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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称呼,却被紫玉的咳嗽声打断了,苏瑶的视线从苏绛唇身上移到紫玉身上,恰好看到紫玉对着自己眯起一只眼睛,那神情既活泼又俏皮。苏瑶原本彷徨无措的心在这刻安定下来。“嫂子,我今日过来,就是想问嫂子,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做的。”

“这事不急着。”苏绛唇见玛瑙还愣在原地,心底的不悦又浓了几分,她冷着声音道:“你还杵在那边做什么?还不快快给小姐道歉?没规矩的东西,一大清早的,就红口白牙的乱嚼舌头,我看,赶明儿,就让徐嬷嬷过去重新教你规矩才行。”

玛瑙听到徐嬷嬷三个字的时候,打了一个激灵,她移步上前给苏瑶行礼,嘴里道:“请小姐恕罪了,奴婢一时眼拙,没有认出小姐,冒犯了小姐,请小姐宽恕则个。”

“免礼吧,不过是小事一桩,不碍事的。”苏瑶笑着对苏绛唇道:“嫂嫂,你也别放在心底。”

苏绛唇在心底暗暗叹气,这件事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玛瑙是什么样的人?若不仔细敲打几句,只怕会反了天。“这个丫鬟就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你呀,就别往心底去。她刚才说的珍珠,是我以前的一个丫鬟,前些日子随着老子娘回乡了。兴许妹妹的眉眼,和她的眉眼有点像,这玛瑙就看走了眼。玛瑙,你说是不是?”

玛瑙再蠢,也知道苏绛唇的意思,于是她又福身道:“是的,是奴婢眼拙了,看走眼了,还请小姐莫放在心底。奴婢平日里见的人就少,见到小姐这样的天仙人儿,眼睛就花了。”

苏绛唇不知道该夸玛瑙见缝插针的本事强,还是该不齿这个丫鬟阿谀逢迎的态度?“妹妹早上还没有吃东西吧?现在也不多到了早膳时辰,你随着我过去吃,然后帮着我主持中馈如何?”苏瑶若是要嫁人,学习管家是不可缺少的过程。

苏瑶没有什么意见,陪着苏绛唇吃完早膳,再一起去了太夫人的院子请安,然后就和苏绛唇到偏厅主持中馈,开始对牌子,吩咐差事。转眼之间,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苏瑶锤了锤后背,心底不禁暗暗钦佩,苏绛唇一个人就能将镇远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忙了半日,连个头绪都没有。“嫂子,幸亏你在一边看着,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出差错的。”苏瑶想到苏绛唇第一次帮着宋氏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不曾像自己这样手忙脚乱的,顾得上东边,就顾不上西边。丢三落四,说出去都丢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第一次管家,手忙脚乱是难免的,以后做惯了,也就不会这样子。”苏绛唇宽慰苏瑶道,“哪个人是天生会这些的?还不是一手一脚学回来的。只要你用心,这点小事是难不倒你的。”

苏瑶腼腆一笑,“我就怕自己笨,到时候,还要劳烦嫂嫂多教几回。”

“你看,又外道了不是?”苏绛唇笑着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这些话,就不要挂在嘴边,心底知晓了就是。”说着,苏绛唇不由自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苏瑶在苏绛唇身边服侍多年,怎么会不晓得这个动作的意思,于是就起身告辞道:“嫂嫂还是先休息一下,我先回屋去了。”她的屋子里还要一大堆东西要整理,耽搁不得。

苏绛唇点点头,“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尽管开口。我们是一家子,可不能说见外的话。”

苏瑶笑着应和道,可心底明白,镇远侯府是个空架子,府里头的开销都指着嫂子的嫁妆,她若是出嫁,那嫁妆,多半也是嫂子一个人拿着体己银子置办,现在,她怎好意思开口向嫂子要这个那个的?

