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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苦,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晓得。

回到屋子里,苏绛唇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她对紫玉道:“我上次要你买的金色丝线没有了,你明日出府一趟。”姓宋的,莫怪我不念骨肉亲情,既然你们不把我当成亲人,就休怪我苏绛唇心狠手辣。

一旁服侍的玛瑙微微诧异,什么金色的丝线,小姐不是很少用,上次,她明明还看到还有好多金线,怎么会突然要买金线了?不过,她在大宅子呆了这么久,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见苏绛唇的脸色不怎么好,也就不敢开口问下去——

王庭宣坐在楠木雕花的桌前,望着眼前的烛火沉思着,从来没有一刻,他像此时这般恼恨自己的出身,庶子,只是这个身份,生生斩断了他所有的优秀和才华,更何况姨娘的身份,又是那么不堪,无论他再出众,再得父亲的赏识,他也不可能像他的嫡亲哥哥,能够娶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能够得到所有最好的,这不公平。

也许是心里的躁动不安,让他觉得十分压抑,也许是一直闷在屋子里头的缘故,总之,王庭宣坐不住了,双手推开了窗户,就看到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中,几颗星星洒落在天空里,幽幽的发着冷光。王庭宣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不要做拱月的星辰,他要做月亮,要做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月亮,所以,什么儿女私情,什么男女情爱,都不是他这种人可以奢求的。

就在王庭宣拼命说服自己的时候,对面的窗户也被推开了,露出一张明媚动人的脸,赵婉婉原本睡下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起身看月色,却不期然看到了王庭宣站在对面的窗户前面。4633832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中衣,一头青丝随意挽着,一双水眸含情脉脉,犹如那天上的星辰那样闪亮,白嫩的脸颊此刻有抹淡淡的红晕,菱唇微微张开,十分惊讶的模样。

王庭宣望进了她的眼眸深处,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就在彼此的凝视中慢慢消逝掉。直到赵婉婉的贴身丫鬟察觉不对,起身唤了赵婉婉,赵婉婉才仓惶地合上窗户,王庭宣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天空露出了鱼肚白,眼看着就要天亮了,王庭宣却没有一丝睡意。从他成年到现在,这个夜晚是最难熬的。原来,心里开始有了一个人,未必是幸福的,更多的是辛酸,因为他知道,她和他只是错肩而过的缘分。

就在王庭宣合上窗户的时候,陡然之间察觉到一股杀气,他立即屏住呼吸,躲在门扇后面,果然,有个人悄悄拉开门栓,想要潜进来。

言小纯纯网纯的。王庭宣真想不到会有人找到这里来,一想到自己带来的危险,他的心忍不住一痛,他果然是灾星,和谁在一起,谁就跟着倒霉。姨娘是如此,妹妹也是如此。想到小时候被人推入池中溺死的妹妹,王庭宣的双拳紧紧攥着,总有一天,他要那个毒妇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来人刚刚踏进室内,王庭宣就出手如电般朝着那个人的脖子后头抓去,那个人也不是完全防备,感觉到身后有风,脚步一闪,微微错开了王庭宣的杀招。王庭宣一招落了空,却不罢休,继续攻向对方。那个人显然有话要说,张了几次嘴,最后都在王庭宣的咄咄逼人的杀招下闭上了嘴巴。眼下哪是说话的功夫,但凡分了一丝心思,他就随时丧命在王庭宣的毒招之下。

就在那人不断后退的时候,王庭宣看出了他其中的一个破绽,虚晃一招,然后趁着他不备,双掌拍向了他的胸口。那个人想要往左躲,却不曾想碰到了屏风,招式一下子被堵死,就只能被动接受了王庭宣的一掌。

王庭宣其实没有尽全力,见来人受了伤,也收回掌势,掐住对方的喉咙道:“说,谁派来了?”冷冰冰的语调,配上森然的表情,让人不禁升起了几分畏惧。可那个偷袭者没有任何害怕,只是有点委屈道:“公子,小的是来接你的。”

王庭宣仔细审视这个人的表情,发现有点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到。那个人害怕王庭宣会一掌打死他,慌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道:“这是属下的身份标记。”

王庭宣扫了一眼,就放开手,却没有放低心中的警惕,“你怎么来了?”

