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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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肩乌黑亮丽的青丝,垂落雪白的背部和臀部,勾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亦是万种风情。

她是熟睡着的,双眸微翕,形如羽扇的长睫盖住眼皮,在眼睑下投射出一道阴影,却见得那片阴影下泪痕犹新。再见那张性感娇唇,微微肿起,散着诱人的粉嫩光泽。

“恩——”她轻吟一声,如小猫般窝进男人的胸膛,却并没有醒。

男人搂紧她,薄唇轻轻吻上那双眼,然后往下,吻去那泪痕,一路不停,最后攫住那嘤咛的樱唇,深情吸吮,大掌在那玉背翘臀上爱怜的抚摩游移……

渐渐的,他的鼻息浓重起来,却陡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放开粘在她玉颈上的火热薄唇。

今日,他有更重要的事做,那就是向母后禀明此事。之后,他和她就有了一辈子的缠绵,也不必贪恋这短暂的甜蜜。

他漆黑狭长的眸微微弯起,轻笑,带着幸福。遂万般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软馥芳香,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兀自下榻穿衣。

“玉清,等着我。”他再次在女子额上印上一吻,然后拉开门扉静静离去。

等到室内再也没了声响,榻上熟睡的女子羽睫轻颤,睁开眼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眼分明带着晶莹。他叫了她“玉清”,叫她等着他。等着他来娶她吗?

她如何能忘昨晚他所说的一切,他爱了她一晚上,用行动表明他的决心。用他的火热爱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轻喃:“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做我的女人。”那般霸道,那般缠绵,融化了她,柔了自己。

可是,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好怕他给她的幸福再次只是昙花一现,让她抓不住点滴,伤了自己。

她坐起身来,用双臂抱了自己,将头搁在双膝上,心头有些乱。

这时心口又是一阵恶心,她连忙扑在床沿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反胃得肝肠寸断。

干呕过后,她虚弱的躺在睡榻上,静静看着帐顶。她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难受。

“姐姐。”小姝走进来,有着小小的惊讶:“昨晚姐姐没有锁上门吗?怎么门是轻掩着的?”当看到床上面容惨白的女子,更是吓了一大跳,“姐姐,你的毒又了了吗?脸色好苍白。”

说着,已是朝睡榻急奔过来。

玉清反应过来,连忙笑了:“姐姐没事,心口不痛。”

她若无其事的下榻穿衣,整理好妆容,然后道:“今日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也好。

“太好了,姐姐,关在这个园子里实在是有些闷,小姝早就想出去玩玩了,今日天气正好。”

凤鸾宫内,皇甫律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一身雍容华贵的窦太后保养极好的白净脸上也有怒意。

“律儿,母后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但独独这件事不能允了你。”她说得坚定,也有些语重心长:“律儿,你别忘了她的父亲曾经想背叛我们皇甫家,何况,哀家决不能接受一个名声受辱的儿媳。”

“母后,她不是焦玉卿,她是另一个女子,而且以前的事,一直是儿臣误会了她。”

窦太后细眉一挑:“另一个女子?难不成是哀家老眼昏花将她错看成焦玉卿?”语里满满全是讽刺。

皇甫律试着解释:“她的确是焦玉卿,但她的魂魄是另一个女子。儿臣也知道这是很荒唐的事,但,她真的不是焦玉卿,她是玉峰山上的苏玉清。”

“玉峰山?苏玉清?”窦太后语气急转,陡然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致,凤眼里隐含寒光。

“是的,母后。她是个很淡然的女子,儿臣想娶她为正室,从此不再娶。”皇甫律定定看着自己的母后,再次有了坚决。

窦太后轻叹一声:“既然律儿这样说,哀家自是相信。律儿,当初你娶素月也是这般执拗,哀家拦都拦不住你……当初将焦玉卿取你做侧室,实为哀家做的一件错事,所以最后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母后……”皇甫律突然有了伤怀,素月,他是准备将她埋进心底的,不曾想母后今日提起了当年的往事。“母后,儿臣只后悔不曾和素月远走高飞。”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只想疼惜另一个女子。

“律儿,即使她是苏玉清,哀家也不能让你娶她。”

“为什么,母后?”皇甫律俊脸上有了痛苦之色,他不能明白母后为什么始终要反对他的婚事。

“她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哀家不能就这样让她入我皇甫家。何况,这册封典礼是要召告天下的,如果让百姓知道你堂堂硕亲王爷要将叛臣之女册封为正室,是会让天下贻笑大方的。”窦太后语重心长,“律儿,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皇甫律剑眉一皱,对母后的顾虑有些不满。他道:“既然她是儿臣中意的女子,儿臣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更何况,她并不是焦玉卿。”

窦太后终于怒了:“律儿,哀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皇甫律冷下俊脸:“儿臣绝对会封她为正室,召告天下,她是儿臣的女人。”

窦太后静默下来,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盯着儿子半晌,突然软下语气:“要封她可以,但必须在抓出这次的乱党之后。”

皇甫律亦沉静下来,既然母后做出了让步,那他也不必这般急切。在他的心中,母后和她,都是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来征求母后的同意。

