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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淡定的离开到一边接起。

“……你好,琳蒂小姐……对,opal先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好,我会告知他,再见。”

电话挂上,才走了两步,又响了。

“潘西小姐你好……我很好,谢谢,不是很忙。boss么?他在会见客户……晚上?我替你问问……嗯嗯,好的。”

就这样,一分锺走出来,走回去却用了十分锺都不止。不过希恩耐心十足,脸上也没有半点不快的表情,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他的手机基本就没停过。

午餐的时候他找了个僻静优雅的餐厅,最起码从现实的环境来获取一点清净,却不想对面倏地坐下一个人来。

希恩抬头一看,是爱姬。

爱姬依然气质大方娴静,唇边带笑。

希恩却不被她的美人外表所惑,淡淡道,“你也想来凑一脚?”

爱姬点了杯咖啡,微笑道,“我刚给opal送了这一季度的市场报告,要有话说我会自己开口,不劳你大驾。”再说,opal爱这天和谁吃饭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如果选了她,她马上可以装扮妥帖站在楼下优雅的等他来接,如果没有,她也可以穿著睡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她的电视。这也是她能跟在左以桥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

然而爱姬.希尔到底也是女人,她心理怎么想的,谁又能真的体会。

希恩点点头,继续用餐,然後手机继续响,他继续接。

爱姬摇头,“我好奇opal每年到底给了你多少的分红,你竟然这样呕心沥血,还是说你其实已经签了卖身契?”

希恩对她的调侃只是宠辱不惊的挑了挑眉。

回到公司又是一下午的忙碌,一直到下班前希恩才敲响了左以桥办公室的门。进去之後照例汇报一天的工作,安排後两天的进程。

左以桥一边看文件一边听著,偶尔说两句和希恩讨论一下。

把工作的事说完之後,希恩想到接下来要念的一串打来电话的冗长的人名,他忽然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中国古代那些电视剧里拿著拂尘站在皇帝身边举著个托盘等他翻牌子的某种人的性质有点相同。

配上台词後就变成是:皇上,今儿个晚上您选谁啊?

于是,希恩接下来很顺遂要说的话忽然就有点卡壳了。

半天没听见希恩接口,左以桥疑惑的抬起头来。

“还有什么?”

希恩第一次违背了作为全能助理的职责,他说,“没有了。”

其实以前的情人节也是这样渡过的,他的耳朵要被轰炸一整天,到最後报给左以桥听,左以桥也是一笑而过,基本上他会选择就近的那个,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谁比较方便就约谁,真的让左以桥指名道姓的要找的人几乎是没有的,更别说特意赶去哪里就为了和谁吃一顿情人节晚餐。

希恩觉得自己一时不说也就没什么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不说,左以桥也忘了。应该说左以桥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日子。他这个人是很会浪漫,也懂得那些,但是这些却不足以成为让他去特别记住这个日子的理由。

一进客厅正看见谷瓷,他正吃著一块小小的芒果蛋糕,左以桥坐到他的身边,笑道,“很好吃的样子。”

谷瓷有了吃就忘记要害羞了,竟然脑子发热的舀了一勺送到左以桥嘴边,“嗯,是很好吃,以桥你要吃吗?”

左以桥笑著慢慢把那勺蛋糕含了进去,但是吃完却没有松开嘴巴,反而用了点力气咬住了调羹,让谷瓷抽了几次都拔不出来,又不敢用力。只能干著急的看著左以桥的眼睛。左以桥偏偏在此时一笑,那双紫眸把谷瓷都要电傻了。

望著那边你侬我侬,希恩淡定的转身告辞了。

而谷瓷和左以桥黏黏糊糊的吃完了饭,开了电视想看财经新闻的,却没想到满频道竟然全是情人节的报道。左以桥这才恍然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看了看仍是半点没有什么感觉的谷瓷,这小家夥的目光正落在人家手里的巧克力上更多一点。

“想吃这个吗?”左以桥忽然说,明明才刚吃过饭。

“唔?”谷瓷回头,“巧克力吗?”他看了看时间,“快要睡觉了呀。”

