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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笑的不亲切,偏偏又装出一副很亲切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姨母大喜,绛唇在这里给你道喜了。”

“同喜,同喜。”宋芸娘紧紧抓着苏绛唇的手臂不松开,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岚姐儿若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苏绛唇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这次宋芸娘是来者不善啊。“姨母真真爱说笑,表妹在姨母跟前长大,就算学不到姨母的一半,学个两三分也是可以的。”轻巧巧两句话,就把奉承话还了回去。

宋芸娘越发喜欢苏绛唇,这样可人疼的人儿,若是娶回家里去,想必婆媳相处也容易一些。“来,来,坐着说话。”

苏绛唇顺着她的意思坐了下来,宋芸娘就开始问她日常的事务,苏绛唇觉得这些事情也没有好隐瞒的,倒是说了一清二楚。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宋氏才懒洋洋出现在花厅,见到宋芸娘,宋氏头一句话:“真真是稀客啊,今个儿吹得是什么风,把你这样的人物给吹来了?”

宋芸娘听了宋氏的话,岂有不膈应的道理,不过,她在苏绛唇面前,也不想落宋氏的脸面,就干笑几声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自个儿的姐妹,哪能这么外道?”4633832

她的脸皮倒是厚,宋氏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端起茶盏,宋氏慢条斯理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也不要藏着掖着,一场姐妹的,但凡我能做的,必定做到。”

宋芸娘心口一窒,然后望向了身边的苏绛唇。苏绛唇立即意会到,宋芸娘接下来说的话,似乎不方便自己听,于是站起身对宋氏道:“娘,时辰不早了,女儿还要回屋清点绣品,就不陪娘和姨母了。”

“你去吧。”宋氏也不多留,宋芸娘这样的人物,她是不希望女儿和她多接触了。

苏绛唇一出了屋子,就见到碧水站在帘子底下,她使了一个眼神,碧水心领神会。苏绛唇这才放心离去。

回到屋子里还没有过一炷香的功夫,紫玉就进来了,“小姐,刚才碧水姐姐遣人过来,说姨奶奶是想和苏府结亲。”

短短的一句话,苏绛唇就明白了宋芸娘的心思,想不到,苏府的产业,不但引起了宋丰的觊觎,如今连宋芸娘也打起主意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看不到她的眼神,不过,紫玉在旁猜测,只怕是冷冽的吧,宋芸娘这样的人,决计不会是个好婆婆,何况,小姐和公子,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么?这件事,瞒得了珍珠,瞒不了紫玉。

“太太没有答应吧。”苏绛唇可以想象到宋氏的气愤,她一定会恼羞成怒,赶着宋芸娘走吧。

“是的,听人说,被太太数落了一顿,然后何家有人来,说何老太太到了何家,说是要帮着姨奶奶打理家务。”紫玉嘴角露出浅浅的一丝笑意,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宋芸娘就是其中的翘楚。

苏绛唇也笑了,宋芸娘和何老太太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道,这次换成谁赢?——

“徐嬷嬷,你瞧这布料,真真是好货,光滑的跟脸上的肌肤一样。”丫鬟碧兰摸着一匹布,羡慕道。

徐嬷嬷的眼神一扫,露出了一丝不屑,想当初,她在贵妃身边的时候,这等粗布,只配给那些粗使的宫女当抹布使用,也就是这等没有见识的丫鬟才将它当一回事。

其实,这个碧兰是刚刚进府的,平日里就做一些杂事,不曾接触到苏府主子,自然也不晓得这样的布在苏家,算不上什么好货。“行了,你要是想买就买,磨叽什么?”徐嬷嬷见她犹豫不决,就催促她快点。

碧兰摸了摸荷包,还是缩回了手,她身上带的碎银子不多,只怕还不够买一尺。徐嬷嬷见她的神色犹豫不决,越发气恼了:“你买布做什么?府里头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用的。等你进府久一点,针线房自然会备好你的衣衫,你现在瞎买,做什么用?”说着,徐嬷嬷的眼神又扫过了那块布,不过是一些寻常百姓穿的布料,至于这样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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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深宫恨

p碧兰的眼圈微微红了,徐嬷嬷怒瞪了她几眼,真不知道宁嬷嬷是怎么回事,怎么寻了这等没有眼色的丫鬟跟着她出来采买?正要训斥几句,却在一瞬间住了嘴,徐嬷嬷不敢置信望着铺头外面经过的一匹骏马,骏马上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剑眉斜飞,五官深刻,嘴角扬着一抹浅笑,可一双幽深的眼眸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4633832

太子,是太子!徐嬷嬷的心怦怦直跳,是不是眼神花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见过太子从门口经过的?

徐嬷嬷拔脚狂奔,跟着马匹的身后一直跑,没有跑几步,她就跌倒,嘴里却不停唤着:“爷-—爷—”声音是那么地微弱,生怕被人听了去,给太子惹来杀身之祸。

等她眼睁睁见到太子的马匹在街角转了一个弯,心里越发着急了。立即翻身起来,她正要拔足追去,却在迈出去脚步的一瞬间,突然记起左边的分岔口有条捷径,她想也不想的就往那条捷径跑去。

穿过一条条小巷,终于在马匹要越过大街的时候,徐嬷嬷截住了马的去路。太子冷冷望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老嬷嬷,见她头发凌乱,钗环斜斜吊着,像是要随时掉下来的模样,他升起了一抹奇怪的感觉。

徐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来道:“爷,奴婢总算见到你了。”

言小纯纯网纯的。太子闪过一丝诧异,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是?”

