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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政哭着抬起头,把小脸露在花若惜眼前的时候,花若惜内心默默哀叹了一声:“噢,这真是一个杯具!”

原本抓着花若惜的随从们见自己的主子摔得那么凄惨,立刻松开了她,转而跑到刘政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拿帕子擦他脸上的鼻血道:“王爷,您没事吧,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开,本王要杀了你们,你们居然敢让本王摔倒。”刘政一边推开抱起自己的那几个随从,一边擦了擦眼泪恶狠狠的凶道。

花若惜心中为那几个随从默哀,这臭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残暴啊。

无比同情的看了那几个随从一眼,花若惜发现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如今已经掉在了自己的脚下,她弯腰随手将匕首捡了起来,然后拿在手上看了看,最后抬眼看向已经止住哭声了的刘政,道:“现在你的匕首已经在我的手上了,你还要杀我么?”

“你等着,我让父皇把你关到天牢去,然后诛你九族……”刘政此时的气场已经全因为刚刚摔的那个狗吃屎给破坏掉了,现在的他整个就是一打架不赢只能回头去向父母告状的小屁孩。

“成,那我等着。这匕首呢,就先留在我这里了,什么时候你父皇打算诛我九族了,你再来拿回去吧。”花若惜看着他一副死不悔改,坚决将变态这条路认真贯彻到底的模样,很是无奈的将匕首收了起来,再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跟着转身往赵府走去。

而刘政的那几个随从因为听到他刚刚威胁他们说要杀了他们,也就不敢动弹,只一脸悲催的站在那里等着这个小王爷发落。

刘政觉得自己这一次丢尽了脸,也没心思继续找花若惜报仇,只气哼哼的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回到府内之后,花若惜直接到了自己的院子内,发现锦绣并不在房里。

以为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花若惜便没有多想,只不停的端详着这把从刘政手里收刮过来的精致匕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上次她在后院捡到的那把血匕首。

锦绣受罚

傍晚时分,花若惜正在房间里等饭吃,但是却发现这次送饭来的人竟然不是锦绣了。

“夫人,请用晚餐。”那丫鬟将晚餐放到桌上之后,便束手立在一旁,静静等着。

花若惜走到桌边,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便忍不住问这小丫鬟道:“怎么今天是你来给我送饭啊?锦绣呢?”

“回夫人话,锦绣因为犯了府规,被主人给关了起来。”小丫鬟面无表情的回答着花若惜的问题,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事情很严重。

此时花若惜正在喝汤,听到她的话,差点没呛到,她清了清嗓子,然后道:“锦绣犯府规?她犯什么府规了?她这样的人居然会犯府规,她今儿还告诫我来着呢……”

“因为夫人您私自出府,锦绣没有阻止,所以她必须受罚,大概今后再也没办法来伺候夫人了。”小丫鬟说着,脸上表情依旧是平静,但是眼神中却隐隐露出一丝恐惧。

“什么?你……你是说,锦绣受罚是因为我?”花若惜听到这里,立马就坐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站起身来。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小丫鬟见花若惜起身,赶紧问道。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花若惜抓着她的手,急急的问道。

“奴婢莲花。”小丫鬟应声达到。

“莲花是吧?你……你赶紧带我去看看锦绣被关在哪里了,我不能让她因为我受罚。”花若惜猛然想起昨天锦绣对她的告诫,她记得她说过,进了赵府的人,除非是死,否则别想再出去。

她昨天不听劝告就跑了出去,原本以为这个什么惨无人道的府规是锦绣故意吓她的,如今看来,这是真的了,因为她是皇上赐婚的人,所以赵逸霖大概不敢动她,所以只能拿她身边的锦绣来开刀。

她绝对不能让锦绣为了自己而丧命。

莲花见花若惜这么激动,但是却也不敢对花若惜说出锦绣被关的地方,只得小声对她说:“奴婢不知道锦绣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而且夫人您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法将锦绣带出来,这是主人下的命令,除非是主人自己,否则谁也救不了锦绣。”

“那我去找赵逸霖。”莲花的话让花若惜也觉得有道理,她于是转身便朝门外走去,穿过后花园,来到了云中阁。

对话

此时的云中阁静悄悄的,花若惜进到院子内之后,便见赵逸霖正坐在凉亭内喝茶赏夕阳,她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外露的气息,深吸几口气,加快脚步走到了赵逸霖面前。

“你把锦绣关在哪里了?”她出现在赵逸霖的视线内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逸霖看也没看她一眼,只继续喝着自己的茶,表情很悠哉。

“喂,我问你话呢,你把锦绣关在哪里了?你把她放出来吧,她又没有做错什么。”花若惜见赵逸霖不理自己,心下有些急,又上前了几步,靠近他,抓着他的手臂摇晃道。

两人简单的身体接触让赵逸霖的周身猛然一寒,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变得冷冽起来,眼神犀利的猛然朝花若惜一盯。