“儿臣叩谢母后的圣恩,儿臣退下了。”他道,打破了与母后之间的僵局。

“去吧。”窦太后灼灼看着转身离去的伟岸身影,凤眼里有了沉思。

夏末的天,仍是有些燥热。大雨初晴的天,烈阳如炙。

酒楼林立,小摊贩络绎,布庄,金店,胭脂斋,一片繁华尽收眼底,小姝细心为玉清撑着伞走在大街上,她们刚刚购了一些女儿家东西,玉清便觉得疲乏了一些。这次出来本意是散散心的,却终是冲不去心中的烦躁,反而疲累了下来。

“小姝,我们进去歇歇吧,累了。”她看着面前的一间茶楼道。

“恩,这天实在是有些热。”小姝娇嗔。

两人走进茶楼,在二楼挑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

马上就有伙计拎了一壶茶水和一碟瓜子过来,说了声“客官慢用”便退下了。

小姝拿帕扇着风,小嘴抱怨:“没想到今日天这么热,本以为昨夜一场大雨,今天应该凉爽些的……”

玉清静静斟着茶水,眉头都不皱一下,将小姝的抱怨听进耳里。

“喝吧。”她将一杯茶水递过去,然后望向窗外,“这里的视线不错,可以看尽长街。”

小姝随着看过去,却是惊叫一声:“呀,那个不是姐姐的师兄吗?他也往这茶楼来了呢。”

玉清连忙在人群里搜寻着,果真见到师兄背着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往这茶楼而来,而那女子的手上还握着一支糖人。

稍倾,两人上得二楼来。

男子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玉清,惊讶一下,往窗边而来。

“清儿……”他将背上的女子放在凳上,叫了玉清一声。

“师兄。”此刻,玉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但见师兄轻轻为女子撩起面纱,然后随之坐下。

“姐姐。”女子轻喊一声,眼里有着羞涩。

玉清心头复杂。

“清儿,你还好吗?”颜云齐眼里布满关怀,“你的脸有些苍白。”

玉清淡淡一笑:“可能是天气热的原由,玉莲还好吗?”

玉莲羞色浅浅:“齐哥哥把玉莲照顾得很好,不再咳嗽,也能为齐哥哥缝制衣物了。”倒有了小妻子的模样。

“那就好。”玉清仍是浅笑,她看向师兄,才现师兄仍穿着她在玉峰山为他缝制的浅灰素袍。

颜云齐看着她,却是突然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带离到一僻静的角落,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箫,“清儿,为何要将这只玉箫送过来?它只能属于你明白吗?”

玉清看着师兄淡泊中稍带急色的眼,淡道:“它已不属于玉清了,师兄现在跟玉莲,才是一对,玉清祝福你们。”

颜云齐儒雅的面容上终于染上一丝怒色:“清儿,师兄说过要带你回玉峰山的,为什么不肯等着师兄?师兄这辈子的妻子只有清儿啊。”

玉清笑了,有些沧桑:“曾经玉清以为这辈子只能做师兄的新娘,谁知命运终是捉弄了我们一回。”她看向那儒雅的男子,笑意隐去:“那一夜,从师兄不肯带玉清走的那一刻起,玉清就注定不是师兄今生的妻了。师兄,玉清等不起。”

颜云齐有些慌了:“清儿,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并没有娶玉莲,我只是在等着她的病好,然后带着清儿你回玉峰山……”

“师兄,你还不明白吗?一切都变了,我们不再是玉峰山上的师兄和玉清,师兄你现在有了玉莲,玉莲她需要你,而我,有了他。一切,都回不去了。从那一夜起,一切都变了。”她打断师兄的话,眼里隐隐有了泪意。

“可是师兄不能没有清儿……”

玉清转过身子,不再面对他,“师兄你现在好好对玉莲,她是个悲惨的女子,她需要你。”

颜云齐沉默下来,良久,他盯着女子的背影,道:“清儿,你爱上那个男人了?”

玉清眼里的泪水滑落脸颊。

“是不是那一夜师兄带你走,你的心里就只会有师兄?”

咬住唇瓣,她终是点了头:“对。”

颜云齐急切的眼黯淡下来。

“清儿,我们过去吧。”这次,他没有再牵她的手。

这时玉清的心头却猛然涌上一阵恶心,她连忙扶了墙壁干呕起来,那反胃随着茶楼里的气息一阵强过一阵,终是惨白了那张小脸。

颜云齐搂着她,用两指探过她的脉息后,俊脸沉重起来。

“师兄,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反胃得厉害?”这阵反胃已让她虚脱了去,她看着师兄沉重的脸,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清儿,你最近是不是晨起总会反胃,而且不想吃东西只喜酸食,身子变得慵懒?”

“对,所以酿了青梅酒和梅干,人是一日比一日懒。”

“那你上个月的葵水?”

上个月的葵水?玉清脸色大变,上个月的葵水并没有如期报到,因为那个男人的折腾,她居然忽略了每个月的来红。

“师兄,我……”

颜云齐的脸上已是浓浓的失落了,他低道:“如果清儿上个月没来红,那清儿就是有孕了。清儿的脉象是喜脉。”

有孕?她居然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在她烦躁万分,不知如何去面对他的时刻,她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师兄,你确定这是喜脉吗?”此刻,她的心头非常复杂,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震惊中带着期待,迷惑中带着淡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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