不过有的吃总是开心的,仿佛又怕左以桥反悔似的忙道,“晚点睡也没有关系。”

左以桥笑了笑,去房间里拿了衣服给谷瓷换上,冬末的季节还是很冷的,又给他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自己也打理好後,牵著他坐上了车。一路开到了米兰的市中心。

这一天的大街上总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闲著没事干出来挨冻的傻瓜,哪怕吃了一嘴的西北风心里也暖洋洋的。

车子停在了一间非常精美的手工巧克力工坊外,尽管价格高昂,但是今夜依然门庭若市。

左以桥牵著谷瓷进去的时候,店里原本有些嘈杂甚至亲亲我我的氛围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很多原本把目光都黏在男朋友身上拔都拔不开的女生竟然一路尾随著左以桥的脚步,然後凝固在他站在柜台前的背影上。

左以桥指了指玻璃柜,“想吃什么?”

谷瓷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但是露出来的眼睛在扫到那些甜美的东西时,噌的发出了百万伏的电压一般明亮。但是他倒也不贪心,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草莓慕斯说,“这个!”

左以桥点了点头,还多给他买了两个提拉米苏,让服务生包起来。

哪怕他戴著遮蔽了半张脸的墨镜,但是那唇边微挑的笑意还是让柜台後的人红了脸,还有一众背後虎视眈眈的女生。

妈呀!这个是谁呀!?他牵著的那个还是个男生?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此刻谷瓷那张看著又小又稚气的亚洲面孔和左以桥散发出的毁灭式的气场已经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包装的超级精美的礼盒被推到了两个人的面前,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空白的卡片说道。

“可……可以写上想说的话给对方哦。”

左以桥笑了笑,刚想把东西收起来走时,谷瓷轻道,“我可以……写吗?”

服务生把笔递给他,谷瓷趴在上面用著未受伤的左手歪歪扭扭的努力写著,过了一会儿,他把卡片递了过来。

左以桥打开一看,再抬头看看脸红红却笑得万分灿烂的谷瓷。卡片上画著一只有点扭曲奇怪的块状物体。

“这个……”左以桥发挥遇见谷瓷才有的想象力,半不确定道,“钻石吗?”

“嗯嗯!”谷瓷有点害羞,“我买不起,现在也画不好,就先这样啦,等我学好了,以後第一个就送给以桥!”

那一刻,谷瓷笑意妍妍的眉眼和清脆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击打在了左以桥的心上,竟然让他的胸口微微一紧。他下意识的接过服务生的笔,刚要落在纸上的时候又忽的一顿,片刻,在谷瓷那个诡异的钻石边,画了一个圈。

他把蛋糕一起拿给谷瓷,摸了摸他的脸,“这个就当我的还礼,我们扯平了。”

谷瓷看了嘿嘿一笑,也不追究具体含义,被左以桥拉著手一起离开了这里。留下身後一大片的感叹。那些女生再看自己的男朋友,忽的觉得这个情人节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甜蜜了。

这就是差距啊!!!!

回到家一番温存後累倒了就睡,只是到头来谷瓷还是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节日,

至于左以桥,他靠在床头默默的看了会儿那张卡片上的内容,然後将它放到了床头柜的最下层。

从一开始邀约,到现在打听左以桥到底约了谁,希恩的电话一共被打爆了三次,一直到方才才刚刚安静下来。他看了看时间,正好临近午夜。这些人还真是非一般的准时和强悍。

洗了澡躺上床,关灯之前希恩想,这闹腾的一天不管如何,终于过去了。

omorrow is another day啊……

还有,他是不是真的应该考虑要再申请加工资了……

(11鲜币)第一百八十章.谷瓷傻了!

第一百八十章.谷瓷傻了!

