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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就看到秋香色折枝花卉纹软烟罗帐子。

“夫人醒了。”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十分的陌生。这里到底是哪里?苏绛唇忍不住闪过这个念头。

“阿弥陀佛,夫人总算是醒过来了。”一个婆子穿着一件鸭青色缠枝花卉褙子,捧着一碗燕窝粥立在床边道:“来,来,这粥还热着,温度刚刚好,夫人就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苏绛唇头痛欲裂,用手抱着头道:“我头好痛。”

“夫人这是睡太久的缘故,等下用点水,净净面也就没事了。”说着,那个婆子就吩咐人取热水过来。

等热水一来,那婆子亲自服侍苏绛唇净面,苏绛唇因为热水的刺激,疼痛稍减,理智也回笼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福哥儿,我的福哥儿?”

那婆子露齿一笑,道:“夫人还是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就能见到福哥儿。”

苏绛唇看了婆子一眼,不相信婆子的话,将婆子手里的碗推到一边,“我要见福哥儿。”

那个婆子闻言,拿着汤匙在碗边拨弄,“这大人都照顾不好自个儿,怎么照顾哥儿?”

苏绛唇隐约听出婆子话里的威胁,带着一丝惊惧,望向了婆子。婆子含笑,再次舀了一羹粥递到苏绛唇的唇边。

苏绛唇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

婆子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这就对了,做大人得有做大人的样子,对不对?”

苏绛唇保持缄默,她现在没有心思和这些人周旋。

等吃完了燕窝粥,苏绛唇问道:“福哥儿他……”眼皮渐渐下沉,接着,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婆子将空碗放在一旁,帮苏绛唇盖好了被子,暗暗叹息。做母亲的,不论何时,最记挂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苏绛唇的从一睁眼到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记挂着福哥儿。

将软烟罗帐子放下,婆子沉着声音吩咐道:“贵人已经安歇了,你们得小心看护着,别再出一丝差错,否则的话,休怪我使手段。”

几个丫鬟低声应是,对这个神秘的婆子,她们存着深深的畏惧。

婆子走出了苏绛唇的院子,就去了书房,扳动书房的一件翡翠雕执花侍女摆件,一道暗门就开了。

婆子走进暗门之后,就关上暗门,顺着地道往前走去。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她才走到了一间暗室门前,轻轻叩响了暗室的门。

“进来。”暗室里传来了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婆子进去,先给那个男子行礼,然后垂首回话:“贵人吃了药,已经醒过来,就是一心记挂着福哥儿,心神不宁。奴婢给了她喂了安神丸,相信明日一觉醒来,情形就会好上许多。”

“嗯,她还说了什么吗?”男子显然很关心苏绛唇醒来说了什么话。

“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喊着要福哥儿。”婆子的双眼一直垂着,恰好能看到那个男子脚上穿的一双石青缎描金绣云龙纹靴子。

“福哥儿?”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黯然,“真让人为难。”

婆子不敢搭话,她不知道男子话里的为难,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子敲击了桌面几下,最后吩咐道:“这几日,就给她喂安神丸,别让她有时间胡思乱想。”

婆子闻言,行礼退下去,留下男子对着四壁沉思。

苏锦见大局控制住了,就将善后的事情交给了韩大人和梁大人他们,自己一个人飞马回府,寻找妻子。

这个时候,苏锐等人已经从地道出来了,知道侯府里的人并没有什么损伤,就是姐儿失踪了,大吃一惊。

宋氏听到女儿失踪了,当即就晕倒在地,惹得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将宋氏安顿好了,苏锦和苏锐就分头出去打探消息,当然,为了避免苏绛唇的闺誉受损,对外,他们都说苏绛唇病了,在侯府里休息,至于打探的行动,也是偷偷摸摸进行着,不敢明目张胆张扬出去。

可苏绛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管怎么打探,他们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苏锦甚至入了天牢,逼问王家和阮家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承认劫持了苏绛唇。

苏锦觉得不妙,若不是王家和阮家的人使了暗手,还有谁,能将苏绛唇从侯府带走,不露一丝痕迹?

只要想到,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妻子弄走,苏锦的心,就觉得被人用鞭笞抽打似的。

等夜幕降临,回到了侯府,看着少了一个人的床铺,苏锦悔恨不已。若是当初早料到今日的情形,他该把妻子藏起来,而不是任由她暴露在危险面前。可他若是真将苏绛唇带走藏起来,那些乱党,哪能不嗅出一点味道来?想到国家大义,苏锦神色一片黯然。

这个时候,苏太夫人抱着大哭的福哥儿进来,对儿子道:“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孩子,就是哭个没完,喂他吃奶,他也不吃。”自从知道苏绛唇失踪之后,家里已经请了一个奶娘。不过,那个奶娘家境不好,奶并不多,福哥儿吃了几口就吐了。

苏锦接过儿子,看着儿子哭得通红的脸庞,轻轻用脸颊贴住儿子的面颊,道:“福哥儿想娘了,是不是?”

