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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可惜他低着头,王皇后自然没有瞧见。皇帝闻言,又拼命咳了几声,然后才怏怏道:“这江山,朕也只信皇后一个人。”

王皇后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她故作不在意道:“臣妾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担得起这重任?”

“梓童,你是朕的皇后,朕若是大行,你是万人之上,再无一人之下的道理。”皇帝换了一种语气,像是交代身后事情道:“前朝的康文帝,不信自己的皇后,反而将江山托付给了陈丞相,结果,你也是知晓的。”

这话一出,王皇后的脸色变换了几次,她怎能不知晓?那个康文帝,将江山托付给了陈丞相,结果,那个陈丞相起兵造反逼死了幼主,而康文帝的皇后陈氏从一国之母沦落为一国的公主,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最后,郁郁而终,死后,不过是葬在康文帝陵墓旁边,那陵墓也是寥寥草草起的,一点皇后的规格都没有。王皇后并不蠢,她立即想到自己的处境。要是这王氏夺得政权,自己算是太后,还是公主?太后比帝王还要尊贵几分,可公主,呸,那不等于说,还要看人家脸色过日子?她这半辈子,看了父亲的脸色,再看皇帝的脸色,乃至于前太后的脸色,临到头,难道她还要看自己母亲和嫂子脸色么?一想到日后王氏夺得政权,自己会遇到的待遇,王皇后起了心思,怎么说,她和太子也是祸福与共,而且,这个太子对自己一向是礼遇有加,她怎能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和自由?“皇上,你放心,臣妾就算是肝脑涂地,也不负陛下的期望。”

皇帝得了这句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当然不指望这王皇后从此之后对自己的皇儿死心塌地,不过,一旦王氏的权势太大了,她一定会出面打压,只要她肯打压下去,皇儿就有机会铲除王氏。自己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如今,也只能托付给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将这万里江山,收到自己的掌中。

而太子听了父皇的一席话,茅塞顿开,他前世和王皇后对着干,才会让王皇后和王氏联合起来,软禁自己。若是今世也是如此蛮干,只怕双方也是势均力敌,到那个时候,景王坐收渔翁之利,不是还有机会白白得了这宝座?若是自己能在王氏和王皇后之间进行离间之计,可比那千军万马来的强多了。想到这里,太子急忙跪下道:“儿臣决不负父皇母后的期望,定会在母后的指点下,好好治理这天下,不负父皇的英明。”

王皇后听了此言,有点飘飘然,皇帝扫了她一眼,暗自冷笑,可他望向了太子的眼里,却多了一抹质询。“皇儿,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朕禀报吗?”

太子的身子一颤,父皇这句话,分明是问自己,若是自己已经不需要他撑着,他就可以安心走了,若是自己要他撑下去,他还会为自己苟延残活下去。想到父皇日夜受的折磨,太子伏下身子,道:“儿臣无事可回。”

皇帝的眼里闪过泪花,随即抬手道:“梓童,朕累了,想要休息一下。”4633832

王皇后正沉浸在皇帝说的话里头,一想到日后,她万人之上,她就激动不得了,此刻一听到皇帝说累了,忙不迭起身道:“那臣妾告退。”说着,冲着太子使了眼色。

太子立即尾随着王皇后出去。

三更时分,皇帝在乾宁宫闭上了他的眼睛,从此长眠不醒。空寂的后宫顿时传来一片哀号声。

次日,太子穿上了斩衰,戴上斩衰冠,守着皇帝的灵柩三天三夜不吃不语。王皇后带着太子妃和王良娣去看太子,劝说太子,太子在王皇后的劝说下,才开始进食。

过了十日之后,皇帝的灵柩下葬,太子登基为帝,却不改年号,以尊先帝在天之灵——

当苏绛唇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时候,心跳漏了一下。不过,她也顾不上胡思乱想,急忙吩咐府里头的下人全部换上素服,但凡大红大绿的东西,全部撤下来,换上了素白。整个平州,一夜之间,就变成白茫茫一片,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灯笼,男女老少全部穿着素色的衣衫,带着素白的银器。

