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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更凶,“你带我回玉峰山好吗?我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我,只能爱我的师兄。”

秦慕风心头一惊,他看着女子坚定的眼神,神情严肃起来。这一刻,他看到了她的无助,看到了她的悲伤,她在尽力挣脱律给她布下的网,她在拼命的逃离那个牢笼。可是她,又是那么的脆弱。

他轻轻抱着她,抚着她的青丝,柔声道:“别哭,玉清。”

苏玉清的眼泪更凶,她躺在男人温暖的胸怀,只觉一切无助有了泄口,只有这个男人认得出她不是焦玉卿,只有这个男人愿意帮她逃离那个让她日见心痛的人。所以这一刻,她任自己沉醉在男人的柔情,将这个胸膛当成师兄温暖的怀抱,试图找回曾经的苏玉清。

而两人殊不知黑暗中一个隐约黑影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随后他没有惊动拥抱中的男女,悄无声息的离去。

翌日,秦慕风还来不及将苏玉清送走,落叶山庄便来了位贵客。

看着大厅里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影,秦慕风次对这个兄弟感到心惊。

“律。今日如何想到来我的落叶山庄?”他掩住失神,恢复平日里的调笑。

男人转过身来,只见一身绛紫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形修饰得更是挺拔不凡。而那冷峻的利眸,在看到来人时快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这一眼,亦没逃过秦慕风的眼睛。

“风,我知道她来了这里。”皇甫律紧紧盯着眼前仍是一脸不正经笑意的男子,开门见山

“律真爱说笑,我藏了她不成。她在我这里,我定会将她送回你府上。”虽然此刻内心冷汗直流,但秦慕风仍是说得惬然随意。

皇甫律利眸微眯,薄唇轻吐:“风,你为何要这般护着她?”

秦慕风恢复正经,冷静看着皇甫律道:“你为何不肯承认她是另一个女子?她不是焦玉卿,所以她不该承受焦玉卿犯下的罪。”

皇甫律俊脸铁青:“那张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那你爱她吗?”秦慕风却是问出这句。

紫衣男子挑眉,心口一窒,爱她?他的脑海立即浮现她梨花带雨的脸来,那一眼无助,那一脸倔强,还有那张芳香却喜欢用贝齿紧咬的朱唇,真是该死的让他难忘。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涌来一阵强烈而促不及防的骚动。他锁紧英挺的剑眉,坚决的道:“我只爱素月。”

“那请你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皇甫律剑眉锁得更紧,他看向一脸认真的男人,只觉心口有一阵怒意翻涌,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跟风也有了牵扯!

他冷冷看一眼秦慕风,怒道:“风,她现在还是我的侧妃,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跟她之间的事!”

“可是她不是焦玉卿!”

“她如何不是?”皇甫律的利眸冰冷起来,他眯着眼盯着为苏玉清辩护的男人,厉声道:“她的好父亲可是亲口承认了她就是杀害素月的凶手!素月她,不是自尽!”

秦慕风沉默起来,如果心结不解开,律就永远不会看到焦玉卿已经不在的事实,也永远会被眼前的一切蒙蔽双眼。

“风,不要为了她而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皇甫律再次怒道。风对焦玉卿的袒护,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律,你真是无药可救!”秦慕风亦吼起来。

“我跟你回去。”这时突然从后厅走来一个素衣女子,只见她一身素衣,粉黛不施,却清雅脱俗之至,有着梨花之姿。她走向一脸冷漠的俊美男人,淡淡看着他,“我跟你回硕亲王府 。”

皇甫律先是惊讶她的淡定从容,而后被她脸上的淡漠挑起更大的怒火。她再次逃离他,却在被他追回时只有视死如归的死灰。她是一个敢违抗他逃离他的女人,也是一个敢

对他不屑的女人。此刻她脸上那抹绝望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也刺伤了他的自尊。

于是他对随从冷道:“给本王将这个女人带回王府!”,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厅外走去。

看着他挺拔却孤寂的背影,苏玉清只是轻咬唇瓣,将泪水含在了眼里。如果她的沉默能平复他一切的恨,那她愿意接受他的惩罚,只要他能放过她。

“玉清……”秦慕风担忧起来,因为他在女子的眼中看到某种坚决,一种让他心痛的坚决。

女子凄绝一笑;“我知道我是逃不掉的,呵,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数。秦大哥,昨晚谢谢你。”她笑着,却见那双水眸中有着晶亮,“如果还有机会,我也一定会这样做。”

那一身素衣,缥缈如风,渐渐消失在他的眼界。这一刻,他看到一朵洁白梨花在枝头摇曳,一阵风雨,便是它的飘零。而她,是那朵梨花。全本 anben

第034 入宫见太后

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了王妃从丞相府回来后,便多了份沉默,甚至是淡漠。、anben、她整日待在汐落园闭门不出,甚至连种花的兴致也没有了。大家纷纷猜测着王妃的改变是因为失去孩子,还是因为丞相府的事。

焦丞相在早朝上进言惹怒了皇上,这是整个天泽国众所周知的事。小郡主失踪的事,虽然还未传进宫里,但这也是迟早会传到太后耳里。即使太后再宠玉王妃,也原谅不得这些事儿。虽然生下小郡主后的玉王妃性子大变,变得娴静善良,十分楚楚动人,却仍是不得王爷的宠爱。所以王妃目前的处境,他不免有些同情。

此刻,苏玉清正坐在窗前看书,忽见秋水一脸急色跑了进来。

“玉王妃,您快准备准备,王爷往汐落园来了。”

