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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洗洗还能继续用,节省。”长安凉凉说道。

齐岳咬了咬牙,只道长安平日打架凶猛,没想到嘴上也有这么贱的一天,看来旁人报来的信息没错,范长安果真是个怕老婆的人。

齐岳的眼神闪了闪,却是认真对范长安道:“范长安,这局我怎么布的,我想做些什么,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不能去那蜀州,若是我出了这个城门,只怕我不到蜀州,便会死在路上!我必须得想法子留在京城,只要我还在这一天……”

“你若是在这一天,我只会死的更早!”长安压抑着怒气低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梅园附近有多少眼线盯着?你装疯,装得了一天,你能装得了多久?你在我这一天,旁人有多想弄死你,就有多想弄死我!”

“你我是兄弟!”齐岳叹道!

“你的兄弟是齐峰!我不姓齐!”长安一推桌上的茶盏,那些茶盏应声落地,齐岳只觉心头一跳,却是冷声道:“你以为有血脉关系便是兄弟了么?我一出生,我父皇便定了我做太子,自小,便有多少人想弄死我,若不是我命大,我早死过多少回了!光这几日,我这二皇弟便派了多少人来杀我,你知道么!”

齐岳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可爱,我也觉得。可是他三四岁时,已经能一边装笑哄我去抱他,然后便是狠狠咬我一口。这个就是我的兄弟!”

“最是无情帝王家。”长安无奈道:“你若是厌倦了这些,蜀州于你而言未必不好!”

“蜀州于我未必不好,可是我怕的是我走不到蜀州。”齐岳低声说着,又呢喃道:“都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长安,右相为了我已经被罢了官,还有许多老臣子,为了保我,甚至被抄了九族。你以为你中了状元你就得安安定定地好生地过日子了”

齐岳抬头看长安,嗤笑道:“范子正,你难道是这么天真的人?淑妃是个记仇的人,你砍了她的奶娘,她老早便想要报复你,这是其一。其二……”他笑了笑,“前些日子一直有人源源不断地写密信给我父皇么,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范子正的妻子杜秋娘是个妖妇,信里说,你家的杜秋娘是他前世的儿媳,被我撞死的那个张元宝上一世的妻子。这个密信够不够惊悚?”

“无稽之谈。”长安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冷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身为一国皇子,竟信这些?何况既是密信,你又如何知道?”

“哈哈哈。”齐岳仰天长笑,却是渐渐将脸放了下来,瞬间,又是散发出太子的气势来,长安只是白了他一脸,却听齐岳慢慢道:“你当只有我看过么?便是右相也是看过的。”

当日,他被叫到皇帝跟前,当看到那封信时,一时怔了神。他只道杜秋娘是个有意思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奇事。那日,他是不信这事儿的,可是大齐皇帝却信,对于能知道自己未来的一切信息,大齐皇帝都表达了极大的兴趣,虽然,左相一共骗了大齐皇帝两次,世间流传的许多大事记也不靠谱,可是大齐皇帝依然对这个表达了极大的渴望。

当下皇帝便让他私下去寻了这个写信的人来查,当他知道写信的人正是被他撞死的张元宝的爹,再看看元宝爹那副贼眉鼠目,一笑便有两颗漏风的牙时,他当时便倒了胃口,想到长安好歹是他兄弟,留着这人也是祸害,也就一并解决了。

他本以为这事儿会是个终结,可是没想到,当日大齐皇帝逼着右相辞官,用的一是官员的弹劾书,而却是这封信。后来的事件他并不全然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右相同大齐皇帝达成了一个协议,大齐皇帝答应保范家上下平安终老。

“我父皇开了金口,只要他一天在位,便没人敢动范府的人,包括左相和淑妃。可是,范长安,你范家身边的亲戚朋友却很多,你能保证他们都是安全的?”

齐岳慢慢说完,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即便是你在我父皇在位时平安度日了,可是,他终有去的一天,到那时,换了个皇帝,他能不对将来的事儿感兴趣?或者说,他能保你儿女平安么?”

