睛肿了一圈,面色绯红。

他扶着她站起身,庄莹侧开身让他们进去。柯尼卡只是任杨初一揽着自己,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从头至尾,她没有看安子恩一眼。

病房里已经撤去了许多仪器,倒显得比平时更为安静,似乎连空间都宽敞了许多。

柯尼卡轻轻的在病床边跪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母亲的。这个季节,地面显得极为冷硬,杨初一看着她跪下,却是没有上前拦住她,只是也跟着,轻轻的跪在一边。

她有些诧异,模糊着视线看着他。他却不看她,只是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轻轻附在她的手背上。

他们的手紧紧的贴在一起,轻轻的附在她母亲的手背上。

“阿姨,我叫杨初一。”

低沉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清晰且坚定。

柯尼卡被他贴住的手微微轻颤,却是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一颗心在胸口剧烈的跳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地。隐隐觉得他似是要说出什么来,期待而忐忑。各种心情夹杂在一起,像是呼啸而驰的火车,轰隆隆的碾过,最后只留下一串灰色的印记。

“请您放心将她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

他的手,或轻或重的捏着她的肩头,她的鼻端一酸,没有吭声,终是偏过头去看他。

“阿姨,我就当是您默认了。以后我会替您看着她,照顾她。”

她看着他的侧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坚毅。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回过头来对着他微笑。

他鲜少微笑,要么故意板着脸,真若是笑,大多时候也是埋在她颈子里闷闷的笑。他的笑容淡淡的,面容看上去仍显得有些疲倦,却也是极好看的。

看着这样的他,她莫名的心安。

他陪着她跪在那里,听着她像孩子般,轻声低喃,细数着她幼时的趣事,还有,对她母亲的感情。

时间这样过着,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累了,膝盖的传来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电仪长长一声响,荧幕上滑出一条长长的绿线。

她的心尖儿猛颤,眼泪顿时模糊了视线,他轻轻一带,便将她拉入怀里,搓揉着她的肩膀。

除了庆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颤,幸好这时候,他在。

这种时候,他也希望自己是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虽说柯尼卡现在真真的算是一个人了,丧礼仍是要举行。也幸而有初一,她也不至觉得自己只是以一已之力承担所有的苦处,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

只是,这样大的事,终究是瞒不住。阮香兰参加葬礼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初一。

柯尼卡着了一身白衣,对着她惨然微笑:“兰姨……”

阮兰香眼睛有些酸,她最见不得这些事,虽说生死无常,可这人原本该是她的亲家母。

她拉着柯尼卡的手,伸出手替她捋好头发,柔软的手掌顿在柯尼卡的脸颊上。

“孩子,苦了你了……”

这几天太忙碌,柯尼卡已经不去哭了,有初一陪在身边,她也觉得踏实许多。可是阮香兰这样柔声细语,言语间的温暖陡然牵扯到她的某一根神经。微微垂眸,咬紧了唇不吭声。

阮香兰轻叹一口气,将柯尼卡拉到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柯尼卡眼睛酸涩的厉害,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初一的母亲,是电视里的女强人,可是,拥着她的时候,温暖的像是自己的母亲。

阮香兰紧捏着柯尼卡的手,一边小声对杨初一交代着。毕竟,这种事情有很多礼节性的东西,在她看来,他们都还年轻,这些事自是不能承担。

到最后,阮香兰仍是忍不住,轻声数落自己的儿子,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拦着,她也不至发生这样的事仍被蒙在鼓里。

按情按理,她也该在人家生前的时候,过来探望探望。

她说这话的时候,柯尼卡刚好走到一边去招待一些客人。杨初一双手抄在口袋里,面上说不清的表情,眼神却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

“妈,这话,以后可别当着她面儿说。”

阮香兰一愣,心中好笑:“你当我跟你们年轻人一样,这点礼数不懂?”

“妈。”杨初一收回视线,看向她,“这事过了以后,我想结婚了。”

阮香兰先是有些错愕,继而会心微笑:“知道了。你爸爸跟爷爷知道了,也该是很高兴。”

林罗看见阮香兰,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一时间怔在那里。视线在杨初一与柯尼卡之间,来回扫着。

阮香兰注意到自己儿子有些不对劲,他虽说有些时候脾性大,礼貌却从是不失于人。可自从这林院长来了,他几次露出不耐之色,瞧那模样,倒像是要赶紧离开一样。

“妈,你怎么来了?”安子恩开了口,迎上去。

“你沈姨走了,我怎么也是该过来看看的。”林罗应着,看向柯尼卡,“卡儿,坚强点儿,你妈她希望你过得好。”

柯尼卡点头:“安妈妈,我明白。”

“你安爸爸工作忙,抽不开身……”

林罗语有歉意,柯尼卡摇头。两家人的关系早不是从前亲密无间的样子了,安妈妈能来,已经是念了旧情。

何况,当初传言说,家中出事,与安家脱不去干系。

她不想去追究过去如何,事实如何,太累。

“阮主席。”

“林院长。”

两个女人均收住眼中那丝诧异,礼貌握手寒暄。

“妈,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杨初一对着阮香兰打招呼,带着柯尼卡就要离开。他显得有些急躁不耐,柯尼卡心中奇怪,有些许不安一闪而过。

“阮主席,这是您儿子?”

林罗似是随意的问着,却对上杨初一阴郁的双眸,心中一惊,面上仍是一派平和。

阮香兰优雅微笑,点头。

“这就是上次提过的,我大儿子,初一。”

杨初一微微点头,语调清冷:“林院长。”

林罗笑,一手将安子恩拉到自己身旁:“这都跟孩子一样,子恩,你跟阮主席打过招呼没有?”

安子恩微微欠身:“阮主席,您好。”

阮香兰笑的和煦,随意摆手:“现在都是自己人,安秘无须客气。”

杨初一显得更为不耐,柯尼卡觉得他落在她肩膀的手,似是下了力气,她有些吃痛,却是勉力忍住。

阮香兰自是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的失态,心中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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