“是公子留下的记号,被小的发现了,跟着追查附近的方圆百里。”那个人恭敬回答道:“由于范围太大了,属下要一一梳拢一遍,才会延迟到现在才来。”

王庭宣还是面无表情,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赵婉婉住的方向,暗暗握紧了拳头、原来以为可以多相处一些时日,却不曾想,这缘,竟如此的短暂,短暂的连一丝回忆都没有给彼此留下。

他对那个人道:“我们走吧!”

那个属下愕然,就这么走了么?难道不要跟人家道别么?或者,找个机会寻个借口再走,不是更好么?好歹人家是公子的救命恩人,公子怎么能这样子做?那个属下自然不会问王庭宣。

王庭宣的脚步一迈出别庄的门槛,就低低说了一句:“相见时难别亦难,还请小姐以后多多珍重!”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通往山庄的小路上——

天一亮,苏锐就将昨日送来彩礼的媒人恭迎上座,他对媒婆道:“昨儿个事出突然,这底下的人,礼数也不周全,还请王媒婆你多多体谅。”说着,就让人端了一个黑漆描金彩绘盘子过来,只见盘子上摆着两个分量十足的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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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拒绝

p王媒婆的眼睛都亮了,人家都说苏府富有得直冒油,她还当成是一句虚话,如今看来,真真是确有其事。想到自己要为苏府的大小姐说亲,要是亲事成了,那日后的打赏,岂不是比今日的更多么?

苏锐看到王媒婆眼里的贪婪,就胸有成竹,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油盐不进的角色,到时候,不但撬不开她的嘴巴,说不定反倒被她敲诈,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自己先用黄白之物迷了她的眼睛,看她等下还能说出什么三不着两的话来。

王媒婆虚假地捏起帕子,在嘴角抹了抹,道:“苏老爷真真客气,这亲事,可是天作之合,老身跑跑腿,那是应分的。怎么担得起苏老爷这份大礼?”王媒婆不是傻瓜,无缘无故,人家女方会给这么多的打赏,真的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么?王媒婆走南闯北,又不是那等没有见识的妇人。

“说句心底话,这大礼,可不是白给的。”苏锐吃了一口茶,王媒婆也不是什么傻子,与聪明人说话,还是把罩子放亮一点比较好,不然的话,对方只会觉得你居心叵测,更加不敢接受接下来的事情。“我家的姐儿,明年才及笄,现在论婚嫁,也早了点。虽然外头有不少人家是没有及笄就嫁人,可我家的内子,却不舍得姐儿这么早嫁人。何况,眼下就快到了年底,她的祖母就要做一场水陆道场,作为苏家的长女,怎么说,也得把这水陆道场给做完了才能议亲,不是么?”苏锐说的水陆道场,其实就是十周年的忌日,大户人家都会在三周年忌日,十周年忌日的时候,办水陆道场给死者。

王媒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知县的夫人不是说了么,事先已经说好了亲事,自己不过是走走场子,怎么会连十周年忌日这样的大日子都不提一句?何况,两家都是亲戚,若是真事先说好了,怎么会弄成眼下的这情况?难道说,他们之中,有人说了假话么?可十周年忌日,不是哄就哄得过,要知道,平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苏府的老爷还是一个大商人,更不会在这上头给人家挑出刺来。

这么一思量,王媒婆岂有不明白的地方,感情她被人拿来当枪使唤来着,要是事情闹大了,不就砸她平州第一媒婆的名声么?想到这里,王媒婆暗恨知县夫人的诡计多端,居然早就挖好了陷阱让自己钻进去,也怪自己贪心,居然为了那封厚厚的赏封,就把自个儿给陷在里头了。“虽然说,孝道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可这亲事,也是马虎不得。老太太的忌日既然是在年底,那不如把婚期安排在明年,这样的话,两全其美,倒是美事一桩。”

