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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父皇这次的无心插柳,却让他成为最大的受益者,有妻如此,未来的人生必定会多姿多彩。

“娘子教训的是。”他如是说。

被他这么一认可,苏玲玲唇瓣微张,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最后她只能讪讪地回答,“你知道便好。”

瞧她一副意料之外的神情,龙骥云在心中暗笑,面上却益发诚恳,“但凡娘子的教训,本王总是要牢记在心的。”

被他的反应搞糊涂,苏玲玲满是狐疑地看着他。

“娘子有什么疑惑吗?”

“……没有。”她直接否认,只觉这人多半是存了看她笑话的心。

苏老相爷抓着女儿与女婿抬杠的机会,把自己喜爱的酸菜扣肉偷到面前,吃得不亦乐乎。

“爹,我才吃一块……”苏玲玲眼尖发现,但为时已晚,只抢到最后一片肉,不禁不满的瞪了父亲一眼。

可惜,肉片在放到碟子前,竟又被人拦路打劫。

“龙--”

“怎么了,娘子?”有人一脸微笑,不耻下问。

“你打劫。”

看看自己箸上的肉片,龙骥云很是诚恳好学地问:“这算打劫吗?”

“再小的东西不经主人同意强行拿走都是打劫--”话还没讲完,苏玲玲眼神再变,“爹,那银耳羹你不能喝光,我也要喝啦……”

看着为了食物差点父女阋墙的两个人,龙骥云无语了。

等他回过神,才为时已晚的发现苏家父女只给自己留下了一桌残羹剩饭,在接收到自己质问的目光时,他们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眼,便一起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他一个皇家女婿上门,竟然受到如此待遇,真是大伤皇家颜面。

看看饭桌,再看看房门--不对,他猛地站了起来。

他早该想到爱女近乎宠溺的苏相爷是绝对无条件站在女儿那边的,而他也太清楚妻子不喜被王府束缚的心思。

容不得再细想,他急忙追了出去。

“苏丞相--”书房的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接着龙骥云出现在苏承远面前。口气清淡而随意,“有看到玲儿吗?”

“没有啊。”捧着本诗集做样子的苏承远很无辜外带不解的眨眼,这么若无其事的口吻跟撞开他书房门的过大力道相比,真是鲜明的对比,晋王殿下不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了吗?

“你们不是一起离开饭厅的吗?”淡然的声音有一丝拔高。

苏老相爷的表情更无辜了,“可是,在回廊转角她就跟我分道扬镳了啊。”

“分道扬镳?”被这四个字惊到了,他声音顿时冷峻。

“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苏老相爷急忙解释,“我回书房,玲玲去后园,这样也算分道扬镳吧,她绝对没有背夫私逃的。”

所谓越描越黑,便是如此了。

龙骥云似笑非笑地看了岳父一眼,转身出了书房,真是个老滑头,摆明是要看戏,明知道他担心什么还刻意误导,戏演得真是拙劣。

不过--后园通常会有后门,而后门又通常用来避人耳目……龙骥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脚步益发加快。

直到看见后园槐树下的那抹倩影,他才吐了口长气,放下心中大石。

一身桃红的她身处一片绿意盎然中,很是显眼,园中飘着淡淡的槐花香,瞧她席地坐于树下,津津有味地吃着手中的东西,他不由得挑了下眉。

“娘子。”

“王爷。”

“在吃什么?”

她笑着指指头上,“槐花啊。”

他眉挑得更高了,“可以吃吗?”

“生津止渴,大灾之年也是百姓赖以裹腹的食粮。”

“你就这样吃?”他看着她裙上的一堆花瓣,微微蹙眉。

“不可以吗?”

“为什么不清洗一下?”

“我哪有那么娇贵,以前在山里的时候,看到新鲜的果子都是直接摘了就吃的,顶多在衣袖上擦一下而已。”

他差点儿忘了她自幼成长环境便与大家闺秀无缘。

“你做什么?”看着他从自己裙子上抓了一把槐花,苏玲玲忍不住问出声。

他理所当然的说:“吃啊。”

“等等,我帮你洗一下再吃。”

“你不是都不洗就吃的?”他挑眉。

“那不一样啊,我的肠胃结实,可是王爷你又不习惯。”

龙骥云脸色微变,他不喜欢她把他排除在外,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是他就是不舒服。

“本王也不那么娇贵。”他吐出这句话,直接往嘴里塞了一把槐花,用力嚼起来。

“何必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嘛。”她小声咕哝。

“你说什么?”他瞪她,别以为他听不到。

“没什么,我说这槐花很香啊。”她赶紧朝他讨好的笑。

锦袍一撩,他挨着妻子席地而坐。

苏玲玲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他一把抓入怀中。

“躲什么?”光天化日的,他还能吃了她不成?“为夫又不是洪水猛兽,还是你的身边本王坐不得?”