花若惜被他的眼神吓得双手一缩,拼命咽了咽口水,眼神也变得畏惧起来:“我……我只是觉得锦绣很无辜,不想她因为我而被你罚……”

“无辜?”赵逸霖终于开口了,但他只是重复了她刚刚说的那两个字,声音中略带嘲讽。

“出府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要罚她呢?她有拦着我的,只是我没有听话罢了。”花若惜无比认真的朝赵逸霖解释道。

“所以?”赵逸霖听着她的解释,眉头微微一挑。

“所以你应该放了她啊,她是无辜的。”花若惜感觉跟他对话简直就是有拳头打在棉花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重点。

“哦。”赵逸霖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哦?”花若惜不知道他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对于他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她顿时产生了一种狠狠捏他的脸蛋一下,让他产生大一点的反应。

没多久,赵逸霖轻轻一拍手,便见到有两个青衣人从一间紧闭着的房门里面走了出来。

“主人,您有何吩咐。”青衣人来到赵逸霖身边,拱手问道。

“夫人想去看锦绣,你带她去吧。”赵逸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示意花若惜跟他们去。

花若惜闻言,脸上一喜,然后立马跟着那两个青衣人,进了他们之前出来的那房间内。

…………………

罪有应得

这房间从表面看上去,就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厢房。甚至连一丢丢的华丽装饰品都没有。

花若惜进到这房间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普通的房间,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房间。

果然,没过两秒,就见其中一个青衣人往一旁的柜子上用力一扭上面一个凸起的机关,跟着就听到“咔咔”两声,她面前的墙壁居然神奇的移动了。裂出一条一扇门宽的距离。

这是……密室?

花若惜见到这阵仗,立马内心一紧,她感觉自己好像离这个宅子的另外一面,越来越近了。

在青衣人的带领下,她走进了那煽已经敞开的密室门,进去之后,穿过一个狭长的甬道,甬道两旁的墙壁上点着油灯,照亮了前面的路。

花若惜感觉自己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虚浮,好像踏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甬道的末端豁然开朗,是一个较大的房间,房间的一边用铁栅栏分隔成好几个小房间,像是监狱一般。

房间内点着几个大的火把,可以照亮着暗无天地的空间。

花若惜进入这房间之后,视线在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眼前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脸上和身上挂着血痕的锦绣身上。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亲眼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对于那些血腥的行刑片段,她只在电视里面看过,但那时候她知道是假的,而且隔着电视机屏幕,她并不会觉得害怕。

可如今,眼看着一个自己这么熟悉的人,浑身是伤的被绑在十字架上,她顿时感觉无法接受,内心的情绪有些支持不住,像是要崩溃。

“锦绣……怎……怎么会这样?他们打你啦?”双腿有些颤抖的走到脸色惨败的锦绣面前,花若惜双眼雾气朦胧的看着她道。

锦绣的双眼原本是紧闭的,当她听到花若惜的声音之时,突然睁开,眼神变得极其的犀利,她大声叫道:“魔鬼,魔鬼,你们这群魔鬼……”

花若惜被锦绣突然的变化给吓坏了,她脚下的步子连连后退几步,最终站定,朝身边的青衣人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罪有应得。”青衣人其中的一人,脸色平静,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什么?罪有应得?她有何罪?”花若惜被他的回答搅得顿时火冒三丈,双目愤怒的看着眼前的青衣人厉声问道。

ps:姐回来了,乃们催更催得好……

死亡

“夫人若是有何疑问,还是去问主人吧,恕小人无法回答夫人的问题。”青衣人说着,低下头来,跟着又移步到锦绣的面前,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就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

“你在做什么?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花若惜见状,大惊,上前一步,就想将他的手拿开。

可是,已然来不及,她分明看到锦绣喉咙处一个翻动,似乎已经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没多久,便见锦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原本睁着的双眼露出一丝绝望的恐惧,死死的盯着花若惜,半秒之后,又重重的闭上。

“夫人,锦绣已经去了,您可以出去了。”青衣人站在花若惜的身边,声音毫无生气的说道。

“你们这群疯子,居然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弄死了,疯子,魔鬼……”花若惜被锦绣临死前的眼神吓到,她浑身一个哆嗦,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那两个人青衣人见状,纷纷上前来,伸手打算扶她,结果被她迅速躲开,她看着锦绣那张已然没有半点生机的脸,一种寒意直逼脑门,半晌,才幽幽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感觉,今天的这一幕,似乎是赵逸霖故意让她看见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杀机给猴看?为了警告她么?

只要一想起赵逸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顿时觉得手掌心发凉,这个太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当初为了躲避皇上对她已非处子的追究,选择嫁给一个太监,真的是正确的么?

…………

失魂落魄的从密室内走出来,她看到赵逸霖依旧是坐在院子内的凉亭里喝茶,表情还是那么悠哉悠哉。

花若惜原本内心隐藏着一股愤怒,想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如此草菅人命,但是当她脚步真的走到凉亭边上的时候,她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咽下去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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