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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纸展开,只见上面简单的写着两个字,“等我……”

一时间,花若惜想起自己今早做的那个梦,她猛然惊觉,难道那不是梦,而是,太子来跟她告别了,只是见她睡着,所以就没有吵醒她?

“若惜姑娘,这玉佩你好生收着,这信,便烧了吧。”上官若雅见花若惜望着那信纸上的两个字出神,于是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花若惜听着她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来,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信纸上的两个字,然后将信纸折好,交给了眼前的上官若雅,道:“请小姐帮若惜处理了吧。”

上官若雅默默收好信纸,点了点头,又道:“这些日子我已经听殿下跟爹爹说了关于你不少的事情,作为女子,我很钦佩姑娘你的勇气跟豁达,我们虽然从未有过深入的沟通了解,但是若雅愿意交若惜你这个朋友,作为朋友,若惜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给若惜你。”

“是什么事?”花若惜听上官若雅这么一说,不由得好奇起来。

“不知道若惜你是否知道,皇后娘娘已经开始在准备甄选太子妃的事情了?”

“太子妃?”花若惜闻言,眉头轻轻皱了皱。

上官若雅见状,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不过也罢,知道与不知道又能如何,不过是徒添伤感。”

“不,知道跟不知道区别还是很大的,谢谢上官小姐的提醒。”摇了摇头,花若惜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你不用跟我如此客气,若说小姐,你也是小姐,你的身份说起来还比我尊贵一些,你叫我若雅便好了。这些日子没能多跟若惜你接触,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悔呢。”上官若雅见花若惜终究对自己这般客气,不由得有些遗憾的道。

“来日方长,相信今后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若雅,我会记住你这个朋友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我该启程了,消失了这么些日子,我也该出现了。”花若惜说着,站起身来,示意自己想要出发了。

“好,那你随我去前院,护送你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上官若雅见状,也站了起来,率先抬脚往门口走去。

回来

此时,青叶山庄的后山山谷内,上官浩泽正因为浑身被铁链锁着而无法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他一边嚎叫,一边挣扎着,双眼变得赤红,脸上全是杀气。

在他的周围,此时站着四个黑衣男子,以及一个白发老人。

那白发老人便是这青叶山庄的庄主上官儒旭,而那四个黑衣男子,则每人手里抓着一根铁链,用力的禁锢着上官浩泽的身体。

“老爷,属下快支持不住了,少主的内力越发强劲起来,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内力会冲断铁链。”一阵阵巨大的力量从上官浩泽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四个黑衣人都面露苦色,其中一人大声朝上官儒旭喊道。

“稳住。”上官儒旭说着,然后一个飞身,飞到了上官浩泽的头顶,紧接着,他上身朝下,伸出一只手来,直点上官浩泽的天灵盖,很快,便见上官浩泽停止了挣扎与嚎叫,他面露痛苦之色,猛的朝前方吐出一口鲜血,双腿跪坐在了地上。

上官儒旭此时已经从他头顶飞了下来,站在他面前,弯腰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又从一旁的石桌上打开一个银白色的布包,从里面取出树根银针,一针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了上官浩泽的头上……

此时的上官浩泽彻底安静下来,他双目紧闭,嘴唇上一片鲜红,洁白的皮肤上有豆大的汗珠浸出,散落开来的银色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在脑后,呈一片妖娆之色。

那几个黑衣人几乎都看呆了,他们手上紧握着的铁链也松开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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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惜下山的时候,在轿子内同上官若雅挥手告别。

其实她心中是想问一下上官浩泽的,因为昨晚她清楚的记得他说过今早要来找她的,但是,一直到她出青叶山庄的大门,似乎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见上官若雅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的这个哥哥,那她也不好打听,反正他不出现,她内心更轻松。

省得见面又是一番纠缠。

下山之后,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她便听到前面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掀开轿帘,她看到了并州城们正大开着,知道自己这是快要到家了。

为了避免让家里赵逸霖的人生疑,花若惜并没有让那几个青叶山庄家丁送自己到家门口,她只到自己家住的那条街口便吩咐他们停轿,自己步行往那个冰冷的如同牢狱一般的家走去。

原本以为因为她的失踪,这些起初跟自己一同来并州的人全部都会被赵逸霖迁怒赐死,但是当她出现在赵府门口之际,却见门房小路子正在清扫门前的落叶。

大概是没有料到花若惜会突然自己跑回来,他一下子高兴得蹦起老高,扔掉手中的扫帚,就大声喊道:“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一时间,宅子里面的人听到这声音,都跑了出来,其中以莲花的速度最为迅速。

当她看到自己眼前站着的真的是花若惜本人时,一下子激动得跑到她面前,就跪了下来,哭着道:“苍天有眼,夫人您总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把莲花给担心死了。”

花若惜看着眼前这些家丁仆人,似乎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一个都没有少,顿时觉得奇怪起来。

想起按照之前赵逸霖的性格,她在院子里堆个雪人他都要杀了满院的人,如今她失踪这么久,却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迁怒,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啊,难道赵逸霖转性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嗜杀了?