别说是下一任皇帝,便是他自个儿在遭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都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未来的出路在哪里。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去问杜秋娘,甚至不惜以权相逼。若不是那时,他正巧发现齐峰就躲在树后,他只能将计就计将他装疯的本事提前给齐峰看到,说不定,他真会对秋娘动起手来……

对未来的恐惧,真是让人心生畏惧到疯狂……

齐岳暗暗叹了一口气,只道今儿自个儿真是魔怔了,竟想着对一个女子动起手来,也活该被长安打。

屋里的两个男人,一时各怀心思。

一个暗自叹自个儿父皇昏庸,尽信奸佞,自家的兄弟每日只想着怎么弄死他,好蘀换了他的位置,自己每日都在担惊受迫中度过也就罢了,还要想方设法把自己弄惨一点,好叫自己的亲爹大发慈父之心,可以让他留一留,真是可怕可怕。

另一个愁眉紧蹙,也感叹从前未来京城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挺逍遥,这会带着自家的老婆,老婆被人觊觎也就罢了,还不是被男人觊觎,而是一帮不分男女的畜生。怎得京城这般可怕。人人勾心斗角,真是不好不好。

两人正感叹着,哪里知道秋娘一直站在屋外。

睡到半夜的时候,秋娘起夜时便发现长安不在身边。一个晚上他都不大高兴,缠着秋娘交公粮时更是有些粗暴,秋娘不大润湿他便进了,反反复复地折磨了她半晌,他方才伏在秋娘的耳畔,可怜巴巴地低声道:“娘子,今儿我才知道,这醋的滋味委实不好,往后我不想再醋了。明儿我教你些拳脚功夫去,谁敢近你身,你就摔他!”

秋娘醋了长安好几回,这回总算轮着长安醋了,而且责任不在她,她原本还想着寻个黄道吉日好生教训那个前太子一回,没想到,反倒给自个儿招来了这个苦差事……

半夜里秋娘起夜时,却是发现长安不在身边,心里担忧这个呆子又犯了什么傻,一路便寻着来。哪里知道,恰好将屋里的对话听了个十全十。

秋娘一时间心头竟只觉百般滋味,如何都不能平静。

趁着长安还未回屋,秋娘又摸了回去,躺在了床上,却是思绪翻滚。

诚然,若是按照正常事情发展的轨迹,范子正的未来并不会太差,可是若是按照那样算,他要崛起,至少还得三年以后。那这三年,整个范家都得吃苦……不仅仅是吃苦,或许还会有亲近的人离开。

还有这个太子……秋娘想了又想,终于想起重生前听过的段子。那一世,太子诚然是装疯成功了,而且是疯地极为彻底:在益州的大街上,齐岳舍得放下自个儿的颜面,当街失禁。当年那个口沫横飞的说书先生给太子的评价是:能对自个儿狠得下心的来的人,必定能成大事。但是,人们一辈子都会记着,他们的皇帝,曾经尿湿了裤子。

更何况,当日装疯,太子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成效。反而皇帝越发憎恶他,他的“疯病”还没被治地彻底,皇帝又要赶他回蜀州。他之所以能回来,不过是在一年后,又用了旁的法子……

或许,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让许多不必要的弯子不用再绕,即便她记得不全,可是,或许这帮脑子比她聪明百倍的人,一点就透了呢?

用前世的经验来谋今世的福利,这不就是老天给她开的最大的后门么?

能用不用,岂不浪费?

她想着,房门却乌拉一下响了,继而传来长安蹑手蹑脚的声音,秋娘身边一凉,长安已是窝了进来。

秋娘装作大梦未醒一般,朝着长安呢喃道:“上哪儿去了……”

“起夜呢。赶紧睡吧。”长安低声道,拍了拍秋娘的脑袋,嘀咕道:“你呀,没我在身边就是睡不踏实。”说话间,却是将秋娘搂进了怀里。

这一摩挲,二人不知道怎得又起了交公粮的心思,等长安又一次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秋娘一手扶着自个的腰,一手掐着长安的腰,缀缀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更睡不踏实,哼!”

一夜无梦到天明,第二日,秋娘却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待她辨清,却是金宝在外头焦急地唤道:“大姐,大姐夫,家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19日第二更送上。虽然晚了些,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了……20日的更新我会尽量早一些送上,谢谢大家~【继续呼唤鸡血。。没鸡血给我狗血也成……】

☆、60鱼蒙晋江独发

秋娘打了个激灵,忙唤长安起了床,开了门见金宝面带愁容,在门口不停地踱着步子,秋娘忙拉着他道:“怎么了?”

