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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时,她好梦正酣。

掀开帷帐看到和衣而眠的妻子,他笑着扳过她身子,借着烛光看清她的相貌。

眉不似一般女子细长秀气,反带着几分男儿的英气,脸倒是典型的瓜子脸,唇瓣不薄不厚,正好。鼻梁挺直,五官端正却不惊艳,勉强称得上清秀,睡容看来平和而安宁。

脱去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下,他开始脱妻子的衣服。

洞房花烛夜,本不应虚度。

苏玲玲在睡梦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幽幽转醒,看到有人正在脱她的衣服,下意识地打出一掌。

毫无防备又半醉的龙骥云被她打中肩头,身子晃了晃,剑眉微皱,手上却没停下来,“娘子,新婚之夜就谋杀亲夫不好吧。”

一句话让她完全清醒过来。对呀,她嫁人了,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丈夫……

趁着她发楞,龙骥云成功地清除了她的衣物。

“喂,你干什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衣物尽脱,苏玲玲不由得面红耳赤,羞赧无比,急忙抓了一旁的锦被挡在身前。

“洞房。”回答的同时,他扯开锦被扑过去压倒她。

“谁要跟你洞房啊!”她尖叫,奋力挣扎。

于是,两个人在新房的大床上开始追逐,在挣扎与压制中渐渐失控,最后在苏玲玲发出一声惨叫痛呼后步入正轨,被翻红浪,共赴巫山。

蜂倦花残之后,汗湿锦衾,鸳鸯交颈而眠。

当浓浓倦意袭来,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苏玲玲才突然想起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她好像还没看清丈夫长什么样……

夜悄悄流逝而去,黎明静静来到。

阳光透过薄纱似的床帷洒落,亲吻在苏玲玲闭着的双眼上,她轻轻的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先是有些困惑,随着时间流逝,神智才一点点清明,忆起昨夜的所有事而羞得将脸埋入双掌中,久久不愿抬起脸面对眼前的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笑传来,接着一双大手从身后揽上她的腰,“早啊,娘子大人。”

她顿时身子一僵,不敢回头,更不敢应声。

龙骥云笑得益发欢畅,半坐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头枕在她颈窝处磨蹭,“你我已是夫妻,你这般羞赧拘束可不太好。”

苏玲玲心中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回头看看?她好想知道成了自己丈夫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

结果没等她做出决定,龙骥云就探头过来看她。

昨晚醉得厉害,只顾着享受肌肤之亲,都没能仔细留意她的眼,今天一看,他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她的眼像碎了一地的星星落在湖面上,那样明亮耀眼,这样一双精神十足、灵气充沛的眼眸,让她平凡的相貌顿时如画龙点睛一般神采奕奕起来,就像看到一股欢快奔腾的山溪般让人心情愉悦放松,而现在这双眼正呆呆地看着他,眸中清楚映出他俊逸出尘的脸。

看着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苏玲玲没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迸了出来,“你真的是个男人?”

下一瞬,她就被人狠狠推倒在锦褥上,那双深邃迷人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鼻翼之间呼出的气息粗重而混浊,“需要本王再向你印证一下性别吗?”

她好像干了件蠢事……“不,不用了王爷。”她现在腰酸背痛,得休息个天才行。

“我想还是加深你的认知比较好,免得你将信将疑。”

就这样,打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在晨曦中,重温了火热狂烈的洞房之爱。

最后,被折腾到连手指都懒得动弹的苏玲玲,半闭着眼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经过一番激烈运动之后,那张谪仙人似的脸看起来生气勃勃,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桃花般的色泽,让她看着忍不住直吞口水。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成了她的丈夫,她想都没敢想过。

“我不是个男人?”龙骥云眼睛危险的半眯。

“我错了可以吗?千万别再来了。”成亲第二天就连床都下不了,她再没常识也知道这不是件光彩的事。

被她这句话取悦,他这才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低头吻了她一下,“今天饶了你,快点起床梳妆,我们还得进宫谢恩。”

“什么?”她哀号,“进宫?”

“对。”他离开她的身子,掀开床帷一角,“来人呐,准备沐浴更衣。”

“是,王爷。”

听到门外立刻传来侍卫应声,苏玲玲眼睛猛地一睁,脸色霎时一变。他这么轻轻说话,外面就马上有人回答,那他们刚刚那么激烈的纠缠岂不是……啊,她不要见人了!

回头看到妻子将头埋入锦被之中,一副打算死在里面的样子,龙骥云不厚道的笑开了嘴。

果然是个有趣的妙人!未来的生活不会枯燥无趣了。

不管苏玲玲愿不愿意,她还是被人拎出了被子,扔到大浴盆里,然后四五个丫鬟一古脑的围了过来,吓得她当场花容失色。

“你们做什么?”

