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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了噜,曹裴裴惊讶地张了张嘴,赵姨娘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这叫她怎么办。

曹裴裴心想着赵姨娘铁定是要将许给人家的,和她说根本说不通,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不,我不嫁,我要自由恋爱。姨娘,你谈过恋爱么?你知道什么是爱么?你和我爹这样,就是逼着我去死。”她说得义愤填膺,气吞万里,企图让这赵姨娘恢复一些羞耻心。

但曹裴裴可能忘记了,赵姨娘天天和佩佩老爹在房里研究各种羞耻py的夫妻档,怎么可能还有羞耻心。最为关键的是她身边的周嬷嬷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她并没有预想到。

曹裴裴只见眼前有几丝明晃晃的光闪过眼睛。周嬷嬷拿出一包小布,打开小布包,里面居然是一排十分精致的银针,小的如牛毛,大的如筷子。

曹裴裴明明见周嬷嬷笑着,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她的一双手摸上一根针,寒意森森道:“大小姐,您瞧着这根针的力度如何,嬷嬷我下手轻点,保管没有上回那么疼了!”

曹裴裴立刻方了,夏紫薇和容嬷嬷的命运么?

小小姨娘都压在小姐头上了,这还能忍么!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了。

她立即想也不想就把头转向另一边大声地说:“佩佩全听姨娘吩咐!”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自打从娘胎出生,曹裴裴最为害怕的不过就是吃药打针见大夫。

赵姨娘拍拍她的手道,“周嬷嬷,你也是,你这样和佩佩说话,都吓到佩佩了。好佩佩呀,你果然明事理了许多。”噢,要不要这样假。

“听姨娘的话,那县太爷虽然年纪大了,好歹他儿子身强体壮的。放心吧,姨娘帮你安排的妥妥的啊。”

曹裴裴再一次方了,还有儿子一说呢!姨娘,你要不要这样重口味啊!

☆、他敢威胁我!

曹裴裴躺在床上,又仔细在宿主的记忆搜索信息。

赵姨娘果然是蛇蝎心肠,给曹佩佩许配的那县太爷第八个姨娘进门还没有一月呢,就崩了。曹裴裴在现代见过很多这种心理变态的老爷爷,肯定是花式摧残少女呀。她也不知佩佩的老爹怎么想的,非得推自己的女儿入火坑,赵姨娘的枕旁风吹得太妙了。

她这样一想,越发颓废起来。想想自己好端端一个网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还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姑娘上,好悲催。她苦思冥想了一宿,还是觉得跑路才是上上策。

就在她踌躇满志计划了一个完美的逃跑路线时,小绿姑娘为她送来了人间温暖。

“小姐,我明白的,你不想嫁给县太爷。嘤嘤嘤。”小绿开始在床边哭哭啼啼地抹眼泪。“小姐我不能看着你再死一次,就让小绿帮你吧。”

噢,这是个什么状况,曹裴裴裴有点方,难道小绿看出了她要逃走的心,是希望问她要些钱,故意和她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么?曹裴裴仔细搜索记忆里曹佩佩藏钱的地方,哦,有了。

她一个起身翻开厚重的被子,剪开被子里面的夹层,讨了小半天,终于掏出一枚擦得闪闪发亮的一枚铜钱出来。

这一刻,曹裴裴哭了。能不能别这样!这枚铜币佩佩姐藏那么好,藏那么好!不是说好了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么!为什么要这样,都惊呆了好么!原以为佩佩姐藏了一个亿呢!

曹裴裴郑重其事地将那唯一一枚铜钱交给了小绿,拍拍她的肩膀道:“绿啊,你也知道我为人正直,在铺子里打点,都没有藏多少私房钱。这钱你别嫌少。等我走了,你嘴甜一点,多和赵姨娘拉好关系,谋个好差事,到了年纪就嫁人吧。”

小绿摇一摇有些硕大的脑袋,泪眼婆娑,“不,小姐。我不能这样无情这样无意这样无理取闹,这枚铜钱你留着。小姐,你快换上小绿的衣服逃出去吧。我就躲进你的被子里假装是你。”

曹裴裴抬眼看了看她,差点又哭了,小绿你当观众眼瞎呢,你一个180的大姐姐怎么冒充像她这般软萌的妹子。曹裴裴心里想着又伸手拿过那件绿色的衣衫,轻巧地抖了一抖。哇,这是一件只能遮住关键部分的衣衫呢。她有点疑惑,颇为认真地问:“绿啊,这衣服我真的能穿么?”

