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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

她轻咬着下唇,“现在说这些又能怎么样?就像从前你跟我说的那样,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安子恩,我不会再把心放在你身上……”

她斩金截铁的说着,初时仍觉得,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心尖上,几乎要磕出血水来。到最后,她自己也无法分清是什么样的情愫,心中愈来愈坚定。

“按着你说的,你心里不再有我,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用力的拉扯着她,使她被迫面向自己:“卡儿,我要的不多,不要假装不认识我,不要试图忘记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双黑眸里满满充斥着压抑后的痛苦,嗓音里带着点儿哀求。

她苦笑,对上他的眼:“所以呢?你想确定什么?让我告诉你,我还爱着你,然后你就心满意足了?”

“安子恩,你不能这样。”

“六年前是你要离开,我那样求你不要走……你说重新来过,我明明担惊受怕,我宁可去伤害别人,只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抛开了一切,只为了跟你在一起……”

“是你不声不响的去结婚了,我给过你机会。我有时候问自己,我爱的那个人究竟是回忆里的那个大男生,还是现在这样一个你。”

“我也问自己,安子恩,这个男人我究竟还有什么放不下呢?你一次一次的把我推开来,我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在你心里,是不是认定了,我永远都是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索性不再挣扎,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安子恩,你错过一次了,别再错下去了。看清楚,庄莹才是现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他渐渐松开手,语调里有着不可抑制的颓然:“我以为我可以的,我试过去爱她,但是,做不到……”

他痛苦的摇头,“卡儿,除了你,对别人我做不到。”

“安子恩……”她蹙着眉,“这些话,你不该在跟庄莹结婚后说出来,你想让她怎么办?”

他沉默良久,她低低的叹息,心中五味杂陈:“安子恩,你真的变了。”

这次她离开,他没有再阻拦,只是任她与他擦肩而去。他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双手直直的垂着。

柯尼卡走出去便看见已经满面泪痕的庄莹,还有,面无表情的杨初一。心中一突,无暇去顾及此时庄莹的心情,也顾不得去想,他们究竟听去了多少,只是轻轻的唤着他,平静而心酸。

“初一……”

杨初一顺势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样:“聊完了?”

“嗯。”她摸不准他的想法,只是忐忑的应着,偷偷的瞧他。

“累了吧?走,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她的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如何想,一颗心纷纷乱乱,脑子里顿时变成了高速转动的马达。

“这么想看,回去再看。”他对着她笑,笑容里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看着他,陡然的,安了心。

恩,你们表太爱初一筒子,你们越爱,他滴鸭梨越大,胶卷儿那交代不过去……

ps:今天有些私事耽搁,码字一直不在状态,因为担心质量问题,所以,到了四千字及时收住,请大家谅解。

正文 【06】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9

庄莹就这样站在外面,柯尼卡与杨初一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牵着手,身形隐没在了夜幕中。

她没有进去找安子恩,就这样站着,站到身子几近麻痹。

麻痹的又岂止是身子?连着她的心,她的思维,她的感官,还有,她倾注的全部感情。

他说:行尸走肉。

坷没有多余的半个字,简简单单,彻彻底底也干干脆脆的四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毫无预兆的猛戳进她的心口。鲜血淋淋,血肉模糊。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是行尸走肉?那她的努力算什么?她自以为是的幸福又算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已经干涸的让她觉得涩涩的疼,安子恩这才走了出来。她刚刚站在外面,听着他语带卑微的哀求另一个女人不要忘记他,听着他决然的说,他跟她一起的日子是行尸走肉。

邱他说,他对别人做不到……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除了柯尼卡,再也无法爱上旁的任一个女人,包括每日与他同床共枕的自己。

她突然后悔,她看见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就不该跟过来,她明明知道,他定是要去找柯尼卡,她仍是巴巴的跟过来了。

跟过来干什么呢?看到这么一场闹剧。

这些日子,他对她极好,给她的错觉便是,他在试着努力接收她,这场婚姻,他想继续下去,他终于知道,她才是他的妻子。

到头来,仍然只是自己的美梦一场。她怎么会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期待?她在他身边待了六年,都不曾撼动柯尼卡的地位,一分一毫。结婚了又能如何?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常,显然没料到她会在这里,蹙着眉看她,声音平平淡淡:“你怎么在这儿?”

她不回答他,只是认真的看着他,这张脸,她每日都是要面对的,看着这张脸,好看的脸,她怎么就不能看到他的心呢?

“子恩,跟我在一起的日子,有那么让你难受吗?跟我结婚,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她哽咽着却哭不出来,嗓子哑哑的,眼睛干涩的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着他,想要一个最终的答案,死了心,就罢了吧。

“你跟着我?”他的眉蹙的更紧。

她微微一怔,他显然已经知道她听到了刚刚的对话,不解释,不安抚,却是质问她为何跟踪他。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眼中雾气蒙蒙,胸中的酸意像是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上。

其实,她一直没有自知之明,她以为柯尼卡已经过去了,或者,是可以过去的。事实上,她一直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对柯尼卡的感情。

“子恩,我们离开n市吧,不要再想着她……”

就如同他卑微的哀求柯尼卡一般,她也在向他哀求,哀求这段感情,这场婚姻继续下去的可能。

“你又在闹什么?”

