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救人与恋爱(1 / 1)

加入书签

兰花花像一片树叶,又从水浪中浮了出来。

她甩一甩长发,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该兰花花幸运,当她扎第三个猛子时,她摸到了一只细细的胳膊。

兰花花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抓着这只希望的小手,连忙浮出了水面。

那浪头依然在翻滚着,拍打着水岸,浮出水面的兰花花,已经精疲力竭。

她尽量仰浮着,一只手抓着孩子,另一只手划着水,这样比较节省体力。

无奈浪头太大,她游到岸边时,一个大浪拍来,她挣扎了一下,几乎沉下水去。

她实在支撑不住了,正当兰花花迷迷糊糊的时候,岸上传来了脚步声,几个在地里干活的农人,听到了孩子们的呼叫,连忙跑了过来。

兰花花得救了,而那个孩子,旮旯村的杠把子,兰花花的学生,小石头也被拖上了岸。

小石头面色青紫,悄无声息。大丑夫妇也赶来了,世上没有配错的两口子,大丑外向,大大咧咧的。

而大丑的老婆,梨花则比较内向,她见儿子躺在乱石滩上,立即哭哭啼啼,失去了主张。

还是大丑有办法,连忙跑向了远处的水田。

水田里,大金牙正在用水牛踩稀泥,预备着种植晚稻。

大丑急的也说不好话,上去夺掉牛缰绳,拽着就跑。

“干甚哩?干甚哩?你咋地啦?抢劫咋地?”

大金牙年老体弱,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拽着牛尾巴不松手。

大丑来不及解释,一个扭身跨步,回手一记游龙掌把大金牙推倒在地,又拽着牛绳疯跑。

大丑把老水牛牵到了河边,赤脚医生周大山正在给小石头做人工呼吸。

周大山累的满头大汗,可是小石头依然是牙关紧咬,双眼紧闭。

大丑急忙抱起儿子,头朝下放在了老水牛背上,然后牵着老水牛慢慢的走。

兰花花浑身湿透,又惊又怕。要不是在紧要关头,有人拉了他一把,估计她也将沉入水底。

兰花花见把小石头放在了牛身上控水,这才悄悄的回了家。

这件事情过后,兰花花成了英雄。

镇里来了人,问她当时的感受,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去救孩子?

兰花花不说话,摇了摇头,再问,还是连连摇头。

有次问得急了,兰花花硬生生地挤出了几个字,“啥也没想。”

还是老兰头说得好,“人命关天,救人之前,想这想那,纯粹是扯蛋。

估计不等你想完,那娃娃早就没命了,你还救个逑。”

面对这样的回答,来访者无可奈何。

他们本想把兰花花舍已救人的事宣扬出去,可谁知,父女俩始终不愿意露面,只得作罢。

最高兴的是大丑,他的儿子lr小石头侥幸捡了一条命,他感兰花花的恩。

他们本想让小石头认兰花花为干妈,以报答救命之恩。

但又被村长周庆三一句话打破,

“”人家兰花花还没有结婚,是个黄花大闺女。认人家做干妈,竟糟蹋人呢!”

认干妈只得作罢,但,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这天,风和日丽,大丑提着一只大红老公鸡,梨花抱着一个大西瓜,小石头拎着半筐鸡蛋来到了兰花花家。

事有凑巧,马大庆骑着自行车也来了,还带了两盒口酥。

兰花花正在院里压水浇菜,他远远地看马大庆来了,连忙关上了篱笆门,还把小土狗阿黑拴在了柴门边。

马大庆一推门,阿黑猛地朝柴门上一扑,一阵狂吠。

马大庆是城市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的他差点扔点糕点,一边后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

“兰花花,快开门,快开门。”

兰花花依然低头压水,她不想再理马大庆,她想结束这段感情。

蚂蚱只在草棵棵里蹦哒,而黄鹂却在枝头鸣唱,自己不适合枝头,只适合草棵棵。

老兰头在山坡上放羊的时候,他远远的就看见山路上,有一辆自行车行驶了过来。

仔细一看,是马大庆,他就知道,他是来寻找兰花花的。

老兰头见老德顺在山坡上割草,连忙让他照看一下羊群,急忙就朝家里赶。

马大庆见兰花花不理他,他也怕黄了这门亲事,就在门外徘徊。

而阿黑可不干了,拼命地狂吠不止,拽的铁链咯吱咯吱地直响。

大丑一家三口正好赶到,大丑一看是营业员马大庆,两人本来就很熟识,他知道两人在搞对象。

而兰花花在院里面又不理他,心里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丑当即板起了脸,正色道,

“咋的啊!欺负人是不?人家不理你,你在人家院前徘徊个逑?

快点走,如果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了哈,咬死咬伤,听天悉命。”

身为村民小组长的大丑,别看长的黑不溜秋,教训起人来,那真是卖棉被的铺子,一套一套又一套。

马大庆十分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是站在那儿抓耳挠腮。

正在这时,老兰头回来了。

他打开了柴门,客客气气的把几个人让进了屋里。

“大丑啊!你不用这么客气,乡里乡亲的,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家的日子我也知道,你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吧,心意我领了。”

“可,可兰花花救过我儿子的命啊!”大丑结结巴巴地说。

“难道是为了吃你家这点东西,才下水救人的吗?”老兰头又问。

“不是,不是,哪能呢?”大丑脸红了。

“不是就好,拿回去吧。”老兰头下了逐客令。

大丑一家三口只好抱着东西,怏怏地走出了篱笆院。

“大丑,空着手来,我欢迎啊。”

望着大丑远去的背影,老兰头又喊了一声。

老兰头客气地给马大庆让了座,又倒了杯白开水,正要去拿茶叶,马大庆说,

“叔,别拿了,我习惯了喝白开水。”

兰花花浇完了菜,又从屋里端出了半盆脏衣服,准备去小河边洗衣服。

老兰头对女儿说,“看到了吧,一人一个脾气,一人一个腔调。

有人爱喝茶叶水,有人爱喝白开水。

譬如说这茶水吧,你说是白开水泡了茶叶,还是茶叶泡了白开水。

不管什么说,两者互相包容,才有了茶叶水。

大庆的妈是个直肠儿,干的又是居委会工作,说话直了一点,这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