“奴婢姓徐,不知道爷记不记得老虎枕头?那是奴婢亲手给爷绣的。”徐嬷嬷印象最深的,就是太子爷小时候特别喜欢小老虎枕头。

坐在马背上的太子,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母妃死了,服侍她的人也跟着陪葬了,直到现在,他还不晓得那个温文娴雅的女子,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居然那么狠心,抛下自己这个儿子,选择了自尽?难道说,真的是念念不忘旧情么?才会在青马竹梅战死之后,就选择了自尽?想到这里,太子的脸完全沉了下来,这个老奴婢此刻来找自己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要告诉自己,自己的母妃如何痴心一个男子,然后在那个男子死之后,毫不犹豫殉情而死么?

一个僻静的小巷里,站在一个锦衣男子,他的脚边跪着一个老嬷嬷,那个老嬷嬷低低哭泣着,锦衣男子微皱眉头,最后,他冷声道:“既然你是母妃跟前服侍的,为什么不随着母妃去?”

徐嬷嬷闻言,身子一抖,然后俯身磕头道:“奴婢本该追随皇贵妃娘娘而去,奈何,贵妃娘娘临终之前,始终不放心太子殿下,要奴婢活下去,寻个机会,见到太子殿下,面诉贵妃娘娘的冤屈。”

冤屈两个字,彻底击碎了太子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道:“冤屈?为了一个男人,抛下年幼的儿子,这叫做冤屈?难道她心底没有父皇么?父皇对她如此情深意重,结果呢?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舍弃了孤,舍弃了父皇,她还有什么面目,对孤说她有冤屈?”

“太子殿下,娘娘真的是冤屈而死的。”徐嬷嬷流着泪,将身上穿着一件里衣撕开,然后掏出一件帕子。那帕子很精致,绣着并蒂莲花,可惜,乌黑的血弄脏了纯白的丝帕,让人看的有点触目惊心。徐嬷嬷高举着帕子,对太子道:“这是皇贵妃娘娘临终的时候,用的丝帕,请太子过目。”

太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死白,他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丝帕,透着乌黑血迹的丝帕,此刻就如一条吐着毒信的蛇一样,朝着他张着血盆大口似的。半响,太子才低低问道:“母妃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徐嬷嬷听了太子的话,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她道:“贵妃娘娘去的时候,极为痛苦,从子时一直痛到寅时。”

太子转过身,不敢望向了徐嬷嬷手里的丝帕,他梗着声音道:“是什么毒?”

“牵机。”徐嬷嬷呜咽道,“皇上也知晓,却不能保住娘娘,保得住娘娘,就保不住太子殿下,皇上只能忍痛割爱,选择了太子殿下。”

太子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滴热泪,他怨过母妃,怨恨她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抛下他一个人独自生活在阴暗冰冷的宫闱里,怨恨她不能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能够像景王的母妃那样,死死护住自己的儿子,怨恨她从未尽过母亲的责任,从未教过他半点道理。所以,当他登基的时候,他并没有追封她,只是固执认为,她不配自己给的尊号,可谁能想到,她居然是为了自己,牺牲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太子的手重重捶向了墙壁,他是太子,一国储君,可他能做什么?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之中至亲的人,一个个为了保护自己,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什么都做不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太子又想到缠绵病榻的父皇,想到前世的魏丽娟死不瞑目的模样,就在这一瞬间,他觉得心被撕裂了,生生被撕裂了,裂成了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太子,这一切都是王氏的错,若不是王氏怕贵妃娘娘以后会威胁到她,就不会逼着贵妃娘娘自尽!还要在宫中散布这种不实的流言,中伤贵妃娘娘,离间太子和贵妃娘娘的母子之情。”徐嬷嬷越说下去,声音越发的哽咽,“当时,皇上病重,王氏以为皇上快不行的,就迫不及待要当太后,为了稳固她的太后之位,就逼迫贵妃娘娘饮下牵机,然后在皇上面前说贵妃娘娘殉情自杀,污蔑娘娘。若不是皇上之前有预感,事先给奴婢找了替身,奴婢一早就死在那宫里头。陛下千方百计要奴婢出宫,就是指着奴婢有朝一日,告诉殿下事实的真相。王氏权势倾天,就连皇上都要避其锋芒,太子要坐稳皇位,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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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恨意滔天

p“王氏!王氏!”太子的眼睛里露出红光,亏得他前世念着王太后的养育之恩,不忍心加害王氏一族,结果,太后居然联合景王,狠狠摆了自己一道,想起被囚禁的岁月,想起了被太监灌下毒药的瞬间,太子仰天大笑,从一开始,王氏就是跟他有血仇,亏他还念着什么养育之恩,结果生生误了自己,从一开始,他就该痛下杀手,不该有半点妇人之仁。

“太子殿下,这是贵妃娘娘从头上剪下的青丝,绣成了荷包,里头放着贵妃娘娘为太子求来的平安符。贵妃娘娘要奴婢转告太子一句话,就是要太子珍重身子,千万不要为了她,误了江山社稷,一切以江山为重,一切以太子为重!”徐嬷嬷将荷包放在丝帕上,一并捧给了太子。太子将丝帕并荷包拿起,紧紧放在心口。母妃,孩儿不孝,孩儿不孝!顺着虎口流下的血迹,瞬间染红了荷包,也染红了丝帕,母子二人的鲜血,在这一瞬间交融在一起。

徐嬷嬷见太子神情激动,连忙抹了抹眼泪,劝慰道:“太子殿下,你是金枝玉叶,要保重身子啊。千万不能为了这件事,伤了根本。如果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妥,到了黄泉之下,奴婢也不敢面对贵妃娘娘。”

太子闻言,神情还是木木的,冷风一吹,吹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他垂下手,无力道:“孤真的没有用,认贼作母,实在是可恨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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