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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十二岁了,再过上两年,也到了说亲的年龄。和小姐正好般配呢!若是小姐能嫁到齐家去,可不是一桩大好良缘么?

许妈妈越想越美,嘴角露出了欢快的笑意来。

若云脸颊微热,故作坦然的应道:“箫表哥对我确实很关心,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呢!”

香菱掩嘴一笑:“小姐,你可千万别在表少爷面前说这些,要是被他听到了,他心里还不知怎么难受呢!”齐箫可不想做若云的亲哥哥,而是……咳咳,“情”哥哥吧!

若云娇嗔的白了香菱一眼:“尽是胡说,我看你啊,脑子里想的尽是这些。看来,也该给你找婆家了。”

香菱立刻败下阵来,连连告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小姐可别不要奴婢,奴婢还想在小姐身边多待两年呢!”

兰初和采梅都掩嘴笑了起来。

双雁端着药碗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小姐,药已经熬好了。”

若云瞄了那黑乎乎热腾腾的药一眼,叹口气:“拿过来吧!”待接过药碗之后,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许妈妈在一旁看着,连连提醒道:“小姐,慢点喝,药还热着呢!”

若云笑了笑,将剩下的半碗药一饮而尽之后,才应道:“喝的越慢,越是觉得滋味苦,还不如快些喝完了事呢!”

人生也是如此吧!痛苦的事情埋在心底越久,便越发的痛苦。受折磨的时间便越久。

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痛痛快快的将那些痛苦往事斩断,虽然当时会很痛,可痛过之后,那伤口便会开始慢慢愈合,再也不用受那份折磨了。

许妈妈哪里知道若云心底的百转千回,笑着点点头应了。

吃了午饭之后,若云不肯再回床上躺着,径自去了书房里抄写《女诫》。

到底生了场大病,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手软脚也软,坐在书桌前埋头写字久了,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香菱一直在旁边候着,见若云搁了笔休息,忙走了过来为若云揉揉胳膊:“小姐,你也不必太着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慢慢抄也就是了。”

若云苦笑一声:“整整二十遍呢,若不抓紧点时间,到时候定然抄不完,岂不是让母亲有了发脾气的理由?”还是咬牙继续抄吧!

香菱见若云继续低头用功,忙跑去泡了壶茶,倒了杯过来。

若云不忍见香菱如此忙碌,抬起头笑道:“香菱,你身子还未完全养好,就别这么操劳了。快些坐在一边休息休息去。”

香菱抿唇一笑:“小姐,你可别顾着说奴婢了。你不也是身子尚未痊愈么?还不是一直趴在这儿写个不停?奴婢这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

若云失笑:“香菱,我怎么发现你现在嘴皮子越来越麻溜了?”竟然说的她也哑口无言了。

香菱呵呵一笑:“这都是主子调教得力嘛!”

主仆两个调笑几句,也算是调剂调剂。稍事休息片刻,喝了杯菊花茶之后,若云又低头忙碌起来。

端正的小楷,清隽秀气,和书法大家自然不能比,不过,在同龄的女孩子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若云低头审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苦练这么久,总算初见成效了。

回想起当年不会写字之时,写下的那张名字时,若云忍不住自嘲的一笑。随手拉开了抽屉,不无意外的看到了那团被揉的乱糟糟的纸团。

这么久了,这个纸团被扔在这个角落处,一直无人发现。

若云唏嘘的叹口气,将纸团拿了出来,却丝毫没有打开一看的欲望,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个被揉的乱七八糟的纸团。就像看着她不堪回首的前生……

“晴妹妹,我来啦!”书房的门被大喇喇的推了开来,走进来的俊美少年,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若云一惊,反射性的将纸团握在了手里。脸上挤出笑容来:“箫表哥,你怎的有时间过来?”还以为他吃了午饭之后,便回齐府了呢!

