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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粉饰太平。”

看见女儿一脸不快,苏承远很是勇敢的再问:“那为什么现在不想继续粉饰下去?”

苏玲玲非常干脆的回答,“烦。”

不简单,能让他这个一向大刺刺,神经粗到不行的宝贝女儿出现“烦”这种症状,不容易啊,老相爷甚是欣慰。

“有什么打算?”

她想了想,柳眉不自觉地蹙紧,有些烦躁。“爹也看到了,我想跑不容易。”

王府戒备森严,尤其她的身边还跟了一群侍卫,摆明就是要防止她脱逃。

“嗯哼。”右后方突然地传来带着警告与提醒的哼声,而苏家父女却有志一同的忽视。

只听苏承远道:“女儿啊,为父决定辞官告老了。”

“皇上会准吗?”苏玲玲没觉得惊讶,只是困惑。

“爹年纪大了是事实。”

“皇帝不肯放您走也是事实。”

“上次不放是因为要你上京出嫁,这次没有理由了。”

闻言,她嘴一撇。“爹,您真没良心。”

“此话怎讲?”

“我因为爹而上京被迫嫁人,现在我没脱身,爹却要告老走人了,这不是没良心又是什么?”

苏承远呵呵笑了。“爹说过,你娘过世后,便只有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所以爹不会离开你的。”

她眼睛一亮。“哦,那爹打算告老不还乡了?”

“爹老了,不守着你,难道回老家守那破房子养老吗?”

在一旁当了半天旁观者的晋王,确定两人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好慢吞吞的走过来,撩袍坐在妻子右手边,放狠话,“本王可没说过要接你入府住。”

坐在女儿左手边的苏承远立刻丢给他一记白眼。“老夫也没问你意见。”

“你们再吵下去,半条鱼也钓不到。”坐在中间的人说话了。

“你们刚刚不是一直在吵?”龙骥云老神在在,有了几分调侃之意。

老相爷立场很坚定。“我们明明是在交流。”

“真的吗?”他抬眼看妻子,凑到她耳边轻问。

苏玲玲脸上一红,手上钓竿微抖。这个人……竟敢当着父亲的面咬她耳垂,真过分!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身边的父亲,苏玲玲暗自祈祷没有被发现。

但是,下一刻苏老相爷就打破了她的奢望、

“王爷须知有些事,并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大家的面做。”

“爹——”苏玲玲脸更红,开始磨牙。

“多谢相爷提醒。”龙骥云神色自若,“可是,这是本王的府邸,也就是本王的家,在自己家,我做什么不可以?”

真是好理所当然啊!

左右看看,苏玲玲觉得无力极了。大业皇朝有这样执掌兵权的王爷和如此德行的相爷,却直到现在还能保持朝堂清明,真是老天照顾。

“玲儿,你的表情真伤人。”龙骥云伸手摸摸妻子的右脸,语带抱怨。

苏承远笑呵呵的拍拍女儿没有持钓竿的左手。“玲玲,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过直接,会伤人。”

身边的两个人就像一老一少两只狐狸,苏玲玲的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泯紧了唇,没吭声。在大小狐狸面前,她这种人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但显然有些人不太懂得见好就收这回事。

“女儿啊,你几时能把鱼钓上来?爹真的饿了。”

“就是啊,娘子,几时能钓上来?”

“等你们两个都闭嘴的时候!”垂钓的美女终于发飙了。

霎时间,一对翁婿有志一同的往旁边移了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光一点点西移,而那抹端坐的俏影仍旧不动,犹如当年愿者上钩的垂钓者。

“为什么这么久了,她一条鱼也没掉上来?”等到肚子咕噜叫的苏承远忍不住发问。

“因为没放鱼饵。”龙骥云面不改色的回答。

老相爷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不提醒她?”

“你女儿很凶。”

“胡说,我家玲玲明明温柔善良活泼可爱,哪里有凶?”这是身为父亲对女儿的维护。

“前几天她当着好几家大臣及其家眷的面对我发飙。”这是身为丈夫小小的抱怨。

苏承远精神精神一振,双眸发光。“啊,原来这就是善妒和惧内的源头?”

