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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被她特意掩住的伤痛。玉清,她没有对他说实话。她和泽,似乎在向他隐瞒着什么。他突然想起母后那张愤怒的脸,难道这些跟母后有关?

魔后一直是比较看重名利的,可能是与母后是名门之后有关。而他,自小见识母后和其他母妃在后宫的争斗,亲眼见识母后是如何一步步登上后位,如何权倾后宫。母后是铁石心肠的,沧桑的,却也毕竟是关心他的。当初他放弃帝位,带着素月甘心做起硕亲王爷。母后最初有几句怨言,不久后却也不再提及此事,静心在后宫吃斋念佛。

只是,一段时日后,母后不知为何事再次变得咄咄逼人。

他你拧起剑眉,遥望远方,在漫天风雪中,一次理不清思绪。

而茫茫雪原里,两个红色身影轻轻跃过,往城内方向去。

她们身轻如燕,足尖轻点落满积雪的枝头,如两只红蝶向城内飞去。

“啪。。。。。。”树枝终是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应声而断。

马背上沉思的皇甫律看过来,望着那红点消失的方向,利眼眯起。

下一刻,他策马追上去。

她们去的方向是漪红楼,当他到达漪红楼门前时,才现楼内安静得出奇。

他下马走进去,陡然现花厅里满是一地已断气面色青白躺在地上的酒客。

他大惊,连忙往后院去,才现秦慕风和蓝心媚正在与一群红衣圣的圣徒缠斗,而花魁飞雪的房里也正由三个红衣女子破窗而出,三个女子飞上屋顶,才分明见得其中一个女子的红衣上绣着金凤,一身戾气!

另外两个红衣,有一个是玉清!

只听那个金凤红衣女子道:“你们两个叛徒,次次坏我好事,今日让本圣主亲自来除掉你们这几个红衣圣叛徒!”说着,水袖里突然伸出两条红绫,凌厉如风卷向两个红衣女子。

两个红衣女子举剑避开回击,却被那红绫丝丝缠绕,难以出招。

皇甫律冷眼看着那个红衣面纱下的双眼,总感觉有些眼熟。全本 anben

第091 刺杀

顷刻,皇甫律眼眸一暗,便见得那个高挑的女子躲闪不及被她的红绫扫落下来,他连忙飞身接住她的身子,轻叫一声“小心”,然后将她稳稳抱落地面。、anben、

“想不到又来了个送死的!”金凤红衣冷喝一声,红绫已是狠绝的朝皇甫律扫过来。

皇甫律推开女子的身体,迎身上前,抽出软鞭,缠住那凌厉的红绫,他冷笑:“想不到这缩头缩尾的教主终于肯露面了,本王今日总算可以会会这多次想置本王于死地的红衣圣圣主!”

说着,已是飞上屋顶,软鞭如蛇,掌上运气,两条红绫应声而断。

红衣圣主有些吃惊:“想不到你的功力进不了不少!”

皇甫律眸子阴鸷:“被你暗杀了本王那么多次,这点记性自是要长!”却是手中软鞭丝毫不松懈,直取她罩面。

红衣圣主后退几步,眸子里陡然闪过一丝阴笑,她水袖一挥,一股香气迎面而来。

她得意娇笑:“此时你身上的穴位因为运功,全被打开了,只要你稍稍吸进一点我的‘软骨散’,便会生不如死,哈哈……”说着长袖一挥,冷冷看皇甫律一眼,带着她剩下的圣徒即刻消失在夜幕。

皇甫律的确因为躲闪不及吸进了一点,他飞下屋顶,陡然觉得体内的血液在剧烈沸腾,骨头酸软,险些撑不住身子。高挑红衣女子连忙扶住他,另一个红衣则是疾步跑进飞雪的房间。

秦慕风走过来,银色缎袍上有些被剑刺破的痕迹。

他一脸忧色:“律,感觉怎样?那个该死的女人,只会使阴招。这次她似乎是被逼急了,居然敢直接杀进漪红楼。”然后转向皇甫律旁边的女子:“你的伤还好吗?”

女子面纱不解,淡淡一笑:“我没事,我们姐妹这次拖累秦大哥了。原来秦大哥早知飞雪身份,今日若不是秦大哥相救,飞雪妹妹恐怕早已被那魔女抓了去。”

秦慕风看着那双熟悉的眸子,惬意谈笑:“这一声秦大哥真是亲切,曾经也有个女子喜欢这般叫我,只是她已经……”他薄唇轻抿,淡淡看一眼紧紧盯着他的皇甫律,然后不再说什么,而是带着蓝心媚往飞雪房里走。

红衣女子只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满是感激。

末了,她从袖里取出一粒墨丸,送到皇甫律面前:“快吞下它,能先制住你的毒性。”

皇甫律紧紧盯着那双关切的水眸,默默接过墨丸吞下,刚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心口一阵气血翻涌,然后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泻而出。

女子柳眉一蹙,连忙点住他的涌泉穴和百会穴,抚着他走进一间雅房。

“我给你用内功逼毒,这毒需要马上逼出来,迟了,你会难受的生不如死。”她淡道,示意他在榻上打坐。

皇甫律捂住胸口,静静坐上榻。他灼灼看着她,很希望她能解下面纱,不要这样躲着他。

但最终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闭上眼,忍住体内的那股翻涌。

女子坐在他身后,双掌贴在他的背影,为他运功逼毒。

一刻钟时间,她缓缓收回内力,收掌下榻,额上布满汗珠。

“你休息几日就会没事了。”她的眸子里再次恢复清冷,一声冷言,就要走出房间。

皇甫律一把拉住她:“玉清,你跟白叶玄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你会使她的‘叶玄内功心法’?你刚才就是用这种内功为我逼毒。”

红衣女子挣脱他的手,背着身子再次冷冷一句:“我已为你逼出毒香,你就好好休息养伤,不要再多管闲事!”然后疾步向前,快拉开门扉,身影即刻消失在门外。

“玉清!”