齐箫耸耸肩:“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要住上几天再走。”

说着,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坐在若云的身边,探头看了一眼,便夸张的赞道:“晴妹妹,你这字写的可真是好看。我练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用毛笔写字,总觉的别别扭扭的。”

若云笑着应道:“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即会,不过是用毛笔写字罢了,难不倒你的。”

齐箫被赞的心花怒放,得意的点头不迭:“这倒也是,有什么能难倒我的?想当年,我可是出了名的数理科天才,学什么都是一学即会一点就通……”滔滔不绝的吹嘘起来。

若云含笑倾听。只觉的手中那个纸团热的烫手,恨不得现在就收起来,不让齐箫察觉。只是齐箫就坐在她身边,她实在找不到时间,也只得将左手握的更紧了些。

香菱早在齐箫进了书房的那一刻,便悄然的退出了屋子,顺手将书房的门关好,在门口候着。

小柱子踌躇了片刻,才羞涩的走上前来,搭讪道:“香菱,听说你上次挨了板子,现在可好些了么?”

香菱和小柱子也算熟络,笑着应道:“蒙小姐关照,我在屋子里整整休养了半个月,好吃好喝的,又用了最好的药膏,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柱子忍不住往香菱身上瞄了一圈:“伤还疼吗? ”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关心。

香菱心里微微一动,脸上的笑容却是如常:“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便不疼了。”

但凡是女子,对来自男子的关切总是分外的敏感。小柱子眼底流露的怜爱掩也掩不住,香菱又岂能察觉不出来?

小柱子兀自不知自己已将将深埋于心的恋慕流露出来,絮絮叨叨的说道:“你今后可要小心些,时时刻刻都跟在主子后面,万万不能疏忽了。不然,主子一旦出了事,总是我们做下人的跟着倒霉的。你还记得巧娟吗? ”

巧娟?香菱自然是记得的:“她以前是表少爷身边的一等丫鬟,自从那次表少爷落水被救之后,我便没见过她了。”

小柱子叹口气:“你自然没机会再见到她,当时回了府之后,太太便大发雷霆,命人狠狠的打她一顿板子,又将她撵到洗衣服做粗活去了。”

从一等大丫鬟,沦落到做粗活的杂役,这个惩罚也是够狠的,巧娟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香菱幽幽的叹口气:“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前次和这次,都只挨了板子,罚了些月钱了事,总算还能继续待在小姐身边,我也知足了。”

小柱子点点头:“表小姐体恤下人,待人和气,能伺候这样的主子,也算是我们做下人的福气。”

香菱最乐意听到别人称赞若云,闻言抿唇笑了起来:“别光顾着说我了,说一说你自己吧!表少爷平日待你可还好么?”

小柱子挠挠头,又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二百九十七章真实姓名

香菱看小柱子这副为难的样子,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里至于这么为难。”

小柱子苦笑一声:“诶,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少爷其实挺好的,很少冲我发火,逢年过节赏赐都极其丰厚。”

香菱不解的挑眉:“这么说来,表少爷人很好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柱子长叹口气,压低了声音:“你是不知道,表少爷好是好,可小毛病也不少……”

比如说,齐箫从不喜欢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总逮着机会就甩开小柱子。小柱子身为贴身小厮,却不敢擅离职守,每次都得辛苦的到处找人。唯恐一个没留神,少爷又碰着摔着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嘛!

再比如说,少爷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爱好。早上天没亮,就早早的起床跑步,然后还练那个踢沙袋什么的。不管是天冷天热,一直坚持。这可苦了小柱子了,每天都得跟着早起。再说了,少爷跑步,他总不好闲着吧!只得苦着脸跟着一起跑。两年多下来,小柱子的身子骨都跟着壮实了不少。

再再比如说,少爷鬼点子特别多,时常想些新鲜花样来折腾。别的不说,单说那次移栽木兰树的事情吧,他跟着跑圈跑后打杂做事,两个月下来,整整瘦了一大圈。

再再再比如说……

香菱早听的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行了行了,你就别显摆了。你哪里是在抱怨表少爷不好,分明就是在夸赞表少爷性子活泼开朗嘛!”瞧他那副模样,言若憾之,心实喜之。眼里流露的都是骄傲和自豪的神色呢!

