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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到这里来,就是要陷害她和皇上不清不白,若是被人逮到了,苏锦名声扫地,自己也成了京城的笑话,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怕生下来就要受到人家的歧视。最要紧的是,皇上不敢用苏锦了,这一计,离间了他们君臣的关系,既狠毒,又不给他们留下余地。

苏绛唇暗恨,这些人的心肠,为什么会如此歹毒,她还是一个孕妇,他们居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自己置之死地。想到此处,苏绛唇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皇上,不如你让臣妾换了衣衫,扮成太监的样子出去,如何?”

文帝看了苏绛唇一眼,然后冷声道:“你以为这招可以瞒天过海吗?若是你被逮到了,和朕有私情的罪名,正好落实了。人家就会编个故事,说你镇远侯府的夫人,扮成小太监,私会当今的皇上。”

苏绛唇咬牙,设计这一局的人实在太歹毒了,不但离间了君臣关系,也让皇帝彻底声名扫地,到时候,皇帝就成了夺臣子妻女的昏君,而她,苏绛唇立即就成了人人唾骂的y妇,耐不住寂寞,私会君王。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苏绛唇感觉到一股绝望。就在这个时候,陡然听到一个太监喊道:“皇太后驾到!”听着这声音,皇太后离佛堂还有一些距离,不过,时间也剩不了多少了。

苏绛唇和文帝听到太监的通传,脸色一下子都变得苍白了,尤其是文帝,一阵青一阵白。

谁设计了这出戏,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了。苏绛唇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合着,太后老人家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棋子,说什么要自己换衣衫,半路上,找个宫女截走了女官,然后趁着自己思想麻痹的时候,趁机打昏了自己,将自己送进了佛堂。

到时候,太后在佛堂周围设下眼线,不管自己是怎么出佛堂,都逃不过眼线。若是被逮个现成,纵然人人都不信,也抵不过流言蜚语这种杀伤力极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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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0章 假仁假义

苏绛唇咬着下唇,王太后,我跟你不死不休,这次,我若能逃过死劫,必定要你生不如死。

文帝看着苏绛唇,心中闪过一个主意,可他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不,他不能这样害她,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她得死,而且,还是以最不光彩的方法死去。想着前世的魏丽娟,文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这个时候,黄公公也似乎想到什么了,上前对文帝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该做个决断了。”

黄公公的意思很简单,把全部的事情推到苏绛唇身上去,说苏绛唇意图狐媚惑主,然后借着这个借口,处死了苏绛唇。之后,就对苏锦许以荣华富贵,若是苏锦不肯从,自然也有办法收拾他,毕竟,镇远侯府还有不少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皇帝想收拾镇远侯府易如反掌,相反,苏锦要保下母亲和妹妹,也只能认命,绝对不敢公然和皇帝唱对台戏。

文帝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句话,分明是叫自己牺牲眼前的女子。文帝狠狠瞪向了黄公公,道:“朕自有主张。”说着,文帝指着面前的佛案道:“你进去!”

苏绛唇望着那佛案,知道这是唯一可以躲藏自己的地方,可太后设计了这么一出戏,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和文帝?

文帝见苏绛唇犹豫,心急道:“你快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咬牙不认,顶多朕替你背这个黑锅。”说着,文帝的脸转了过去,不肯再看向苏绛唇。

他怕,他怕自己会改变主意,将自己最心爱的人放在棋盘里牺牲掉。

苏绛唇知道,此时也不是讨论事情的时机,只能见机行事。掀起佛案的桌布,苏绛唇猫着身子躲了进去。

黄公公望着佛案下面的苏绛唇,心中哀叹,皇上太心慈了,今日这个局,牺牲一个女子有什么?若是背着这个黑锅,说君王企图染指臣妻,还有谁肯给皇上卖命?难道就靠镇远侯爷一个吗?

文帝站在门口迎接太后,见太后进来,正准备跪下,太后已经扶起他,亲切道;“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

“母后疼惜孩儿,孩儿心中明白。”文帝垂眸,毕恭毕敬道:“孩儿时刻都不敢忘记,母后对孩儿的养育之恩。”

王太后的目光闪了闪,这是提醒自己吗?告诉自己,他心中把自己当成母后吗?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这些日子,皇帝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眼前的帝王,已经不是任意拿捏的小孩子,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见。而她,想权倾天下,就得要一个木偶,而不是一个有主见,有思想的皇帝来坐皇位。“皇儿,你这些话就外道了,哀家养育你,那是哀家的本分。”

文帝闻言,瞳孔一缩,隐约知道,王太后是不打算罢手了。“母后——”

“皇上。”耳边传来了阮淑妃甜甜的声音,“你和太后情如母子,何必如此生分。你越是跟太后客气,太后心中越不痛快。”

文帝听到阮淑妃的声音之后,身体不由一僵,他知道,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不单单太后想要对付自己,阮淑妃也想对付苏绛唇。

文帝强压心中的不悦,对着阮淑妃道:“爱妃,这里是佛堂,在没有事先通报的情况,怎可擅自闯入?”

阮淑妃闻言,眼圈一红,朝着王太后弱弱喊了一声:“母后—”

文帝心中大怒,阮淑妃这样子做,分明是将自己置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本来是责备她的话,如今听来,反倒是指桑骂槐。

王太后闻言,拉着阮淑妃的手背拍了拍,安抚道:“你别委屈,皇上那是无心的。”说着,朝着文帝望过去,“皇上,哀家说得可对?”

