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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苏玉清压住惊慌,随着酒车慢慢走离男人的视线。

“律,上车吧。今日酒可饮了不少,早些回府歇息去。”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调笑声,接着是车轮滚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苏玉清总算放心不少,遂疾步往云来客栈而去。

云来客栈门口,正有个焦急的身影在门口了望。见了从夜色中出现的素色身影,他连忙上前。“表妹,我总算见到你了。”

玉清惊奇的看着男子,只见他一脸胡渣,头有些凌乱,衣衫暗淡,看着她的眸却是欣喜万分。

“表哥,小玉儿呢?”她脱口而出。

容名宗眼中黯然一些,他道:“我们先回客房再说。”

玉清的心中霎时纠结起来,表哥的表情很不对劲,似是生了不好的事。她不置一语,随了他回客房。

“小玉儿她失踪了。”等坐下来,容名宗沉痛开口了,他愧疚的看着苏玉清,继续道:“那日,我的确带着小玉儿走出了树林。可是刚一出来,便遇上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同党,他们不肯放过我和小玉儿,一路追杀,后来我的头磕在地面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小玉儿便没了踪影。”

苏玉清听着,心头大乱,原来小玉儿果真是遇到了不测。她紧紧盯着男子,“那你认识那些黑衣人吗?”

容名宗摇头:“不认识,但领头的人似乎认识小玉儿。”

苏玉清不解:“何以这么说?”

“因为我在昏过去前,听到他说不要杀这个孩子,我想小玉儿很有可能是被他们掳了去。”

是这样吗?玉清的心冷寒起来,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注定多灾多难了,只怪当初她不该将她带出王府来。

“表妹,这两个月我去了趟玉峰山。”容名宗再次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玉清瞪大水眸,急切的看向男人,“我们不是过不了那片树林?”

“对,我们的确过不了。那次我从树林出来,才现原来那是另一条回京都的路。而这条路通往玉帛河,于是我寻着玉帛河一直往下,经过一座尼姑庵,问了里面的老尼,才知,左边那条道能去玉峰山。”

玉清大惊,原来果真还有去玉峰山的路。“那你在玉峰山上有寻到我爹和师兄吗?”

容名宗摇头:“我到的时候,屋里并没有人,而且已经蒙上了一层薄灰。表妹,为何我在山上现了你的墓碑?”

“我……”苏玉清苦笑一声,不禁悲从中来,她不看男人渴求的眼,淡道:“你相信灵魂附体吗?其实我早已死去,只是将魂魄依附在了这个侧妃身上,那日,是我和师兄的大喜之日……”

容名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女子忧伤的侧颜,慢慢消化她的话。良久,他终于反应过来,相信了这个女子,因为她脸上的身不由己,因为干娘亲口告诉他,她是他的表妹。而他,也是在大街上无意现了坐在马车内的玉清。那是去王宫的硕亲王府的马车,他还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冷俊男人,以为那个男人便是表妹的良人。

“难怪屋内仍保持着大婚的模样,原来表妹你早已许了人。”这样说着,男人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玉清回,水眸里已是晶莹一片,“爹和师兄果真认为我已死去,可是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容名宗看着她的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说:“或许他们是不能接受你离去的打击,所以出去散散心。”

玉清落着泪,却不再言语。末了,她起身来,“今日既然我出来了,那我便要回玉峰山去看看。表哥,你再带我去好吗?”

“好。”容名宗此刻只想拭去她剔透的泪珠,可是却不敢唐突了佳人。

玉清立即站起了身来,便往外走去。“我们现在就出吧,表哥,要不就没机会了。”那个男人现在正在回府的路上,如若等他回了府,定又要对她布下天罗地网了。

容名宗二话不说,拿了简单的行装,快步跟上玉清的脚步。

两人出了客栈来,却陡然在门口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前。

而这辆马车,让玉清冷上心头。全本 anben

第040 探望受阻

“焦玉卿,你可真是给了本王好大一个惊喜!”马车里传出一道冷冽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anben,

玉清心头一跳,清晰感受到车内人的滔天怒火。她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早现了她,而且还是跟着她来到了这个客栈。此刻他带给她的压迫与窒息,浓烈得几乎要断了她的呼吸。她站在客栈门口,将慌张压进心里,对马车冷道:“你是囚不住我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回玉峰山。”

说着,冷冷看一眼马车,足尖轻点,飞身往夜色而去,容名宗则快跟在她身边。

马车内静默着,男子冷冷看着欲往夜色飞奔的两个身影,鹰眸渐渐眯起。随后便见一条软鞭从车内窜出,直直朝一男一女飞去。

“想私奔,休想!”男人薄唇轻吐,利眸更是深沉。

刚飞身而起的玉清,腰肢猛然被身后的软鞭紧紧缠住,下一刻身子被直直带向马车,她惊叫一声,知是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掌控,遂对表哥喊道:“表哥,你快走!”