她只能干笑,“怎么会。”

“那就老老实实地坐着。”

“噢……”她会老实,但是他的手能不能也老实一下?

很忍耐的看着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犹豫着要不要当场翻脸,而当那只大手爬上她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挑诱时,她终于忍耐不下去了。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满脸通红的扭头瞪他,“王爷!”

“怎么了?”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的问。

让他那么坦然无辜的一看,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自然而然低了下去,简直可以用轻若蚊蚋来形容,“你捏痛我了。”

“是吗?”他凑近她耳边,轻轻偏偏含住她的耳垂呢喃,“可是,我每晚都想你想得身痛……”

苏玲玲背脊莫名发凉,身子也为之僵硬。

身子蓦地被他用力搂紧,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可是她却不敢挣扎,因为直觉告诉她,此时挣扎有害无益。

龙骥云将头埋在她的颈畔,努力平复渐渐失控的气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亲之后实在帮了他很大的忙,否则他的小妻子这两天根本不可能这么精力充沛的四处跑。

可为什么他就得独自忍耐呢?看着她似乎半点也没为他动情的表情,龙骥云心头很不满,便埋首在妻子颈畔狠狠地吻咬下去,直到将几朵鲜艳的吻痕种上,才心满意足的罢口。

苏玲玲一直高悬的心才刚刚放下,就看到他伸手拉直她盘起的双腿,不由得一惊,下一刻却看到他将她的双腿当枕头躺了下去。

“王爷--”

“有事?”

“……地上凉。”其实她想要他放过她可怜的双腿,可是最后说出口的,却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三个字。

“放心,本王的身子壮得很。”他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满意的看到她羞怯却又发作不得的表情,愉悦的闭目养神。

自己的妻子看得到却吃不到,调戏一下解解馋应该不会招来天怒人怨才对,所以龙骥云心安理得得很。

看看枕在自己腿上假寐的男人,苏玲玲又将目光望向绿树掩映后的那堵院墙,外面便是她向往的自由生活,近在咫尺,却遥似天涯。

她不该因一时眷恋槐花的清香而停步,只要再多走几步,在几棵槐树之后就是相府的后门,走出去便能投奔自由的怀抱,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只能望空兴叹,懊恼加后悔。

爹说的没错,在晋王这种人身边,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而她似乎浪费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在王府他派人守得很紧,来相府本来该是她最容易脱身的机会,可是,如今机会似乎插着翅膀飞走了。

可他真的是很奇怪啊,哪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妻子紧迫盯人的,难道她有在脸上写着“我要逃跑”四个大字吗?

而且,就算知道她要要逃走,他也应该以一个王爷的宽广胸怀一笑置之,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不是?这椿赐婚原本就很乌龙,她当个逃妻,他当个弃夫,然后再娶新妇入门,多美满的结局啊……虽然她想到他娶新妇时,胸口有点闷,但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她想不通,想不通这个集才貌权势于一身的男人,为什么对她要当逃妻这件事如此在意?

阳光透过叶隙斑驳的落在两个人身上,一脸困惑的少妇与面带浅笑好梦正酣的俊逸男人,组合成一个有些怪异,却又十分和谐美满的画面。

这一幕看在悄悄来到的苏老相爷眼中,眼角笑纹不自觉的加深,拉长,也许,晋王可以追赶得上女儿过于匆忙的脚步。

他这个宝贝女儿因为他完全开放式的教养方式,性情不似一般女子,他一直很为女儿的幸福担忧,也许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不过--苏老相爷眼中闪过几丝疑似幸灾乐祸的光芒,晋王不是一般世俗的男人,但要盯牢他这个不安分的女儿,只怕也真的要付出不少心力就是。

微风拂过湖面,带起丝丝涟漪,湖畔的绿柳也在风中摇曳。

傍晚的风有些清凉,太阳的热度也温和了许多,落在身上很舒服。

晋王妃在执竿垂钓,晋王则坐在她身后不远的软榻上看书品茗。

眼睛虽然盯着鱼竿,可是苏玲玲的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她真的好无聊,也好郁闷。

每每接到府中侍女羡慕加嫉妒的目光,她就好想仰天长啸。

有什么可值得羡慕的啊?后面那个清闲又变态的男人,分明就把她当成犯人一样盯得牢牢的,从归宁回府到现在,她几乎没能离开过他的视线。

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确是打算从后门逃走,可是毕竟没成功啊,这样小鼻子小眼睛的,何必?

“娘子,鱼上钩了。”

耳畔突如其来的嗓音,让她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你……”吓死她了。

“哎呀,都怪本王不好,看把娘子吓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用目光谴责他。

他却一脸不以为然,还振振有词的说:“钓鱼愉悦心情而已,娘子不必如此投入。”

要你管。继续用眼光谴责他。

“既然钓鱼钓烦了,就换别的事情来做,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他一副体贴温柔的模样。

“我不烦。”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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