自从文帝重生之后,今日可以说是他最难过的日子,一边忧心苏绛唇会被发现,一边忧心太后趁机架空自己的权利。“母后金口玉言,自然是对的。”

王太后很满意,颔首道:“总算是有几分孝心。”说着,王太后拉着阮淑妃的手走到佛祖面前,对着阮淑妃道:“你在佛祖面前,说几句好话,这里的佛祖很灵验的。”

阮淑妃闻言,笑着点头道:“母后疼惜臣妾,臣妾永远铭感于心。”说着,阮淑妃就搬了一个蒲团跪下,然后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最后,她磕了三个头。

当她磕第三个头的时候,阮沉鱼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苏绛唇,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想到此处,阮淑妃突然惊呼道:“老鼠,有老鼠躲在佛案下面。”说着,阮淑妃就跳了起来,躲在太后的背后。

文帝的身子摇摇欲坠,他早就知道了,这是阮家和王家在合谋,阮家想借着阮淑妃的龙种,站稳了外戚头一把交椅,太后想让阮淑妃生的孩子登基为帝,而自己,就是这两家的牺牲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黄公公见文帝的脸色极为苍白,不忍心,上前跪着道:“娘娘眼花了,这佛堂四季都有人打扫,怎么会有老鼠这种东西?何况,佛祖跟前,也容不得这种宵小出没。”

阮淑妃闻言,胸口有一口气梗在中间,这个黄公公,分明是说自己是宵小,可恶,这些下贱胚子,给了几分颜面,就当自己是个人物吗?“黄公公,你也是皇上跟前的老人儿,本宫本来不想说的,可如今,也不得不说几句。太后让你伺候皇上,就是希望你能照顾皇上。可如今呢,这佛堂清净之地,都有鼠患,可见你服侍得不经心。”

黄公公低着头,连声陪不是,道:“都是奴才的不是。”

阮淑妃知道,黄公公这是转移话题,当即笑道:“不劳黄公公了,本宫知道你年纪大了,服侍皇上,不如以前周全。今晚,皇上还要在佛堂上,为天下子民祈福一个晚上,臣妾怎么忍心,佛堂里有老鼠出没,扰了皇上的清修。来人,准备竹竿,为皇上驱除鼠患。”

正文 第761章 低贱的庶女

文帝闻言,知道阮淑妃想借着竹竿,将苏绛唇打出来,想到苏绛唇即将会受到的凌辱,他心如刀绞,比前世看着魏丽娟死,还要难受数倍。阮沉鱼,你这个小贱人,我必定要你十倍百倍奉还给朕。

“放肆!佛门净地,岂容你等喧哗!”文帝装出愤怒的样子。“朕在这里,为天下子民祈福,都不嫌弃这里有老鼠出没,你不过来看一眼,何须如此兴师动众?难道你要在佛祖面前杀生不成吗?你可知道,在佛祖面前杀生,是多大的罪过吗?”

说着,文帝的眼里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狠厉,他指着天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淑妃,你不为你自己想想,难道不为我们的皇儿着想吗?”

阮淑妃听了这句话,突然像是被人点醒似的,浑身一震。

举目望向了佛像,突然间,觉得那些佛像目中有凶光,像是一道道闪电劈进她的心头去。她不由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王太后看到阮淑妃这样子,不由轻声一笑:“皇上一片仁心,必定能感动上天。既然皇上的意思是不杀生,那就不杀生。来人,还不给皇上驱除鼠患?”就这种胆量,还妄想跟着自己母仪天下?说出去,也不嫌弃寒碜人?

其实,王太后早就想好了,一旦阮沉鱼生下孩子,就直接让她归西,至于谁做太后,还用的着想吗?自然是王贤妃了,而她王太后,就升级成了太皇太后,多好的一个办法。一个权掌天下的太皇太后,比一个没有什么权利的太后好太多了。到时候,就连王丞相也不能不听她的话,想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俯首帖耳,王太后心中的权利yu望更加激烈了。

听到王太后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文帝抬头望着她,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容他来抗争,只能低下头,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过,让文帝惊讶的是,那些宫女用竹竿扫了一下佛案,却没有任何发现,有一个机灵的宫女爬进佛案里转了一圈,然后出来对王太后道:“奴婢并不曾看到有老鼠在,兴许,是淑妃娘娘眼花了。”

阮淑妃不敢置信,苏绛唇是她安排进来的,怎么不见人?她不信,亲自去揭开佛案的桌布,拿着竹竿四处捅,甚至还动了心思,想爬进去看看。因为这佛案是皇家专门摆贡品给佛祖,自然比寻常人家的佛案要大数倍。可阮淑妃以为,苏绛唇躲在里头,想要抓她出来太容易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苏绛唇就是消失了,凭空在佛堂里消失了。

文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王太后见找不到人,自然没有逗留的理由,找了一个借口,王太后走了,阮沉鱼见王太后走了,也不敢多加逗留,跟着王太后走出佛堂。

一出佛堂的门口,阮沉鱼疾步跟着太后身后,解释道:“太后娘娘,臣妾真的将人弄了进去,真的。我们再派人等等,兴许就能抓到她。”

王太后闻言,想也不想,回头打了她一个巴掌。

这巴掌十分响亮,将跟随的那些宫女太监都吓呆了。

王太后望着阮沉鱼那张脸,嘴里吐出一句话:“贱人,哀家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就是相信你,结果,你居然给哀家耍这种心计。”

阮沉鱼不敢置信,望着王太后,王太后从鼻孔里冷哼一声,“王家的人不一定要你肚子里的孩子,阮家的人,也不一定要靠你。你不过是从一个婢女肚子里爬出来的下贱种子罢了。若不是阮家的人抬举你,莫说做妃子,就是给皇上提鞋,你还不配!怪不得人人都说庶女都是下贱货,哀家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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