紧接着,太子登基为帝,大赦天下,镇远侯府赫然是大赦的名单之内,珍珠听到这个消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日,苏绛唇知晓她的心思,就任由着她发泄。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眼,就过去了三个月,苏绛唇一家人在平州过完了最后一个春节,然后趁着春日来临,河水解冻的时候,随着回来的苏锐一起进京。隔壁的赵府,也趁着这个时候,尾随着苏锐一起进京。

苏锐将偌大的家当,分为了三次搬进京,剩下的那些带不走的,不是变卖掉了,就是送给了族人,那些族人家境都不好,收到这样好的东西,心里存了几分感激,就开始四处传扬苏锐的仁厚。而新上任的族长和长老,见苏锐要远离平州,也纷纷表示不舍。不过,苏锐当场表示他的根在平州,不会忘本,引得那些长老交口称赞。临走之时,苏锐又塞了几张银票给那些长老,说是要长老帮他看着苏府。p

第443章 想法

p那些长老接过银票,就更加欢喜了。本来帮苏锐看家,那是族人的本分,却不曾想,苏锐居然如此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他们一万银票,有了这一万银票,族里的开销就不会那么紧张的。

由于此次进京路途遥远,带的东西和人都多,苏锐选择了走水路,租了三艘大船,将全部的家当搬上船上,顺着水流开往了京城。而赵府紧紧跟着后头入了京。

宋氏上了船没有多久,就一直头晕。苏绛唇担心母亲,又担心弟弟妹妹,就一直在宋氏的屋子里服侍着。4633832

等船听到了一个码头,要进行补给水和食物的时候,苏绛唇才松了一口气,希望父亲买点药回来给母亲治一下头晕也好。

就在这个时候,紫玉上前道:“表小姐上船了。”

苏绛唇微皱眉头,赵婉婉找她做什么?按理说,这船停在岸边,也就那么一点时间,她不抓紧时间吩咐底下的人去补给食物和水,上自己的船做什么?不过,苏绛唇随即又笑了,这等小事,怎么会难得到她赵婉婉?以她的能耐,只怕早安排妥当了。

苏绛唇拾起箩筐里头的针线,对紫玉道:“让她进来吧。”反正自己从未想过和赵婉婉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既然人家上船来,好歹也得听听人家说什么也是好的。

紫玉出去传话,没有一会儿,珍珠撩起帘子,让赵婉婉进了屋。赵婉婉进来,就见到苏绛唇正忙着做针线活计,咬了咬唇,她才缓步上前道:“表姐,婉婉来了。”

苏绛唇将针线放下,漫不经心道:“表妹来了,这些日子可好?老太太的身子骨可强壮?”

“安好。”赵婉婉望着苏绛唇的脸庞,见她消瘦了不少,故作心疼道:“表姐可是不惯坐船?”

“还好吧。”苏绛唇不冷不淡道。“素日来,都是坐马车,乍然换了船,多少有点不惯也是常理。”

赵婉婉侧坐在苏绛唇的身旁,拿起苏绛唇之前做的针线,羡慕道:“表姐做的针线,越发的鲜活了。”

苏绛唇暗暗翻了白眼,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非要跟自己绕圈子,她不嫌烦,难道就不会替别人想想吗?“这针线做熟了自然就好,也算不上什么本事。我不过是闲着无聊,做点活计打发时间罢了。哪像表妹,里里外外操持着。听说,老太太现在把家里头的事情,一应交给你打理,这可是好事。日后表妹嫁人了,肯定是操持家务的一等一的好手。”

赵婉婉听到此言,脸色晦暗了,她揉了揉自己那件绣着缠枝莲花的上襦衣襟,闷闷道:“不过是打理家务,这等杂事,哪里需要学的?按我说,学着表姐做点生意,那才是正经的本事。”说着,赵婉婉悄悄抬起眼皮望了苏绛唇一眼,“我听说,伯父把家里头的生意都交给表姐打理了。正想着要和表姐学学,兴许日后还能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什么的。”