苏瑶走出屋子,就遇到了紫玉,她上前同紫玉打招呼,紫玉客气还礼,苏瑶看到这情形,心底有点难受,在她最困难的时刻,紫玉帮着她,护着她,自己能重新成了侯府的小姐,一大半都是紫玉的功劳,可紫玉到现在还是没有脱离奴籍,依然是卑贱的奴婢。经过紫玉身边,苏瑶小声丢下一句话道:“紫玉,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紫玉听到这句话,眼圈一红,她以为小姐会忘了她们之间患难的情谊,可没有想到,小姐一直记着。恍恍惚惚走到夫人的屋子里,她反复想着苏瑶的那句话。

“紫玉,你在做什么?”苏绛唇的声音打断了紫玉迷离的思想。4633832

裁幻总总团总,。紫玉一低头,就看到珊瑚红描金盖盅里头的茶水都溢了出来。紫玉见桌面都是茶水,急忙去拿布去擦,偏偏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那茶盅顺着桌沿滚了下去,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成了一堆瓷片。紫玉的眼泪滚了出来,道:“夫人,奴婢这就去打扫。”

“紫玉。”苏绛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过来。”

紫玉已经走出几步,听到苏绛唇这句话,就立即回身走过去。到了苏绛唇的跟前,紫玉低着头道:“奴婢愿意受罚。”

“唉——”苏绛唇叹气,“我知道你心底难受,不过,这人各有命,你就算不服气,也不得不认清现实。”

“夫人想到哪里去了。”紫玉抬起头,“奴婢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在奴婢的心底,她一直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为她做的,都是心甘情愿的。奴婢今日会失态,不是因为心里不平衡,而是因为,奴婢觉得,奴婢一下子之间,就失去了一个好姐妹。”p

第515章 相商

苏绛唇听到紫玉的话,再看着那滚滚落下来的泪珠,总算明白了紫玉的心思,对紫玉来说,苏瑶是主子,她为了苏瑶可以做任何事情,可这些年朝夕相伴,两个人又生出了几分姐妹情谊,却因为苏瑶恢复了小姐的身份,两个人的姐妹情谊中断了。苏瑶没有忘记患难之情,紫玉也忘不掉,可紫玉明白,主子永远都是主子,珍珠已经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头了。抱着苏绛唇的膝盖,紫玉痛快哭出来,苏绛唇的眼里也盈满了泪,对紫玉越发怜惜了。“傻丫头,你别忘了,你还有回忆,只要你记着珍珠,想着珍珠,珍珠永远都在你身边。”苏绛唇不知道,这样空白无力的安慰,会不会减轻紫玉心底的伤痛。

一会儿,紫玉止住了泪,扶着苏绛唇去歇息。苏绛唇歇了一会儿,就吩咐紫玉备马车。紫玉早就收拾好了心情,听到苏绛唇的吩咐,她立即出去打点。

苏绛唇坐着马车去了药铺,徐四早就让人在后院安排了一切,苏绛唇一进后院,徐四等人就迎了上去。4633832

将苏绛唇安排到二楼的花厅,苏绛唇坐在屏风后头开门见山道:“这么急着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徐四拿出一个账册,交给了紫玉,由紫玉递给了苏绛唇。苏绛唇翻了翻,就对着徐四道:“这生意可靠吗?”

“夫人,做生意本来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哪有可靠不可靠的说法。”徐四这些日子来,对苏绛唇做生意的手法既感到新奇,又感到佩服,此时突然听到苏绛唇这么问自己,就觉得有点好笑了。夫人纵然有点新鲜古怪的想法,终究困在内宅里,见识还是有限的。“这批纱的质量极好,眼下,那个商人赶着回乡奔丧,若是我们一口把它吃下,再放到铺子里卖,未必没有赚头。”

苏绛唇思量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可价格太贵了点。我们铺子新开张,又没有固定的客源,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几时才能卖得完?”四间铺子,起色最慢的,居然是成衣铺子,也许,很多人对这种铺子还是不了解吧。大部分人还是自己找裁缝或者针线房做衣衫,也不愿意去一个来历不明的成衣铺子。