他摸出烟,重重吸了一口,脸上满是不耐之色。

她站在那里发愣,其实,她并不是一定要他离开n市。哪怕他骗骗她,哄哄她,她要的只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即便他不爱她,也从未对她这样大声或是无礼过。

“我在闹什么!”

她的声音是自己都不曾想到的尖锐,“你就不能不再想着她吗?把她忘了有那么难吗?”

他沉默,她却不依不饶,“柯尼卡已经说得那样清楚了,你还指望跟她重新来过吗?如果你这么委屈,当初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她说到最后,细细的呜咽声全部哽在了喉咙里,“子恩,忘了她吧,不要再有联系,你这样,我真的……”

“真的,很难受……”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会为爱执着,会等待,会心疼,会流泪,会吃醋,会在乎……

她一点都不想如斯卑微,她不是一个提线木偶,任他如何,她都毫无知觉。

“走吧。”

这会儿工夫,他已经抽完了一支烟,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烦。

“不行,安子恩,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答复,以后,你是不是还要这样?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过这种日子!”

他陡然沉下脸,冷冷道:“随你!”

她能感受到他言辞里对他自认的这段感情的维护,即便,柯尼卡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足够好的男人。

她与他相处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很礼貌、生疏,更不提会对她大声,今天是第一次。

她不会傻傻的认为,这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进步。她没有看,但是能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皮鞋碰触地面的声音,利落而沉闷。

她突然觉得委屈,蹲在了地上,放肆的让自己狠狠的哭了很久。

这个晚上,安子恩没有回家。她也不让自己打电话去寻找他的下落,这个家于他而言,或者只是一个牢笼而已。

她安静的让自己躺在床上的一边,问自己,这就是她心心念念企盼的婚姻生活吗?

回去的时候是杨初一开的车,车子一直开到门口,入了库,停下了。柯尼卡解开安全带,他仍是没有动弹,也没有下车的意思。

一路上她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给吓了回去。她咬着唇,心里委屈着,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安子恩那样说,她也没有动摇。从临湖出来的时候,他还对她说:我们回家。

可这一上了车,就跟换了个人似地,车内的气氛足够压抑,让她的心不安定的乱跳,忍不住要去胡思乱想。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心中却仍是有一股心虚。这种莫名的情绪,让她几欲抓狂。

他解下安全带,终于看向她,昏黄的车内小灯映的他的眼睛亮亮的,声音清清冷冷:“心动了没?你的竹马说他后悔了呢。”

她不说话,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怜,红唇抿的紧紧的。

他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有些痒,视线落到她的红唇上,线条自然流畅,隐隐的,还透出一点小小的性-感,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心里似乎又痒了几分,猫爪子轻轻挠过了一般。

尽管如此,他的面上仍是一派阴沉的样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走,我不拦你。”

她微眯了眼,扫了他一眼,心里陡然放松下来。

这人!吃醋还带这样的!

这话酸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吃醋,还以为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很有型呢。笨人,凭什么总骂她蠢?现在这情况,谁蠢还不知道呢。

不理他!

她想着,推开车门就要下车。她真的有些累了,早些休息比较重要。

他急了,俯身过去拉住安全带,重新把她捆在了座位上。

她不解,茫然看着他,他的眼中寒光闪烁,咬着牙狠狠道:“你还真要走?你听好了,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看准了她被安全带捆在座位上动不了,猛地逼近过去,将她卡在死角里。两只手屈肘压在她头侧的椅背上,距离靠近的极度危险。

“你不能出尔反尔!”

昨晚她才说,他的心是她进去了,便不想再出来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放她走?做梦!

他的嘴唇就贴在她的面前,说话间,呼吸拂的她的嘴唇痒痒的,直钻到了心底。

“我没有……”

她嗫嚅着。她怎么就出尔反尔了?她想辩解,她不过是想下车进屋罢了,却被这几乎不算距离的贴近,闹的心中一阵慌乱。

“嗯?”他一个上挑的鼻音,性-感诱-惑到极致。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这个姿势很累……”

她的脖子被他逼迫的一点一点朝后仰,酸疼的厉害。

“……”

揽住她的脖子,杨初一索性埋进她的肩窝里闷笑个够。极度挑-逗暧昧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胶卷儿,你觉得什么姿势不累?”

“嗯?”

……

她红了脸,干笑,他这是在说冷笑话吗?真的很冷……

杨初一的肩头耸动,柯尼卡没有犹豫多久就轻轻揽住了他的肩。他的身子猛的一僵,渐渐又放松下来。

宽阔厚实的肩膀,浓密柔软的发质,这个吃醋别扭的男人,是她的初一啊……

她轻轻闭上眼睛,嘴唇轻轻触碰了下他贴在脸侧的耳垂。这是,跟他学的。

他心中一痒,百爪挠心似地,偏过头反咬住她的耳珠。想要下狠劲儿咬下去,却又舍不得,最后只是用牙齿或轻或重的摩挲着。

她的心里又痒又麻,咯咯的笑开了,想要推开他,他却不肯放过她,只是悄悄儿的摇下车座,让她平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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