小绿摸掉眼泪,瞧了一眼衣衫,飞快抢走她手里的衣衫,有些尴尬地笑笑,“小姐,我,我拿错了,是这件呢。”说着还有些扭捏起来,“这,这件衣衫是阿牛哥买给我的,人家,人家要洞房花烛夜穿的。”

挖,阿牛果然是追求时尚的好少年,也太浪漫了吧。

诶,这世道,连小丫鬟都有春天了,偏偏她一正经小姐,被姨娘逼得得许配给老爷爷,真是做小姐还不如做丫鬟呐。

曹裴裴拿过小绿的衣衫,拍拍手含恨道,“绿,你一定要幸福哦。”

小绿愣是含着泪点了点头,手中的衣衫跟着她一颤一颤:“我会的小姐。”说着爬进曹佩佩的床上,露出一个硕大的脑袋。

曹裴裴愣了,心里吐槽:假装也拜托你假装得像一点好么?你那颗脑袋是留着当摆设嘛。还有那无辜的表情是闹哪样!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将被子盖过小绿的头顶,这着实是没有办法了。

剩下事情的只能靠她爆发洪荒之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但愿小绿拙劣的演技可以撑到她逃出家门。

曹裴裴从高高的围墙上越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没有想到仅仅靠着小绿的一件绿衣衫,她就成功逃出了牢笼了呢。

她坐在围墙上答应自己。从今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做人,在这个异世里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赚钱养家。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发家致富,偶遇王孙贵族,当上名牌正妃,挑战人生巅峰,天哪,这样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可就在曹裴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群家丁出现在她背后,每个人手里还牵着一只哮天犬!哦,难道是阿绿的演技被赵姨娘揭穿了么!

曹裴裴冷笑一声,就凭几个家丁和几条恶犬也企图追上她么!不知道她曹裴裴是外号大长腿,八百米跑步从不气喘的人么!

可惜她忘了,她已经穿越了,曹佩佩没有大长腿,只有细白腿啊。天哪!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追上去的呀!不,不管了能跑多远跑多远。

但值得庆幸的是,曹裴裴在被追了三条街以后,成功获救了。

是的,当时她正再跑路,人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拉进了一个弄堂里,成功地躲过了家丁的追杀。她才发现,这些盲目的家丁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只会象征性地望前追。他们明明看到她走进弄堂的,却没有一个人来打算来追她。看来,赵姨娘只花了五毛钱的工钱呀!

“这位小姐,你好,我刚刚救了你。”正当曹裴裴感叹自己好运时,一位与她身量差不多的方脸小哥在一旁开口说话。

曹裴裴本着有礼貌是好品德,自然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心里还在感慨,没有想到古代有那么多见义勇为的人,真是世风良好。

可偏偏,事情到了这里画风就有些突转了。

方脸小哥嘴角微微上扬,“这位小姐,你好,既然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恩呀?”

噢,她好紧张,这是要以身相许了么?曹裴裴瞧了一眼小哥的小身板,并不能称之为小鲜肉,有些抗拒怎么办。

方脸小哥翘着兰花指道:“姑娘,在下的请求很简单的。我看姑娘正在被追杀,想必姑娘急需一个能容身的地方。”

怎么说得还有些小心动呢,可是翘着的兰花指看起来好恶心哦。她抬起头道:“滴水之恩理应涌泉相报的,公子有什么要求请说说看。”

“其实是这样的,我其实是个太监。”他又翘了翘兰花指,“前几天听闻我母亲生病了,我想告老还乡照顾我的母亲。”

“噢。”曹裴裴小小地瞟了他一眼,怎么看起来很浮夸的样子,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点也看不出来很担心家里的老母亲啊。

“今天我是跟着我师父一起出来采集物品的,你看,我们一样高,你穿上我的衣服,我师父一定认不出你不是我的。我刚刚进宫,认识的人也不多,你一定不会被拆穿的。”

天,这一定是曹裴裴此生见过最喜欢睁眼说瞎话的人了,小哥啊你当你师傅眼瞎么?瞧瞧她这可是瓜子脸好么,你是扑克牌,扑克牌好不好?

