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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嬷嬷见香嬷嬷走了一大段路,这才悄悄跟了上去,她十分怀疑香嬷嬷药的来源,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弄了进来,现在跟着去,就是想搞清楚这件事。要不然的话,日后有人利用这个空隙,下毒暗害几个主子就不好了。

跟着香嬷嬷走了一大段路,宁嬷嬷有点吃不消了,心里暗暗恼恨香嬷嬷,绕了这么一大圈,她到底是要去哪里?

就在宁嬷嬷停下脚步歇息一下的时候,香嬷嬷转了一个弯,人就跟着不见了。宁嬷嬷顿时急了,怎么好端端的把一个大活人给跟丢了,这说给太太听,太太还不是恼死自己?

宁嬷嬷一急,也顾不上什么,就急匆匆跑上前去找人,不过七转八转,就是没有看到香嬷嬷的影子,宁嬷嬷又是懊恼,又是悔恨,早就知道,该带多一个人多好。她站在原地胡思乱想,却压根没有留意到一个黑影逐渐接近她,然后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石头砸向了她的脑袋。

“扑通”一声,宁嬷嬷倒地不起,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香嬷嬷扔掉石块,踢了宁嬷嬷一脚道:“老货,你今日总算栽在我手里。”想不到,斗了几十年,宁嬷嬷到了最后,还是落到自己手里头。p

第319章 离奇失踪

p香嬷嬷环顾四周,就瞧见西边的墙角有一口井在那边,心底顿时一喜,把宁嬷嬷扔进去,估计发霉发烂了,都无人知晓。到时候,二老爷向太太要回了自己,自己再回宋府当差,那么这段公案就是无头公案了,谁能怀疑到自己身上去?再狠狠踹了一脚,香嬷嬷恶狠狠道:“老货,不能怪我无情,这都是你自个招来的,谁让你耳朵尖,这年头,耳朵尖的,注定是死的比别人早。”

就在香嬷嬷将宁嬷嬷拖到井口的时候,正要往下扔的时候,就听到了石块滚动的声音。香嬷嬷做贼心虚,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一个。她暗暗责怪自己疑心生暗鬼,谁知道,她一转身,就又听到了石块滚动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块。

香嬷嬷十分肯定,有人在背后看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出现,但是香嬷嬷还是壮着胆子往石块滚动的方向走去。等她走到那边,四处望了一下,并没有人影,正要转身的时候,一个黑影迅速窜到她身后,香嬷嬷不提防,就觉得后脑勺一痛,还没有来得及往后看,身子就软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栽到了地上。

在香嬷嬷背后袭击的人,恰恰是紫玉。她啐了一口痰道:“黑心肝的婆娘,真该一掌把你劈死!”紫玉确定了香嬷嬷已经昏倒了,这才上前探了探宁嬷嬷的鼻息,虽然额头的血将脸染红了,可鼻尖微弱的呼吸告诉紫玉,她还活着。紫玉连忙弯下腰,迅速背起宁嬷嬷往苏绛唇的院子走去

等紫玉将宁嬷嬷背到苏绛唇的院子里头,院子里头的丫鬟立刻乱成了一套,找宋氏报信的报信,找药的找药,帮宁嬷嬷抹伤口的抹伤口…

苏绛唇黑着脸望着紫玉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嬷嬷被打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紫玉垂下头道:“奴婢见到的时候,嬷嬷已经在地上了。”苏绛唇的脸色才缓了缓,前世,宁嬷嬷就被人发现死在井里,苏绛唇和宋氏还以为她年迈的缘故,谁知道,居然是香嬷嬷做下的孽。一想到这里,苏绛唇恨不得把香嬷嬷给打杀了。

握紧了拳头,苏绛唇对着紫玉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现在带人去,把那个妖婆给我带回来。”

紫玉望了苏绛唇一眼,满脸的肃杀,令她的心忍不住一颤,这次,香嬷嬷不死也得脱了一层皮去。

可当紫玉去的时候,香嬷嬷却不见人影了,苏绛唇得到消息,就立即说:“搜,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个老贱人给找着。”

“放肆!”宋氏突然出现,喝斥一声。

苏绛唇听到宋氏喝斥的声音,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还是宋氏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她的颜面。不过她还是规规矩矩上前行礼。

宋氏扫了苏绛唇一眼,就没有理会苏绛唇,反倒问起了珍珠道:“大夫可来了?”