苏绛唇不愚蠢,她知道赵婉婉这么说,无非是想借着在自己这里学习打理生意的理由,好借机从老太太的手里头拿到铺子的管事权利。可老太太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把自己的产业交给一个孙女操持,即使这个孙女是她膝下唯一的,只怕她也信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越发没有安全感,总是想着存点钱,给自己养老防身的。可对赵婉婉来说,她想施展才能,经商是最好的。前世老太太死了,赵家的产业到了她手里,不一样搞得风生水起的?后来,自己听了她的话,做了几桩买卖也赚了不少钱。若不是她一开始就给自己这些甜头尝,自己又怎么会傻乎乎将她当成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可就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一步步夺走自己拥有的全部。其实,钱财是身外之物,没了也就算了,最让苏绛唇恨她的,那就是不该诬陷前世的自己和人私通,不该让贤儿背上了那样耻辱的罪名,更不该连点后路也不给他们母子留。若是赵婉婉做事有余地,她又怎会惨死,更不会重生来过。这人啊,若是步步逼人,最后,就是将自己逼入了绝境里头去。“这生意上的事情,我哪里懂?这上头的事情,一应都是那些掌柜支应着,我不过是看看账本,动动嘴皮子,哪里会懂得做生意的门道。若是真有那本事,还闷在屋子里头绣花做什么?早就出去,帮着父亲打理生意了。”

赵婉婉的眼睛闪了闪,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落了空,不过,她这个人啊,素来是有耐心的,苏绛唇对她还有用,她怎么也不会和苏绛唇扯破脸皮,索性顺水推舟道:“这些事情,我也是胡乱听来的,也不晓得是真是假。今日过来,不过是闲话一两句,若是有什么说错了,还请表姐多多担待。”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子道:“这里头装着一些薄荷草,这晕船的人闻闻,立马舒坦。表姐,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表姐收下,切莫嫌弃。”

苏绛唇盯着那白玉瓷瓶,想着前世,她总是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自己,比如说什么美容的面膜,还有什么护肤霜,反正什么东西没有,她都能折腾出来,也不晓得她哪里知道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表妹客气了。不过这薄荷草真的管用?若是管用,我就真的是谢天谢地,好歹靠着这小东西,也让自己舒坦一点。”

九俗顾顾梅顾四。赵婉婉笑了,她道:“表姐,这薄荷草就是晕船时候用的最见效。我船上的丫鬟都备着了。若是表姐喜欢的话,我使人再拿几瓶过来?”真真是没有见识的蠢货,不过是一点薄荷草,在现代,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晓其中的效用。

“不用了。这船上也就我一个人不大惯,你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哪里用得到这种东西?”苏绛唇挂着笑,和气道:“等到了京城,表妹抽空,常去我家耍耍。可不能因为隔了远,就疏远了关系,那多不好。”p

第444章 重新开始

p赵婉婉听了,笑着起身道:“好,一言为定。不过,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这船眼看着就要开拔了,我还是先回去,免得老太太担心。”

“那是。”苏绛唇送赵婉婉到了门口,然后假装头晕道:“不行,我现在又有点晕了,我还得回屋躺着好。”赵婉婉见她脸色不好,也不勉强,不过,心底却暗暗嗤笑,见过不中用的,没有见过这么不中用的。

等赵婉婉一走,苏绛唇盯着手中的瓷瓶,冷冷一笑,打开窗户,将那瓶子一甩,丢进了水里头。赵婉婉说的话,她不是不信,不过,自从前世被她暗算过,苏绛唇就在心底偷偷发誓,绝对不会用这个贱人给的腌臜东西。若不是前世自己稀里糊涂用了她的东西,也不会导致自己常年不孕,后来怀孕了,辛苦生下的贤儿,居然不会说话。想到自己前世发现儿子不会说话的时候,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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