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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厨房里加了钱，多做出来的份例，不许大声囔囔。”

“小姐呢？”珍珠问道。

“小姐在屋里歇着。”紫玉笑着道：“这点心，可是托了小姐的福才吃得到。”

苏绛唇在里屋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上一丝不悦，像是觉得紫玉和珍珠如此要好，只怕对自己来说，未必真的是好事。

想起前世的教训，苏绛唇越发觉得母亲的话是对的，防范于未然，总比事后后悔来的强。

苏绛唇重重咳了几声，紫玉和珍珠立即奔进来，开始服侍苏绛唇梳洗。

苏绛唇一梳洗完，就开始吃早膳，吃完早膳，就开始主持中馈，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偌大的院子里挤满了管事婆子和管事娘子。

等忙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下午。苏绛唇吃了一口茶，正准备去歪歪，却被一个小丫鬟打断了休息。4633832

“小姐，香嬷嬷和常嬷嬷打起来了。”来的人，居然是碧云，也就是前世的玛瑙。

苏绛唇见到她，立即想起母亲的话，决定将这个丫鬟赶出去的念头缓一缓。于是她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会打起来？”

香嬷嬷和常嬷嬷很久之前就有过几次矛盾，这次，苏绛唇变着法子，让她们斗起来。也正如苏绛唇所料，她们的矛盾日益尖锐，每天都要吵上几回才罢手。

不过，想不到她们会打起来，这下子，真的是把老脸豁出去了。

“为了什么事情打起来了？”苏绛唇漫不经心问道，反正都是小事，这也不是第一回。

反倒是碧云神色慌张，她急急道：“小姐，这次是真的，她们打的可凶了。我瞧着那个架势，只怕不闹出点事，似乎就不罢休了。”

苏绛唇微皱眉头，这个碧云，也太拿大了吧，些微小事就夸大其辞。“她们两个，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划了点脸皮，摔了一跤，那也是顶天的事情。”

碧云站在原地，目光游移，苏绛唇十分不喜，却不好明言，只是道：“你回去当差，免得太太寻你的时候又不见人了。”这话，可是暗藏讥讽，不知道这个碧云有没有听出来？

碧云急了，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珍珠和紫玉上前撵人。碧云也顾不上许多，冲着苏绛唇道：“小姐，再不去，我怕太太会有危险。”

这话一出，苏绛唇的心一颤，顿时对珍珠紫玉道：“放开她。”

苏绛唇盯着碧云，恶狠狠道：“你若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休怪我不客气。”

碧云看了，脚一软，跪下道：“奴婢不敢胡说。”苏绛唇使了一个眼色，紫玉和珍珠带着人退了下去。

碧云见人一走，就道：“我前些日子撞见琴姨娘和院子里的一个叫碧采的丫鬟很亲近，还送了不少东西给碧采，谁知道，今日常嬷嬷和香嬷嬷打起来了，那个碧采的丫鬟不但不来找小姐，反倒去了太太的院子里，给太太报了信。”

苏绛唇闻言，霍地站起身，对着碧云道：“好了，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刚才为什么不早点说出，真真蠢货。”边说，苏绛唇边骂，她现在已经有预感，这次的打架只怕是有预谋的，还是针对宋氏的——

而那边，宋氏一得了信，刚开始并没有打算过去看的，毕竟这是属于府中的事务，该由女儿出面调停才是。再说，她当初可是放出风声，是要给姐儿历练才将中馈交给姐儿暂时打理，如今，府里出了这种事情，也该由女儿出马处置才是正理。可丫鬟派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一个丫鬟说苏绛唇出面去调停。宋氏坐不住了，毕竟这是女儿第一次主持中馈，两个嬷嬷也都是府里积年的老人，若是出了事情，不但是打了女儿的颜面，也是打了自己的耳光，于是，她不顾碧水等人的劝阻，还是赶往了花园。

一进花园，就远远看到常嬷嬷和香嬷嬷身边围了不少人，那些人指指点点的，就是没有上去拉开这两个人，宋氏十分不悦，这成何体统？府里的规矩和体面，他们这些奴才都放在哪里去了？

宋氏走过去，正准备叫她们停手，却意外的发现香嬷嬷和常嬷嬷打着打着竟扭成了一团，然后像蛮牛一样朝着自己冲过来，宋氏身后的丫鬟和婆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站在原地，而宋氏也呆住了，等香嬷嬷和常嬷嬷离她不过半步距离的时候，宋氏想迈步退后，偏偏被身后的丫鬟挡住了去路。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撞上宋氏的时候，一个婆子突然拿出一根竹棍狠狠敲着她们的脑袋打，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宋氏迅速脱离了险境。

苏绛唇赶到花园，恰恰看到这一幕，她厉声喝道：“还不把香嬷嬷和常嬷嬷拉开，站在一边做什么？”

围观的奴才赶紧把两个嬷嬷拉开，苏绛唇冷冷的道：“身为奴才，看到嬷嬷打架，也不知道劝解几句，反倒站在一边看热闹，真真是可恶。紫玉，你记住这些奴才的名字，然后在她们的名字下面记个过，但凡这一年之内有谁记了三个过，年底就休想得到一毫子的赏银。”这个办法，还是赵婉婉定出来的，苏绛唇却觉得不错，也照搬过来了。

