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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她一眼,眼珠一转,忽地软软靠在她身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她的手心,轻声道:“自古翁婿间哪有这般亲近的,你啊,这叫运气好。”

“嗯?”

“我又不是寻常出身,爹他无论如何总是要敬我三分。而我……”萧容沉默下来,低垂的脸上一片红霞,纠结地咬着唇别扭地在想到底要不要说。白芷阳瞧不见,只觉自己手心被他挠得又热又痒,一路到心尖。

她喉咙动了动,心不在焉。

好一会儿,萧容才心一横,抬起头来,一下对上她有些飘忽的视线。白芷阳眉心一跳,目光停在他那双漂亮的淡眸上,可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往下飘向他红艳的双唇。萧容没注意,佯装刁蛮地点着她的胸口,继续道:“而我正好心里有你,所以什么都是以你为先,榆木脑袋,懂不懂啊?”

“容儿……”

白芷阳方才还只是心痒,听他含羞带怯地一番表白,感动得心都化了。她俯下身,抑制不住地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一开始还是生疏地轻轻挤压,下一刻却不受控制地加重力道吮吸,那沉重的呼吸带着一丝狂热地洒在他脸上。

萧容一惊,却很快就软下身依在她怀里。这女人前天没碰他,昨天又没碰他,最亲密的举动就拥抱,他还以为她真的清心寡欲地要去当尼姑了呢。

哼哼。

白芷阳没动静,一来是不知道他还难不难受了,二来则是因为洞房那天自己的表现着实有点糟糕,自尊心受挫之下才放弃享受的机会。可心上人天天躺在一旁只要动动手指就任由自己为所欲为,谁能一直不动心?这不,禁欲两天,心痒难耐之下便是一个吻就有种一触即发的冲动。萧容心里偷着乐,见她紧紧搂着他,亲吻的动作越发重了,眼珠一转,反而欲拒还迎地推开她。

“你干什么呢?等会儿还要进宫见我母皇父后呢。”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小声嗔道。

白芷阳顿时有点无地自容,烫手似地松开人还下意识地往角落挪了两步,忧伤地想起,她这算不算是白日淫宣?

“儿臣见过父后。”

萧容和白芷阳进了宫,两人便是分道扬镳。萧容一路熟门熟路地去了凤栖宫,而白芷阳则随着宫人去找了萧旬逸。

“在本宫这儿,礼数就免了。”

王氏从他出嫁第一天开始就担着心,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急急将他拉起来,便问道:“白家如何?芷阳待你可好?”他问完才记起去看他的脸色,就见自家儿子容光满面,还心情极好地打扮了一番。“看来,本宫倒是白担心了,你却是过得挺逍遥的。”

萧容捂着嘴笑。“父后,您放心好了,儿臣还不至于吃亏的。”

“本宫哪里是怕你吃亏,食怕别人吃你的亏。你虽身份尊贵,但这嫁了人,到底不如宫中,就得多知道忍让。而且,若是做事无规矩,回头你母皇面上也无光。”

王氏放宽了心,倒是转而开始教训起他来。无非也就是叮嘱他不可随意使性子,能忍的时候就得多忍让,不可太过苛求,斤斤计较。萧容有听无听,心里其实不怎么赞同。就像方才,他也完全可以不用挑明让白芷阳自己领回去,可为何不提?他是为了她才愿意屈尊降贵的,自然得让别人心里时刻记着他的好啊。

所以,计较还得计较,只是如何计较罢了。

萧容在王氏那里听了一场训,白芷阳却没能见到萧旬逸。吴嬷嬷说,皇上正跟大臣在御书房中讨论国事,只说用膳的时候能抽出空来,便亲自送她去了萧容住的含心殿。

“九殿下那处宫殿风景最好,小时候自个儿挑中的这里,皇上知他喜欢,前些日子还跟大殿下说留着这处以后让他回宫来住住呢。”

吴嬷嬷一边领路一边说着萧容小时候的事,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说着萧容得宠。白芷阳一路笑着听她说,只觉得有趣,并没想到人家这算是变向警告。吴嬷嬷瞧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家主子各种担心全是多余,就九殿下这城府,眼前这心思干净的女人还怕搞不定?