小柱子摸摸后脑勺,呵呵笑了起来。是啊,少爷纵然有些独立独行之处,可整体来说,还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主子啊!

书房外,香菱和小柱子聊的开心,书房里,齐箫和若云也聊的很是尽兴。

当然,主要是齐箫的话比较多,若云大部分时候都在倾听,偶尔笑一笑插两句嘴罢了。

左手握的太久,已经冒出了汗。一想到那纸团上写着的名字,若云便忐忑难安起来。暗暗琢磨着,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个要命的纸团收起来才是……

想及此,若云咳嗽一声,笑着提示道:“箫表哥,我也歇的够久了,要继续抄写。你看,你是不是……”也该走人了?总占着她的时间,不太好吧!

齐箫了然的点点头,咧嘴一笑:“明白明白!”

若云松了口气,正待送客,就见齐箫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你想让我替你研墨是吧!这倒不是我在吹牛,我力气大又有耐心,保准研出的墨又黑又浓。你就放心好了!”说着,便拿起墨锭研磨了起来。

若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着这个厚颜的少年,不客气的说道:“喂喂喂,谁让你研墨了。有你在这儿,我哪里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写字。你要想帮我的忙,很简单,现在打开门出去就行了。”

齐箫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兀自笑嘻嘻的应道:“好好好,我不说话不打扰你总成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保证安静的研墨,一个字也不乱说。”故作专注的低头研起墨来,果然连嘴都没张一下。

若云笑着摇头叹气,只得随了他。

待提起笔来,若云才发觉不妙。她的左手里,还握着那个要命的纸团呢!写字的时候,只用一只手可不成啊!右手写字,左手也要压着纸张呢!

齐箫见若云一动不动,好奇的抬起头来:“晴妹妹,你不是说要写字吗?怎么不动手啊?”

若云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故作坦然的一笑:“等一等,我先把这团废纸给扔了。”

反正躲不过去,若云索性大大方方的将左手中的纸团抛到了放置杂物的篓子里。料想也不会引起齐箫的主意才是。

孰料,这次若云可料错了。

齐箫竟是弯腰将那个纸团捡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收了个纸团在手里的,我可没留意呢!这里面都写了什么?我来看看。”边说,便利索的将纸团理了开来。

若云阻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写满了歪曲扭八的“萧若云”的已经泛黄的宣纸,就这么皱皱巴巴的袒露在齐箫的面前。

齐箫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晴妹妹,这么……有个性的字,也是你写出来的吗? ”丑的好有型啊!

若云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想说丑,直说就是了。”

现在再回头看看,自己也觉得臊的慌。完全没有间架结构,更没有横平竖直笔锋的讲究,一横长一横短,一笔重一笔轻,简直惨不忍睹啊!

齐箫咳嗽一声,拼命忍住笑意:“不丑不丑,真的不算丑。至少,我还能认得出上面写的是什么。”然后,很自然的一字一顿的念出了上面写了几十遍的名字:“萧——若——云!”

若云心里一颤,这个名字,在她心里萦绕了无数次,却再也没法子诉之于口。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的被齐箫说了出来。

齐箫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仔细的留意着若云的神情变化:“晴妹妹,看这纸张已经泛黄,应该写了不短时候了吧!”

若云强自镇定的应道:“是啊,自打三年前落水之后,我便忘了以前学过的东西,一切都得从头学起。连怎么写字,也都忘的一干二净。陈夫子当日布置我写一张字交给她看,我就随手写了一些。实在见不得人,便揉成一团放到了抽屉里。没曾想,隔了这么久,又被我翻腾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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