金宝也不知如何说起,苦着脸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一早出门去了,回来就发现银宝和铜宝浑身是伤地回来,还有个不知名的小孩昏死过去了,也被银宝和铜宝背了回来。我问银宝,银宝支支吾吾说是被学堂的小孩打的,若兰气不过,已经冲到人家学堂同人家理论去了。”

“浑身是伤?”秋娘的声音乍然提高,如何想自家的两个弟弟都不是会随意同旁人动手的,尤其是铜宝,这会只觉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银宝铜宝究竟如何了,忙加快了脚步,边同金宝道:“你赶紧去拦着若兰,她那个火爆的脾气到了学堂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这京城这般复杂,指不定那学堂里就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来,哪里容得她去胡闹。”

“知道了。”金宝提了脚便走。

长安和秋娘又加快了步子,到了家里一看,秋娘险些吓出声来:只见银宝和铜宝二人身上皆是斑斑血迹,一个头发乱了脸颊肿了,一个衣服破了眼圈乌黑,嘟着嘴排排跪着。

李氏拿着药,一边心疼一边却是下了狠手去给他们祛瘀,二人咬着牙一声不吭,李氏却是流着泪骂道:“你说你们两这是做什么孽?你姐夫好不容易才蘀你们两寻了这么好的先生,定了这么好的学堂,你们不好好上学也就罢了,还同旁人打架,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竟然先生气到要赶你们出来!”

银宝撇了头不说话,就是疼地受不了才嗯哼了一声,铜宝只偶尔提了眼看李婶,低声念道:“娘,你别问。”

“我养你这么大,你犯了错还不肯同娘说!”李氏操了棒子便要往铜宝身上去,可半天到底没打下去,秋娘忙上前去接过她的棍子,安慰道:“娘,你别急,咱们慢慢问,他们两身上还带着伤呢!”

这一厢,却是劝着李氏给两孩子做些饭菜,等李氏一走,秋娘却是沉下脸来又问了两句,哪知两人仍是闭口不提,秋娘见他们硬的不吃,索性假装抹泪道:“好,你们不说便不说。想当日你姐夫为了让你们二人进个好学堂跑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你们两说不念便不念了,翅膀硬了,会打人了,回来还一声不吭,跟大爷似得坐着。成,你们两个只当我是个嫁出去的人,不当我是姓杜的。一会我就跟爹说去,往后杜家的事儿,我一点都不问了,你们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嘤嘤哭着。银宝和铜宝自来便是看秋娘铁面地很,这一会见秋娘真伤了心,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迟疑,半晌铜宝方才对秋娘道:“大姐,我说了你可你别告诉爹娘,我怕他们伤心。你也……你也别生气。”

“你们出去让人打成这样,爹娘如何能不伤心?”秋娘揩了眼角低声道:“你们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才是正经。咱们杜家人做事敢作敢当,若是咱们的错,我亲自带着你们去同人道歉去。若是旁人的错,姐姐便是撕了脸面,也得蘀你们求个公道来。”

当下,铜宝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清楚。

银宝和铜宝的学堂是京城最好的学堂,虽不是很出名,可因为夫子是前一任的国子监祭酒,慕名而去的人还是不在少数,许多进不去国子监的王公贵胄的子孙旁系,退而求其次也会上那去。据铜宝说,他们兄弟二人进去时,旁人都是不大看得起他们的,他们是凭着自个儿的本事方才在学堂里站住了脚跟,只是里头还是不乏有些胸无点墨却在学堂里混日子的关系户,名门贵胄不敢踩,便去欺负那些看着没什么门路背景的学子。

原本旁人还知道金宝银宝是有右相这么个靠山,右相辞官后,想欺负银宝和铜宝的人便蠢蠢欲动。幸而银宝生的虎头虎脑,自小便有一股蛮劲,打人时却是灵活,铜宝却是满腹都是谋略,兄弟二人合作无间,有那么几回旁人想欺负他二人,都被二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几个纨绔子弟,拳脚上斗不过人家,便在言语上开始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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