皇甫律哪有心思休息,他撑着虚弱的身子下榻,然后寻着她离去的方向慢慢走去。

等到达飞雪的房间,秦慕风一脸忧色告诉他三个红衣女子已经走了,留下话叫他不要再纠缠于此。

他只能望着夜空,眸子里忧伤不已。

经红衣圣那么一折腾,漪红楼不得不暂时关门歇业。

秦慕风遣散了楼里的花娘,带着蓝心媚回到了落叶山庄,很少回到城里,听说开了个牧场,专门饲马。

而皇甫律自那一夜,在床上休养了几日,身子才逐渐恢复元气,素月一直在旁边细心照顾着他,日夜不离身。

他看着素月忙碌的背影,愈加感到愧疚难当。这个女子,他该拿她怎么办?

素月转过身子,见到他已经醒了,眼眸里全是笑意,她手上抱着一套绣着牡丹的红色礼服走过来,道:“律,你看这件礼服好看吗?是圣上赏赐的,在明日的喜宴穿。明日就是皇上的大好日子了,听说那皇弟媳长得很像玉卿妹妹……”

皇甫律脸色微变,他不置一语,却是立即掀被下榻,快穿好衣物往门外走。

“律,你要去哪?你的身子还没恢复。”素月担忧起来。

“入宫见母后。”他头也不回,高大的身影即刻消失在长廊转角。

不久,他一路疾步到了凤鸾宫。

但通传的公公告诉他,太后在歇息,不见任何人。

看样子,这场婚事是定下来了,连母后也不再管。

于是他再往凤华宫去,赫然现他的皇弟皇甫泽陪着素衣女子在树下赏梅,那场面十分惬意温馨。

他不等公公通传,疾步走了进去,眸子含满怒火,全身笼罩在一片冰寒之中。

“皇上,四王爷来了。”皇甫泽身边的公公轻声报告着。

皇甫泽和素衣女子同时转过身子,皇甫泽只沉沉喊了一声“四哥”,素衣女子则是静静看着他,不请安也不说话。

皇甫律利眸眯起,灼灼看着两人,沉声道:“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告诉我!泽,我不相信你会爱上玉清。”然后他陡然一把拉过皇甫泽身后的蓝衣冷香,吼:“你明明爱着的是这个女子,为什么还要娶玉清?!为什么?”

他再将利眸逼近一直沉默着的素衣女子,眸子开始沉痛:“玉清,你明明还爱着本王,为什么要嫁给泽?你是为了白叶玄,为了报恩,所以才做红萼?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泽?为什么?”他怒吼着,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素衣女子抬望着他,秀眸里有痛苦有心疼有无奈,以及浓浓的愁绪,却是含着泪水,咬紧唇瓣,不肯说只言片语。

皇甫律看着她,感觉自己即将要被这个女人折磨的疯掉。他捏紧她细弱的肩,眸子幽深:“玉清,取消婚事,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无人知晓我们的地方,我们隐居,我们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女子的泪终于落下来:“可是,你放得下你的孟素月吗?”

这一句直击皇甫律的心房,他稍犹豫,然后坚定道:“这一辈子,我皇甫律只能有苏玉清你一个女人,素月她,我已经向她表明我的心意,我只能照顾她,不能给她爱……”

女子泪落不止,却是靠进皇甫泽的怀里:“说这些都没用了,明日是我和皇上的大喜之日,希望能得到四哥的祝福。”

皇甫泽搂紧她,看向一脸痛苦的四哥,有着沉重:“四哥放心,皇弟我一定会给红萼幸福的。明日不管生什么事,只请四哥记得,我和红萼是四哥最亲的人。”

此时的皇甫律已是脸色铁青,他身侧的拳头握得泛白,指间“喀嚓”作响,一身伤痛。皇甫泽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断萦绕,泽说他和红萼是他最亲的人,这句话是泽在昭示着对玉清的占有,因为过了明日,他和玉清就成了夫妻,成了他皇甫律的皇弟媳。

这是多么刺耳的声音啊!

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他再次低吼一声,疾步往凤华宫外走,这次的背影,是绝望。

却不知,他身后的女子,亦是一眼绝望。

因为伤痛,他偏偏忽视了那句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呵。

举国欢腾的喜庆之日,整个京都鞭炮震天,雪白大地上红色碎屑满地,锣鼓笙箫,欢庆喜乐,在皇城大街连绵不绝。

一顶十二人抬得大红喜轿,帘子拉开,只依稀见得新娘被金色流苏遮住的侧颜;轿后两列提着花篮的红衣宫女,小手轻扬,一脸喜气的撒着花瓣;然后是奏乐队伍,一大批深衣锦衣卫……

这皇上的大婚之日,比之新年,更是喜庆了几分。

却见轿内的新娘子,一张被特意打扮过的娇艳精致小脸丝毫不见喜气,眸子直视前方没有焦距,一身雪肤,一袭大红喜服,高贵、魅惑、娇艳,却隐隐透着寒气悲伤。她手中的帕是被她紧紧捏住的,十指纤纤,骨架匀称,却是几乎要将手中的丝帕捏碎。

喜轿平稳往王宫大门进入,金冠束,一袭蟒袍的皇甫泽早已在龙撵下等候,旁边的文武百官身穿朝服,早对着未来的皇后娘娘望眼欲穿,却分明没有那个熟悉的高大背影。

而窦太后坐在大殿里,脸色苍白,神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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