于是，那些看热闹看的很痛快的奴才全部白了脸，却也不敢当着苏绛唇的面再争辩几句，毕竟，看热闹是事实，记过也是应该。

香嬷嬷和常嬷嬷闻言，心里也微微一惊，看热闹都要罚，那么她们两个……p

第129章 奖罚分明

p苏绛唇先吩咐人将宋氏送回了屋，然后转身坐到珍珠搬来的贵妃椅子上，她对着常嬷嬷和香嬷嬷道：“一直听父亲和母亲说两个嬷嬷不仅仅是府里的老人，还是最懂得规矩和体面的人。如今，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这就是你们给我看的规矩和体面吗？紫玉，搬个大镜子给她们看看，如今她们的规矩和体面是什么样的。”越说到后头，苏绛唇的声音越大。

香嬷嬷和常嬷嬷低下头，苏绛唇恨声道：“不成器的东西，败坏了自个儿的名声也就罢了，还连累了苏府一家子的名声。这要是传扬出去了，你们不需要见人，让其他奴才怎么出去见人？”

顿了顿，苏绛唇就道：“既然你们喜欢隔三差五吵一次两次的，我也不好拦着你们，可也不能乱了府中的规矩。看在你们是府里的老人份上，我免了你们的杖刑，从今个儿起，你们就搬到佛堂做个伴，吵翻了天也好，打死了也罢，总归是遂了你们的心愿。”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香嬷嬷和常嬷嬷跪着磕头，苏绛唇却一点情也不领，就道：“将她们关进佛堂，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们出来。”

这次的惩罚，表面上是轻的，连个杖刑也没有动过，可苏府里的老奴才却知道，这是极重的惩处，不但领不到月例，就算想吃点好东西也休想。关在佛堂阴暗而又潮湿的地方，那根本是生不如死。

“碧采，听说是你给太太报了信，是不是？”苏绛唇拉长声音道。

碧采有点惶恐不安，刚才太太走的时候，苏绛唇把她留下了，她就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她也不是一点机智都没有的人，于是她道：“奴婢找不到小姐，怕事情闹大了，伤了府里的体面，就给太太报了信。”

“你真真忠心啊。”苏绛唇笑了，对着碧采道：“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这份忠心啊。珍珠，把东西拿上来吧。”

珍珠捧了一个填金缠枝花卉盘子上来，上面放着一双男人的鞋，还有男人的衣衫。

苏绛唇指着那些东西道：“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的。”碧采惶恐辩解道。

“这私通，可是府中的忌讳，你胆子不小啊，碧采。”苏绛唇的眼里划过一抹冷意，对着碧采道：“我也不想要了你的小命，今个儿，就当我这个做主子的慈悲一回。将她押下去，明日提脚卖了。”

“不，小姐，我真的没有私通，小姐……”碧采的哭叫声越来越远，站在一旁的碧云胆战心惊的，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姐，才真真的可怕。

“这次碧云报信有功，怎么着也得好好赏。珍珠，上次我不是收了一对鎏金白玉莲花镯子吗？就赏给她。”苏绛唇当着众人的面赏了碧云，然后又道：“日后有谁立功，我都重重有赏。”

苏绛唇到现在才突然醒悟宋氏的话，宋氏说得没有错，只有小人和奸臣，才愿意做主人的狗，做主人的眼线，而那些所谓的正直的人，却不一定会去做这些事情，就算做，也一定有别的原因。唯独那些小人和奸臣不一样，她们依附主子，想靠着主子给她们荣华富贵，所以她们会费尽心思的去立功，去做那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即使众叛亲离，她们也在所不惜。

苏绛唇的话音一落，其他人看向碧云的脸色都变了，苏绛唇不理会，回了自己的屋——

到了深夜，柴房的门被打开了，碧采扑向其中的一个婆子道：“求求你告诉小姐，我愿意说出全部的事，求她放我一条生路吧。”4633832

那个婆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小姐不知道吗？真是傻丫头，被人卖了，还不知道被谁给卖了。”

“你说什么？”碧采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就当我老婆子做个善事吧，你不是和那个碧云丫头最要好吗？人家把你给卖了，得了一对鎏金白玉镯子，还调到小姐的屋里去伺候，日后指不定还是一个姨娘。”婆子冷冷笑着，这个丫头太蠢了，收了点钱，居然敢在主子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那不是自个找死吗？

碧采不敢相信，她尖叫道：“不可能…”

我保跟跟联跟能。“好了，你这个老东西，说这么多话做什么？别忘了，今晚过来是有活计要做的。”另个婆子打断了那个婆子的话。

碧采闻言，猛然抬起头道：“你们要做什么？”

后来的那个婆子狞笑道：“自然是要私通的证据啊。”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私通，我没有。”碧采胡乱挥开婆子的手，冲着柴房门外跑，可惜，两个婆子是个做粗使的，孔武有力，一下子就把碧采给按到地上去。碧采拼命挣扎着，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也染上了尘土，就是挣不脱两个婆子的手劲。

“撕拉”一声，撕裂衣服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明显，碧采不知道两个婆子到底要干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挣扎，却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就在她咬住一个婆子臂膀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个硬-物挤进了她的身体内，一抹剧痛瞬间在全身漫开了，碧采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婆子叫道：“出来了，落-红出来了。”碧采一听，顿时昏了过去。

“唉，真是不省事的丫鬟，不就弄一下，有什么了不得。”婆子嘲笑道。

“说什么呢。”另个婆子道：“可怜这么一个丫头，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明天的牙婆会来验身的，该拾掇就拾掇干净点。”那个婆子不以为然，像她这样的二手丫鬟，卖出去了也是没有好归宿，何况还背着一个私通的罪名。若不是怕牙婆看出什么名堂，太太也不会私底下就派了她们两个来善后。不过，一个破了身子的丫鬟，最后的归宿无非是两个，一个就是卖到不好的人家里去给人家当小妾，甚至是通房丫鬟，一个就是去了窑子里。不管是哪个，都逃不过一个死字。p

第130章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