“吴嬷嬷。”

两人走到一半,途中倒是意外碰上了一位男子。白芷阳觉得有些眼熟却认不得人,听吴嬷嬷道:“老奴见过五殿下。”才跟着目不斜视地行了一礼。

萧袂一双美目在她身上留恋了好一会儿,那轻挑的目光里带着直白的挑逗。白芷阳被瞧得有些不舒服,蹙了蹙眉。萧袂似是被她这反应给逗乐了,掩袖一笑,优雅间带着媚色:“四少都是有趣得紧,我——”

白芷阳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打断,身后却已然有人轻飘飘地开口:“五皇兄很闲吗?那就给本殿滚出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朱颜辞镜尤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等上一章解锁的,但是最近晋江好像有点抽,所以想先放粗来,等解锁了再放回去~

谁晓得更新了下章,上章就解锁了,于是我就搬回来了,锁了下章~

ps:看过原版内容的娃只要看后半部分就行啦~

原版内容在萧声乱那篇的文案上~

萧容背着手,气势汹汹地踱步而来。萧袂就站在那里,脸上笑意依旧,甚至还多了几丝挑衅。“皇兄确实是闲来无事,特来瞧瞧你那妻主是何模样。”白芷阳方才就觉得这人眼神有点不对头,听到眼前之人毫不避讳的话,被萧容磨牙斜了一眼,顿时有点心虚。

她明明连人都不认识,简直飞来横祸呐。

萧容冷哼了一声。“现在瞧见了。”那就快滚吧。

他瞟着眼前之人,所有厌恶的表情都是露在外面。萧袂却丝毫不受影响,目光又在白芷阳身上溜达了一圈,摇头晃脑道:“啧啧,想不到皇弟你人长大了,眼光也变了。以前总逢人就说要嫁个将军,如今怎的万中挑一偏偏选了个读书人?”

“……”他哪里逢人就说了?!再说小时候有点憧憬怎么了?他有必要特地在他回门的时候这么编排他吗?“五皇兄这几日每每进宫究竟所谓何事?”萧容懒得再跟他废话。萧袂比他大了三岁,出嫁四年有余,如今正是双十年纪,这四年间回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两次却每每偶遇,要说偶然他还真不信,要说这人单纯来恶心他,他也觉得某人不会闲成这样。

萧袂一笑,垂眸风情万种地捋了捋衣袖,半真半假地道:“皇弟是母皇身边的红人,皇兄自然得在你面前多晃悠晃悠,哪一日求你办个事不也方便?”

萧容快被他无耻笑了,就他们两个的关系天塌了,他也不可能救他好不好。萧容掀了掀眼皮,磨牙吐了两个字:“有病。”他拉着白芷阳侧身而过,此时正被人烦得着恼,自然是没注意到自家妻主彻底被打击到的脸色,也没瞧见萧袂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渐渐收敛,目光讳莫如深。

这兄弟两个明显是不和,白芷阳还不至于一下就相信萧袂的话,可越往深里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以前,萧容不就老嘲笑她手无缚鸡之力吗?而且,他还知道无沙姐喜欢黄鱼卷呢。“容儿。”

“嗯?”萧容领着她直接进了卧房,让向竹去准备两口箱子,听到白芷阳叫他也没在意,而是专心地扫着屋内,算着还有什么东西要带。他没带多少家当去白家,怕慌乱间磕着碰着的反倒不好。

萧容在屋里走来走去,白芷阳目光锁在他身上,也跟在后头,纠结了一会儿,突然闷声问:“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萧容正翻着妆盒,侧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挑食吗?”

“……”就算不挑食那也总归是有喜好的啊。看吧,他果然不知道。

白芷阳沉默,忽地转过身,闷头闷脑走到角落的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快速翻了几页顿一会儿,翻了几页又顿一会儿,似乎是刻意减少着存在感,可那强烈的背影无一不是各种求关注。萧容听她没甚动静,狐疑地往后撇了撇眼,盯着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起初还有些纳闷呢,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了。

他走过去,脑袋往她后背一撞,伸手环住她的腰,耍赖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难道你小时候就没个想娶的人吗?”