“是吗?”苏玉清轻抬眼皮,却并未放下手中的书册。只见她只在细薄的中衣外轻揽一件淡紫披肩,三千青丝全部披泻肩头,颜如玉,气如兰。翻书时,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自有一番迷人风情。

“玉王妃,您现在的模样?”好不容易等得王爷的一次驾临,王妃该珍惜才是。

“没事,秋水。我不在乎。”苏玉清终于放下书册,安慰着急切的丫头。从她被这个男人抓回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过自己,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会去在乎。

她的声音稍歇,便听到一阵沉稳的声音而至,然后听到外室婢女们请安的声音。

她挑眉,看着门口,却并未起身。

皇甫律进门,先看到的就是她端坐在桌旁的清丽模样,她静静看着他,不请安也不言语。

这一次,他没有怒。因为他突然现他很喜欢看她这副雍懒却透露另一种风情的精妙模样,这个女子果然是不需任何妆饰,便是姿色天然,他突然有种想弄乱她那一脸淡然的冲动。

他朝她走过去,满意的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然后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的脑海陡然浮现那一日她在马车内的艳冶柔媚来,顷刻,他的心豁然又是一阵骚动。他慢慢走向她,深邃的眸幽深得深不见底。

“王爷。”这时门外陡然传来秋娉的声音,只见她手上托着一件金线滚边的大红华服,正轻步走进来,“这是玉王妃进宫的礼服,奴婢送了来。”

皇甫律顿住脚步,在仰脸看他的女子面前站定,然后用他修长的指轻轻挑起她倔强的小脸,深深望进她的水眸。

“今日母后心情大好,特意吩咐本王带你进宫。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呀,焦玉卿。”他紧紧盯着她,吐出的话却是愈见冷寒。

苏玉清先是被他眼里的幽深吸去心神,当听到他低沉醇厚却透着浓浓讥诮的话语,她的心儿瞬息被凉透。她拿开他无理的指,轻咬唇瓣,从容地与他的视线交会,她看着他的眼,吩咐着旁边的秋水:“给我换上礼服吧,臣妾我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一定不让王爷失望。”虽然不知他说的把握机会所为何意,但她知道她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男人微眯利眼,逼近苏玉清:“那是最好,如果这次不把握好,你休想以后会有翻身之日!莫怪本王这次没提醒你,焦玉卿。”深深看她一眼,下一刻他拂袖而去。

苏玉清软下身子,心头难受起来,每次见这个男人,她就会窒息。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她害怕掉进那个幽深旋涡,害怕承受他痛恨的眼。她怕。

闭上眼,轻咬唇瓣,她任秋水和秋娉退下她的衣,为她换上那套大红华服,任她们为她挽上云鬓,插满高贵的饰……

一个时辰后,她坐上了去王宫的马车,而那个让她害怕的男人,再次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次,他没有跟她说话,没有奚落她,亦没有轻薄她,他只是沉默的望着车外,一身银色蟒服将他衬托得气宇轩昂,却也孑世独立起来。他轮廓分明的深邃侧脸,一如既往的冷漠,虽然只看得到他紧抿的薄唇和高挺的鼻,但她知道他皱了眉。

窄小的空间,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不比秦慕风身上逼人的檀香,这个男人身上散的是一种自然的淡淡的体香,干净,阳刚,简单,却也摄人心神。一如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指,曾经在那些个夜里,在她身上制造她前所未有的热情。她突然很贪恋那种被他的柔情包围的感觉,想念他厚实的胸膛,想念他偶尔的热情,盼望着从他那性感薄唇吐露的不再是憎恨奚落,而是甜言蜜语。盼望着他能在她无助的时候,紧紧抱着她,对她说:“玉清,别哭。”

可是这些,能实现吗?不能。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是那个她。

马车从王宫的东大门驶入,只见金碧辉煌的大殿下已整整齐齐跪了一排粉衣宫女,最领头的是个唇红齿白的蓝衣宫婢,正匍匐恭立前来的马车。

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恢复气息,他回过头来看苏玉清一眼,随后让小厮掺了走下马车,苏玉清亦起身,让秋水掺着跟在男人的身后。

“蓝蝶恭候王爷移驾凤鸾宫。”蓝衣宫婢微抬,仍是匍匐在地。

皇甫律微抬眼皮,不置一语,负手而过。一身大红盛装的苏玉清却是走得万分艰难,脚上三寸高的凤头鞋硌得她的脚生疼。虽是让秋水掺着,却仍是跟不上银色蟒服的男人。

男人熟练穿过九曲幽廊,直往凤鸾宫而去,沉稳的步伐似没有等她的意思。苏玉清咬紧银牙,不再特意跟上男人的脚步,扶住廊柱歇息。这一身繁复的盛装,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几乎可以想见她血肉模糊的足。

“停在那里做什么?不知道母后正在等吗?”男人终于回过头来,俊脸上薄怒,他看着她贝齿紧咬的朱唇,看着她绝色容颜上那层细汗,挑眉:“这不是你一次进宫,何苦要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焦玉卿,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苏玉清看着他逐渐转为讥诮及嫌恶的利眸,轻蹙双眉,她不理他,提足就要前进。这时脚踝处却陡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呼一声,连眼泪都疼在了眼里。

“玉王妃,您怎么了?”秋水连忙扶住她冷寒的身子,蹲下身子检查苏玉清的脚。

“玉王妃,您的脚扭伤了。”小丫头焦急起来。

离她们十步之遥的男人终于走过来,他挑眉狐疑看着红衣女子,在看到她用贝齿几乎将娇唇咬出血痕时,他微皱了眉。随后便见他不顾众人的惊谔俯下身来,接着利索脱掉苏玉清脚上的凤头鞋,将掌贴在她的脚踝微微运气。

苏玉清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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