不……不可能,她宁可相信狗真的改得了吃屎,也不会相信赵逸霖会轻易改掉他那喜欢杀人的毛病的。

“快起来,我还活着,用不着跪我。”没有时间多想什么,花若惜伸手轻轻的扶了一把跪在自己面前的莲花,然后抬脚往屋内走去。

径直回到自己房间,莲花也跟了过来,见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莲花便给她倒了杯茶,放在了她面前,然后退到她身后站着,似乎在等她示下。

“你很好奇我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对不对?”花若惜端着面前的茶杯,看了眼里面那色泽清淡的茶水,微微抬眼,看着眼前铜镜中印着的莲花的脸。

猜不透

“奴婢不敢探听夫人的行踪,只是……只是……”莲花垂着头,语气很是犹豫。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消失这么久,这里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花若惜终是没有喝那杯茶,她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莲花道。

莲花闻言,表情一惊,头垂得更低了,双腿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告罪道:“请夫人恕罪,自从夫人进失踪之后,奴婢们担心受主人责罚,于是只自己人暗中在寻找夫人您的下落,并没有向主人去报告。”

“是这样么?”花若惜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我并没有要责罚你,只是,你也不用好奇这些日子我的去向,我既然如今已经回来了,咱们就还像从前那样便好,现在,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是,莲花遵命。”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莲花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便悄声退出门外,顺便将房门带上。

花若惜着实有些累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便脱下外袍跟鞋子,躺在了床上。

但是,久久的,却了无睡意。

她不相信莲花嘴里所说的他们并没有将她失踪的事情禀报给赵逸霖,她知道,他们不敢瞒他。

若是真的担心赵逸霖责罚,他们应该在她失踪一天之后便收拾东西跑路,绝对不可能还继续留在这里等待。

既然这件事情赵逸霖知道了,那他为什么没有责罚他们看管不力呢?

还是说,对赵逸霖而言,她在与不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花若惜很快便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赵逸霖不应该是无缘无故的将她送到这并州城来的,而且,他之前表现得对她疼爱有加,实在是不像是准备弃掉她这颗棋子的模样。

如今这宅子里的仆人在她失踪后,竟然一个不少的都侯在这里等她的出现,证明这件事情赵逸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想让她以为是这些下人将此事瞒下了,没有告诉他,所以才没有惩罚他们。

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有那么一瞬间,花若惜感觉自己像是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窝,她找不到任何的方向跟出口,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逃离。

赵逸霖,你的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长长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花若惜顿时觉得有些厌倦了,不愿再去多想。

沉沉的闭上眼睛,她缓缓睡了过去,神态并不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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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京都。

皇宫,帝王寝居之内。

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在贴身大太监张德圆的服侍下,刚喝完药。

“逸霖在门外吗?”他的声音如今是越发的苍老浑浊了,一双眼睛只能无神的半睁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皇上,赵公公一直在外面候着呢。”张德圆闻言,立刻垂头尖声回道。

“去,让他替朕将十六王爷请进宫来。”老皇帝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说道。

“嗻,奴才这就去。”张德圆领命之后,便行了一礼,然后快速的退出了寝房。

此时的房门外,侯在外面的除了赵逸霖,还有几位以内阁首辅许定坤为首的朝中大臣。

当房门从里面打开之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转向了门口。

张德圆弓着身子从房内走了出来,先是门口的众人拱了拱手示意问好,然后又转过头专门只朝赵逸霖一人道:“赵公公,皇上让您去请十六王爷入宫。”

“如此么?”赵逸霖闻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然后看向他面前站着的几位老臣子,道:“各位大人,既然皇上吩咐本公去请十六王爷,那就先失陪了。”

说罢,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他优雅的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首辅许定坤看着赵逸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进入寝房内的张德圆问道:“张公公,不知此时,皇上龙体怎么样了?可是有好转?”

“这……”张德圆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这几日皇上倒是能进些食了,太医只说,须继续静养。”

“如此,看来今日皇上又不能接见臣等了,那老夫就先行回府去了,烦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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