白芷阳被他一扑心就先软了一半,听着他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的语气,瞬间也觉得自己挺小气的。反正人都是她的了,管他小时候是什么心思呢。她顿时有些羞赧,正僵硬着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呢,萧容倒是乐意讨好,一侧身,笑意盈盈地探到她面前。“那你喜欢吃什么?回头我向别人讨教讨教亲自下厨呗。”

“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哪里要你做这些。”白芷阳摸摸他柔顺的墨发,如何还能绷住脸,也跟着勾起了唇,“你不是在收拾东西吗?可要我帮忙?”

“嗯,你帮我去衣柜里理两件大氅出来。”

“哦。”

耳畔传来哗哗水声,昏黄的烛光里,白芷阳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册,竖着耳朵听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书是没翻一页余光却眼尖地瞄到萧容沐完浴款款而来的身影。他一身单薄红艳亵衣,外头披着如雪白绸,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腰间遮掩不住的白皙肌肤。

萧容随手揽着湿湿的头发揉了揉,一抬眼就瞧见某人发直的目光,心里暗暗发笑,眼珠一转忽的向她轻轻一眨眼。“呆子,我熄灯了啊。”

“哦,哦哦。”白芷阳哪里受得了他风情万种的模样,今早进宫在马车里就有些心痒更何况是现在。啪——她将书一盒往旁边的柜台上一扔,只听耳畔传来萧容轻轻地吹气声,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窗户开得远,那一地银光找不到窗幔。她直直坐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找到萧容的身影。他落了纱帐,摸索着爬上床,蓦地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人没撑住一下就倒了过来。白芷阳双手一伸赶忙环住他,就那么被他扑了个满怀,满面都是他沐浴过后的芳香。她的右手下意识地紧箍着他的腰间,左手缓缓往下。“容儿……”

“嗯……”萧容一声娇软的嘤咛立刻在耳畔炸开。白芷阳瞬间血气上涌,浑身燥热,眼前清晰地浮现出洞房那夜身下的少年柔美白净的身子。心上的火却像是被他浇上了一层油,那是越烧越旺,一下子俯下身覆上他的唇。她忍了足足三天,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

萧容自然是积极配合。反正洞房那天他着实没得到什么快感,本就想着今天再体验一番的,这不方才还计划好地绊了一跤。

红烛罗帐,一夜春宵,小夫妻俩总算都是心满意足了。

而且,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芷阳就很快发现,晚上在床上表现如何那是直接影响到了自家夫君的小心情。瞧瞧,上一次那糟糕的洞房她是被踹醒的,可是这一次一觉睡到自然醒不错,一睁开眼就见夫君美眸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惹得她有点,咳,蠢蠢欲动。

果然,过来人的经验确实不错,夫妻和谐当真是关乎她终身幸福啊。

白芷阳心里感慨了一小会儿,被怀里的少年裸身紧紧贴着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好了。她赶忙拉开他,慌忙要坐起身,这大早上的她竟然就火气那么旺,实在是对不起白家列祖列宗啊。谁想到,她一起身,萧容便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懒洋洋地撒着娇。“你怎么起来了?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不是她不陪睡,她是怕忍不住啊!

“你若是困便多睡一会儿。”

“那你起这么大早的,做什么去啊。”

“唔,白家家规,晨起读书。”

“……”

萧容一点都不知道某人其实被他缠得想动不敢动,着实有点欲哭无泪,听她唠叨起念书瞬间心情就不好了。他磨牙踹了她一脚,狠狠一抓被子裹成蝉蛹背对着她躺好。“呆子!”读书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竖着耳朵听动静,很快心里的问题就有了答案。某人当真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留他一个在屋里。哼,难道他没她陪还睡不着了不成?!萧容心头怨气丛生,愤愤然地堵着气,可偏偏就是睡不着了。他幽幽叹了口气,干脆也起床洗漱去了。

洗墨轩里朗朗念书声飘忽传来。萧容洗漱完就跑去见见那所谓的家规究竟让她自律成什么样了。

白芷阳正低头摇头晃脑读着书,一抬眼,就见自家夫君手肘顶着窗台撑着脸,挑着细眉看着她。“你怎么也起来了?”她一愣,将书放到桌上,走出去将他牵进来。

“都被你吵醒了,我还睡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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