曹裴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样不好吧,我们长得也不怎么像,你师傅一定会认出来的。”她继续说道:“而且你看我是个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我怎么当太监呀。”

方脸小哥突然啊呀一声,指了指那边还在找寻的家丁道:“那我不想救你了,我将那些人喊过来吧。”

这一刻曹裴裴有些傻眼了,这小哥怎么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这样不择手段,她立刻拉住他道:“啊呀,这真是举手之劳啊,我觉得去皇宫体会一下生活也是极好的。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啊,我会好好把握的。”

诚如老祖宗所言,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她居然有一天还能穿上男装进皇宫。

才一柱香的时间,曹裴裴已经换上了小哥的衣服。心中感慨:还好她只是个a cup的girl,穿男装完全没有压力啊。

方块小弟指了指正在永福楼门口的灰衣男子,“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我师父李明德。我跟你说,我师父是个脸盲,你快跟上去吧,姑娘,你要好好的哦。”方块小弟在背后猛得她推了一把。

曹裴裴在风中回头,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居然叫她悟出一个缘分二字,到现在要离开了居然还有点小忧伤呢。这是为什么!

噗,跑到半路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忘了问方块小弟姓甚名谁啊!这叫她在皇宫怎么混哟。

☆、星辰的眼睛

灰衣少年,衣玦被风吹得飘荡,在淡烟急雨中,撑开一柄油纸伞。那天际洒下朵朵落花,打在透色伞面上,在四圈围成一个雨帘子。她将八十四骨伞稍稍抬高,露出一片白皙的额头。

雨纷纷,刘恒黑色的眼眸透过那一方瀑布似的雨帘,比往日更深邃了几分。曹裴裴撑着油纸伞,一步步走进他的视线,只是一把伞,伞外滴答的落花,伞下星辰的眼睛。

或许是刚刚行走得有些急,那洒下的雨水有不少打湿了她的头发,粘在脸上让她有些不舒服,拿着盒子与伞的手却没有办法伸手拨一拨。

刘恒走进一步,很想帮她将头发环到耳后,他这样想着,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伸向她,那冰凉的手指擦过了她的耳畔。

曹裴裴才注意到,刘恒就站在她面前。

她有些呆滞,抬高了眼,任凭刘恒将那打湿的头发环到耳后。一时,目光纠缠了许久,曹裴裴才迟钝地发现,自己还没有行礼。

眼看刘恒的眼神已有些许变化,她赶紧退后几步,小声行礼道:“皇上万岁。”

不知是不是那雨水将眼睛洗的格外透彻,刘恒的眼睛好像会发光的星星。又或许是那雨水将心田打进了几分甜蜜的甘露,刘恒的声音都比往日要温柔几分:“平身吧,小心路滑。”

他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曹裴裴的脑袋却好像是薄荷糖遇上柠檬汽水,呼啦一声炸开了。她的脸好比涂了最艳丽的胭脂,红得好像要马上燃烧起来一般。

曹裴裴愣了,只是按着本能行动。等她意识回归,刘恒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自己却处在一墙蔷薇花下。她小声问自己:“刘恒刚刚在干嘛?”强装出几分镇定,却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他,他好像帮我捋了头发啊。”半是迷茫半是慌张,又好像有些甜蜜。可她想多了以后,却只是剩下一片难以言语的惆怅。

毕竟她只是个公公啊。

曹裴裴靠在蔷薇花的墙头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落下的雨滴顺着墙体一点点浸透了她的衣衫。巨大的沉默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自己回答,又自己否定,好不痛苦。

半响,她跺了跺脚,真是觉得自己好荒唐。不论如何,刘恒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公公呢。曹裴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一向知道进退的,这种情况,多半是她对刘恒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但她也很明白,她与刘恒之间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以后行事要更为妥帖小心才是,万万不可再有这种心思。她想明白以后,总算开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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