苏锐捻了捻胡须,他压根都不想和宋府的人结亲事,这才是主要的目的,至于什么婚期押后,那不就是变相允了这亲事么?“这事不妥当,哪有在为祖母做道场的时候,还要谈论婚嫁的道理?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我女儿在宋家哪有什么立足之地?宋府的人,丝毫不顾忌我女儿的处境,如此胡来,我怎么敢把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里去?就算当初,我内子不懂事,说了什么话,让宋老太太误会了,如今这样,我也不敢再和宋府有结亲的意思。这天底下,除了帝王,还有什么事情,能大过孝道二字?旁的不说,当今皇上就说过,要以孝治天下,我虽说是个商贾,身份低贱,却不敢违了圣意和祖训。”4633832

这话,不软不硬,却表明了立场,若是宋府的人真的硬缠上了,那不明摆着要人家不孝不贤么,区区一个知县,也没有到了那种手眼通天的能力。

王媒婆的冷汗直冒,这样的罪名,岂是她一个普通小百姓担得起?扯上了孝道和陛下的圣意,甚至连祖训也搬出来了,王媒婆纵然是舌灿莲花,此刻也不得不哑了口。

苏锐将金元宝恭敬递给了王媒婆道:“这件事,连累了夫人,实在是惭愧,日后苏某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夫人请开尊口。”这样的承诺说出来,王媒婆还能说什么?叫一声夫人,那是对自己的抬举,若是自己不识相,知县是苏锐整治不了的,难道对自己也不能整治一番?何况,眼前的白花花元宝,哪个不爱?就算说成了百来桩好姻缘,也未必比这锭元宝吸引人。

裁幻总总团总,。王媒婆心底一计较,就知道轻重了。其实,宋府的人也怨不得她,若是真真事先说好了亲事,哪会闹到如此难堪的局面,说不定,这亲事,也就宋府的人,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缘故,自己借机发难,难道宋府的人还敢把这件事攀扯出去么?真真要说出去,头一个丢脸的就是宋府的人,不是自己这个媒婆,何况,做媒婆的人,哪个脸皮不厚?若是脸皮薄一点,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到了宋府,王媒婆先发难,冲着二太太道:“太太,这件事,你办的实在不地道,人家苏府逢上了老太太十周年忌日,正打算大操大办,你却趁着这个节骨眼,打发我去送彩礼。这分明是打人家的嘴,幸亏我机灵,要不然的话,昨儿个就被人家几个棒子打出去。要我说,苏府也真真是体面人家,遇到这种事情,还想着帮你们遮掩过去,要是遇到那些不长心眼的,此刻只怕闹到整个平州城的人都知晓。自家的亲戚,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记不住,实在是让人寒心。”

王媒婆这通话下来,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傻眼了,原本看热闹的大太太,心里却是都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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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明争暗斗

p以为把一个何岚娘推给自己的儿子,她二房的就能顺利娶到苏府的姐儿,结果,人家的十周年忌日,愣是没有人记住,现赶着上去给人家扇耳刮子,也难怪媒婆这么生气,这事情,搁谁身上都不舒坦。牵扯到孝道,谁敢去说嘴,理亏的就是二房。自古以来,红白喜事要冲撞,都是白事为大的,尊重死者,是一种礼数。

裁幻总总团总,。老太太的脸顿时沉下来,双眸狠狠剜向了二媳妇道:“我当日就说过,这件事兹事体大,好歹也跟玥娘吱一声,结果,你说什么了?说什么,这件事是她默许的,只要把彩礼送过去,没有不应的道理?如今闹出这种笑话来,你以后让我拿什么老脸去见女婿和女儿?”

二太太咬碎了银牙,她真的是没有记住日子,可老太太你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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