“夫人说的有道理。”徐四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对他来说,做生意就等于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每次他有新的想法,然后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充满了成就感。今日,他就是认定了这批纱有发展空间,就卯足了劲,劝说苏绛唇。“可小的认为,夫人不该这么想。这纱轻柔飘逸,最适宜做夏衫,眼下正是天热之际,若是做好几件上好的纱衫摆在铺子里头,比寻常的绸缎更容易招客。何况,小的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往日里,大家都是拿纱做纱衫,却不曾做过大袖衫,或者做裙子。若是夫人可以在这上头动点脑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言小纯纯网纯的。苏绛唇沉吟了一下,的确,大家都是拿纱做纱衫,不曾做成大袖衫,也不曾做过裙子。“徐四,这个想法是新奇,可这衣衫,哪个敢穿出去?”

“夫人,这样的穿法,前朝就有了。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风俗习惯就慢慢被人淡忘了。”徐四想到小时候看到的古画,“若是夫人觉得这样做出来的衣衫有点露骨,为什么不考虑刺绣?只要在重要部位用刺绣就能防止夫人说的那个问题。”

苏绛唇脑子里逐渐冒出了一个想法。“或许,将纱做成外罩衣如何?对襟,广袖的,披在衫子外头或者披在袄裙外头,这样的话,既避免了有伤风化,又能增加几分飘逸。你说如何?”

徐四听了,也觉得不错。苏绛唇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就大略定下来。苏绛唇想着时辰不早了,就打算回去,却在这个时候,药铺外头传来了一阵喧嚣。

苏绛唇皱起眉头,紫玉很聪明,使了一个眼色给旁边呆着的粗使婆子,那婆子立即就去打听,没有一会儿,婆子回来禀报道:“老大夫救了一个道长,可其他的大夫不让老大夫留下那个人,说那个道长失心疯,恐他会伤了人命。”

道长?!苏绛唇的心一紧,突然想起了前世那个玄梧道长,她道:“那人呢?”

“正昏迷着,听说昨儿个就发起高烧,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婆子打听得挺详细的。

“走,我们看看去。”苏绛唇站起身,戴着帷帽就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徐四看到她的身影,忙垂下眼眸,等苏绛唇一走,他才从后门离开。他今日来,就是为了纱的事情,既然和主子谈好了,就该尽快去将那批纱买下来,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苏绛唇到了楼下,就看到几个大夫在柜台前争执不休,她不理会这几个人,直接吩咐一个小伙计带着去看那个道长。

在药铺后头,其实还有一排小屋子,是拿来安置病人的。苏绛唇进去,就看到硬木架子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散发出臭味的道长,她掩住耳鼻,上前看了一眼,见到一个满面须发的道长,就别开视线道:“你让老大夫花点钱,将他送去客栈吧。”其他大夫不同意留下这个人,苏绛唇又不想拂了老大夫济世为怀的心肠,只能退一步,将人送到客栈照顾。

“施主,别走,你将有大劫。”就在苏绛唇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听到这句话。

苏绛唇回头,却看到那个道长依然躺着,一点醒的迹象也没有。可她却明明听到他说的话,想到这里,苏绛唇不由得升起了一抹狐疑。她往回走了几步,在离道长不远处的时候,她轻声唤道:“道长,道长。”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扰乱世间轮回之道?”说时迟那时快,道长一个翻身坐起,就朝着苏绛唇挥了一剑。p

第516 道长

苏绛唇往右边一闪,躲过这一剑,然后才发现,道长手里拿的剑居然是木削成,她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苏绛唇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刚才道长说的那句话,不就是当年玄梧道长说的话吗?望向眼前的道长,他满脸胡渣,神色憔悴,可仔细一瞧,那轮廓分明就是玄梧道长的轮廓。只不过,眼下的他,不修边幅,全身邋遢,哪有当年的一丝风采。

那道长见苏绛唇望着她,又絮絮叨叨道:“不是妖怪,妖怪哪里去了?小娘子,你是不是把妖怪藏起来了?”

在一边的紫玉听了,立即就刮了道长一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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