“奴婢们帮王妃沐浴身子。”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她真不习惯这么赤裸裸地让人观赏,“你们出去出去,一会儿进来帮我穿衣就成。”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已经梳洗完毕的王爷,无声的询问。

“下去吧。”男主人轻轻地吐了三个字,丫鬟这才鱼贯退下。

“你不出去吗?”苏玲玲从水里探出半个脑袋小声问。

“我怕你不小心在水里睡着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想了想,她也就专心洗起澡来。

窗前的龙骥云从书中抬头看她,她的肌肤不是白皙细腻的类型,麦芽色的颜色看起来很健康,肌肤虽不细腻但弹性颇佳,就是双手之间,也有些长年累月形成的茧,显然不是一个养在深闺让人伺候的千金小姐。

突然间,他很好奇苏相爷究竟是怎么教养这个女儿的,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都没有,倒像是山野间放养的孩子,浑身透着一股野性与质朴乡民的纯厚,还有一股乐观开朗的飒爽之气。

在他心思转动之间,她很快洗完了,并且自己动手穿好了衣服,走到妆台前,放下一头长发。

“来人,帮王妃梳头。”他开口叫人进来,因为他瞧她似乎准备自己动手,而他相信她无法如愿的将自己打理成一个王妃该有的模样,面圣总不好太过马虎。

等到好不容易让丫鬟把她的头发整顿好,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苏玲玲坐得腰都快僵硬了,心里只有一个感想——王妃果然不是人干的!

伸手扶住快僵掉的脖子,活动了一下,她苦着一张可以榨出汁的脸,对着镜子里的人喃喃自语,“不知道现在跑去跟老皇帝说我奉旨成过亲,洞房也入了,可不可以放我跟老爹离开,他会不会答应呢?”

一册卷成筒状的书轻轻在她肩上敲了敲,龙骥云云淡风轻中却又透出一丝丝笑意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想了,因为想了也是白想。”

就算是父皇同意,他这个晋王也不同意,更何况,他看父皇根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下这道旨的。

思及此,书册抵在自己的下巴,龙骥云若有所思。父皇莫非早就见过她?照他观察,父皇应该是知道苏相爷千金个性的,否则难以解释他在下旨后笑得一脸诡异的模样,甚至还拍拍他肩膀说:“云儿,相信父皇,那是个非常有趣的小姑娘。”

“我们还不出门吗?”

哀怨的问话,让沉思的人回了神。

弯起唇,他淡笑吩咐,“来人,备车,入宫。”

“死老头。”

当苏玲玲跟着自己的丈夫参拜完当今皇帝,抬起头看到龙颜之后,嘴一张就惊叫出了这三个字,把除了皇帝以外的人全部吓到了。

皇后所属的凤翔宫大殿内,皇帝坐在皇后身边,笑呵呵地看着儿媳妇,丝毫不以为忤,“小丫头,你还记得我啊。”

皇后困惑的看了眼皇上,保持着适当的沉默。

“我为什么不记得?那年冬天就是你抢了我帮爹刚烤好的番薯!”她辛辛苦苦从家乡扛了一麻袋自己种的番薯,又花了大半天时间蹲在火堆前烤熟,就等着老爹下朝后能吃,结果被一个跟老爹一同回来的老头给很不要脸的抢走了那颗大的,而她只能跟老爹一块分着吃小的。

皇帝脸上的笑容加深,一脸回味,“你这个火爆的小丫头不是马上就给朕一拳吗?我们也算扯平了。”

闻言,龙骥云眨了下眼,然后低头掩饰自己汹涌而来的笑意。

“怎么会扯平?我爹写信告诉我,你常常把我送他的东西抢走!”

龙骥云马上朝父皇送去十分关切又意味深长的一眼。

“什么,苏丞相还告我的状。”

“那不叫告状,叫陈述事实!我爹常常这么写:‘乖女儿,那个抢番薯的老头又把你上次送我的上好温玉抢了一块,镶在他腰带上了……’等等,每次都害我得再跑一次帮他弄东西。”

抢番薯的老头?龙骥云忍笑忍得很辛苦,大殿内一群执事的人也一样。他们大业皇朝最可爱正直的苏老相爷啊……

“什么?他竟然没有告诉我!”皇帝不开心了。

“告诉您再让您来抢吗?”不过老爹也有够笨了,每次她寄新玩意给他,他就忍不住再去别人面前炫耀,然后恶性循环。

“小丫头,来,叫声父皇听听,朕现在是你父皇了哦。”

不知为何,所有人听到皇帝陛下说这句话后,理解的潜台词都是—从今以后我也是你父亲了哦,你这丫头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父皇?”瓜子脸扭曲了下。

“乖,丫头,你都喊我父皇了,那能不能把你五年前送苏丞相,那个下雨天会有乐声的石头送朕几块?”

龙骥云的脸扭曲了,但却是憋笑憋的,因为他的新婚妻子已经激动到双手握拳了。

“老头!”苏玲玲终于暴喝而起,“只为了那几块破石头,直接说不就好了,干么非得下什么赐婚的圣旨啊,害我本来逍遥天下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我爹给骗到京城来!”

“那个是顺便,朕的儿子恰好到了适婚年龄,朕又突然想到你的年岁跟他差不多,所以就顺便赐了个婚。”

还真是顺便!龙骥云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前几个月父皇苦着一张脸对后宫做媒热潮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仍历历在目,今天他竟然敢说赐婚是顺便。

“我听苏丞相说,他跟你约好等他告老还乡之后,要跟你一道去周游天下。”

“我行李都收拾好了。”说到这个,苏玲玲更郁闷。

“所以说苏丞相很不忠君爱国,竟然在我没下旨传位之前就想去享清福,朕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跑掉?”皇帝老奸巨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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