容名宗大惊,欲要上前来,却见女子含泪摇,督促他:“既然知晓了回玉峰山的路,那么我们以后就还有机会。表哥,你快离开这里,一定要等着玉清。”

却是,等不得容名宗做出选择,玉清已被卷进了马车里去。随后便见一个冷峻的黑衣人出现在马车旁,只听得他对车内恭敬叫一声“属下来迟”,下一刻身子如闪电般挡在了容名宗面前。容名宗则是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立即动弹不得起来。

“将这个男人也给本王带回去!”马车内再次传来一道冷冷的语,却丝毫不见车内的动静,随后便见马车的轮辘轳滚动起来。

被点了穴道的容名宗,只能焦急的看着马车,任黑衣人身后的两个侍卫抗起自己的身子,随之往硕亲王府而去。

这次逃跑的代价是,他用指封住了她身上的几个重要穴位,亦抽去了她的内力。从此,她连轻功也不能使。她知道他是恼羞成怒了,他这样做无非是存心折断她的翅膀,囚住她,折磨她。这个男人啊,永远都不肯放过她呵。

玉手轻抚插在玉瓶里的雪白梨花,女子的心思不知落在了哪里。她轻蹙娥眉,水眸含忧,站在梨枝旁,满腔幽思。

秋水走进来,看到窗边沉静的素衣女子,亦是忧上心来。那一夜玉王妃出府后,却是一身虚弱让王爷亲自带了回来,才知,玉王妃是打算跟那个叫容名宗的男子私奔,遂被王爷捉了回来,亦被废了武功。而那个男子,也被王爷关进了地牢。

她终于相信玉王妃那日跟她说过的话,以前的玉王妃心思全放在王爷身上,对王爷百般妩媚讨好,自是不会要离府。可是现在的玉王妃,虽仍是那张脸,却多了份淡雅。她侍侯王爷不见喜气,她敢向王爷泼洗脚水,她对小世子温柔体贴,她从不打骂府里的小人,她多次逃离王府……这样一个娴静淡雅的女子,绝对不是以前的玉王妃。所以她终于相信魂魄附体的说法,虽然奇特,却真真生在了她的身边。

而她,喜欢现在的玉王妃,喜欢这个如姐姐般的淡雅女子。

“玉王妃。”她将炖好的燕窝搁在桌上,走向窗边的淡雅女子。

女子转过身子,忧愁着一张绝美的脸蛋,轻问:“秋水,你知道我表哥被关在了哪里吗?”

秋水早知主子会有这么一问,所以她在此之前早已打探好了这些,“玉王妃,奴婢听李管家说容少爷被王爷关进了地牢。”

苏玉清激动起来,她紧紧抓住秋水瘦弱的肩头,急道:“秋水,快带我去地牢好吗?表哥是无辜的,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秋水,你快带我去找他。”

“可是那里没有王爷的批准,任何人是不得进入的。”秋水轻轻扶着激动的主子,怕她伤害了自己的身子。

“秋水,我一定要去!”女子坚定地道,眼里有着渴求。

秋水无奈,只得轻轻掺着她,往地牢方向而去。

穿过九曲回廊,直走,转入一僻静之处,赫然出现一扇铁栅门,门边站着两个带刀穿铁甲的护卫,而那扇门内,是一片噬人的阴冷幽深。

“玉王妃想进去探望一下容少爷。”秋水对门边的两侍卫道。

两人不动,冷道:“没有王爷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然后仍是冷眼直视前方。

“难道连玉王妃也不能进去吗?”秋水急了。

“不能!”冷冷的语,没有丝毫情绪。

“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苏玉清冷道,向前几步,就要进去。

两柄大刀立即挡在了她面前,“如果玉王妃再敢向前一步,莫怪属下刀剑无情!”那大刀闪着冷寒的光芒,距离玉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却丝毫没有后退的趋势。

“放肆,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待玉王妃!”秋水薄怒,扶着玉清往后退几步,担心大刀果真要无情伤害了主子。

两人仍是冷漠不语,手上的大刀始终不肯放下,犹如两尊雕像。

玉清焦急看着门内,仿佛能听到表哥的哀号声。她不忍想象表哥被皇甫律折磨的模样,表哥是无辜的。

她咬唇站在大刀前,无助的看着门内的阴暗幽深。半晌,那含泪水眸一沉,似是做了某种决心,顷刻她的身子朝着被大刀拦住的地牢门口走去。旁边的秋水还来不及反应,只觉手中的细腕猛然挣脱了出去。下一刻,她看到那个素色身影直直朝大刀撞去,吓得她差点忘记了呼吸。“玉王妃!”

苏玉清这是在赌,赌皇甫律不会这么轻易让她死去,所以她横了心,定要不惜一切见到表哥。闭起眼,咬紧牙,她直直朝门口走去,渐渐靠近那片冷寒。半公分的距离,却仍不见那大刀偏移分毫,而玉清的脚步没有收住之势……

“玉王妃。”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黑影如幽灵般出现在地牢门口。

他对门口的侍卫厉声道:“快收起刀!”

那两柄冷寒的大刀这才在玉清的身子碰上刀刃的一刹那,快收起,插回了刀鞘。

玉清顿住脚步,冷冷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黑衣男子。

“玉王妃,您请回吧。这个人,您见不得。”男子简洁冷峻,没有一丝赘言。

玉清蹙眉,看着这个冷峻的男子,想起了另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来。她捏紧身侧的衣襟,怒道:“他是我表哥,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为什么要囚禁他?”

男子面无表情,回道:“这是王爷的吩咐,属下只是奉命办事。玉王妃您请回吧。”

苏玉清看着铁栅门内的阴森,悲从中来,她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冷道:“那带我去见王爷!”既然这个男人不肯放过的人是她,那就由她来承受所有的一切。

男子冷冷看她一眼,声音仍是毫无起伏:“王爷此刻有要事。”

“他在府里的,对吧?”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现在要立即见到那个男人。

“可是王爷说了不得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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