龙骥云没回答,上扬的唇角已给了答案。

“上钩了!”垂钓的人突然欣喜的喊出来,同时将钓竿向后急扬。

旁观的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一脸难以置信。

没有鱼饵却钓上鱼——而且是好大一条鱼……

原来,真正聪明的人,有时候看起来长的其实并不那么聪明。

兔子有时候也许会让狐狸吓一跳,人生果然处处有惊喜。

第六章

夜色如水,晚风清爽宜人,将酷夏的闷热消退不少。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草中里的蛐蛐儿不停的叫嚷着,抗议天气的不过。

这会,晋王府中的暗卫们看着他们的主子如同前几日一样,徘徊在王妃的卧房门前,这让他们的精神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眼睛更是一个比一个睁得更大。

自从王妃进府,府里的气氛便变得有些诡异,草木皆兵中又透着逗趣与轻松。

王爷已经被王妃拒于门外好几天了,难得的是他们王爷虽然生气,倒没像以前一样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在门外走了半天的龙骥云终于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弯新月,抿抿唇。

已经六天了,应该没事了吧?

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坚定的伸出去,终是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房内值夜的婢女看到他,聪明的福了一礼,静静退下,顺便帮他拉上门。

掀开纱帐,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只用丝被盖在胸腹之上,四肢都露在外面,长发披在枕上,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这几天她总是烦躁得很,脾气也是说来就来,知道她身体不适,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她拒绝自己踏入卧房的做法颇有微词。

他们是夫妻,而她竟然狠心的把他赶去睡书房,理由是他毛手毛脚不老实。

哼!他朝床头的小案上看了一眼,欣喜的发现这几天总是放着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想到那件事,他上扬的眉眼又垂了下来。他那么“用功”,竟然全做了无用之功,真让人恨呐,原本期待有成果的话,她或许会安分下来,现在看来他还是要继续努力才行。

脱去衣物,他上了床。

她的体温总是偏高,即使他已经将床换成了冬暖夏凉的玉石床,仍是无法让她在盛夏时清爽无汗,不过,想来严冬时节他会很喜欢抱着她当暖枕。

身上的重压与某人的毛手毛脚,让原本熟睡的人缓缓醒了过来。

她皱眉。“王爷——”

“嗯。”

“很热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天气跟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弄出一身汗,相当初他好端端的换床,却是为了满足他那不甚光明的心思,让她无言了好久。

他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身子好了?”

她没有应声,算是默认。

“本王很伤心呐。”他的语气有点幽怨。

她虽觉诧异,但不想理他,所以还是沉默。

“本王也算勤劳,为什么会毫无收获?”

苏玲玲顿时红了脸,好在在夜色与昏黄的灯光中看不真切。

“是不是本王还不够努力?”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边、头上,手熟门熟路的钻进她的中衣。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相信我,你已经非常努力了!”

“那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甩开他不规矩的手,“睡觉,要不就出去。”这些天,她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他还跑来捣乱。

“这里也是我的床,为什么我要出去?”他快手将她的抹胸扔出帐外,一边说一边继续与袭裤奋斗。

“放手!”她羞恼的挣扎,却无法挽留住最后一件衣物。

他将十指插入她的十指中,与之紧扣。“想接岳父过来一起住吗?”

他成功的挺入幽谷,却不急着动作,贴着她柔软的唇瓣轻语,“只要你跟他不联手逃跑,我不会阻拦。”

这就有点儿麻烦了,她原就是想如果能接爹过来一起住,父女同心跑出去逍遥天下的成功机率应该会大得多。

她短暂的沉默让龙骥云非常恼火,气闷的狂野律动起来,很快就听到她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确定她是真的受他掌控,哪里也去不了。

“玲儿……我的玲儿……”

他最后激烈的挺进让她忍不住一口咬住他的肩头,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他伏在她的胸前喘着气,贪恋着不肯抽身。

“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他不理解,更愤怒,他究竟哪里让她不满意?

苏玲玲平复下激狂的心跳后,才轻轻的唤着他的名。“龙骥云。”

“嗯?”

“你又为什么要把王府做成我的笼子呢?”

他被她的话问住了。是因为他把王府弄成了笼子,她才想逃离的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想逃离,他才把王府弄成笼子?

这夜,龙骥云的满腹心思都在这个因果问题上打转,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第二天,晋王有了一对黑眼圈,而王妃则神采奕奕,无比清爽。

后来,京城又传言说晋王妃以整夜榨取晋王的精力为乐,害得王爷没有力气去偷腥。

也因此,晋王妃妒妇之名越加的盛传。

茶楼的说书先生正口水乱喷的说着书,客人们则喝着茶,吃着瓜果点心听着看着。

在靠窗的一桌,坐着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清秀公子,长发只用一根同色系的锦带束住,插了一根玉色的簪子。

他的气质称不上尊贵,透着股闲散和随性,可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两个青衣男子,便可知道这位公子不是个等闲人物。

虽是仆从,可是衣饰讲究,腰佩刀剑,且气质上清冷,仿佛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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