回应苏锦的,就是更加嘹亮的哭声。看着儿子哭得声竭力嘶,苏锦的心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狠狠摔在地上踩似的。

宋氏听到福哥儿的哭声,心碎成一团,急匆匆赶了过来,从苏锦手里接过福哥儿,诱哄着。

福哥儿并没有理会宋氏,依然放声大哭,等哭到力竭了,拼命打着嗝,眼神里露出了让人揪心的委屈。

正文 第807章 大结局(二十五)

“这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宋氏看着福哥儿的模样,心如刀割。

“胡说什么?”苏锐从门外进来,就听到这句话,急忙呵斥妻子的胡言乱语。这个时候说这话,分明是刺女婿的心。宋氏不满地撇了撇,若不是女婿忙着建功立业,侯府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劫数?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被人掳走?

可宋氏心里的委屈再多,也不敢当场发作。在丈夫的眼神警告下,宋氏抱着福哥儿站到一边。就在这个时候,苏锐身后的一个妇人站出来,道:“夫人,把孩子给奴婢吧,瞧这孩子饿的,怪可怜见的。”

苏锦的目光扫向了这个妇人,比起之前请的那个奶娘,显然这个妇人更适合。她长得很丰润,眉清目秀的,举止打扮,落落大方。苏锦冲着宋氏点了点头,宋氏就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那个妇人,那个妇人抱着孩子去了耳房,宋氏和苏太夫人都不放心,跟了上去。

苏锦见到这情形,就请了苏锐去书房说话。

一到书房,苏锐就对苏锦直言:“我细细问过这附近的人家,有人说,在出事的那会儿,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可福哥儿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由紫玉带着,一直睡着,不曾啼哭。再说,人在秘室里头,外头的人怎么听得到里头的动静?”

苏锦的心一沉,他已经意识到有人用福哥儿做引子,将苏绛唇骗了去。“爹,除了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其他线索吗?”

苏锐摇摇头,道:“当时的情形太乱了,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些的。”他能打听到这些,完全是因为这一年来,跟着皇帝身边的那些密探出出入入,才学到一些手段。要不然的话,按照他以前的那些门路,只怕是一丁点的信息也套不出。

苏锦闻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后花园通往后巷的门是打开的,我怀疑,绛唇就是在后巷被人掳走的。”说着,苏锦将袖子里的帕子拿出来递给了苏锐看。

苏锐握着女儿的帕子,心口钝痛,想到去秘室前,女儿下跪道别的那一幕,他老泪纵横道:“这孩子还在月子中,怎么就……”

“她不会有事的。”苏锦听了,不由急急打断岳父的话,“不会扔下我和福哥儿,就这么走了。”苏锐长长叹息一声,他何尝不希望女儿平安回来,只是,她现在到底身在何方呢?

一连三日,苏绛唇都是睡了醒,醒了睡,到了第四日,当苏绛唇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

她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走出了东次间,然后就倒在地上。因为连日来躺在床上昏睡,已经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推门进来,见苏绛唇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扶苏绛唇。

苏绛唇拂开她的手,道:“走开,我不要你们扶我。”

婆子在外头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对苏绛唇道:“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

苏绛唇冷笑道:“怎么,又想用药迷昏我吗?”

婆子闻言,淡然一笑,“夫人说的是什么话,你身体弱,嗜睡是难免的。”

苏绛唇根本不信她的话,颤颤巍巍站起身,“把福哥儿还给我,我要回家。”

“夫人说的是什么傻话,这里就是你的家。”那个婆子说完,就上前要扶苏绛唇。

苏绛唇听到婆子这句话,心生不妙,急忙后退数步,拔下一支簪子搁在自己的脖子上,警告道:“不许你过来。”

婆子见她脸色不好,又拿出簪子威胁她们,就顿住脚步道:“夫人这样子做,难道不怕福哥儿出事吗?”

“福哥儿到底在哪里?你把他抱过来给我看,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听你们的话。”苏绛唇这么多日没有见到福哥儿,心里发慌,着急,就像被猫抓的一样难受。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知道对方是谁,有什么企图。“或者,请你们的主子过来也行。”

婆子盯着苏绛唇,见她目光坚定,一点怯弱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就知道苏绛唇不肯轻易妥协。按理说,苏绛唇现在体弱,要想制服她,并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难事,就是这样做,万一得罪了她,日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男人是最喜欢枕边风的,尤其是这枕边风还是来自心爱的人,那更加没有理智可言。想到这点,婆子的眼里多了一丝忌惮。“夫人,别为难小人。”

“夫人?你喊的是哪门子的夫人?”苏绛唇嘴角挂起一抹不屑的笑,“让你的主子过来,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若是寻常的日子,婆子早就发怒了,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她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可这个人换成苏绛唇,婆子就不敢了。婆子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主子待她是不同任何人的。

“主子现在不方便过来。夫人,要不,你先坐下来喝口水等他。”婆子一脸善意道。

苏绛唇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婆子不怀好意。于是,她冷然道:“我不喝,你让这些丫鬟出去侯着。除非你的主子来了,否则的话,我一口水都不喝。”苏绛唇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晓得她这些日子吃的,喝的都有问题。当然,苏绛唇也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恭敬,不像当自己是囚犯。

见婆子不为所动,苏绛唇又扬声道:“你最好听我的话,不然的话,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别怪我给你惹祸。”

婆子闻言,一惊,小小的年纪,居然如此晶莹剔透,怪不得主子会喜欢她。聪明的女人很多,可不见得各个都能洞察世情就这么简单几句话,居然就让苏绛唇找到了自己的弱点,倘若这个人入主……

收敛心思,婆子恭敬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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