珍珠急忙回话道:“来了,说宁嬷嬷流血过多,需要静养。如今正开方子呢。”

宋氏的心放下了,一听说宁嬷嬷出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到现在,如今宁嬷嬷无事,她的心也安定了一些。“派几个可靠的丫鬟守着,要小心服侍着。”然后宋氏又转向了紫玉道:“听说,是你背嬷嬷回来了么?”

紫玉点点头,对宋氏道:“都怪奴婢迟去了一步,要不然的话,嬷嬷也不会出事。”

宋氏听了紫玉这番话,心里熨帖,就道:“你倒是一个乖巧的,怪不得嬷嬷一直夸你们几个呢。”

玛瑙在一旁撇了撇嘴,紫玉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事情也能撞到,真真是气死人。

宋氏又说了一番好话,然后就赏赐了一些东西给了苏绛唇身边的几个丫鬟,等这些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宋氏这才拿正眼看女儿:“你可知道今日错在哪里么?”

苏绛唇还是第一次站这么久的时间,腿脚都有麻了,却不敢轻忽了宋氏的问话:“女儿不该越权处置嬷嬷。”可能是得意惯了,苏绛唇居然忘记了,香嬷嬷是宋氏的陪房,她要是越权处置了,不就是打了宋氏的颜面么?虽然苏绛唇一直帮宋氏主持中馈,却不等于苏绛唇可以越过宋氏,去处置宋氏的陪房,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一两次,宋氏的威信就大大削减。一旦苏绛唇嫁出去之后,宋氏想要重新掌握中馈,就有一点困难,那些奸猾的奴才,说不定会明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宋氏瞅了女儿一眼,然后慢条斯理拿起官窑青花缠枝莲纹的茶盏吃了一口茶,然后又慢慢吹起茶叶沫子。

苏绛唇急了,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认错还不行么?

宋氏用眼角扫了女儿一眼,见她神色慌乱,心底暗暗叹口气,虽说聪慧,却还是历练不足。若不敲打敲打,只怕日后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行事就乱了章法。“碧珠,你带人下去吧。”

碧珠是个聪慧的,宋氏这副模样,显然是有话跟女儿说,她们这些下人的,自然不能在旁边伺候着,免得落了小姐的颜面。

苏绛唇的心一寒,下人都要遣走了,那就是母亲要说的话,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一点。她悄悄抬眼望了宋氏一眼,恰恰对上宋氏的视线。

“姐儿,你还想不明白么?”宋氏的语气里透露出一抹失望,“娘一直以为你是最懂得分寸的。”

也就是说,今日的自己乱了分寸,是么?“娘,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心急,没有禀过母亲,就擅自做主,实在是该罚。”

“唉—”宋氏长长叹口气,其实,这也不能怪姐儿,她毕竟是未嫁,还没有吃过亏,如今又在风头上,做事情莽撞,也是情理之中。“姐儿,你可知道,在大户人家里生活,最忌讳的是什么?”