拿回毛巾正准备弯腰给左以莱擦一擦头发上的酒渍,却不想上一刻还老老实实的人又忽然跳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措手不及的谷瓷。

左以莱和他大眼瞪小眼,谷瓷怔然,却又发现左以莱这个表情虽然看著没什么,但是眼神里透著酒醉的迷茫,看久了竟有些可怜。谷瓷觉得以莱是真的在难过。

“你……要是喜欢施小姐就把她追回来吧。”谷瓷不太明白感情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很喜欢的话不能因为一点争吵就这么轻易的分开啊,“我想施瑭小姐这么温柔一定会原谅你的。以莱?以莱?你听到没有啊?”

谷瓷说著却见左以莱毫无反应,忍不住频频的喊他的名字,而左以莱凝滞的眼眸微微转了转,迷离中只见一张小嘴巴在自己面前开开合合的叫著他的名字。那声音清脆悦耳,像清澈的流水一般淌进了他此刻有些干涸的心口。

谷瓷叫了几声,左以莱不给反应,他便想凑过去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没想到一只手猛然揽住他的腰将他扯了过去,而在恍惚中,谷瓷只觉唇上一热,下一刻,他瞠大的眼前就是一张无限靠近的面容,而自己的鼻子都贴在了对方的脸上,鼻息间全是浓浓的xo的味道和淡淡的古龙水香。

谷瓷傻了!

傻到完全一动不动了!

好几秒里,他就这样任凭左以莱亲著。左以莱大概觉得这唇出奇的柔软和干净,比之自己所有的情人都舒服对味,而且唇瓣间还带著一点浅浅的酒味,正是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忍不住就想越吻越深。

而在此时,谷瓷的神智从外太空给飞了回来,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于是便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的把左以莱给推开了!

左以莱没料到怀里的人会反抗,没什么抵抗力的就被推倒在沙发上,一头栽下去又人事不省了。只留下谷瓷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谷瓷摸摸自己的嘴巴,又拿起毛巾擦了擦,然後恨恨的走过去不轻不重的踢了左以莱一脚。

这人酒品真差!

而左以桥走进客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谷瓷堪堪收回的脚丫,因为急著进来,所以谷瓷还没有穿鞋,这一脚其实没什么威力。

“怎么了?”左以桥看看谷瓷,又看看沙发上的人。

谷瓷脸上还有些愤愤的表情,走过去道,“以桥你回来啦。以莱好像……失恋了。我在酒吧遇见他的。”而刚刚被强吻的事情,谷瓷没有说。

左以桥显然对于左以莱的情况也是见怪不怪了,回头吩咐助理将他打理下搬上楼去。自己则牵著谷瓷跟在後面。

“刚回来吗?”

“嗯。”

左以桥忽的栖近谷瓷,“一股酒味,玩的这么开心?”

“嘿嘿,还好,只喝了一点啤酒。”

第二天是周末,谷瓷醒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左以桥了,以桥似乎是没有休息天的,所以真的很辛苦呢。

下楼用早餐,餐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正是古斯曼和左以莱。古斯曼心情好像很不错,见到谷瓷竟然挑了挑眉,叫了声“野人。”算是给他打招呼了。而目光落到左以莱身上的时候谷瓷悄悄瞪了他一眼,左以莱却好像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回了个优雅灿烂的微笑给他,落地窗外的阳光正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丝毫不见什么失恋的阴影,恢复力果然惊人。

“哼!”这两个人谷瓷都不太想理。

古斯曼在桌子下踢了他的椅子一脚,“臭野人,你在发脾气吗?”

“没有。”谷瓷叉起一个荷包蛋重重的咬了一口。

古斯曼道,“小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晚上我请客吃大餐,算你一份吧。lay你去不去?”

左以莱看了谷瓷一眼,笑著点点头,“好呀。”

谷瓷咬著一根玉米没有说话,然後又换来古斯曼的一脚,“你在沈思什么呢?opal今天又不回来吃饭,佣人也不做饭,你吃屁吧。”

佣人怎么可能不做饭呢,谷瓷想,不过有好吃的不去是傻瓜。

“我去的。

之後古斯曼和左以莱就又不见了人影,谷瓷则躲在房间里捧起很久没动的速写本画画。手已经完全好了,笔法什么也没有生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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