苏绛唇有点不明白,母亲的话,真的让她糊涂了。“还请娘明示。”4633832p

第320章 全知晓

p“名声。大户人家讲究的是名声,一个人若是名声败坏了,就算再有才干,也是枉然。这道理粗糙,却实际,你如今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可日后你就能明白娘说的意思。”宋氏语重心长道:“香嬷嬷再混账,都是娘的陪房,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越过我处置了她,不单单是落了我的颜面,也打了你自个儿的脸,毁了你自个儿的名声。”

言小纯纯网纯的。宋氏都已经说到这份上,苏绛唇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了。香嬷嬷是宋氏的陪房,自己出面处置,就等于架空了宋氏的权利,知情的人,就会认为是宋氏的默许,可不知情的人却会认为自己是个阴刻的人,就连母亲身边的下人都不尊重。要知道,但凡在长辈身边伺候的老人,做晚辈的都是要敬重几分,自己处置了香嬷嬷,就是不敬重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女子,哪个人家敢娶?做婆婆的,不单单要给儿子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也想娶个敬重自己的儿媳妇,若是自己在这上头落下了话柄,足够一辈子翻不了身了。“女儿知错了,不该自作主张,更不该僭越。”4633832

宋氏的脸色才缓了些许,“还有一件事,娘也要提你一句,这大户人家,最不喜欢的就是搜屋,但凡有脸面的人家,都不会自个打自个的脸面。”

苏绛唇这才明白宋氏那句放肆从何而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差点给了人家这么大的把柄。要知道,这府里若不是有丑事发生,哪个人家会搜屋?搜屋,其实就有点等同于抄家,不过,一个是私底下的行为,一个是府衙的公务,可不管是哪种,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就是家里有了丑事。于是她更内疚:“娘,都是女儿的不是。”

“你能明白,那最好不过了。”宋氏也不想为难自己的女儿,“这些日子,你就别沾手府里头的事情,好好磨磨自个儿的性子。想想,若是今日的是婆婆,这件事,你该如何善后?”

宋氏的话直白了点,却是真真切切的道理。“你以后要记得,这婆婆对你再好,始终不是一路人。凡事都要多掂量几分,切莫贸贸然去做,要像今日这样,再好的婆婆,对你也有了嫌隙。”

苏绛唇哪里不晓得宋氏的意思,就按刚才自己这番做法,是个人都会生气,何况是自己的婆婆。“是,女儿听从母亲的安排。”

就在宋氏正要说几句话把刚才的事情抹去,就听到一个丫鬟慌慌张张道:“太太,不好了,琴姨娘流血不止了,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宋氏一听,心慌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这种事情?“大夫呢?刚才请的大夫了?”

宋氏这话一出,就有几个丫鬟道:“奴婢这就去追。”

宋氏也不管那些丫鬟,直奔琴姨娘的住处,苏绛唇紧紧跟着她的后头,等到了琴姨娘的住处,宋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苏绛唇道:“你跟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屋去?”

苏绛唇这才记起,自己如今的身份,的确不方便进去,可琴姨娘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绛唇边走边往回望,玛瑙就对苏绛唇道:“小姐,琴姨娘一定没有事情的,你不用担心。”

苏绛唇翻了一个白眼,琴姨娘是死是活,对自己根本都不重要,她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动了手脚,若是自己的母亲,这番举动未免太大了。

宋氏进了屋子,就看到丫鬟一盆盆端着血水出来,宋氏扫了一眼,就知道琴姨娘绝对活不了了,就挥手屏退了丫鬟。

琴姨娘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她的下身还在不断往外涌出血水,不过厚厚的锦被盖着,宋氏看不到而已。“太太,想不到,我居然比你先走一步。”做了一辈子的奴婢,等到快死的时候,琴姨娘终于不用奴婢和婢妾两个词来称呼自己了。

宋氏面无表情,对琴姨娘落到眼前的境地,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好好养着,大夫就要来了。”

“大夫?!”琴姨娘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样的结果,不是太太心中期盼的么?”

宋氏的眼里透出一抹寒光,定定望着琴姨娘道:“我并不曾对不起你。”

“是啊,你不曾对不起我,你对我很好,从不曾打骂过我,也不曾对我恶言相向。”琴姨娘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不过是个从贫苦山村卖出来的贱婢罢了,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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